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頃揮去一陣波瀾颶風趕忙逃離那個叫代方的偷盜者身邊。他趕忙飛去另一家朝廷命官的家中,在裏麵到處搜刮起來。忙碌一夜,白頃盜取洛城皇都朝廷官員的眾多錢財珠寶,然而坑貨的係統提示他總積分才16.3分,隻拿一分。他又把那位官員的財物盡悉堆放在人家的正廳門口後才溜走。這幾天洛城國都各大朝廷命官府宅中,除了丞相府中安然無恙,其他朝廷命官的家中財物都被搜刮出來後堆放在正廳。整座洛都被白頃攪得天翻地覆,幾天下來守衛森嚴如壁壘。朝廷出律例,夜不得出門,違者殺無赦,舉報可疑人有賞。所有的朝廷命官府邸已然戒備森嚴,白頃自然不會再去涉險。他目前得分25.3分,這都歸功於每天晚上外出累成狗,白天躲在客棧睡覺。累成狗也就算了,關鍵每次還隻得到1分。外麵響起一陣陣敲門聲,有人鏗鏘喝道:“都出來,一個個排查,凡是有黑衣,此刻正睡覺的修士都給我抓起來。”白頃六識敏感,感知到樓下的異動,依舊穿一身黑衣白鶴錦袍,戴著黑色帷帽,把自己的眉心墜取下,露出那雙嫵媚如紅寶石般的紅眸。有人排闥直入,領頭是個威風凜凜的將軍,一雙怒焰之眸審視著白頃,喝道:“帶走!”“何故帶走我?”白頃心想,這麽快就懷疑到我了?威武將軍叫囂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麽修士,都跟我們去審查一下。有人說你天天待在客棧,很是可疑。”白頃澹澹然地迴應道:“我不喜出門,在客棧研習道法,這也有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要麽你把你的儲物靈間拿出來,要麽直接跟我們去一趟大牢。”白頃挑著一葉清秀劍眉,語調格外挑釁地說道:“我要是都不呢?”“別管我們不客氣了……”將軍一柄長刀轟然落下,白頃輕輕揮衣袂,擋住長刀轉移到一旁的地麵。“我也不為難你們,呐……”白頃從懷裏拿出自己的兩張路引,說道:“這是九霄雲宗與薊州的路引,我乃九霄雲宗袁無違座下弟子。”將軍接過他的路引,細細一看,不解問道:“白頃?跟你們長老一模一樣的姓名。”白頃平靜如水迴應:“正是,因為從小欽佩抱遺老人,便取著一模一樣的名字。”“去,把城中九霄雲宗弟子找來,認認他,要是不認識,你就是冒牌的!”將軍半信半疑地說著,九霄雲宗乃是名門正派仙宗,在修仙界有一定的影響力,他自然不敢怠慢。“……”九霄雲宗還真沒幾個人見過他。原主跟他一樣是路癡,平時不怎麽出門,頂多去過飛天崖與上其柳頂。白頃進入他身體後,才經常取下麵紗。相比之下,白頃這張臉就是他原身加了濾鏡美顏精修的自己。可能原主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長什麽樣子,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不常摘下麵紗。白頃做好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大殺四方,衝出洛都,天高任鳥飛。白頃心處恬波逸瀾之中,坐在客房裏祥和平靜地喝著茶水。四個士兵把刀架在他身上,但是有不敢靠得太近。將軍在外麵扯著那些有黑衣服的人,仔仔細細地盤查,不放過一個漏網之魚。鎧甲鐵帶鉤的將軍敲敲門喝道:“裏麵的人出來,九霄雲宗的人來了。”白頃不為所動,一旁的士兵抬手要拍拍白頃的帷帽,被白頃一道強悍靈力道氣震得手腳發麻。一個軍役加重手中的刀,怒喝道:“叫你下去就下去。”白頃輕音淺淺地說道:“都是自家宗門,讓他們上來!”將軍見白頃雲淡風輕的模樣,又見他始終不以真麵目示人,感覺有些非凡門路,便朝著樓下喊道:“去,把九霄雲宗的弟子叫來。”進來的是三個九霄雲宗的弟子,他們見白頃黑衣黑帷帽,不禁好奇地打量。白頃將自己的路引拿給三個雪色羅袍的九霄雲宗弟子,悠悠說道:“看清了,這是九霄雲宗的路引,真真實實。”其中一個弟子仔仔細細地審查白頃的路引,問道:“既然是我九霄雲宗弟子,你為何不穿九霄雲宗雪衣羅袍?”白頃聽那少年郎聲音總感覺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他微微抬頭,透過黑色帷幔看著那三個雪衣羅袍,麵容皆是自己不認識。白頃夷然說道:“暫時不想穿,怎麽?服飾不由得我?”“倒也不是,隻是不排除你奪我九霄雲宗弟子路引,占為己有……你叫……”少年郎目光注視著路引紙,往下看,驚訝說道:“你叫……白頃?”另一個少年說道:“師兄,這家夥冒充依山長老,真是貽笑大方,你說是宗主門下弟子,我們又沒有聽過宗主門下有這號人物。”將軍喝道:“我看你就是可疑之人,老實跟我迴監察台。”白頃拿出一枚翠綠蓮花美玉放在案桌,輕聲說道:“這個呢?”“這是……”少年郎拿起來謹慎地端詳,便輕笑說道:“霍將軍,這是我宗門宗主玉佩,不輕易送人,確實是我九霄雲宗之人。”“既然證實是你九霄雲宗之人,在下便告辭,繼續追查其他人。”霍將軍撤去白頃房間裏的下屬,風風火火地離開。“兩位師弟,你們先行出去,我有話對這位師兄說話。”少年郎與旁邊的兩位師弟囑咐了幾句,關上門後,他恭敬肅穆地作揖施禮:“依山長老,大長老座下弟子代方有禮。”白頃斟著一杯清淡的茶水遞到他麵前,低聲問道:“那夜你去丞相府所為何事?”代方生得一張神采奕奕的少年俊朗模樣,單眼皮卻顯得眼睛炯炯有神。他畢恭畢敬地說道:“長老,代方沒想到您記得,多謝長老救命之恩。我們幾個都是為了追查鴻武世家滅門一事,宗門幾個弟子在鴻洲慘遭殺害。”白頃問道:“郭子野不是被抓了嗎?”“郭子野被抓有蹊蹺,郭子野與鴻家大公子鴻今保相交甚密。我與幾位師弟重迴鴻家探查,發現有人在尋找東西。後來我們偷偷在那人種下追蹤符,發現他偷偷潛入丞相府,我們猜想這事必定跟丞相有關。隻是長老為何出現在丞相府?”白頃總不好說自己是去偷東西,被你搗亂了。他端著長輩的姿態,故作鎮定說道:“我自有打算,你們且去,莫要跟任何人提起我的事,擾亂我的大事。”代方心想,大事?難不成是事關人族生死存亡問題?我是不是毀了長老的計劃?代方趕忙誠懇堅決說道:“代方一定守口如瓶!”白頃拿出自己是長輩的姿態囑咐說道:“你們追查時務必小心,性命要緊,量力而行。”“多謝長老關心,隻是長老,丞相府邸有一黑衣人常去前往皇宮。皇宮守衛森嚴,長老能否幫幫我們,今夜追蹤黑衣人。”“我有要事在身……”白頃抬頭注視著那少年一副期待與敬佩的神態,目光爍爍,實在有些難以拒絕。他心裏措辭道:“不行,得想個辦法拒絕,說我在追查一個大boss?”代方說道:“這人要是刺殺皇上,那不是天下大亂?刺殺皇上就是犯了謀逆之罪,更加不能縱容。”“刺殺皇上?”白頃有點心動,上次破壞皇陵有三分敗類值,而刺殺皇帝等同謀反,十惡之首,怎麽讓人不心動呢?白頃自然早就有這個計劃,隻是眼下有個正當名義,心裏很想去刺殺一下。不成功也能偷個皇帝的東西,定個大不敬的罪名也可以,分數值肯定很高。白頃決心一出來便點了點頭說道:“行,我幫你們,你們居在何處?”“丞相府附近的吉祥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