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這些大帝境的存在來說，這一場界子大賽，並沒有那麽的重要。可衍世聖體卻不同。
同境界之中擁有衍世聖體，幾乎可以說，就是無敵的存在。
盤皇古界聖體榜，排行前十的聖體，以十萬年為跨度的一個時代，能出現一兩位，就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
有時候，十萬年都沒有一個。
“沒有想到，邪殿內，竟是出了這麽一個天才。”虛空的一片血色雲霧之中，傳出了一道聲音。
“藏得還真是深啊，看來下一個時代，邪殿要崛起了。”
同境界幾乎無人能夠擊敗空漓，若是有人想要以強壓弱，邪殿自然不會幹看著。
可以說，未來空漓的崛起，幾乎是不可阻擋的。
……
………
無數的聖道規則，都被空漓所掌控，而太橫一，縱然是同修十二種聖道，也是毫無用處。
可以說，同境界在空漓麵前，施展聖道，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無數聖道化作流星輝光，衝擊在太橫一的身上，太橫一哪裏來的的力量阻擋，瞬間便是敗下陣來，跌落出了聖鬥台。
敗的太快了！
之前不是沒有比太橫一敗得快的人，但是那些人，實力也就那樣，即便是周玄穀，和太橫一也是完全比不得的。
……
………
陳子陵戰勝綺嵐仙子之後，連戰連捷，他後麵遇到的對手，實力全部不如綺嵐。
畢竟，綺嵐的實力，在盤皇古界的年輕一輩中，已經是屬於最拔尖的一層了。
“我……認輸。在星空恆天界的時候，我與閣下已經交過手了，那時候不是對手，此刻就更不是了。”
麵對陳子陵，青寰實在提不起戰的勇氣。
如果是那種對方實力比自己強，但是沒有強太多的，青寰還會一戰，雖敗猶榮，拚一把，也算是對自己的磨礪。
可是麵對陳子陵這種人物，青寰明知自己一上去，幾招之內，就會落敗，當著數億觀眾的麵，何必自取其辱？
萬一被打傷了，之後的戰鬥更加麻煩。
不如早些投降，留著力量，對付後麵的對手。
打滿十場，隻要能贏下一半以上，他的排名就不會太低，之前他已經運氣不好，遇到了幾個厲害的高手了。
青寰投降，陳子陵就連勝九場，隻剩下最後一場比賽。
和陳子陵一樣，連勝九場的人還是不少的。
不過，第十場，就會安排一些勢力相當的對手，來交鋒，不會是想之前那樣，隨機的安排，所以這最後一場，戰鬥起來，必定不會太輕鬆。
陳子陵這一次的對手，同樣，是界子大賽之前，就被公推為最有可能成為界子的人之一。
大帝傳人，上國申屠氏九皇子。
申屠太沅。
最後一戰，激烈程度，遠不是之前的戰鬥，能夠比擬的。
陳子陵提著伏淵戰戟。走上聖鬥台，他的對手，是一個背著厚背大刀的健碩青年，他個字不高，皮膚黝黑，愈發襯托著他背上那一口刀的巨大，刀身寬度幾乎與他的身體等寬。
“你就是陳子陵？”
健碩青年冷冷的看向陳子陵，那種目光，給人的感覺如同盯住獵物的野獸一般。沒有輕視，沒有狂妄。有的隻是極度的兇狠。
這種人。絕對很強，他們身經百戰，屢經險境，戰鬥直覺無比恐怖。極度的冷靜和瘋狂。
這也就使得他們麵對對手時。有著如野獸一般的氣勢。
“申屠太沅，刀帝傳人，刀帝前輩是隱世大帝。成名於兩萬年前，已經沉寂一萬兩千年不曾出手，當年封帝之時，一刀劈碎一顆十二萬裏的行星。一身刀道出神入化！”
有人，給少見的給申屠太沅，做了個人介紹、
這主要是因為除了那些頂尖大人物之外，連一般的真聖強者，都未必聽說過刀帝。
刀帝成名太早，被譽為刀道第一人，但是他這萬年，都在隱居，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了。
畢竟，真聖能活過萬年的，可沒有幾人。
隱世大帝，很少建立自己的勢力，而沒有自己的勢力，所擁有的財富和資源，自然會比一般大帝少許多。
當然，也絕對不是真聖能比的。
不過，也是因此，隱世真聖，不會收太多的弟子。
一個隱世大帝，本就是看淡了爭鬥的，不再醉心於全力之人，能讓一位隱世大帝收為弟子，實力自然不用多說。
“此子，能被刀帝收我傳人，一定非同小可！”
“這個申屠太沅，是個狠人，之前九場，就沒有出過第二刀，都是一刀結束！而這個陳子陵，也不是個簡單的存在，也稱得上是一位狠人，九場比試，除了和，一樣是解決的極快，連綺嵐仙子，都敗給了陳子陵。”
“這下，兩個變態碰上了，不知誰更猛一些。”
申屠太沅之前的表現，可以說是相當的優異，之前的九場比試，明顯，不是他的極限。
而陳子陵戰勝綺嵐仙子的一幕，人們同樣是記憶猶新，強大如綺嵐仙子都敗給了陳子陵，雖然陳子陵有一些運氣的成分在裏麵，可沒有人會認為，陳子陵弱小。
“兩人之前的表現，我都仔細研究過，感覺申屠太沅在招式方麵十分兇殘，正麵碰撞幾乎無敵，一刀之下，無人能敵，刀法可謂是出神入化，說是年輕一輩第一刀，絕對沒錯。而陳子陵則更加全麵，雖然聖意沒有凝聚出來，但是似乎已經有了雛形。聖道、聖魂、肉身樣樣都是不弱小，如果他能將申屠太沅拖入持久戰之中，以他各方麵均衡的優勢，取勝可能性不小！”
星空中，無數真聖議論著。
在聖鬥台之上，申屠太沅抽出了背上的刀。
那是一柄沒有任何裝飾的刀，就像是一柄凡鐵俗刀，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
可如果就因此看輕了這柄刀，那絕對是要吃苦頭的。
從外表看上去，這柄刀確實是平平無奇，幾乎可以說沒有什麽亮眼的地方。
但是，那是因為這柄刀的鋒芒，極為內斂，這是一柄殺人刀。
當然，在場也無人敢看輕申屠太沅手中的刀。
之前，低估了左丘蘭枯手中的鏽劍，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打臉。
申屠太沅手指撫過刀鋒，沒有立刻出手，反而是看向陳子陵，饒有興致的開口，道：“我自幼跟隨師尊修行，師父從萬年前道現在，一共收了弟子八千七百六十三人。現在隻剩下七位，其餘的，都死了，有一千一百二十人，是死在了我的刀下。界子大賽，這是我第一次出世，我已經有半年，不曾與強大的對手交鋒了。而你，是我極好的一塊磨刀石。”
申屠太沅一番話說出來，引得全場嘩然。
八千多個弟子，最後死的，隻剩下了八個。
而且聽申屠太沅的弟子，有一千多個是申屠太沅殺的。
那其他的七千多個？莫非是刀帝的其他弟子殺的？
這……這哪裏像是在收徒，更像是養蠱。
對自己徒弟，居然也如此的殘酷？這刀帝是何等人物。
顯然，能被刀帝看中的人，一定是天賦驚人之輩，八千多人，最後卻隻剩下了七個。
頂尖天才，都是千不存一！
這刀帝，太心狠的。
“不用覺得奇怪，你們隻是不了解刀帝的生平而已。刀帝為人就是如此，刀帝之所以隱世，沒有自己的勢力，那是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孤兒。他出自盤皇古界最古老的殺手組織，當年，那個組織集合了十萬個天才，困在一座墟域之中，作為修羅場，最後，隻能活下來一個，而刀帝就是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他早就沒有了感情，唯有一柄刀與之相伴。在刀帝的眼裏。沒有無數次曆經生死的曆練，培養不出真正的強者來，而且。刀帝行走世間，收徒的時候，這些事情，就會說的很清楚。如果怕死，完全可以拒絕。”
星空殿宇之中，有一個古老的真聖，如此說道。
有拒絕的權利，可是，當自己被一個大帝選中，又有幾個人舍得放棄呢？
何況，刀帝尋找的，幾乎都是些沒有背景的人，他們哪裏舍得，成為人上人的機會，即便是這個機會渺茫至極。
聽者，紛紛咋舌，那些大勢力。
哪一個不把自己的弟子，當成寶貝嗬護著，好不容易培養出的一批天才，參加一次曆練，都會留下種種後手，唯恐他們，真的就隕落了。
比如血紅拂和神穹夜，前往塵涯墟域曆練的時候，可是有好幾位頂尖真聖都到場了。
刀帝卻任其死亡。
而這申屠太沅能在上千個天才中，活下來，實力可想而知！
“把我當做磨刀石……你想錯了，如果你這麽做，最後的結果隻能是你的刀，被磨斷！”
陳子陵說著，伏淵戰戟橫陳，戰戟之上散發出浩蕩之威。
“那就試試！”
“唿——”
在聖鬥台上，申屠太沅突然化成一陣狂風，衝向陳子陵。
風中蘊含刀勁，可以說，申屠太沅即便是不使用刀之聖道，體內也能迸發出浩蕩刀威。
他起手，幹脆利落的一刀劈出。
在他身體周圍，刀勁，形成了旋風一般的刀之規則，這些刀之規則彼此融合，急速流轉，細心發現，便能看到這些刀芒其實首尾相連，層層疊疊，不但攻擊犀利，而且還帶有防禦的特性。
“萬橫刀，刀帝前輩年輕之時，最拿手的絕技之一！”
如申屠太沅這樣的頂尖天才，萬橫刀一旦施展出來，便是會形成刀之領域，十分難對付，任何敵人進入其中，都會被瘋狂的刀芒絞碎。
申屠太沅大吼一聲。
“刀殺劫！”
申屠太沅猛然劈出一刀，刀芒浩蕩，澎湃的殺氣，傾瀉下來，難以形容的恐怖感覺。
這種殺氣，是申屠太沅，經過無數的生死廝殺後，所積累下來的，他殺了上千個同境界，甚至是境界超過他的存在，那種殺之意境，凝化成實質化的殺意，可怕至極。
那一刻，在申屠太沅背後，形成了暗沉的殺道虛影，麵對這一刀，人們感覺仿佛置身於死亡之中！
“好強盛的刀威，極為純粹的刀，便是為了殺，為了滅！”
麵對這可怕的一招，陳子陵瞳孔一縮，心中不由慎重起來。
申屠太沅的刀招，確實是厲害，招式幹脆利落，沒有半點花哨，也絲毫不華麗。
而是完完全全的殺戮。
就如同麵對殺神的感覺，簡單的說，就是莽！
申屠太沅，刀勢一往無前，斬碎前方的一切。
在之前，申屠太沅的九場比賽之中，就沒人能正麵抗下他的一招，星空中，許多人都瞪大眼睛看向陳子陵，看他如何應對！
陳子陵猛超前踏出一步，體內血海湧動，五行空間領域釋放而出，同時，修羅戰甲中迸發出浩蕩的修羅氣。
伏淵戰戟重重的揮出，一招屠戮打出，正麵迎上了申屠太沅的這一擊！
麵對如此強勢的一招，陳子陵絲毫沒有躲閃的打算。
“這陳子陵太過愚蠢了，正麵對抗他劣勢太大，隻能靠拖延，他才有機會贏。”
“還是對自己的實力太自信了一些，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
“轟隆！”
戟刀淩空相撞，一股恐怖的聖氣，肆意出來。
強大的衝擊力讓陳子陵不斷後退，腳下，出現了一個個寸深的腳印。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腳，在聖鬥台上留下印記。
雖然退卻了幾步，但陳子陵仍舊是用伏淵戰戟，穩穩的擋住了申屠太沅的這一招。
“居然擋住了……”申屠太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到現在位置，年輕一輩中，正麵擋下我的刀招？同齡人中，你是第一個！你的修為居然還比我弱。”
申屠太沅可不是自大，從他前麵的戰績可以看出，他的一刀是何等的可怕。
許多人，即便相隔很遠，在星空之中，感覺這一刀的力量，讓人背脊發寒。
“第一個？”陳子陵輕笑一聲，“這沒什麽好奇怪的，我很快會是第一個擊敗你的人，那會更讓你難忘。”
第一招由申屠太沅打出，接下來，陳子自然是要開始反擊了。
同境界之中擁有衍世聖體，幾乎可以說，就是無敵的存在。
盤皇古界聖體榜，排行前十的聖體，以十萬年為跨度的一個時代，能出現一兩位，就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
有時候，十萬年都沒有一個。
“沒有想到，邪殿內，竟是出了這麽一個天才。”虛空的一片血色雲霧之中，傳出了一道聲音。
“藏得還真是深啊，看來下一個時代，邪殿要崛起了。”
同境界幾乎無人能夠擊敗空漓，若是有人想要以強壓弱，邪殿自然不會幹看著。
可以說，未來空漓的崛起，幾乎是不可阻擋的。
……
………
無數的聖道規則，都被空漓所掌控，而太橫一，縱然是同修十二種聖道，也是毫無用處。
可以說，同境界在空漓麵前，施展聖道，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無數聖道化作流星輝光，衝擊在太橫一的身上，太橫一哪裏來的的力量阻擋，瞬間便是敗下陣來，跌落出了聖鬥台。
敗的太快了！
之前不是沒有比太橫一敗得快的人，但是那些人，實力也就那樣，即便是周玄穀，和太橫一也是完全比不得的。
……
………
陳子陵戰勝綺嵐仙子之後，連戰連捷，他後麵遇到的對手，實力全部不如綺嵐。
畢竟，綺嵐的實力，在盤皇古界的年輕一輩中，已經是屬於最拔尖的一層了。
“我……認輸。在星空恆天界的時候，我與閣下已經交過手了，那時候不是對手，此刻就更不是了。”
麵對陳子陵，青寰實在提不起戰的勇氣。
如果是那種對方實力比自己強，但是沒有強太多的，青寰還會一戰，雖敗猶榮，拚一把，也算是對自己的磨礪。
可是麵對陳子陵這種人物，青寰明知自己一上去，幾招之內，就會落敗，當著數億觀眾的麵，何必自取其辱？
萬一被打傷了，之後的戰鬥更加麻煩。
不如早些投降，留著力量，對付後麵的對手。
打滿十場，隻要能贏下一半以上，他的排名就不會太低，之前他已經運氣不好，遇到了幾個厲害的高手了。
青寰投降，陳子陵就連勝九場，隻剩下最後一場比賽。
和陳子陵一樣，連勝九場的人還是不少的。
不過，第十場，就會安排一些勢力相當的對手，來交鋒，不會是想之前那樣，隨機的安排，所以這最後一場，戰鬥起來，必定不會太輕鬆。
陳子陵這一次的對手，同樣，是界子大賽之前，就被公推為最有可能成為界子的人之一。
大帝傳人，上國申屠氏九皇子。
申屠太沅。
最後一戰，激烈程度，遠不是之前的戰鬥，能夠比擬的。
陳子陵提著伏淵戰戟。走上聖鬥台，他的對手，是一個背著厚背大刀的健碩青年，他個字不高，皮膚黝黑，愈發襯托著他背上那一口刀的巨大，刀身寬度幾乎與他的身體等寬。
“你就是陳子陵？”
健碩青年冷冷的看向陳子陵，那種目光，給人的感覺如同盯住獵物的野獸一般。沒有輕視，沒有狂妄。有的隻是極度的兇狠。
這種人。絕對很強，他們身經百戰，屢經險境，戰鬥直覺無比恐怖。極度的冷靜和瘋狂。
這也就使得他們麵對對手時。有著如野獸一般的氣勢。
“申屠太沅，刀帝傳人，刀帝前輩是隱世大帝。成名於兩萬年前，已經沉寂一萬兩千年不曾出手，當年封帝之時，一刀劈碎一顆十二萬裏的行星。一身刀道出神入化！”
有人，給少見的給申屠太沅，做了個人介紹、
這主要是因為除了那些頂尖大人物之外，連一般的真聖強者，都未必聽說過刀帝。
刀帝成名太早，被譽為刀道第一人，但是他這萬年，都在隱居，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了。
畢竟，真聖能活過萬年的，可沒有幾人。
隱世大帝，很少建立自己的勢力，而沒有自己的勢力，所擁有的財富和資源，自然會比一般大帝少許多。
當然，也絕對不是真聖能比的。
不過，也是因此，隱世真聖，不會收太多的弟子。
一個隱世大帝，本就是看淡了爭鬥的，不再醉心於全力之人，能讓一位隱世大帝收為弟子，實力自然不用多說。
“此子，能被刀帝收我傳人，一定非同小可！”
“這個申屠太沅，是個狠人，之前九場，就沒有出過第二刀，都是一刀結束！而這個陳子陵，也不是個簡單的存在，也稱得上是一位狠人，九場比試，除了和，一樣是解決的極快，連綺嵐仙子，都敗給了陳子陵。”
“這下，兩個變態碰上了，不知誰更猛一些。”
申屠太沅之前的表現，可以說是相當的優異，之前的九場比試，明顯，不是他的極限。
而陳子陵戰勝綺嵐仙子的一幕，人們同樣是記憶猶新，強大如綺嵐仙子都敗給了陳子陵，雖然陳子陵有一些運氣的成分在裏麵，可沒有人會認為，陳子陵弱小。
“兩人之前的表現，我都仔細研究過，感覺申屠太沅在招式方麵十分兇殘，正麵碰撞幾乎無敵，一刀之下，無人能敵，刀法可謂是出神入化，說是年輕一輩第一刀，絕對沒錯。而陳子陵則更加全麵，雖然聖意沒有凝聚出來，但是似乎已經有了雛形。聖道、聖魂、肉身樣樣都是不弱小，如果他能將申屠太沅拖入持久戰之中，以他各方麵均衡的優勢，取勝可能性不小！”
星空中，無數真聖議論著。
在聖鬥台之上，申屠太沅抽出了背上的刀。
那是一柄沒有任何裝飾的刀，就像是一柄凡鐵俗刀，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
可如果就因此看輕了這柄刀，那絕對是要吃苦頭的。
從外表看上去，這柄刀確實是平平無奇，幾乎可以說沒有什麽亮眼的地方。
但是，那是因為這柄刀的鋒芒，極為內斂，這是一柄殺人刀。
當然，在場也無人敢看輕申屠太沅手中的刀。
之前，低估了左丘蘭枯手中的鏽劍，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打臉。
申屠太沅手指撫過刀鋒，沒有立刻出手，反而是看向陳子陵，饒有興致的開口，道：“我自幼跟隨師尊修行，師父從萬年前道現在，一共收了弟子八千七百六十三人。現在隻剩下七位，其餘的，都死了，有一千一百二十人，是死在了我的刀下。界子大賽，這是我第一次出世，我已經有半年，不曾與強大的對手交鋒了。而你，是我極好的一塊磨刀石。”
申屠太沅一番話說出來，引得全場嘩然。
八千多個弟子，最後死的，隻剩下了八個。
而且聽申屠太沅的弟子，有一千多個是申屠太沅殺的。
那其他的七千多個？莫非是刀帝的其他弟子殺的？
這……這哪裏像是在收徒，更像是養蠱。
對自己徒弟，居然也如此的殘酷？這刀帝是何等人物。
顯然，能被刀帝看中的人，一定是天賦驚人之輩，八千多人，最後卻隻剩下了七個。
頂尖天才，都是千不存一！
這刀帝，太心狠的。
“不用覺得奇怪，你們隻是不了解刀帝的生平而已。刀帝為人就是如此，刀帝之所以隱世，沒有自己的勢力，那是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孤兒。他出自盤皇古界最古老的殺手組織，當年，那個組織集合了十萬個天才，困在一座墟域之中，作為修羅場，最後，隻能活下來一個，而刀帝就是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他早就沒有了感情，唯有一柄刀與之相伴。在刀帝的眼裏。沒有無數次曆經生死的曆練，培養不出真正的強者來，而且。刀帝行走世間，收徒的時候，這些事情，就會說的很清楚。如果怕死，完全可以拒絕。”
星空殿宇之中，有一個古老的真聖，如此說道。
有拒絕的權利，可是，當自己被一個大帝選中，又有幾個人舍得放棄呢？
何況，刀帝尋找的，幾乎都是些沒有背景的人，他們哪裏舍得，成為人上人的機會，即便是這個機會渺茫至極。
聽者，紛紛咋舌，那些大勢力。
哪一個不把自己的弟子，當成寶貝嗬護著，好不容易培養出的一批天才，參加一次曆練，都會留下種種後手，唯恐他們，真的就隕落了。
比如血紅拂和神穹夜，前往塵涯墟域曆練的時候，可是有好幾位頂尖真聖都到場了。
刀帝卻任其死亡。
而這申屠太沅能在上千個天才中，活下來，實力可想而知！
“把我當做磨刀石……你想錯了，如果你這麽做，最後的結果隻能是你的刀，被磨斷！”
陳子陵說著，伏淵戰戟橫陳，戰戟之上散發出浩蕩之威。
“那就試試！”
“唿——”
在聖鬥台上，申屠太沅突然化成一陣狂風，衝向陳子陵。
風中蘊含刀勁，可以說，申屠太沅即便是不使用刀之聖道，體內也能迸發出浩蕩刀威。
他起手，幹脆利落的一刀劈出。
在他身體周圍，刀勁，形成了旋風一般的刀之規則，這些刀之規則彼此融合，急速流轉，細心發現，便能看到這些刀芒其實首尾相連，層層疊疊，不但攻擊犀利，而且還帶有防禦的特性。
“萬橫刀，刀帝前輩年輕之時，最拿手的絕技之一！”
如申屠太沅這樣的頂尖天才，萬橫刀一旦施展出來，便是會形成刀之領域，十分難對付，任何敵人進入其中，都會被瘋狂的刀芒絞碎。
申屠太沅大吼一聲。
“刀殺劫！”
申屠太沅猛然劈出一刀，刀芒浩蕩，澎湃的殺氣，傾瀉下來，難以形容的恐怖感覺。
這種殺氣，是申屠太沅，經過無數的生死廝殺後，所積累下來的，他殺了上千個同境界，甚至是境界超過他的存在，那種殺之意境，凝化成實質化的殺意，可怕至極。
那一刻，在申屠太沅背後，形成了暗沉的殺道虛影，麵對這一刀，人們感覺仿佛置身於死亡之中！
“好強盛的刀威，極為純粹的刀，便是為了殺，為了滅！”
麵對這可怕的一招，陳子陵瞳孔一縮，心中不由慎重起來。
申屠太沅的刀招，確實是厲害，招式幹脆利落，沒有半點花哨，也絲毫不華麗。
而是完完全全的殺戮。
就如同麵對殺神的感覺，簡單的說，就是莽！
申屠太沅，刀勢一往無前，斬碎前方的一切。
在之前，申屠太沅的九場比賽之中，就沒人能正麵抗下他的一招，星空中，許多人都瞪大眼睛看向陳子陵，看他如何應對！
陳子陵猛超前踏出一步，體內血海湧動，五行空間領域釋放而出，同時，修羅戰甲中迸發出浩蕩的修羅氣。
伏淵戰戟重重的揮出，一招屠戮打出，正麵迎上了申屠太沅的這一擊！
麵對如此強勢的一招，陳子陵絲毫沒有躲閃的打算。
“這陳子陵太過愚蠢了，正麵對抗他劣勢太大，隻能靠拖延，他才有機會贏。”
“還是對自己的實力太自信了一些，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
“轟隆！”
戟刀淩空相撞，一股恐怖的聖氣，肆意出來。
強大的衝擊力讓陳子陵不斷後退，腳下，出現了一個個寸深的腳印。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腳，在聖鬥台上留下印記。
雖然退卻了幾步，但陳子陵仍舊是用伏淵戰戟，穩穩的擋住了申屠太沅的這一招。
“居然擋住了……”申屠太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到現在位置，年輕一輩中，正麵擋下我的刀招？同齡人中，你是第一個！你的修為居然還比我弱。”
申屠太沅可不是自大，從他前麵的戰績可以看出，他的一刀是何等的可怕。
許多人，即便相隔很遠，在星空之中，感覺這一刀的力量，讓人背脊發寒。
“第一個？”陳子陵輕笑一聲，“這沒什麽好奇怪的，我很快會是第一個擊敗你的人，那會更讓你難忘。”
第一招由申屠太沅打出，接下來，陳子自然是要開始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