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重星:“……”謝重星閉了閉眼,趴到桌子上。秦鍾越看了看他,小心翼翼地問:“你怎麽了?”謝重星坐直身體,他抓起桌子上的紅酒,問:“開塞器在哪兒?”秦鍾越從花束旁邊找到了開塞器,“你別戳到手,我來幫你開吧。”說完,搶了謝重星手裏的紅酒瓶,熟練地磕了一下酒瓶口,用開塞器將紅酒瓶的木塞給轉開了,“這酒是瑪歌酒莊01年產的,味道差了點,迴去給你嚐嚐95年……”話音剛落,又想起來秦向前的話,立即住了口。謝重星看了他一眼,“怎麽不繼續說了?”秦鍾越哈哈哈地笑道:“我家好像沒有95年的。”他本身就不是那麽仔細,而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的人,不過仔細想想秦向前說的話,他是應該小心點了。秦鍾越小心謹慎起來,謝重星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或許秦鍾越的確無意識地散發出了優越感,但謝重星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他隻感覺到了秦鍾越想給他一切好東西的赤誠之心。就像送他衣服剪掉吊牌這一個小細節,也讓他記在了心裏。不過他也的確為自己能給秦鍾越什麽而感到困擾過。謝重星看著秦鍾越給他倒酒,紅色的酒液跌進晶瑩剔透的高腳杯,像一朵豔糜盛開的血紅花朵。他伸手拿過桌子上的紅酒,往晶瑩剔透的高腳杯裏倒了滿滿一大杯,捧著開始喝。秦鍾越說:“你少喝點,這紅酒放了快十年,喝著好喝,但後勁大,喝醉了你又要頭疼了。”謝重星看了他一眼,給他倒酒,“你也喝。”秦鍾越說:“不行,我不能喝,你要是喝醉了,我還能抱你下樓。”謝重星靜了一下,說:“那就算了。”他喝了整整一杯紅酒,肚子都熱了起來,但頭腦格外清醒,“下去吧,不要讓他們等太久。”秦鍾越看著他,說:“勁是不是上來了?你醉了嗎?謝重星說:“我沒有醉。”他笑了起來,笑容明亮,因為眼裏有情緒因而顯得動人又迷人,“你看我像是醉了嗎?”秦鍾越看著他泛紅的漂亮臉蛋,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說:“像,你酒量又不好。”謝重星眸光微動,“你又知道了,你從哪兒知道我酒量不好的。”秦鍾越理所應當地說:“你看著就不像是酒量好的那種人。”謝重星站了起來,“走吧。”因為頭暈,他有些站不穩,差點跌倒,秦鍾越趕緊站起來一把將他撈進懷裏,抱住,在他耳邊低聲說:“你肯定醉了,算了,我們迴去吧。”謝重星沒說話,他是故意的,他想任性一次。秦鍾越攙扶著他下了樓,要帶他迴家,秦向前看見了,讓他迴去記得讓阿姨煮醒酒湯。秦鍾越應了,快走進電梯的時候,黎均快步走過來,喊住了他,問:“你剛剛跟莫與說了要絕交?”“他找你來當說客嗎?”秦鍾越反問。黎均說:“他找了我,不過我沒答應,你是早有決定,還是突發奇想?”秦鍾越迴答:“我想當個有形象有魅力的男人。”黎均一愣,下意識地看向了他懷裏的謝重星,“是因為他?”他多聰明,僅憑秦鍾越一句話,就感覺到了異樣。一個男人隻有在自己喜歡在意的人才會重視這些。黎均感覺很不可思議,“我以為你隻是玩玩,你現在是要當真?小祖宗,你沒毛病吧?你當他是朋友可以,但也別太認真了。”秦鍾越下意識地捂住了謝重星的耳朵,“你胡說八道些什麽,趕緊迴去吧你,再說胡話我也不理你了。”說完,又按了幾次電梯門,“咚”的一聲,電梯門開了,秦鍾越趕緊帶著謝重星進門了。隻是電梯裏還有人,秦鍾越差點撞到了他身上。秦鍾越一看,“草,施言煜,怎麽又是你!”施言煜冷漠高傲的臉立即露出一個笑來,語氣淡淡地說:“怎麽我們的主角還要提前離場?”秦鍾越說:“不關你的事,你別跟我說話。”說著,將謝重星的腦袋往自己懷裏按了按,不讓施言煜看見。謝重星覺得悶,推了推他胸口,“熱。”秦鍾越鬆開了些許,轉了個身,將謝重星和施言煜隔開。施言煜看著這一幕,覺得很有意思。謝重星似是感覺到了什麽,輕輕蹙了一下眉。等到坐到秦鍾越的車裏,謝重星摸了一下口袋,從裏麵拿出一張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