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均說:“去唐明新新開的夜店捧場。”頓了一下,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你這兩個月真是大忙人,打電話都打不通,px上找你你也不理人。”秦鍾越很誠懇地說:“我太忙了,真的,沒有敷衍你的意思。”黎均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最近的事兒,我爸媽都知道了。”當然,都不是什麽好事,很多人都等著看笑話,但這些事情黎均就沒必要和他說了,“……所以你來不來?”“來什麽?”“還跟我裝傻,跟我們一起去夜店啊。”黎均說。雖然和莫與鬧了很大的不愉快,但秦鍾越和黎均的關係還是很好的,不好拒絕,但他還要陪謝重星逛,隻權衡了幾秒,秦鍾越就猶猶豫豫地開口:“算了,我不去,我要陪星星去逛小吃街。”謝重星一聽夜店,眼神就不對了,內心裏就不想他去夜店,所以也沒有裝大度開口讓他別管他。黎均看了看秦鍾越,又看了看謝重星,說:“沒意思,算了,那我們去了。”秦鍾越認真地說:“下次補償你啊。”黎均擺擺手,跟其他人走遠了,等到看不到秦鍾越和謝重星了,才有人說:“秦鍾越這是完全為了一個男人把我們拋下了啊。”“但我看他們倆應該沒搞上,那男孩一看就沒被開過苞,青澀得緊。”“學霸這骨頭難啃啊,秦鍾越又還沒開過葷,估計是認真的。”“認真的也沒用,都快半年了,還沒把人搞上床,多大的人了,還玩這一套,不會真是在跟人家談戀愛吧?”“男人有什麽意思啊,又不爽,渾身硬邦邦的,他口味還挺獨特。”即使黎均沒有跟他們說過謝重星和秦鍾越的關係,但這些人看見謝重星的長相,就壓根不會往好的地方想。雖然都還是十七八歲,但在性方麵卻已經過於老道,聊起來這方麵所用的詞匯也越來越髒。黎均出聲阻止道:“夠了,別說了。”他的阻止也沒讓其他人停止議論,甚至有一個染著紅發的少年舔了一下嘴唇,躍躍欲試地說:“誒我說黎均你和秦鍾越關係好,下次你試探試探,要是行,我也想試試。”黎均扭頭看他,“試什麽?”少年說:“就試試男人啊,要秦鍾越不那麽認真,隨便追追的話,你就組個局,讓我也嚐嚐那個學霸的味道。”黎均揚了揚手機,“我錄下來了,等會兒就發給秦鍾越。”少年:“……”黎均收迴手機,說:“少說這些話,秦鍾越跟我們不一樣。”他想到秦鍾越對自己處男身份的自豪,到現在都很不可思議。黎均是玩習慣了,身邊除了秦鍾越也都是跟他一樣愛玩的人,他們這個圈子都是這樣,玩得開,玩得也亂,純粹的享樂主義,對秦鍾越那種純潔的理念是無法理解的。到現在,他都還是理解不了,他想讓秦鍾越知道花花世界的快樂,現在為一個男人著迷,無非就是第一次的新鮮感。這種淺薄的新鮮感,經不起時間的磋磨,他想著最多也就一兩年,秦鍾越就會失去興趣。畢竟男人都是這樣的。黎均心裏在想什麽,少年是不知道的,隻對黎均想告狀的行為很不滿,不過還是閉了嘴,心裏卻在想,哪兒不一樣了,都是男人,一直吃一道菜,總有膩口的時候。又想到謝重星那張臉,有些心癢,雖然他不好男人這一口,但美是共通的,若是將這樣一臉冷淡的漂亮男孩壓在身下,看他憤怒掙紮,也是極為有意思的。不過現在秦鍾越看得緊,他得等到他膩口,倒也不急,美食是值得等待的。*秦鍾越帶著謝重星迴到了自己家,秦向前很少在家,謝重星也熟悉了在秦向前家的感覺,也越來越自如了。他是能感覺到秦向前對他的體貼細心,這一點他們倆父子倒是一樣的。都在小心翼翼地照顧他的自尊心。謝重星覺得自己並不是那種會在家境或者別的事情上有甚高自尊心的人,當然,這種情況隻存在於純粹的朋友關係。一旦有了其他想法,便感覺自己的確會在秦鍾越麵前低一頭。所以他也不急著要秦鍾越對他說些什麽明白話,這種狀態就挺好的。他不去給秦鍾越丟餌,也自如地踢開秦鍾越對他的餌,並不繼續接下去。心態反倒坦蕩了。他喝了一口蜂蜜柚子茶,這是秦鍾越家裏阿姨親手做的,原汁原味,比外麵買的口感要好上許多,他很喜歡喝,秦鍾越便會從家裏給他帶到宿舍,他不知不覺喝了快了一個夏天。秦鍾越給他看自己的計劃書,看向謝重星的眼裏充滿了期待。謝重星仔細翻看了一下,提了幾點自己的建議,秦鍾越眼睛亮了,對他豎起大拇指,“你真的是老資本家了,割韭菜也太熟練了吧!”沒人會在自己被肯定誇讚的時候沒反應,謝重星也是如此,他彎起唇角,微微笑了起來。雖然秦鍾越看起來憨,但他計劃書裏的各種安排卻是很精巧,謝重星看後都忍不住對秦鍾越改觀,問:“這都是你自己寫的?”秦鍾越說:“絕大部分都是我自己寫的,我爸給了點建議,幫我改了改。”謝重星說:“很好,很完善了,就等著資金到位了。”秦鍾越兩眼灼灼,道:“我爸要是不給,我就……跪下來求他!”謝重星感覺在秦鍾越身邊,就無法抑製的愉快,他微微彎了彎眼,將眼裏的光彩斂去,“你哪次跟他要,他沒給過你,沒有下跪這麽嚴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