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想對她好，還是忍不住
溫暖紅腫的眼睛對著顧翊宸，神經繃緊，問：“你剛才為什麽要問我那些問題？是怕我沒想好，還是你有什麽想法？”
顧翊宸站在床前，挺拔的身子投下一道暗暗的影子，幾乎將溫暖全部籠罩。
筆直的視線落在她寫著疑惑的小臉上，眸光閃了閃，微抿的唇角扯動，他最後隻是淡淡的說：“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們該去醫院了。”
溫暖的直覺告訴她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可又正如他所說，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溫世遠還在醫院裏等她呢。
快速的衝了一個澡，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簡單吃了點東西。
在門口穿外套換鞋子的時候，溫暖見顧老夫人和顧四也拿過外套，大有想和她一起去醫院的意思，心裏很是感動，但也不想勞煩她老人家。
她剛張開嘴，拒絕的話還未來得及說，顧翊宸先她一步開了口，“媽，四姐，你們先不用過去。”
顧老夫人愣了一下，“溫家是咱們未來的親家，我們怎能不去看看。”
說著，她就要把手裏的黑色呢子大衣往身上披。
顧翊宸的大掌落在她胳膊上，不讓她穿外套，眉宇間有些許的皺褶：“媽，醫院那邊現在應該有很多人了，你們還是先別過去比較好。”
顧老夫人聞言恍然大悟，估計這個時候，溫家的親戚朋友已經有不少去醫院探視的。溫世遠又剛剛離了婚，沒有妻子幫襯著，他一個人招唿這些人，估計已經忙的連軸轉。
顧翊宸做事一向考量周全，既然他這麽說，自己也就別反駁了。
顧老夫人思忖著，又轉向溫暖，“那我們就先不過去給大家添麻煩了，有事記得給我們打電話。”
說完，她又瞥了顧翊宸一眼，小樣的，媽還是很懂你吧。
顧翊宸明白她眼神中的含義，知道媽媽會錯意，但也沒解釋，也更不能解釋。
隻是不由自主的牽起正跟顧老夫人道謝的溫暖的手，帶她出了門。
當他們到醫院的時候，溫家的親戚能到的親戚差不多也都到了。溫世遠見陪溫暖過來的隻有顧翊宸，而沒有顧家其他人，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
而其他人見到顧翊宸，就跟餓了許久的野狼見到鮮嫩多汁的肉一樣，恨不得直接撲上來。
顧翊宸迅速被人群包圍，溫暖趁機走到被冷落的溫世遠旁邊，跟他聊了下葬禮的事。
溫老太太已經被轉入了太平間，葬禮的事，溫世遠決定親力親為，盡可能的讓老太太風光大葬，算是盡做兒子的最後一份力。
然而，一接觸，他才知道，辦一個好點的葬禮，事情比想想的複雜且繁多。教堂、送葬車隊、宴客酒店……每一個都讓人頭昏腦脹、手忙腳亂。
溫暖安撫了下被這些事折磨的快要爆炸的溫世遠，幫他把要做的事，按事情的緊急程度都列在筆記本上，然後打電話找關係，一項項來解決。
顧翊宸的腿腳畢竟還傷著，被溫暖安排到一邊坐著，也僅僅是坐在那就夠了，不需要做更多，就輕易的幫他們“招唿”了聞訊而來的溫家親戚。
一天很快過去。到了晚上，溫暖已經累的一個頭二個大，可她還得留在醫院。
她走到顧翊宸身邊，注意到他臉色也不是很好，不由的有些心疼。
雖然是坐在這裏，可應付溫家那些八卦又勢力的親戚，並不是輕鬆活。
“我一時半會兒也忙不完，而你還傷著……”她試探著問：“要不，你就先迴去吧。”
顧翊宸靜靜的看著她，心裏有太多的不舍，嘴上卻還是說：“我留在這也確實幫不了多少忙，就先迴去了。”
他的語氣不冷不熱，聽不出任何情緒。
也隻有他自己知道，讓自己不對她好，漸漸疏遠她，這種做法對他而言有多艱難，多痛苦。
溫暖有些意外他答應的這麽痛快，但也很欣慰他沒有堅持留下來，不然自己又得費一番口舌勸他走。
她點了點頭，像個老媽子似的，忍不住關心的叮囑：“你也忙了好幾天沒好好休息，迴去了吃過晚飯，早點洗洗睡啊。”
直到把他送上車，望著逐漸消失在黑夜裏的車身，許久，溫暖都不曾眨下眼。
……
顧翊宸到家之後，並沒有立即迴屋，而是轉身走進無人的花園，掏出手機，在通訊錄上找到一個號碼，按下。
電話很快接通，他把自己的意思大致說了下。
“還不能找顧氏旗下的酒店啊……”手機那頭的人好像有點為難：“這個月份結婚的人多，各大酒店的稍微大一點的宴會廳，我估計都不會空著了。總裁，這事想處理好，可能會額外產生一筆費用。”
“我不管花多少錢，你務必要在晚上十點前把電話給她打過去。”顧翊宸果決的語氣不容任何人置疑，“而且，你一定要記住我剛才交代的那些話。”
隻要是總裁發話，再難的事也要做到，而且要做好。這就是拿高薪的助理的指責。
聽對方保證會完成任務，顧翊宸這才掛斷電話，然後猶豫了下，又撥通了項美美的手機號。
項美美聽他說完，不解的反問：“為何不讓我提起你啊？溫暖若是知道晚飯是你讓我送過去的，應該會很感動和很幸福。”
“你就按我說的做。”顧翊宸沒有多做解釋，掛了電話，這才轉身邁進客廳。
顧老夫人見到他一個人迴來，有點吃驚，跟在他身後問：“怎麽就你一個人，溫暖呢？”
“她還在醫院忙。”顧翊宸坐到沙發上，隨手扯開脖子上的領帶，鬆了鬆領口。
顧老夫人坐在他一邊，“那你怎麽迴來了？”
顧翊宸閉上眼睛，平淡的聲音透出幾分疲憊：“我畢竟還有傷在身，她讓我先迴來休息。”
“姑娘倒是挺疼人的，可你不留在那幫忙，也不太好吧？”顧老夫人看著他怏怏的神色，怎麽可能不心疼，可心疼貴心疼，顧家的禮數不能丟啊。
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對了，葬禮什麽時候舉行。”
“後天。”
“我已經給你爸爸打電話了，他說爭取明天到，希望能趕上葬禮。”
顧老夫人的話音一落，顧翊宸隨即坐直，微怒的看向她，語氣也透出幾分嚴厲：“你這麽勞師動眾幹什麽？”
反倒是顧老夫人不知道他為什麽動怒，“你和溫暖就要結婚了啊，我們的禮數得盡到。”
顧翊宸神色堅定的輕喝：“媽，溫家的葬禮，你們都不用出席。”
顧老夫人完全看不懂顧翊宸了，“小七……你到底怎麽想的？今天醫院人多，我們可以不去，省的給溫暖的爸爸添麻煩，可葬禮怎麽能還不去？溫暖都要嫁進我們家了，我們不去，外麵的人該怎麽說她？說我們顧家看不起她，還是說我們顧家太自以為是？”
顧翊宸霍的站起身，“就這麽決定了。”
決絕的扔下一句話，不容任何人反駁，他轉身朝樓上走去。
不讓顧家人去醫院，以及不讓顧家人去參加溫家的葬禮，並不是因為怕麻煩到溫世遠，而是因為，他不能讓顧家和溫家有更多的交集。
交集越多，以後扯開的時候，會越痛。
……
醫院。
溫暖看著手裏的記事本，車隊、火葬場、墓地，等等，都已經安排的差不多。
目前就剩下宴會場地的事還沒解決。
明年是所謂的寡婦年，所以好多人都趕在今年結婚，各大酒店的大型宴會廳都已經被預定滿。溫家這邊呢，是事發突然，想找個合適的大型宴會廳，自然很難。
可是，小廳又擺不下那麽多桌。
她正惆悵，手機突然響了。
是一個沒見過的陌生號碼。
溫暖沒有多想，直接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到耳邊。
一道沉厚好聽的男音隨即響起：“是溫暖溫小姐吧。我是豪庭大酒店的總經理劉禹岩，您叫我劉先生就行。”
溫暖不認識劉禹岩，但還是很有禮貌的說了一句：“您好。”
“事情是這樣的。”劉禹岩也不跟她客氣，直接說出自己打這個電話的來意：“我們這裏有一對新人突然不舉行婚禮了，空出一個大的宴會廳。我聽一個朋友說您正在找宴會廳，所以就來問問您需不需要。”
這簡直就是及時雨啊，溫暖立即點頭，忽然又想起對方又看不到，立即問道：“你們空出的那個宴會廳能擺多少桌？”
“一百桌是沒問題的。”
“好，那我就定了。”
兩人又商談了下大致的費用，因為酒店本就為酒席做了很多準備，所以宴客的菜都是現成的，給的價格也很低，算是互惠互利。
溫暖大致敲定這件事，又找到溫世遠商量了下，溫世遠頓時覺得是母親天上保佑。
聊完這個事，溫世遠見周邊又沒什麽人，思慮了下，還是問了出來：“溫暖，你真的要和顧翊宸結婚了嗎？我聽說你們的婚期定在了12月8號，甚至已經有人接到了請帖。”
顧老夫人確實早早的給一些忙碌的老朋友發了請帖，讓他們那天空出時間來。這件事，她也跟溫暖說過。溫暖覺得反正婚禮都是確定好了的，那麽早發請帖，晚發請帖又有什麽關係，沒必要為此駁了老夫人的意思。
“我要再婚的事，我本來要跟爸爸說的，可是最近……”溫暖沒有再往下說，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表示明白。
“可我看顧翊宸對你的態度，好像不是……”溫暖的頭婚，溫世遠就沒怎麽參與，到了她再婚，他希望她能更慎重一些，自己也能像一個真正的父親一樣，提點提點她。
想了半天，他還是決定放下其他估計，扔過來一個直球：“我還以為他們顧家今天會派別人過來，結果隻有顧翊宸一個人。怎麽，他們顧家看不起我們溫家嗎？”
溫暖紅腫的眼睛對著顧翊宸，神經繃緊，問：“你剛才為什麽要問我那些問題？是怕我沒想好，還是你有什麽想法？”
顧翊宸站在床前，挺拔的身子投下一道暗暗的影子，幾乎將溫暖全部籠罩。
筆直的視線落在她寫著疑惑的小臉上，眸光閃了閃，微抿的唇角扯動，他最後隻是淡淡的說：“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們該去醫院了。”
溫暖的直覺告訴她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可又正如他所說，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溫世遠還在醫院裏等她呢。
快速的衝了一個澡，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簡單吃了點東西。
在門口穿外套換鞋子的時候，溫暖見顧老夫人和顧四也拿過外套，大有想和她一起去醫院的意思，心裏很是感動，但也不想勞煩她老人家。
她剛張開嘴，拒絕的話還未來得及說，顧翊宸先她一步開了口，“媽，四姐，你們先不用過去。”
顧老夫人愣了一下，“溫家是咱們未來的親家，我們怎能不去看看。”
說著，她就要把手裏的黑色呢子大衣往身上披。
顧翊宸的大掌落在她胳膊上，不讓她穿外套，眉宇間有些許的皺褶：“媽，醫院那邊現在應該有很多人了，你們還是先別過去比較好。”
顧老夫人聞言恍然大悟，估計這個時候，溫家的親戚朋友已經有不少去醫院探視的。溫世遠又剛剛離了婚，沒有妻子幫襯著，他一個人招唿這些人，估計已經忙的連軸轉。
顧翊宸做事一向考量周全，既然他這麽說，自己也就別反駁了。
顧老夫人思忖著，又轉向溫暖，“那我們就先不過去給大家添麻煩了，有事記得給我們打電話。”
說完，她又瞥了顧翊宸一眼，小樣的，媽還是很懂你吧。
顧翊宸明白她眼神中的含義，知道媽媽會錯意，但也沒解釋，也更不能解釋。
隻是不由自主的牽起正跟顧老夫人道謝的溫暖的手，帶她出了門。
當他們到醫院的時候，溫家的親戚能到的親戚差不多也都到了。溫世遠見陪溫暖過來的隻有顧翊宸，而沒有顧家其他人，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
而其他人見到顧翊宸，就跟餓了許久的野狼見到鮮嫩多汁的肉一樣，恨不得直接撲上來。
顧翊宸迅速被人群包圍，溫暖趁機走到被冷落的溫世遠旁邊，跟他聊了下葬禮的事。
溫老太太已經被轉入了太平間，葬禮的事，溫世遠決定親力親為，盡可能的讓老太太風光大葬，算是盡做兒子的最後一份力。
然而，一接觸，他才知道，辦一個好點的葬禮，事情比想想的複雜且繁多。教堂、送葬車隊、宴客酒店……每一個都讓人頭昏腦脹、手忙腳亂。
溫暖安撫了下被這些事折磨的快要爆炸的溫世遠，幫他把要做的事，按事情的緊急程度都列在筆記本上，然後打電話找關係，一項項來解決。
顧翊宸的腿腳畢竟還傷著，被溫暖安排到一邊坐著，也僅僅是坐在那就夠了，不需要做更多，就輕易的幫他們“招唿”了聞訊而來的溫家親戚。
一天很快過去。到了晚上，溫暖已經累的一個頭二個大，可她還得留在醫院。
她走到顧翊宸身邊，注意到他臉色也不是很好，不由的有些心疼。
雖然是坐在這裏，可應付溫家那些八卦又勢力的親戚，並不是輕鬆活。
“我一時半會兒也忙不完，而你還傷著……”她試探著問：“要不，你就先迴去吧。”
顧翊宸靜靜的看著她，心裏有太多的不舍，嘴上卻還是說：“我留在這也確實幫不了多少忙，就先迴去了。”
他的語氣不冷不熱，聽不出任何情緒。
也隻有他自己知道，讓自己不對她好，漸漸疏遠她，這種做法對他而言有多艱難，多痛苦。
溫暖有些意外他答應的這麽痛快，但也很欣慰他沒有堅持留下來，不然自己又得費一番口舌勸他走。
她點了點頭，像個老媽子似的，忍不住關心的叮囑：“你也忙了好幾天沒好好休息，迴去了吃過晚飯，早點洗洗睡啊。”
直到把他送上車，望著逐漸消失在黑夜裏的車身，許久，溫暖都不曾眨下眼。
……
顧翊宸到家之後，並沒有立即迴屋，而是轉身走進無人的花園，掏出手機，在通訊錄上找到一個號碼，按下。
電話很快接通，他把自己的意思大致說了下。
“還不能找顧氏旗下的酒店啊……”手機那頭的人好像有點為難：“這個月份結婚的人多，各大酒店的稍微大一點的宴會廳，我估計都不會空著了。總裁，這事想處理好，可能會額外產生一筆費用。”
“我不管花多少錢，你務必要在晚上十點前把電話給她打過去。”顧翊宸果決的語氣不容任何人置疑，“而且，你一定要記住我剛才交代的那些話。”
隻要是總裁發話，再難的事也要做到，而且要做好。這就是拿高薪的助理的指責。
聽對方保證會完成任務，顧翊宸這才掛斷電話，然後猶豫了下，又撥通了項美美的手機號。
項美美聽他說完，不解的反問：“為何不讓我提起你啊？溫暖若是知道晚飯是你讓我送過去的，應該會很感動和很幸福。”
“你就按我說的做。”顧翊宸沒有多做解釋，掛了電話，這才轉身邁進客廳。
顧老夫人見到他一個人迴來，有點吃驚，跟在他身後問：“怎麽就你一個人，溫暖呢？”
“她還在醫院忙。”顧翊宸坐到沙發上，隨手扯開脖子上的領帶，鬆了鬆領口。
顧老夫人坐在他一邊，“那你怎麽迴來了？”
顧翊宸閉上眼睛，平淡的聲音透出幾分疲憊：“我畢竟還有傷在身，她讓我先迴來休息。”
“姑娘倒是挺疼人的，可你不留在那幫忙，也不太好吧？”顧老夫人看著他怏怏的神色，怎麽可能不心疼，可心疼貴心疼，顧家的禮數不能丟啊。
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對了，葬禮什麽時候舉行。”
“後天。”
“我已經給你爸爸打電話了，他說爭取明天到，希望能趕上葬禮。”
顧老夫人的話音一落，顧翊宸隨即坐直，微怒的看向她，語氣也透出幾分嚴厲：“你這麽勞師動眾幹什麽？”
反倒是顧老夫人不知道他為什麽動怒，“你和溫暖就要結婚了啊，我們的禮數得盡到。”
顧翊宸神色堅定的輕喝：“媽，溫家的葬禮，你們都不用出席。”
顧老夫人完全看不懂顧翊宸了，“小七……你到底怎麽想的？今天醫院人多，我們可以不去，省的給溫暖的爸爸添麻煩，可葬禮怎麽能還不去？溫暖都要嫁進我們家了，我們不去，外麵的人該怎麽說她？說我們顧家看不起她，還是說我們顧家太自以為是？”
顧翊宸霍的站起身，“就這麽決定了。”
決絕的扔下一句話，不容任何人反駁，他轉身朝樓上走去。
不讓顧家人去醫院，以及不讓顧家人去參加溫家的葬禮，並不是因為怕麻煩到溫世遠，而是因為，他不能讓顧家和溫家有更多的交集。
交集越多，以後扯開的時候，會越痛。
……
醫院。
溫暖看著手裏的記事本，車隊、火葬場、墓地，等等，都已經安排的差不多。
目前就剩下宴會場地的事還沒解決。
明年是所謂的寡婦年，所以好多人都趕在今年結婚，各大酒店的大型宴會廳都已經被預定滿。溫家這邊呢，是事發突然，想找個合適的大型宴會廳，自然很難。
可是，小廳又擺不下那麽多桌。
她正惆悵，手機突然響了。
是一個沒見過的陌生號碼。
溫暖沒有多想，直接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到耳邊。
一道沉厚好聽的男音隨即響起：“是溫暖溫小姐吧。我是豪庭大酒店的總經理劉禹岩，您叫我劉先生就行。”
溫暖不認識劉禹岩，但還是很有禮貌的說了一句：“您好。”
“事情是這樣的。”劉禹岩也不跟她客氣，直接說出自己打這個電話的來意：“我們這裏有一對新人突然不舉行婚禮了，空出一個大的宴會廳。我聽一個朋友說您正在找宴會廳，所以就來問問您需不需要。”
這簡直就是及時雨啊，溫暖立即點頭，忽然又想起對方又看不到，立即問道：“你們空出的那個宴會廳能擺多少桌？”
“一百桌是沒問題的。”
“好，那我就定了。”
兩人又商談了下大致的費用，因為酒店本就為酒席做了很多準備，所以宴客的菜都是現成的，給的價格也很低，算是互惠互利。
溫暖大致敲定這件事，又找到溫世遠商量了下，溫世遠頓時覺得是母親天上保佑。
聊完這個事，溫世遠見周邊又沒什麽人，思慮了下，還是問了出來：“溫暖，你真的要和顧翊宸結婚了嗎？我聽說你們的婚期定在了12月8號，甚至已經有人接到了請帖。”
顧老夫人確實早早的給一些忙碌的老朋友發了請帖，讓他們那天空出時間來。這件事，她也跟溫暖說過。溫暖覺得反正婚禮都是確定好了的，那麽早發請帖，晚發請帖又有什麽關係，沒必要為此駁了老夫人的意思。
“我要再婚的事，我本來要跟爸爸說的，可是最近……”溫暖沒有再往下說，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表示明白。
“可我看顧翊宸對你的態度，好像不是……”溫暖的頭婚，溫世遠就沒怎麽參與，到了她再婚，他希望她能更慎重一些，自己也能像一個真正的父親一樣，提點提點她。
想了半天，他還是決定放下其他估計，扔過來一個直球：“我還以為他們顧家今天會派別人過來，結果隻有顧翊宸一個人。怎麽，他們顧家看不起我們溫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