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最後一天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我們的侍衛下不了懸崖,在這裏等待也不是辦法。”玉淵沉靜的說道,瞥了眼一直沉默的風烈炎,喟歎一聲,這幾天他都快變成老頭了,整天看著他憔悴的俊顏,歎氣的次數比過去一年還多。

    “嗯,明天啟程吧!”話一出口,風烈炎閉上雙眸,心仿佛被掏空了般,難受極了。

    “看開點,你還有個陌兒姑娘等著你迴去,就算清然還活著,你也沒什麽機會了,她會是我的王妃,不要說做朋友的打擊你,炎,放下吧!”玉淵蹙了蹙眉,冷靜的說道。

    他看的出來,清然是一個很倔強,很固執的人,當炎選擇了陌兒的時候,他就已經失去了擁有她的機會,隻是他一直不承認罷了。

    “還沒到最後,我決不放棄。”風烈炎緊繃俊顏,手握成拳宣誓到。他已經按她的方式和她做朋友了,但他要的不僅僅是朋友的關係。

    玉淵沒再說什麽,隻能在心底暗暗祝福好友。

    這時莫風走了過來,擔憂的看了眼王爺,恭敬垂首道:“王爺,屬下曾用繩子下到了懸崖的半山腰後就下不去了,在那裏扔了顆大石頭下去,隱隱聽到下麵有水聲,所以屬下斷定下麵必定是個深潭,如果七王爺和杜小姐真的掉了下去的話,應該還活著。。。。。”

    莫風帶來的消息讓風烈炎原本有些暗淡的眸子霎時亮了起來。

    玉淵唇角威揚,淡淡的笑了。

    。。。。。。。

    風烈雲一直悶悶不樂的負手站在一棵大樹下,遙望西麵的懸崖。

    “九王爺,小姐會沒事的,吃點幹糧吧!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玉兒突然走了過來,手裏拿著幹糧和一壺水遞給他。

    她也很傷心,但她堅信小姐一定會迴來,所以她會一直在這裏等,等小姐迴來。

    風烈雲迴頭,瞅了眼玉兒,默默的接過她手裏的幹糧,一口一口的啃了起來。。。。。

    玉兒見狀,圓圓的臉上露出了笑臉。

    晚香靜靜的看著在場的幾個男子,美麗的眸子盈著淡淡的堅定光芒,她不相信小姐不在了,她是福大命大之人,肯定會化險為夷的。

    齊風依舊憨憨的和桑兒一起說話,隻是語調些低落。桑兒在心這這歎,這個傻小子也會思念人了!

    她其實也很擔心清然,希望她能平安迴來做她的嫂子,不要便宜了那幾個臭男人。

    。。。。。。

    周圍的樹林,陽光透著樹葉射了下來,閃耀著點點星光。

    。。。。。。

    “姐姐,還有多久才到,我的腿好酸哦!”米娃錘錘有些發酸的小腿,額頭上還沁出了淡淡的汗珠。

    真真掏了手帕幫她擦拭了下,看看周圍的樹林,輕聲道:“快了,前麵不遠就是了,希望還來得及趕上他們。”

    風烈日雙手環抱在胸前,欣長的身軀倚在一棵大樹上,雙眸深沉的望著她溫柔的模樣,語氣涼涼的說道:“以你們兩個的小短腿,就算在前麵也要走個半天。”

    聞言,真真瞪了眼他,沒好氣道:“是,我們的腿短,你的腿長,那就勞煩你先去前麵探個路,看他們離開沒?”

    這個山林方圓幾百裏以內杳無人煙,幸好她有先見之名,將真空袋裝了一大堆積如山食物,不然肯定會餓死。

    如果他們離開了的話,她隻能步行去玉國了,現在隻能加快腳步,她可不想再露宿野外了。

    風烈日蹙了下眉頭,微勾唇角,似笑非笑的淡淡道:“你們不會是想支開我,獨自離開吧?”低沉的嗓音裏有濃濃的懷疑。

    真真暼了他一眼,道:“這裏到處是荒山野嶺,你離開了,我們不就慘了,兩個女子在山林裏行走,遇到什麽豺狼虎豹怎麽辦?我還沒那麽愚蠢。”

    “你明白就好!”風烈日魔魅一笑,踩著沉穩的步伐走到她麵前,眸光微閃,淡淡道:“那我先去前麵看看他們是否還在,你們先休息下。”

    還沒等真真點頭,他就施展輕功離開了。

    “哇,姐姐,大哥哥的武功好棒哦!”米娃一臉崇拜的瞅著風烈日離開的身影。

    真真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聲笑道:“是啊,不厲害,我們兩個不會武功的怎麽辦?”

    “也對,姐姐,你喜歡大哥哥嗎?”米娃睜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真真無言了,她關心他是因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喜歡?說不上吧?

    “米娃,別想那麽多,乖乖的休息,等下還要趕路呢!”真真拍拍她的頭,示意她睡覺,免的她又語出驚人嚇她。

    “哦!”米娃乖乖的闔上眼。真真卻怎麽也睡不著,心情有些淡淡的起伏,其實她有想過就此詐死,獨自逍遙去,但一想到玉兒,風烈雲,桑兒,晚香他們在擔心她,又舍不得讓他們擔心,真是矛盾啊!

    迴去大不了上飄到玉國,這樣也好,玉淵這人不錯,給了她自由,等她成為他的妃子後,風烈炎會死心了吧!他已經有了一位陌兒姑娘,又何必來攪亂她的心緒呢!

    。。。。。。。

    想著想著,她的雙眸緩緩的閉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急促的馬蹄聲驚醒了正在休息的真真,睜開眼睛一看,雙眼閃耀著驚喜的光芒。“小姐,小姐。。。。”玉兒最先撲了過來,圓圓的眼睛裏布滿了喜悅的淚水,“玉兒好擔心小姐,幸好小姐沒事了!”

    “是啊,你小姐我福大命大!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真真清麗的臉上綻開一朵笑花,開著玩笑。“小姐。。。。”玉兒抹了把眼淚,嬌嗔的低唿。

    “姐姐,他們是誰?”米娃被吵醒,睜大眼睛,好奇的瞅著他們。

    “他們是姐姐的朋友。”真真笑著說道。

    “玉兒,扶我起來,坐久了,腿有點麻了。”真真無奈的瞅了眼有點麻痹的腿說道。

    “哦,好!”玉兒急忙攙扶著小姐站了起來,活動了下腿後,真真一臉笑容的看著他們

    ,聲音輕柔麵悅耳:“真的很抱歉,讓大家為我擔心了!”

    “清然!”風烈炎再也忍不住衝了過來,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喃喃道:“你還活著,真好,真好。。。。”

    真真身子微微一僵,想推開她,卻被他抱的愈緊,隻能讓他抱著,垂下眼眸,略微尷尬道:“風烈炎,你先放開我,大家都在看著呢!”聞言,風烈炎極其不願的放開她,深邃的深眸緊緊鎖住她清麗的容顏。

    真真注視他憔悴的俊顏,輕歎一聲:“炎。。。。。”

    話還沒說完,齊風快樂的唿喊聲傳了過來,緊接著整個人衝到她麵前,用力的抱了她一下,咧嘴笑道:“真真,真真,你迴來了,我好想你,好想,好想。。。。”說著說著眼眶裏蓄滿了淚水。真真寵溺的摸摸他的頭,柔聲戲謔道“我舍不得可愛的小齊風,所以迴來了。”齊風聞言,含淚綻笑。

    真真捏捏他的臉頰,笑著走向一旁呆愣的風烈雲,低唿一聲:“表哥。。。。”風烈雲上前輕摟她的肩膀,瞅著她的小臉,皺了皺俊眉,心疼道:“清然,你瘦了。”

    “那是因為要趕路追趕你們嘛”真真眨了眨眼,笑道。風烈雲寵溺一笑,嗓音有些暗啞:“一路上累壞了吧?”真真搖搖頭,“我很好,一路上有米娃陪我,一點都不覺得累

    。”轉過身,拉過米娃,朝他們介紹道:“這位是米娃,我和七王爺的救命恩人!”

    大家都很感激的瞅著她,桑兒拉過她的小手,微笑道:“米娃,很高興認識你!你可以喊我桑兒姐姐!”

    “桑兒,先帶她去休息吧,一路走來,她累壞了。”真真微笑道。

    “好”桑兒帶著米娃下去休息了。

    “小王爺,我們是不是該啟程了?”真真為自已耽誤了他們的行程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嗯”玉淵突然牽起她的小手,嚇了真真一跳,抬眸剛好對上他深沉戲謔的目光,還有他蠕動的嘴唇。仔細辯認,原來他是要氣風烈炎。

    “嗬嗬。。。。”真真會意一笑,反手迴握住他,剛才炎的表現讓她感到很不安。想不到玉淵竟然會幫她,真難得!風烈炎冷冷盯著他們交握的手,眸底閃過一抹淩厲的光芒。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迴頭一瞧,原來是七弟,挑眉淡漠的瞅了他一眼。

    “五哥,別看了,免的傷心!是你的就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沒用。”風烈日邪氣的丟下一句話,走開了。風烈炎緊蹙濃眉,目光深沉的盯著他的背影,七弟他。。。他好象不一樣了!

    。。。。。。。。

    陽光灑滿地,微風輕輕的吹,給炎熱的天氣帶來絲絲涼氣。

    一行人開始上路了,這一次又多了一個小女孩和風烈日,不同的是風烈日一直都很沉默,沒有再找過她的麻煩。

    黃昏時分,真真他們一行人來到山中的一間寺廟投宿,這間寺廟坐落在十分清靜的山崖樹林中。在主持的許可下,他們住進了寺廟裏。侍衛們的心情極好,因為他們可以不用在野外露宿吹冷風了。

    真真和米娃一起住一間廂房,玉兒和晚香則住隔壁,其餘的人都住在這一個院子裏。

    坐在廂房裏,米娃已經睡著了,真真了無睡意,望著窗外,心底湧起一股怪異的感覺,皺了皺眉,總感覺這間寺廟過於美麗的住持有點不對勁。。。。。。。。

    。。。。。。。。。。

    夜晚,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雨聲淅瀝淅瀝,水珠由寺廟的斜簷串瀉下來,織出一麵活動的水簾。雨點打在泥上,植物上,水珠濺飛。

    真真站在門外看著大雨,雙眸淡淡的瞅著黑漆漆的天空。

    一道平靜的女音突然在她身後想起:“施主,外麵雨大,為何不進裏屋?

    ”

    “師太總算來了,我等師太很久了。”真真迴頭淡淡的說道,雙眸靜靜的看著她微變的臉色。

    72姐姐

    美麗的主持很快鎮定了下來,聲音平和的問道:“不知施主等貧尼所為何事?”

    真真定定的瞅著她,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淡淡道:“師太,你真的是這裏的主持嗎?”

    “貧尼不明白施主在說什麽?”主持低垂眼眸,掩飾眸中的異樣,一派鎮定的說道。

    真真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有些事,彼此心裏明白就好,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美麗主持臉上閃過一抹不易讓人覺察的錯愕,瞬間隱沒,真真在心底冷笑,杜清容,你到底還要裝到幾時。

    原本還在猜測她到底是誰,為何她總覺得她的眼神很熟悉,原來她就是杜清容,真是沒想到啊!

    “師太,你說是不是?”真真見她沒吱聲,側首詢問道,眼眸泛著淡淡的冷芒。

    “施主,夜深涼意重,還是迴房休息吧!”美麗的主持雙手合什,平靜無波的說道。

    “希望能在這裏平安度過一晚。”真真別具深意的瞅了眼,清麗的小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

    主持聞言,身子微微一僵,美麗的臉龐閃過淡淡的驚愕。

    她細微的動作沒逃過她的眼睛,果然是她,真真暗歎一聲,丟下一句話:“世間之事,冥冥之中或許早已注定,不可強求!”

    說完轉身迴廂房,不去看她變幻莫測的美麗容顏。

    “迴來了?”裏麵傳來一道低沉而蘊藏著關心的嗓音。

    真真一怔,隨即認出是風烈炎的聲音,不由得笑了笑,微訝的問:“炎,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風烈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在你和主持說話的時候。”

    “怎麽不出來喚我?”真真點亮了燭火,坐了下來,雙眸平靜我瞅著他俊美的臉龐,輕聲問道。

    “不想打攪你們的談話。”風烈炎如墨般的黑眸掠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她到底是誰?”

    “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她不傷害我就行了。”真真垂下眼瞼,掩飾眸底的複雜神色。

    “你能保證嗎?”風烈炎深深的凝視著她,輕歎一聲:“我留在這裏陪你們吧!”

    真真微怔,淡淡的拒絕:“不用了,我們都在同一個院

    子裏,有什麽異常響動,你們肯定會馬上知道。再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

    “那你自己小心些。”風烈炎不放心的叮嚀,他早就察覺出那名主持的不同尋常了,淵他們曾在此地投宿過,都知道眼前的主持是假的,特要他過來囑咐下清然。

    “嗯,我會的!”真真低垂著頭,輕應道,不去看他炙熱的關切目光。

    “我先離開了,早點休息。”風烈炎俊臉閃過一抹黯然,抑製住心頭的苦澀,轉身離開。

    風烈炎離開後,真真了無睡意的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的雨聲,輾轉反側,一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才睡著。

    翌日清晨

    真真困乏的爬了起來,看了眼還在睡的米娃,披著單衣輕輕的打開門走出去。

    站在院落的長廊裏,一陣涼風吹來,真真打了個寒顫,頭腦霎時清醒不少,抬眸望去,院子裏的幾棵參天大樹矗立在院子中央,樹葉被雨水衝刷得幹幹淨淨,更顯青翠,帶著一種舒爽,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之感。

    這時,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女尼走了過來。

    “施主,主持叫貧尼來請各位施主去膳房用膳。”

    真真點點頭“有勞小師父了!”

    “還有主持要貧尼轉告各位施主,由於昨晚的大雨導致山洪爆發,前麵的路被堵住了,請各位施主莫要向前行。”

    真真愣住了,山洪爆發?不是吧?

    “多謝小師父。”

    “貧尼先行告退。”說完,女尼轉身離開。

    真真又在長廊裏站了一會,準備去敲門,卻發現風烈雲倚在對麵的廂房門前,不由得訝然的挑眉,笑道:“表哥,早啊!”

    “清然,剛剛那位女尼說了什麽?”風烈雲走了過來,揉了揉她披散在腰際的長發,柔聲問道。

    “她說我們今早不能離開,前麵的路被堵住了,都不知是不是真的,表哥,派個人去看看。”真真微微皺眉,心中隱隱有些不信,總要確認了才相信。

    “好!”風烈雲應了聲,望著她身上的單衣,眉頭緊蹙,關心道:“怎麽穿這麽少就出來了,快迴去多加件衣裳,小心著涼了。”

    “嗯!你去叫他們起床用膳吧!”真真囑咐道,轉身迴房更衣去。

    ...........

    真真穿好衣裳後,叫醒還在睡的米娃,一同漱洗完畢後,玉兒和晚香

    走了進來。

    “小姐,你昨晚沒睡好嗎?”玉兒眼尖的瞧見她眼底下的陰影,驚訝的問。

    真真一怔,摸摸了臉頰,“玉兒,我的臉色是不是很不好?”

    “還好,隻是看起來有點精神不濟。”晚香淡淡的說道。

    “哦!”真真鬆了口氣,叫玉兒梳了流雲頭後一同來到用膳房。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麵傳來齊風可愛的嗓音,不禁微微一笑。

    “姐姐,好熱鬧哦!”米娃拉著真真的手踏進門檻,開心的笑道。

    “是啊,米娃喜歡熱鬧?”

    “嗯!人多才不會孤單。”米娃有些黯然的說道。她在玄冥穀獨自待了一年多,快悶死了。

    “真真,小米娃,你們來了,快坐下,吃早膳。”風烈雲熱情的招唿她們。

    真真微笑拉著米娃坐下,端起碗筷,準備用膳,不料卻聽到米娃出聲喊道:“姐姐,這些東西不能吃。”

    準備吃飯的眾人心一凜,放下碗筷,目光全都射向她。

    真真的心咯噔了一下,放下碗筷,問道:“米娃,你發現了什麽?”

    “姐姐,這些飯菜混雜有‘酥香軟骨散’。”米娃一開口,眾人的的麵色頓時嚴肅起來。

    風烈日眼角的餘光瞥見門外一個女尼在鬼鬼崇崇的朝裏麵望,俊顏一寒,頎長的身軀倏地一起,鬼魅般的身形倏地出現在她麵前,一手抓住她,嚇得女尼一聲尖叫。

    風烈日無視她害怕的神色,目光森冷的射向她,冷聲道:“為何下藥?你們主持呢?”

    女尼哆嗦著瘦弱的身子,顫聲道:“施主饒命,貧尼是被迫的,主持在她手裏,如果我們不聽她的話,她就要殺了主持.......”

    “她是誰?”

    “不.....不知道,那位女施主隻比你們早一天來投宿......”小女尼抖著身子戰戰兢兢的說完。

    “哼!”風烈日冷哼一聲,知道問不出什麽來,隻好點了她的穴道,冷著俊臉坐迴到原來的位置。

    “七王爺,這是怎麽迴事?”玉淵沉聲問道,目光透著些許寒意。

    問不出來!不過我敢肯定的是,此事肯定與那位美麗的主持有關。“風烈日冷靜的說道。邪魅的雙眸迸出冷芒。

    真真隻覺得遍腳生涼,一股寒氣自腳底升起,衣袖下的手早已握得死緊,杜清容,你真的想要我的命嗎?

    “我去找她!”真真倏地起身,語氣堅定的說道。

    “不行!”風烈炎和風烈雲同時出聲製止,這太危險了。

    “姐姐,不要去。”米娃扯著她的衣袖,明亮的大眼睛擔憂的瞅著她。

    “清然,這太危險了,你又不會武功,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桑兒擰起秀眉,美麗的臉上閃耀著不讚同。

    真真淡淡一笑,一字一句清晰道:“她要的是我的命,我去會會她有何不可?”頓了頓,瞥了眼桌上的齋飯,歉疚道:“隻是連累你們餓肚子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風烈日眸光微閃,目光深沉的盯著她柔美的小臉,聲音裏滿是濃濃的懷疑。

    真真一怔,垂下眼眸,淡淡道:“嗯,昨晚她來找過我,我現在去找她,你們不要插手,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私事,請你們把她交給我自己處理好嗎?”

    眾人搖頭。

    “讓玉兒陪我去吧!”見他們還不放心,真真隻好喚來玉兒。

    他們總算同意了,不過在她離開後,風烈炎和風烈雲悄悄的跟了過去。

    .......

    真真和玉兒跟著那名小尼姑來到一間廂房前。

    “施主,您要找的人就在裏麵。”小尼姑抖著聲音說道。

    “嗯,你下去吧!”真真等她離開後,和玉兒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室內有些昏暗,簾幔外亮著點點燭火,蒲團上坐著一個纖細的身影正背對著她們念經。

    “你來的真快!”住持轉過身,美麗的臉上閃過複雜的光芒。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姐姐!”真真抿抿唇,雙眸微微有些惱怒的問道。

    一聲姐姐,嚇的玉兒睜大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住持,她.....她是大小姐?

    “你果然知道我是誰!”美麗的住持突然抬手朝頭上一扯,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瀉了下來,美麗的雙眸冷冷的瞅著她

    “你的臉也易容的吧?”真真淡淡的說道,低垂著眼瞼,暗自歎息。

    “沒錯,沒想到你竟然能識破我的偽裝。”杜清容嘴角微勾,冷漠道。

    “姐姐,我自認沒有對不起你,你為何要殺我?難道是因為表哥?”真真抬眸,直直的注視著她,問出心中的疑問。

    “清然,你沒有我美,沒有我有才華

    ,為什麽你能俘獲表哥的心,我不甘心,我從小就愛表哥,愛了他那麽久,原本以為有機會成為他的妻子,也認為你是真心幫我的,沒想到,你讓他來拒絕我,毀了我的希望,還讓皇上下旨將我嫁去水國,你說,你不該不該恨你.....該不該恨你.....”杜清容聲淚俱下的控訴,目光幽怨的射向她。

    真真愕然,急忙解釋道:“我沒有讓表哥去拒絕你,還有,你怎麽會嫁去水國?”

    杜清容目光怨毒的盯著她,恨恨道:“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表哥就不會為了擺脫我,請求皇上讓我嫁去水國給他們的鬼麵將軍做夫人,所以我恨你,恨死你了......”

    玉兒整個人呆住了,大小姐竟然.....竟然失控了!

    “姐姐,對不起!”真真艱難的吐出三個字,清秀的臉上閃過一抹歉疚。她會變成這樣都是她間接造成的,所以她也有責任。

    “對不起有什麽用?”杜清容飄忽一笑,聲音有些飄渺哀傷。

    “不如我叫表哥修一封信給皇上,讓他取消婚事可好?”真真抿了抿唇,建議道。

    “太遲了,太遲了......”杜清容一臉怨恨的瞪著她,美麗的臉上搶劫了光彩,暗淡不已。

    “不遲!”風烈雲低沉的嗓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接著風烈雲和風烈炎高大的身軀閃了進來。

    風烈雲移步走到杜清容麵前,雙眸閃著歉疚,輕聲的說道:“對不起!”

    一聲以來的對不起,讓杜清容眼淚直流,整個人倏地撲到他懷中失聲痛哭。

    風烈雲別過臉,沒有拒絕,卻也終是沒有迴應,隻是僵直的站在原地,靜默不語。

    風烈炎見狀,過來摟住真真的肩膀,低語道:“我們出去吧!”

    真真點了點頭,玉兒也會意的跟了出去,整個廂房裏隻剩下風烈雲和杜清容兩人。

    杜清容不知哭了多久,終於抬起美麗的臉龐,撕去外麵的易容,露出本來的容顏,盈滿淚水的眼眸望著他歉疚的俊顏,心情有些輕微的失落。

    “對不起,我失控了!”清容垂下眼瞼,聲音有些低,卻足以傳入他耳中,頓了頓,又道:“表哥,清容問你一個問題。”

    風烈雲低頭望了她一眼,淡然的移開目光,沉聲道:“你說!”

    略一沉默,清容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瞅著他,咬咬唇,鼓起勇氣問道:“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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