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不然呢？難道是愛嗎？
三更半夜，大門一次次被砸響。
在一片充滿髒話的罵聲中，黎飛被爺爺強行帶走了。
門慢慢關上，林雲染呆呆的站在房間中間，忘不掉黎老爺子臨走前投下的那一眼。
狠狠的，冷厲的，帶著警告的。
即使是夏天，林雲染還是冷，纖細嬌柔的身軀微微顫抖。
若不是為了黎飛的康複，黎老爺子應該不會背著自己的孫媳婦找上她吧？
然後發現，自己的孫子在受傷的情況下，大半夜的跑到別的女人家，也會為孫子的婚姻擔憂吧。
光用手指頭想想都能知道，在黎老爺子眼裏，他那個可愛的重孫，一定比她的瓜子和小葵重要的太多太多。
雖然，瓜子和小葵明明也是他的重孫。
在黎老爺子的眼裏，她一定是一個壞女人吧。其實，她也認為自己很壞很壞。
聽到兒子女兒再叫自己，林雲染迴過神，熄燈上床哄寶寶們睡覺。
鬧了一宿，早就又困又累，三個人很快就睡著了。這一覺，直接睡到天大亮。
林雲染最先醒來，看看時間八點多。
她輕手輕腳的收拾東西，又收拾了好一會兒，瓜子和小葵才悠悠轉醒，坐在床上揉眼睛。
然後看向林雲染，她的動作，他們再熟悉不過了。
瓜子率先發生問道：“媽媽，我們又要搬家嗎？”
林雲染迴頭，衝孩子們露出一個令人安心的微笑：“是啊。”
小葵哭喪著小臉：“媽媽，我們不是才搬來嗎？怎麽又要搬啊？”
即使總搬來搬去的都快習慣了，可是搬家好累啊，好不想天天搬啊。
“媽媽也不想搬的。”林雲染放下手裏的東西，坐到床邊把孩子摟進懷裏，耐心的解釋著：“媽媽知道寶寶們不愛搬家，媽媽也好討厭搬家。可是呢，人生就是醬紫的，總會遇到一些不如意的事，我們要麽接受它，要麽就想辦法改變它。”
“那我們現在要搬家，是接受了？”小葵仰著頭，眼巴巴的望著她：“我們為什麽不能改變呢？”
“改變一件事，是需要勇氣還需要能力的，我們現在的能力還不夠。”
“可是，我不想搬家，我們要是走了，阿飛叔叔還能找到我們嗎？”
“小葵，你才和阿飛叔叔見過幾次啊，就這麽喜歡阿飛叔叔？”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喜歡他。”
小葵的語氣裏透出濃濃的不舍，林雲染聽進耳朵裏，心都有些發酸。
這一定就是血濃於水吧，有些東西，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好了，好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了。說不定你們和叔叔有緣，不去找叔叔，叔叔也不來找你們，你們也能在大街上碰到。”林雲染拍了拍二個小家夥，“收拾收拾，吃了早飯，我們就出門。”
因為臨時決定離開s市，還沒選好去哪裏。林雲染就收拾了一個提包，裏麵裝了幾件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其他的東西，都放在了廚房裏，然後關上了廚房門。
從窗外看，房間就是空的了。
“阿姨，我們暫時先離開一下，要是有人來找我，你就說我不住在這了哈。”雲溪已經上班走了，林雲染跟雲溪的媽媽交代了幾句，然後又給雲溪打了個電話說了下。
雲溪媽媽聽說過林雲染是從老家逃出來的，一個女人帶著二個孩子，若不是老家實在過不下去了，怎麽會逃跑？
現在她又要走，估計是有麻煩了。
“行行，你放心，我知道怎麽說。”雲溪媽媽也是個明白人，叮囑道：“萬事小心啊，有事隨時給我們打電話。”
“嗯，謝謝阿姨。”林雲染離家在外這些年，最大的感觸就是還是好人多。
一家三口來到汽車站，林雲染也不知去哪好，買了三張去n市的票。
n市也算是一座曆史名城，帶孩子們去漲漲見識也好。
離車開還有段時間，三人坐在人來人往的候車室裏等車。旁邊好多候車的人都低著頭玩手機，林雲染翻出二本兒童書給瓜子小葵講故事。
她講的聲情並茂，寶寶們聽的認真，都沒注意到，門口忽然湧進幾個高大的黑衣人。
黑衣人四下裏看了看，為首的人一揮手，其他人便訓練有素的四散開來。
別人一見這架勢，腦海裏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會不會是黑社會來找茬了？
很快，有個人看到了林雲染母子三人，一招手，其他黑人如泄洪的大水一般，嘩啦啦的都圍了過來。
“啊……”
林雲染聽到周圍傳來尖叫聲，下意識的抬起頭，頓時發現自己和寶寶們被黑衣人給包圍了，此時，她想逃都逃不掉了。
一顆心怦怦怦的，恨不得從嗓子裏跳出來，手心裏頓時也一片冷汗。
這架勢……
難道是……？
一個黑衣人上前，顯然，他是這幫人的頭。
“林小姐，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他聲音不大，禮貌有餘，威嚴的語氣卻又不容人反抗：“希望你不要逼我們動武。”
這麽多人圍著呢，她一個女人帶二個孩子，還往哪逃？事情鬧大說不定還會傷到孩子。
“請問，是誰找我？”
“您去了就知道了。”
對方並不透漏，林雲染隻想了二三秒：“好，我跟你們走。”
無論是哪方的人來抓她，最後應該隻是讓她難做，而不會真的傷害她。
林雲染一手牽著一個孩子，然後用眼神示意旁邊的男人：“行李幫我拿一下。”
她的表現倒是讓眾人有些意外，被莫名的黑衣人包圍，沒有一點害怕，還命令對方幫忙拿東西……
瓜子和小葵倒是有點被這個架勢嚇到了，林雲染微微俯身輕聲跟二個寶寶道：“沒事的，就是有人找我們而已，他們不會傷害咱們的。”
她這番話一出，瓜子和小葵稍稍鎮定了一些，可二張小臉上還是寫著警惕和恐懼。
一路黑衣人護送，引來眾人好奇探究的矚目。
半小時候，當車子停在昨天來過的醫院後，林雲染頓時什麽都明白了。
黎飛坐在床上，臉黑的不能再黑，若不是還有瓜子和小葵在，估計，他早就爆發了。
他盯了林雲染幾眼，繼而斂去眼底的陰霾和冷意，轉向瓜子和小葵，柔和的道：“瓜子，小葵，你們先跟叔叔在外麵玩一會兒好不好？我跟你們媽媽聊幾句。”
他變臉倒是快，可，瓜子卻沒錯過他之前的神色，一雙大眼睛裏滿是戒備的盯著他。
連聲音都有點生硬：“叔叔，你不會是想打我媽媽吧？”
“男人怎麽能打女人！”黎飛頓時反駁道：“你放心，叔叔就是和你媽媽聊幾句。”
林雲染也拍了拍兒子和女兒的後背，示意他們先出去。
瓜子還是猶猶豫豫的，在林雲染的眼神安撫下，這才牽著妹妹的手，隨著一個黑衣人走出了房間。
林雲染站在病房中間，和黎飛麵對麵：“你找人跟蹤我？”
黎飛的神色又暗了下來，“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黎飛，我們結束吧。”林雲染見他這麽有精神，就算他身上還帶著傷，也不想顧及那麽多了：“你給我的那一百萬，我放在我朋友那了，估計她很快就會找你，幫我還給你。我們兩不相欠了。”
“兩不相欠？”黎飛冷嗤一聲：“你好像弄錯一件事。我們之間，隻有我才有說結束的權利，而你，沒有。”
“你少把自己當做古代的皇帝！”林雲染不怕死的反駁：“現在可是法製社會，講人權的。我有權拒絕任何我不喜歡的事。”
“你是有權拒絕。不過……”
黎飛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幽光，薄唇掀動，聲音清涼：“你敢承受惹怒我的後果嗎？”
“你……”林雲染憤怒的瞪著他，越說越激動：“姓黎的，你為什麽非要對我糾纏不休？我不漂亮，不溫柔，沒氣質沒才華，脾氣又臭又爛，整個人一無是處。你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麽非要纏著我不放？我什麽時候得罪你了嗎？你才要這樣報複我？”
“你覺得我和你在一起，是報複你？”
“不然呢？難道是愛嗎？”
林雲染的反問幾乎是脫口而出。
室內突然就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寂靜。
黎飛黑如子玉的眸子，狠狠的盯著她。而她，跟他較勁似的，也瞪大眼睛和他對視著，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心底，卻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有點後悔，有點緊張，有點害怕，似乎，又有點雀躍和期待……
他發燒時，喊了那麽多次“輕詩，別走”。
是不是，葉輕詩這個人在他的人生中，其實並沒有水過無痕一樣？
是不是，也留下過什麽？
他到底有沒有想起葉輕詩，到底有沒有認出，她就是葉輕詩？！
就在她秉著唿吸，等待他的答案之際，身後的門忽然被人咚咚咚的敲響。
伴隨著開門聲，傳來的是甜膩柔美的聲音：“阿飛，我進來了。”
林雲染壓根不用迴頭，就聽出這聲音是誰的。
眸光暗了暗，她的身子往旁邊側了側，眼角餘光掃到的，不是進門的女人，而是一大捧鮮花。
“看來，你有客人，我先走了。”林雲染淡淡的扔下這句話，掉頭就要走。
下一秒，一個東西從耳邊擦過，咣的砸到對麵的牆上。
三更半夜，大門一次次被砸響。
在一片充滿髒話的罵聲中，黎飛被爺爺強行帶走了。
門慢慢關上，林雲染呆呆的站在房間中間，忘不掉黎老爺子臨走前投下的那一眼。
狠狠的，冷厲的，帶著警告的。
即使是夏天，林雲染還是冷，纖細嬌柔的身軀微微顫抖。
若不是為了黎飛的康複，黎老爺子應該不會背著自己的孫媳婦找上她吧？
然後發現，自己的孫子在受傷的情況下，大半夜的跑到別的女人家，也會為孫子的婚姻擔憂吧。
光用手指頭想想都能知道，在黎老爺子眼裏，他那個可愛的重孫，一定比她的瓜子和小葵重要的太多太多。
雖然，瓜子和小葵明明也是他的重孫。
在黎老爺子的眼裏，她一定是一個壞女人吧。其實，她也認為自己很壞很壞。
聽到兒子女兒再叫自己，林雲染迴過神，熄燈上床哄寶寶們睡覺。
鬧了一宿，早就又困又累，三個人很快就睡著了。這一覺，直接睡到天大亮。
林雲染最先醒來，看看時間八點多。
她輕手輕腳的收拾東西，又收拾了好一會兒，瓜子和小葵才悠悠轉醒，坐在床上揉眼睛。
然後看向林雲染，她的動作，他們再熟悉不過了。
瓜子率先發生問道：“媽媽，我們又要搬家嗎？”
林雲染迴頭，衝孩子們露出一個令人安心的微笑：“是啊。”
小葵哭喪著小臉：“媽媽，我們不是才搬來嗎？怎麽又要搬啊？”
即使總搬來搬去的都快習慣了，可是搬家好累啊，好不想天天搬啊。
“媽媽也不想搬的。”林雲染放下手裏的東西，坐到床邊把孩子摟進懷裏，耐心的解釋著：“媽媽知道寶寶們不愛搬家，媽媽也好討厭搬家。可是呢，人生就是醬紫的，總會遇到一些不如意的事，我們要麽接受它，要麽就想辦法改變它。”
“那我們現在要搬家，是接受了？”小葵仰著頭，眼巴巴的望著她：“我們為什麽不能改變呢？”
“改變一件事，是需要勇氣還需要能力的，我們現在的能力還不夠。”
“可是，我不想搬家，我們要是走了，阿飛叔叔還能找到我們嗎？”
“小葵，你才和阿飛叔叔見過幾次啊，就這麽喜歡阿飛叔叔？”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喜歡他。”
小葵的語氣裏透出濃濃的不舍，林雲染聽進耳朵裏，心都有些發酸。
這一定就是血濃於水吧，有些東西，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好了，好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了。說不定你們和叔叔有緣，不去找叔叔，叔叔也不來找你們，你們也能在大街上碰到。”林雲染拍了拍二個小家夥，“收拾收拾，吃了早飯，我們就出門。”
因為臨時決定離開s市，還沒選好去哪裏。林雲染就收拾了一個提包，裏麵裝了幾件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其他的東西，都放在了廚房裏，然後關上了廚房門。
從窗外看，房間就是空的了。
“阿姨，我們暫時先離開一下，要是有人來找我，你就說我不住在這了哈。”雲溪已經上班走了，林雲染跟雲溪的媽媽交代了幾句，然後又給雲溪打了個電話說了下。
雲溪媽媽聽說過林雲染是從老家逃出來的，一個女人帶著二個孩子，若不是老家實在過不下去了，怎麽會逃跑？
現在她又要走，估計是有麻煩了。
“行行，你放心，我知道怎麽說。”雲溪媽媽也是個明白人，叮囑道：“萬事小心啊，有事隨時給我們打電話。”
“嗯，謝謝阿姨。”林雲染離家在外這些年，最大的感觸就是還是好人多。
一家三口來到汽車站，林雲染也不知去哪好，買了三張去n市的票。
n市也算是一座曆史名城，帶孩子們去漲漲見識也好。
離車開還有段時間，三人坐在人來人往的候車室裏等車。旁邊好多候車的人都低著頭玩手機，林雲染翻出二本兒童書給瓜子小葵講故事。
她講的聲情並茂，寶寶們聽的認真，都沒注意到，門口忽然湧進幾個高大的黑衣人。
黑衣人四下裏看了看，為首的人一揮手，其他人便訓練有素的四散開來。
別人一見這架勢，腦海裏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會不會是黑社會來找茬了？
很快，有個人看到了林雲染母子三人，一招手，其他黑人如泄洪的大水一般，嘩啦啦的都圍了過來。
“啊……”
林雲染聽到周圍傳來尖叫聲，下意識的抬起頭，頓時發現自己和寶寶們被黑衣人給包圍了，此時，她想逃都逃不掉了。
一顆心怦怦怦的，恨不得從嗓子裏跳出來，手心裏頓時也一片冷汗。
這架勢……
難道是……？
一個黑衣人上前，顯然，他是這幫人的頭。
“林小姐，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他聲音不大，禮貌有餘，威嚴的語氣卻又不容人反抗：“希望你不要逼我們動武。”
這麽多人圍著呢，她一個女人帶二個孩子，還往哪逃？事情鬧大說不定還會傷到孩子。
“請問，是誰找我？”
“您去了就知道了。”
對方並不透漏，林雲染隻想了二三秒：“好，我跟你們走。”
無論是哪方的人來抓她，最後應該隻是讓她難做，而不會真的傷害她。
林雲染一手牽著一個孩子，然後用眼神示意旁邊的男人：“行李幫我拿一下。”
她的表現倒是讓眾人有些意外，被莫名的黑衣人包圍，沒有一點害怕，還命令對方幫忙拿東西……
瓜子和小葵倒是有點被這個架勢嚇到了，林雲染微微俯身輕聲跟二個寶寶道：“沒事的，就是有人找我們而已，他們不會傷害咱們的。”
她這番話一出，瓜子和小葵稍稍鎮定了一些，可二張小臉上還是寫著警惕和恐懼。
一路黑衣人護送，引來眾人好奇探究的矚目。
半小時候，當車子停在昨天來過的醫院後，林雲染頓時什麽都明白了。
黎飛坐在床上，臉黑的不能再黑，若不是還有瓜子和小葵在，估計，他早就爆發了。
他盯了林雲染幾眼，繼而斂去眼底的陰霾和冷意，轉向瓜子和小葵，柔和的道：“瓜子，小葵，你們先跟叔叔在外麵玩一會兒好不好？我跟你們媽媽聊幾句。”
他變臉倒是快，可，瓜子卻沒錯過他之前的神色，一雙大眼睛裏滿是戒備的盯著他。
連聲音都有點生硬：“叔叔，你不會是想打我媽媽吧？”
“男人怎麽能打女人！”黎飛頓時反駁道：“你放心，叔叔就是和你媽媽聊幾句。”
林雲染也拍了拍兒子和女兒的後背，示意他們先出去。
瓜子還是猶猶豫豫的，在林雲染的眼神安撫下，這才牽著妹妹的手，隨著一個黑衣人走出了房間。
林雲染站在病房中間，和黎飛麵對麵：“你找人跟蹤我？”
黎飛的神色又暗了下來，“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黎飛，我們結束吧。”林雲染見他這麽有精神，就算他身上還帶著傷，也不想顧及那麽多了：“你給我的那一百萬，我放在我朋友那了，估計她很快就會找你，幫我還給你。我們兩不相欠了。”
“兩不相欠？”黎飛冷嗤一聲：“你好像弄錯一件事。我們之間，隻有我才有說結束的權利，而你，沒有。”
“你少把自己當做古代的皇帝！”林雲染不怕死的反駁：“現在可是法製社會，講人權的。我有權拒絕任何我不喜歡的事。”
“你是有權拒絕。不過……”
黎飛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幽光，薄唇掀動，聲音清涼：“你敢承受惹怒我的後果嗎？”
“你……”林雲染憤怒的瞪著他，越說越激動：“姓黎的，你為什麽非要對我糾纏不休？我不漂亮，不溫柔，沒氣質沒才華，脾氣又臭又爛，整個人一無是處。你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麽非要纏著我不放？我什麽時候得罪你了嗎？你才要這樣報複我？”
“你覺得我和你在一起，是報複你？”
“不然呢？難道是愛嗎？”
林雲染的反問幾乎是脫口而出。
室內突然就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寂靜。
黎飛黑如子玉的眸子，狠狠的盯著她。而她，跟他較勁似的，也瞪大眼睛和他對視著，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心底，卻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有點後悔，有點緊張，有點害怕，似乎，又有點雀躍和期待……
他發燒時，喊了那麽多次“輕詩，別走”。
是不是，葉輕詩這個人在他的人生中，其實並沒有水過無痕一樣？
是不是，也留下過什麽？
他到底有沒有想起葉輕詩，到底有沒有認出，她就是葉輕詩？！
就在她秉著唿吸，等待他的答案之際，身後的門忽然被人咚咚咚的敲響。
伴隨著開門聲，傳來的是甜膩柔美的聲音：“阿飛，我進來了。”
林雲染壓根不用迴頭，就聽出這聲音是誰的。
眸光暗了暗，她的身子往旁邊側了側，眼角餘光掃到的，不是進門的女人，而是一大捧鮮花。
“看來，你有客人，我先走了。”林雲染淡淡的扔下這句話，掉頭就要走。
下一秒，一個東西從耳邊擦過，咣的砸到對麵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