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好一會兒,他才慢慢地迴到了包間。“秦鍾越他是不是傻逼?拿男人當老婆,男人能給他生孩子嗎?男人那地方幹起來有多舒服,能把他迷成這樣?還敢打我!我要讓我爸去問問他爸到底是什麽意思!”救護車還沒來,所幸店裏有備藥物,能簡單處理一下江城頭上的傷口。江城正在氣頭上,被女孩子弄疼了傷口,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將女孩子扇得倒在了地上,“你想弄死我?我疼死了你高興啊?”一邊說,還去踹那個女孩。黎均提高音量,“夠了!”他一出聲,包間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黎均垂眸,扶起了那個女孩,溫聲說:“沒事吧?”“沒、沒事,謝謝你。”女孩泣不成聲,她白皙的臉頰被江城打的浮腫起來。黎均從錢包抽出了一疊鈔票,放到女孩手裏,“這裏不用你幫忙了,先出去吧。”女孩立即說:“不用的,謝謝你。”黎均卻強硬地將錢塞到她手裏,說:“去醫院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別留疤了,留疤就不好看了。”將女孩打發走,他那溫和的臉色就變了。江城那張嘴就不肯停,“黎均,你又在這裏做好人,是不是下一步就把人拐上床了?不是,那種貨色你也看得上?幹幾次恐怕就脫形了。”黎均坐下,說:“江城,你先想想你自己吧。”江城一愣,“你什麽意思?”黎均有些惆悵地點了一根煙,“他們家連俄國軍方的生意都拿得下,動輒就是幾百億的大單,我們這些人,誰家能有他家這麽有能量?”江城心裏有點慌,“黎均,你到底什麽意思?”黎均說:“我的意思你還不懂嗎?秦鍾越是我們這一圈人,最有錢的人,我們所有人家裏都要靠著秦鍾越家吃飯,隻要秦鍾越想,他就可以完全搶走我們家所有的項目資源。”他滅掉了煙,“他平常脾氣好,好說話,你們是不是真拿他當了病貓?”江城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你有病吧,你說這些幹什麽?他難不成還敢為一個賣屁股的來搞我啊?”黎均說:“你為什麽覺得他不敢?”他站了起來,俊秀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看不清表情,他低聲說:“江城,你要有個心理準備,秦鍾越可能要搞你們家。”說完,抬腳離開了這個包間。江城氣得摔杯子,“還搞我家,他搞得了嗎?他以為玩男人有多光榮?我要是捅到他爸那裏去,他能有什麽好果子吃?要搞我?好啊,誰怕他?為一個小兔子,哈,為一個賣屁股的兔子!”其他人都沒繼續說話,但都不自覺遠離了江城。黎均說的沒錯,秦鍾越家是最有能量的,連他們父母都讓他們討好秦鍾越,好拿資源,然而時間越久,他們就越都忘記了討好秦鍾越,隻是簡單的用“發小”名頭,就能從秦鍾越身上撈到無數好處。他們家能有現在,也都是因為和秦鍾越的“友誼”,從秦家手指縫裏漏一點東西,都夠他們一躍成為豪門之家。但要是秦鍾越不再給這個機會呢?他們家也會迅速敗落。真相就是這麽殘酷,他們才是最需要討好秦鍾越的人。明明莫與已經當了第一個出頭鳥了,他們為什麽現在才拎清?*兩人坐到了車上後,秦鍾越捂著自己的臉,不肯讓謝重星看見。謝重星看見他翹起的拇指指腹上晶亮的水跡,耳根臉頰也發著紅,聲音輕了起來,“你別哭了,有什麽好哭的。”秦鍾越甕聲甕氣地說:“我難受。”謝重星明知故問:“難受什麽啊?”秦鍾越問:“你不難受嗎?”謝重星說:“我為什麽要難受?”秦鍾越哽咽道:“他們那麽說你……”謝重星笑了起來,語氣輕柔:“嗯,一開始會不舒服,但看見你為我出頭,我就不難受了。”秦鍾越聲音鼻音濃重:“對不起,我就不應該帶你過來,讓你聽到了那些不好聽的話。”謝重星說:“沒有關係的。”他抽出幾張紙,送到秦鍾越手邊,“擦擦眼淚,不要哭了。”秦鍾越接過紙,擦了擦臉,不說話。謝重星想了想,說:“你那個時候,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秦鍾越說:“哪些話?”謝重星說:“你說‘他是我老婆,我喜歡他,非他不可’。”秦鍾越愣了一下,“我說了這種話嗎?”謝重星:“??”謝重星說:“你說了。”秦鍾越有些迷茫地想了想,“我當時氣得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說了什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