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黎婉璿又哪裏性子好
黎飛無禮的話，把顧老夫人氣個半死，但黎飛不要臉，顧家卻不想跟他在醫院這種公共場合吵起來，不然落在別人眼裏隻會成為笑話。
憋著一口氣迴到家，顧老夫人坐在床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走馬觀花似的一一在腦海裏閃過，竟然沒有一件是順心的。想著想著，就心酸的差點掉下眼淚。
拜訪故友迴來的顧正揚從女兒那聽說了醫院發生的事，來到臥房找到她。
一看到自己的結發妻子都五六十歲人了，還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樣，咳了咳，刻意板著臉喝道：“白敏芝，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跟一個胡鬧的小輩一般見識？”
顧老夫人抬起頭瞪著他，他這番話，顯然是知道了醫院的事。
正好，從黎飛那招惹來的一堆火氣沒地方撒呢！
“你不知道，他說話多難聽，我活到這麽大歲數，什麽時候被人這樣損過，還是當著那麽多晚輩的麵。”顧老太太越說越氣，聲量都拔高了幾個音節，眼角還掉下幾滴淚珠：“我這是造的什麽孽，老的小的都不聽我的……”
顧老爺子成了老伴的撒氣筒，也不生氣，還笑著說：“哎呦，你的眼淚可是金豆子啊，掉下來就虧大發了。”
別看他老了，幾句哄人的俏皮話還是會說的。
顧老夫人忍不住破涕為笑，又死要麵子的立即收住笑聲，依舊冷著臉。
顧老爺子隨即又道：“我早說什麽了，不讓你去醫院，你偏偏跑去給自己找氣受！”
顧老夫人受不了他的“早說過”，反倒怪起他來：“我費盡心思還不是為了小七好，他不領情，你這個當爹的也跟著胡來，給我惹出這麽一大攤子的事……”
顧正揚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明明是她自己整天瞎操心，還怨到別人身上來了。可兒行千裏母擔憂，她也就這麽小七一個孩子還沒結婚了，不把全部的心思放這上麵才怪。
“黎飛那混賬也是被他爺爺慣壞了，想怎樣就怎樣，脾氣上來比誰都大，也不分個對象，不分時間場合的。”顧正揚說起黎飛很是不滿，“這樣的家夥給翊宸當小舅子，我還不滿意呢。”
顧老太太見他眉宇間藏著冷意，好像真不滿意黎家人似的，趕緊改口：“所以說婉璿就很難得，老爺子那麽寵她，她卻沒壞了性子。”
“沒壞了性子？”顧正揚的語氣很是不屑：“隨隨便便就自殺，還不算壞性子？堂堂黎家大小姐，學什麽不好，學那些沒用小女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顧老太太的表情暗了暗，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虛，總覺得老頭子那話有點暗指自己的意思。
她趕緊收去眼裏的淚水，知道他一聽說黎婉璿自殺就開始對她不滿意，也不在這會兒提這個話茬往槍口上撞。
稍微想了下，就轉移了話題：“老頭子，剛吳美儀給我打電話了，說咱們家老二把積攢了一年的假期都安排在這幾天休了。他沒迴家，也沒來咱們這，十有八九是跟沈婉婉在一起。”
她忍不住的歎了口氣：“唉，老二也是，老七也是，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你不想讓我煩，倒是管管他們啊！再讓他們繼續這樣鬧下去，我們顧家真不能在s市混了。”
顧正揚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不省心你就別操心，他們倆的事我會看著解決。你給老二和老七打電話讓他們晚上迴來，就說我明天要迴首都，今晚要和家人吃個便飯。”
顧老太太一聽說他要迴首都了，打了一個激靈，關心的問：“你再迴來，退休就應該能辦好了吧？不會再走了吧？”
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這就好，到時候這一堆爛攤子都丟給他，反正她是不想管了。顧老夫人賭氣的想。
……
去吃午飯的路上，溫暖扯了一點無關緊要的話後，還是沒忍住，向身邊認真開車的男人問道：“阿姨氣成那樣，你不跟著迴去看看，真的沒事嗎？”
“沒事。”
顧翊宸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坐立不安的溫暖，笑笑，耐心的解釋：“我媽什麽大風大浪都見過，她沒那麽容易被氣出病來。況且，她是為我的事煩心，我迴去了在她麵前晃悠，她見了隻會更煩。”
溫暖想起另一件事：“黎婉璿……她真的自殺了？”
在黎飛咒罵顧家人和她的時候，她這才明白黎飛為什麽會出現在醫院，為什麽他會一看到她就那麽憤怒。
一旁的顧翊宸唇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說的風淡雲清：“她要是真想自殺，就不會隻吃半瓶安眠藥，還讓人發現她不對勁了。”
女人鬧起來無非就那麽幾個手段，一哭二鬧三上吊。
溫暖點了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今天天剛亮那會兒，是黎家給你打的電話？”
八成顧四一早找上門來，也是為了黎婉璿自殺這事。還有顧家那麽多人在醫院，估計也是探望黎婉璿的。
溫暖無意識的握住雙手，在顧家人的心裏，黎婉璿的分量應該遠遠大於她……
顧翊宸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證實了她的猜測。
溫暖又問：“你昨晚到底跟黎婉璿說了什麽？”
竟然讓那樣一個完美的女人萌生了自殺的念頭。
這些，她昨晚迴家的路上就可以問問的，但她選擇相信他，所以什麽都沒問。
當著其他人的麵，顧翊宸不好重複昨晚的話，即使和黎婉璿沒有結果，他還是會給她留顏麵。
但跟自己的老婆，自然可以知無不言。
他簡單的複述了一下昨晚的話。
話落之後，半晌不見溫暖反映，他側眸，神色如常，聲音平靜的問：“怎麽，覺得我心狠？”
一顆心卻猛地吊起多高。
溫暖搖了搖頭，善解人意的說：“長痛不如短痛，既然沒有任何希望，為什麽還要給她希望呢。所以我讚成你的做法。”
他對黎婉璿說出那麽絕情的話，做出種種絕情的事，也是想快刀斬亂麻。
既然是破滅的感情，她也不讚成藕斷絲連。
顧翊宸左手掌握方向盤，右手伸過來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曖昧的揉捏。
醇厚的聲音裏藏不住開懷的笑意：“我就知道媳婦能理解我。”
溫暖眸光深深的凝望他，心裏湧出一股股暖流。他這麽做，不僅對他和黎婉璿好，最大的受益者其實是她，讓她不用因為他們倆過去的關係而不安。
靜默了片刻，溫暖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我若早知道有這事，就不去醫院了，結果氣的黎飛還遷怒了阿姨……”
顧翊宸說的隨意：“黎飛他不會好過的。”
溫暖瞧著他：“你笑的這麽陰險，又打什麽壞主意呢？”
他隻是瞥了她一眼，轉移了話題：“沈阿姨有我二哥照顧，你也不用太擔心。稍後我會問問我二哥具體情況……”
溫暖想起稍早之前發生的事，在醫院，他非揪著她問為什麽來醫院，是不是昨晚吃了藥哪裏不舒服，當時她見他一臉緊張和內疚，再不好意思，還是把自己真正的來意說了出來。
“我才沒有擔心她呢，你也不用幫我問你二哥什麽，我根本不想知道。”她聲音冷硬的丟下這句話，轉頭看向窗外，臉上卻浮現出二抹可疑的紅雲。
……
還真是讓顧翊宸給說準了。
黎老爺子很快收到了消息，第一次跟黎飛發了那麽大的火，在黎飛走進家門的時候，隨手抓起身旁的花瓶就往他腦袋砸了過去，也不管那明朝的古董有多貴。
黎飛猝不及防，一下被砸個正著，花瓶落在地上摔碎成幾片，而他的額頭也隨即起了一個大紅包。
他震驚的望著黎老爺子，整個人都懵住了：“爺爺……”
“不要叫我爺爺，我沒養過你這麽沒出息的孩子！”黎老爺子厲聲喝道：“顧家是什麽樣的人家，你也不掂量掂量，竟敢當眾給人家難看！”
黎飛聞言，很快就明白了爺爺的怒火來於哪裏。
他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黎老爺子嚴厲的話語又響了起來：“一個在上麵當部長，一個在省裏當老大，他們要是想為難我們，還不容易嗎？”
黎老爺子是純粹的商人，盡量不和官場上的人有過多過深的來往。若不是看重顧翊宸這個人，他倒也不想和顧家接觸過密。
老爺子罵著，又想起一件事，更是火冒三丈：“還當眾想打女人？你可真長了本事！”
黎飛忍不住狡辯：“姐姐就是因為她和顧翊宸在一起才自殺的，她竟然還跑來看姐姐……”
“那你也不能做這麽魯莽的事！”黎老爺子喝斷他的話：“今天表麵上看起來，是顧家吃了虧，可傳出去，人人都知道你是一個連女人都能打的人渣，看以後還有哪個名門千金願意嫁給你！”
見黎老爺子氣得臉通紅，黎飛緊閉嘴巴，微微低著頭，什麽也不敢反駁了。
“我就你爸爸這麽一個兒子，他卻不爭氣，黎家這麽大的產業，我以後都是要留給你的。可你這麽衝動，魯莽，做事不顧後果，我還哪裏敢把黎家交給你？”
黎老爺子雙眼微微一眯，似乎想到什麽。
“從明天開始，不許你再在外麵胡鬧了，跟我去公司。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離開我半步。”
黎飛猛地抬起頭：“爺爺……我平時也不是沒做事……”
“把你半吊子的態度給我收起來，這迴開始認認真真的跟我學怎麽為人處事，怎麽做生意。”
黎老爺子數落不爭氣的孫子時，也暗暗責怪自己。黎飛的到來有點特殊，他爸爸整天就知道呆在國外研究那些沒用的東西，媽媽又是那樣的一個德行，他就把黎飛放到了自己身邊養，結果呢，他平時太忙，也鮮有時間教這孩子，讓他變得越來越囂張，越來越不可一世。
想想遇事不驚，泰然處之的顧翊宸，黎飛跟他比起來，差了可不是一大截。
南黎北顧。在這樣讓黎飛放縱下去，等他百年後，可以想象，“南黎”隻會迅速成為傳說而已。
黎飛還怨念的想反駁：“爺爺……”
黎老爺子厲眸一瞪：“少廢話！現在就跟我去公司！”
黎飛無禮的話，把顧老夫人氣個半死，但黎飛不要臉，顧家卻不想跟他在醫院這種公共場合吵起來，不然落在別人眼裏隻會成為笑話。
憋著一口氣迴到家，顧老夫人坐在床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走馬觀花似的一一在腦海裏閃過，竟然沒有一件是順心的。想著想著，就心酸的差點掉下眼淚。
拜訪故友迴來的顧正揚從女兒那聽說了醫院發生的事，來到臥房找到她。
一看到自己的結發妻子都五六十歲人了，還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樣，咳了咳，刻意板著臉喝道：“白敏芝，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跟一個胡鬧的小輩一般見識？”
顧老夫人抬起頭瞪著他，他這番話，顯然是知道了醫院的事。
正好，從黎飛那招惹來的一堆火氣沒地方撒呢！
“你不知道，他說話多難聽，我活到這麽大歲數，什麽時候被人這樣損過，還是當著那麽多晚輩的麵。”顧老太太越說越氣，聲量都拔高了幾個音節，眼角還掉下幾滴淚珠：“我這是造的什麽孽，老的小的都不聽我的……”
顧老爺子成了老伴的撒氣筒，也不生氣，還笑著說：“哎呦，你的眼淚可是金豆子啊，掉下來就虧大發了。”
別看他老了，幾句哄人的俏皮話還是會說的。
顧老夫人忍不住破涕為笑，又死要麵子的立即收住笑聲，依舊冷著臉。
顧老爺子隨即又道：“我早說什麽了，不讓你去醫院，你偏偏跑去給自己找氣受！”
顧老夫人受不了他的“早說過”，反倒怪起他來：“我費盡心思還不是為了小七好，他不領情，你這個當爹的也跟著胡來，給我惹出這麽一大攤子的事……”
顧正揚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明明是她自己整天瞎操心，還怨到別人身上來了。可兒行千裏母擔憂，她也就這麽小七一個孩子還沒結婚了，不把全部的心思放這上麵才怪。
“黎飛那混賬也是被他爺爺慣壞了，想怎樣就怎樣，脾氣上來比誰都大，也不分個對象，不分時間場合的。”顧正揚說起黎飛很是不滿，“這樣的家夥給翊宸當小舅子，我還不滿意呢。”
顧老太太見他眉宇間藏著冷意，好像真不滿意黎家人似的，趕緊改口：“所以說婉璿就很難得，老爺子那麽寵她，她卻沒壞了性子。”
“沒壞了性子？”顧正揚的語氣很是不屑：“隨隨便便就自殺，還不算壞性子？堂堂黎家大小姐，學什麽不好，學那些沒用小女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顧老太太的表情暗了暗，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虛，總覺得老頭子那話有點暗指自己的意思。
她趕緊收去眼裏的淚水，知道他一聽說黎婉璿自殺就開始對她不滿意，也不在這會兒提這個話茬往槍口上撞。
稍微想了下，就轉移了話題：“老頭子，剛吳美儀給我打電話了，說咱們家老二把積攢了一年的假期都安排在這幾天休了。他沒迴家，也沒來咱們這，十有八九是跟沈婉婉在一起。”
她忍不住的歎了口氣：“唉，老二也是，老七也是，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你不想讓我煩，倒是管管他們啊！再讓他們繼續這樣鬧下去，我們顧家真不能在s市混了。”
顧正揚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不省心你就別操心，他們倆的事我會看著解決。你給老二和老七打電話讓他們晚上迴來，就說我明天要迴首都，今晚要和家人吃個便飯。”
顧老太太一聽說他要迴首都了，打了一個激靈，關心的問：“你再迴來，退休就應該能辦好了吧？不會再走了吧？”
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這就好，到時候這一堆爛攤子都丟給他，反正她是不想管了。顧老夫人賭氣的想。
……
去吃午飯的路上，溫暖扯了一點無關緊要的話後，還是沒忍住，向身邊認真開車的男人問道：“阿姨氣成那樣，你不跟著迴去看看，真的沒事嗎？”
“沒事。”
顧翊宸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坐立不安的溫暖，笑笑，耐心的解釋：“我媽什麽大風大浪都見過，她沒那麽容易被氣出病來。況且，她是為我的事煩心，我迴去了在她麵前晃悠，她見了隻會更煩。”
溫暖想起另一件事：“黎婉璿……她真的自殺了？”
在黎飛咒罵顧家人和她的時候，她這才明白黎飛為什麽會出現在醫院，為什麽他會一看到她就那麽憤怒。
一旁的顧翊宸唇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說的風淡雲清：“她要是真想自殺，就不會隻吃半瓶安眠藥，還讓人發現她不對勁了。”
女人鬧起來無非就那麽幾個手段，一哭二鬧三上吊。
溫暖點了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今天天剛亮那會兒，是黎家給你打的電話？”
八成顧四一早找上門來，也是為了黎婉璿自殺這事。還有顧家那麽多人在醫院，估計也是探望黎婉璿的。
溫暖無意識的握住雙手，在顧家人的心裏，黎婉璿的分量應該遠遠大於她……
顧翊宸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證實了她的猜測。
溫暖又問：“你昨晚到底跟黎婉璿說了什麽？”
竟然讓那樣一個完美的女人萌生了自殺的念頭。
這些，她昨晚迴家的路上就可以問問的，但她選擇相信他，所以什麽都沒問。
當著其他人的麵，顧翊宸不好重複昨晚的話，即使和黎婉璿沒有結果，他還是會給她留顏麵。
但跟自己的老婆，自然可以知無不言。
他簡單的複述了一下昨晚的話。
話落之後，半晌不見溫暖反映，他側眸，神色如常，聲音平靜的問：“怎麽，覺得我心狠？”
一顆心卻猛地吊起多高。
溫暖搖了搖頭，善解人意的說：“長痛不如短痛，既然沒有任何希望，為什麽還要給她希望呢。所以我讚成你的做法。”
他對黎婉璿說出那麽絕情的話，做出種種絕情的事，也是想快刀斬亂麻。
既然是破滅的感情，她也不讚成藕斷絲連。
顧翊宸左手掌握方向盤，右手伸過來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曖昧的揉捏。
醇厚的聲音裏藏不住開懷的笑意：“我就知道媳婦能理解我。”
溫暖眸光深深的凝望他，心裏湧出一股股暖流。他這麽做，不僅對他和黎婉璿好，最大的受益者其實是她，讓她不用因為他們倆過去的關係而不安。
靜默了片刻，溫暖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我若早知道有這事，就不去醫院了，結果氣的黎飛還遷怒了阿姨……”
顧翊宸說的隨意：“黎飛他不會好過的。”
溫暖瞧著他：“你笑的這麽陰險，又打什麽壞主意呢？”
他隻是瞥了她一眼，轉移了話題：“沈阿姨有我二哥照顧，你也不用太擔心。稍後我會問問我二哥具體情況……”
溫暖想起稍早之前發生的事，在醫院，他非揪著她問為什麽來醫院，是不是昨晚吃了藥哪裏不舒服，當時她見他一臉緊張和內疚，再不好意思，還是把自己真正的來意說了出來。
“我才沒有擔心她呢，你也不用幫我問你二哥什麽，我根本不想知道。”她聲音冷硬的丟下這句話，轉頭看向窗外，臉上卻浮現出二抹可疑的紅雲。
……
還真是讓顧翊宸給說準了。
黎老爺子很快收到了消息，第一次跟黎飛發了那麽大的火，在黎飛走進家門的時候，隨手抓起身旁的花瓶就往他腦袋砸了過去，也不管那明朝的古董有多貴。
黎飛猝不及防，一下被砸個正著，花瓶落在地上摔碎成幾片，而他的額頭也隨即起了一個大紅包。
他震驚的望著黎老爺子，整個人都懵住了：“爺爺……”
“不要叫我爺爺，我沒養過你這麽沒出息的孩子！”黎老爺子厲聲喝道：“顧家是什麽樣的人家，你也不掂量掂量，竟敢當眾給人家難看！”
黎飛聞言，很快就明白了爺爺的怒火來於哪裏。
他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黎老爺子嚴厲的話語又響了起來：“一個在上麵當部長，一個在省裏當老大，他們要是想為難我們，還不容易嗎？”
黎老爺子是純粹的商人，盡量不和官場上的人有過多過深的來往。若不是看重顧翊宸這個人，他倒也不想和顧家接觸過密。
老爺子罵著，又想起一件事，更是火冒三丈：“還當眾想打女人？你可真長了本事！”
黎飛忍不住狡辯：“姐姐就是因為她和顧翊宸在一起才自殺的，她竟然還跑來看姐姐……”
“那你也不能做這麽魯莽的事！”黎老爺子喝斷他的話：“今天表麵上看起來，是顧家吃了虧，可傳出去，人人都知道你是一個連女人都能打的人渣，看以後還有哪個名門千金願意嫁給你！”
見黎老爺子氣得臉通紅，黎飛緊閉嘴巴，微微低著頭，什麽也不敢反駁了。
“我就你爸爸這麽一個兒子，他卻不爭氣，黎家這麽大的產業，我以後都是要留給你的。可你這麽衝動，魯莽，做事不顧後果，我還哪裏敢把黎家交給你？”
黎老爺子雙眼微微一眯，似乎想到什麽。
“從明天開始，不許你再在外麵胡鬧了，跟我去公司。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離開我半步。”
黎飛猛地抬起頭：“爺爺……我平時也不是沒做事……”
“把你半吊子的態度給我收起來，這迴開始認認真真的跟我學怎麽為人處事，怎麽做生意。”
黎老爺子數落不爭氣的孫子時，也暗暗責怪自己。黎飛的到來有點特殊，他爸爸整天就知道呆在國外研究那些沒用的東西，媽媽又是那樣的一個德行，他就把黎飛放到了自己身邊養，結果呢，他平時太忙，也鮮有時間教這孩子，讓他變得越來越囂張，越來越不可一世。
想想遇事不驚，泰然處之的顧翊宸，黎飛跟他比起來，差了可不是一大截。
南黎北顧。在這樣讓黎飛放縱下去，等他百年後，可以想象，“南黎”隻會迅速成為傳說而已。
黎飛還怨念的想反駁：“爺爺……”
黎老爺子厲眸一瞪：“少廢話！現在就跟我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