“當時是我與居淨師妹帶著十名弟子前往山梓村,山梓村並無異常,我們在裏麵盤桓兩日,出了山梓村後,留感覺不對勁,怎麽也走不出山梓村的農田阡陌,後來又中毒還是師妹救我們。”白頃問道:“那你們怎麽迴來的?沒有受傷嗎?”庭風恭敬說道:“沒有,師妹一中毒後,我們就能走得出農田阡陌。”白頃若有所思說道:“看來得去一趟山梓村。居慎還有沒有消息?”袁無違沉重說道:“我已經讓弟子沿路追尋居慎下落。”第50章 離花丹山莊徹底斷開人界也得好好做個了斷!白頃坐在床榻邊,看著那臉色蒼白的丫頭,心裏竟有種老父親盼望女兒早點起來歡騰撒野的感覺。平時他對這丫頭沒有怎麽管,疼比較多一點。畢竟是女孩子,總是可愛到惹他喜歡。他對居慎、袁懷、浮休三人會教訓批評他們,但是對林居淨一直都是像對待小女兒一樣。白頃瞥了一眼同樣臉色蒼白的庭風,囑咐說道:“庭風,你幫我好好照顧居淨,麻煩你了。”“長老放心,庭風一定盡力。”舟舸慌忙跑進藥房,向白頃鞠躬施禮,說道:“長老,宗主,北鬥仙盟、神夢一族、太虛道等十多個仙門世家在飛天崖議事殿,說要交出依山長老,說長老與魔界段虔狼狽……同流合汙……幾個長老已到議事廳拖住他們。”白頃起身說道:“宗主,記得我說的,把我剔除,把所有罪責推到我身上,還有護得居淨周全。居慎與袁懷我會竭盡全力去救他們。”“行,依山長老,一切聽您的,有勞您!”袁無違正要走出門,忽然迴頭看了一眼麵紗的段虔與一臉冷靜恬然的白頃,說道:“依山長老,保重!”白頃微微頷首示意,見袁無違點頭後,他轉頭眺望著昏迷不醒的居淨。段虔走近白頃身邊,說道:“走吧,別給他們添麻煩。”白頃頓時嗤笑出聲,伸手戳戳他的腦袋道:“最惹麻煩的就是你了。”段虔眉眼彎彎,柔聲說道:“師尊,我本來想迴霽月山看看杏花的,但是……算了,下次我們再偷偷迴來好不好?”“好!”兩人想趁著旁人不注意偷偷溜走,卻發現九霄雲宗山上有許多不同門派世家的弟子。一大批修仙者蜂擁劃過天際,帶著一身怒氣地趕到九霄雲宗飛天崖。白頃心裏很是不安,便停下了腳步,緊鎖眉頭,語氣冷沉而喑啞說道:“這麽走他們能行嗎?”“哥哥你擔心嗎?”白頃點點頭,忐忑難安說道:“來的人太多了。”“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那幾個老是罵我的長老,但我喜歡九長老,九長老也喜歡我。”“嗯,九長老喜歡你?九長老……誰是九長老?”白頃思考著,後知後覺,心想,九長老那貨不就是我嗎?段虔道:“我們把人引開就好……”兩人換了衣服,段虔恢複成他原來的鴉青色長袍,而白頃則是摘了眉心墜,想著萬一被人認出來,直接說自己得了心魔。兩人飛奔到九霄雲宗的山門口,二話不說,隨意地攻打九霄雲宗的山門。原本正在吵鬧對峙的飛天崖議事殿被大長老的座下弟子代方打斷。代方大喝道:“不好了,不好了,魔界的人攻打過來了。段虔毀了九霄雲宗的山門,還有打傷了很多門外的各大門派弟子。”袁無違大喝道:“魔頭段虔,我們跟他勢不兩立,竟然鬧到九霄雲宗來,走去會會他。”然而各大門派一行人出來時,隻見每個門派的弟子身上衣物燒焦破碎,頭發燒焦,倒在地上嗷嗷大哭悲號。大長老張豈鳴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安,說道:“不好,估計那魔頭已經潛入九霄雲宗,我們得搜一搜九霄雲宗,各位自便……”白頃與段虔出發前往汀州山梓村,路上因為有些餓便停下來在酒樓吃飯。兩人吃飯間,段虔正在給白頃夾菜,便聽到周圍有人在討論白頃的事。段虔目光柔柔,嬉笑說道:“哥哥,你這樣算不算跟我私奔?”“閉嘴!”白頃白了他一眼,現在聽到的話題都是他與段虔狼狽為奸,沆瀣一氣的傳聞,他跳到黃河也洗不清。“閉嘴是不是算默認?”白頃夾了一塊肉塞進他嘴裏,說道:“吃飯呀你,胡說八道。每次都說默認,就知道胡思亂想,憑空想象。”段虔歡笑出聲,慢慢咀嚼白頃喂給他吃的肉,笑著說道:“哥哥喂我吃東西,果然好吃。”“……”這孩子傻了嗎?兩人吃過飯後便趕往汀州的山梓村。山梓村座落在汀州偏僻的地方,茅屋木椽,耕田種地。白頃與段虔在山梓村轉了半天,問問當地的人有沒有見到許居慎。一個扛著鋤頭的老伯說道:“你們也是修仙的嗎?長得挺俊的,看起來不是壞人。”段虔笑嘻嘻說道:“是的,我們都是好人。”“村裏的人都見過,一個穿著白衣的強壯男人,力氣大得能扛起一座山。他莫名其妙地揮著一把很大的刀,跟我這個鋤頭這麽長的刀。”那老伯伯偷偷說道:“他把房子都毀了,裏麵的人自然也死了。好家夥,我家的房子差點被拔起來。”白頃問道:“除了他,你們還見到別人嗎?”老伯伯思考一下,搖搖頭肯定說道:“隻有他一人。”太陽即將下山,滿山頭的金輝燦爛。兩人跟在老伯身邊細細盤查,但是都沒有問到有用的話。白頃說道:“天色晚了,要不在老伯家休息一晚?”“行,都聽你的。”老伯家還有一間兒子住的房間,兒子外出去了,白頃給了老伯一個金符便住下來。臥房簡陋,床榻夠長,隻是似乎有些老舊,白頃坐下去時老木頭吱呀作響。白頃憂心忡忡,臨睡前段虔抬了一盆熱水過來,笑著說道:“哥哥,泡腳。”白頃的腳被段虔抓著,鞋子慢慢脫下。白頃瞬間羞紅耳根子,抓住段虔的手,喑啞說道:“不用,我自己來。”“我幫你!”段虔把他的手拍掉,寬厚的手托著一隻白淨如玉般的腳放進盆裏。兩隻腳被段虔握在手中,白頃覺得癢癢的,總想著撤迴自己的腳。他訕笑道:“你別按摩,癢,我自己泡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