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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侯傑猝不及防,被柴令武這含恨一拳轟了出去。


    他雙腳搓著光滑的甲板倒飛出去了幾丈,這才撲通一聲,重重的跪在甲板上。


    “啊!”


    侯傑一聲慘叫噴了一鮮血,直接暈了過去!


    眾人目瞪口呆!


    身為將門子弟,其實侯傑並非如此不堪,他自小也是打熬過筋骨的,可以說是拿得刀槍耍得棍棒,隻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再加上柴令武突然發難,這才被一拳轟暈了過來。


    所有人都在發愣,這個柴令武實在太彪悍了,居然一拳就把兵部尚書的兒子打暈了?


    鄭麗琬卻是眼波流轉,異彩漣漣。


    他竟然為了自己把侯君集的兒子打暈了。


    沒有一個少女,能夠在為自己挺身而出的男人麵前無動於衷,鄭麗琬也是如此。


    每當午夜夢迴,她也會幻想有一個威武健壯的男人站在自己前麵,為自己遮風擋雨,小心翼翼的嗬護著自己


    現在夢裏的那個人真的出現了,為了自己被輕佻的言語羞辱之事,居然一拳把頂級大員的兒子打得不知死活!


    鄭麗琬芳心悸動,一股暖流湧上心田,兩隻白玉也似的小手把一方手帕絞得緊緊的。


    船頭出現了一陣短暫的安靜。


    許久,長孫渙終於反應了過來,一聲大喝道:“來人,將他拿下!給我往死裏打!”


    他倒是聰明,知道柴令武非常能打,自己不敢上,便將隨身侍衛叫了過來。


    這一聲吼,十幾名侍衛頓時一擁而上,


    “好一個往死裏打,襲擊朝廷四品命官!罪不可赦…”柴令武本就對這些恨不得把鄭麗琬吃下的公子哥充滿了厭惡,長孫渙這一句話更是將他怒毛了。


    對自己尚且如此,可以想象,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麵對老百姓的時候該是多麽囂張猖狂。


    “你們想好了,我是禮部檢校侍郎。”柴令武冷冷一笑。


    眾多侍衛步子一停,四品大員,真不是他們招惹得起的。


    “打,死了算我的!”長孫渙猙獰一笑。


    “錚!”


    柴令武等的就是這句話,在諸多侍衛撲上來之前,定唐刀脫鞘而出。


    在初升朝陽的照耀下,刀光四射,散發著森然地寒意,他二話不說,猛虎般撲了出去,搶先出手。


    諸多侍衛大駭!紛紛拔出武器抵禦。


    他們的確參與過不少公子哥之間的戰鬥,但從來都隻是肉搏而已,類似於柴令武這等動刀子戰鬥真沒經曆過。畢竟,打架的都是各家公子哥!殘了死了誰都不好。


    而在長孫渙、王敬直、高行真他們看來,哪怕你是一品大員了,你柴令武還是柴令武。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柴令武雖說也是長安的公子哥之一,但是他依仗著官方身份,已經將戰鬥升級成暴徒刺殺朝廷命官了!如此一來,打架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現在柴令武哪怕是砍光這批人都不會有事了。


    除了柴令武,在場之中也隻有鄭麗琬察覺到兩者之間的區別,從柴令武再三報出身份的時候,她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郎君又要大開殺戒了。


    果然不出她之所料!


    長刀在手之後,柴令武長嘯一聲,刀光舞動,他惱恨長孫渙蠻不講理,又恨這些惡奴助紂為虐,這一出手,就是奇招妙招快招狠招。


    橫砍直劈,無論兵刃還是肉軀,遇之無不立折神兵之下。片刻間已將十幾名侍衛砍成殘廢。


    隨著兵器相互撞擊在一起的聲音傳起,殘肢斷臂漫天飛舞,血柱飆射,刹那間就給這寧靜的早晨的抹上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味。


    一個個重傷員摔在甲板地上,或淒厲哀號,或痛苦呻吟!


    一眼望去,整個甲板橫七豎八的都是一斷臂斷腿的重傷員,殘肢斷臂四處都是,空氣中飄散著的都是衝鼻的血腥味,就如人間地獄。


    慘!


    長孫渙、王敬直、高行真、禇彥甫等人作為長安大名鼎鼎的紈絝子弟,何曾見過這種場麵?一個個發現自己對麵眼前的景象竟然想不出一個形容這種場麵的詞匯。


    隻有一個“慘!”


    鮮血浸透匯聚成了一道道淺流,往四處散開,形成了一大片令人作嘔的紅色細流。


    狂風吹來,人人心中均打了一個機伶。


    “是你慫恿一群賊寇刺殺本官,也是你說打死本官算你的!那麽,本官現在就斬了你維護大唐法度!”


    柴令武煞氣傲睨的大步走向長孫渙,滴血不沾的定唐刀森然淩厲,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鋒芒畢露。


    走到近前,柴令武猛然舉起刀來,對著長孫渙一刀劈下。兩人相隔不過幾尺,這一刀劈下去,長孫渙怕是要被劈成兩半。


    長孫渙刹那間驚呆了,刀刃發出龍吟虎嘯般的異聲,在他眼中無限擴大。狂瀾巨浪似的氣勢迅速凝聚。刀鋒雖還未到,但在這股氣流衝擊下,額上發鬢四溢,臉上皮膚已然是劇痛難當,勁風刺得他無法睜眼。


    “住手!”便在此時,從身後傳來了焦急的聲音。


    柴令武微微手腕使力,使刀刃堪堪停在長孫渙的額頭之上。


    微微刺痛之感,終於令長孫渙反應了過來,他哪裏見過此種仗勢,他“噗通”的跪在地上,一股尿臊味撲鼻,哇地一聲,放聲大哭。


    “廢物!”柴令武本想一個巴掌扇過去,但轉念一想,卻覺得有些惡心。寶刀一側,但聽“啪”的一聲,刀麵重重的抽在了長孫渙的臉上,一張小白臉登時印出了一道殷紅的印跡。


    長孫渙尖叫了一聲,淚眼蒙蒙的捂著臉蛋,那表情真是“我見猶憐”。


    柴令武差點吐了,想起他剛剛的囂張,也不再客氣連續扇了他二十多個耳光,直將他那的臉打成了豬頭圓臉,牙齒都掉了好幾個。


    此時此刻,相信長孫無忌娘也認不出眼前的這位仁兄就是他的兒子了。


    “柴令武,汝太過分了!”褚遂良差點氣炸了肺,他想不到柴令武隻看了他一眼,便去折磨長孫渙去了。


    柴令武還刀歸鞘,走到鄭麗琬的身邊,漠然的望著褚遂良,道:“都說褚大人博學多才、精通文史,不過在本官看來,也不過是難知上下尊卑之徒罷了?”


    眾人乃至褚遂良本人都是目瞪口呆,無言以對。


    人家柴令武說的一點沒錯,且句句在理,無論爵位官職,褚遂良都低了不止一等。


    可他地位超然啊,不僅是專門記載皇帝的一言一行的起居郎,還是大名鼎鼎的飽學大儒,你能按照尋常爵位官職相比較麽?


    可人家柴令武就不與你來那套潛規則,而是就官職論,你能怎麽滴?


    柴令武板著臉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先,既然身在官場,那就不能不要上下尊卑的規矩,否則大家以後比歲數比資曆就行了,你當朝廷法度是過家家嗎?請禇大人自尊自重。”


    這混蛋惡人先告狀的仇還沒報呢,居然敢在老子麵前倚老賣老?這也就算了,更無恥的是這個頂著飽學大儒、書法名家名頭的家夥,居然跟兒子一起玩小姐,最最讓柴令武鄙夷的是,褚遂良的妞居然不如兒子禇彥甫的漂亮。


    呆立半晌,褚遂良老臉一紅,惱羞成怒的拱手施禮:“失禮了,下官褚遂良,見過柴侍郎……”


    “老子曰‘過而能改,善莫大焉’!本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就當起居郎沒說過那話!”柴令武一副老氣橫秋、寬宏大量口吻說道,就差著拍拍褚遂良的腦袋說聲‘乖孩子’了!


    褚遂良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若不是委實怕他的刀子,都要破口大罵了!


    “柴大人,‘過而能改,善莫大焉’出自《左傳》…不是老子說的。”禇彥甫見他老子受窘,連忙出來幫腔。


    柴令武淡淡的說道:“話從我嘴裏出來,自然就是‘老子曰’。”


    “噗”鄭麗琬噴笑出聲。


    柴令武視若未見的對著禇彥甫開炮,打著官腔:“本官說話,哪有一介草民插嘴的份?有沒有家教啊你?還有,你的妞居然比某人的妞還漂亮,你有沒有孝心啊你?嘖嘖嘖…等會是不是要比鳥大?交換著玩雙箭一雕、一箭雙雕”


    “噗嗤!”


    “哈哈!”


    船頭上突然發出一陣壓抑的笑聲,這在慘號聲中,顯然格外詭異。


    褚氏父子滿臉血紅,隻覺得一股血氣直衝頭頂,差點一個趔趄暈過去。


    這叫名士風流、這叫時尚,你小子懂不懂?


    “起居郎大人,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柴令武一指長孫渙,憤慨道:“此人在天子腳下,居然大明其白的指使一眾賊寇刺殺本官,想必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謀反之類的陰謀。這些人與主謀混在一起,逃不了同謀之罪。請你給本官、給聖上、給天下百姓一個交待。若是危及京畿要地,後果你承擔不起。”


    眾人一臉懵逼


    我們以前打架,不都是喊打喊殺仗聲勢的嗎?


    怎麽現在還有這種神操作?


    區區打架而已,有必要無限放大到謀反的地步嗎?


    長孫家跟你們柴家一樣,與皇室榮辱一體。


    造反,自己有什麽好處?


    褚遂良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還真就不能不管。雖說有“不在其職,不謀其政”一說,但官大一級壓死人,現在已經上升到了“謀反”二字,誰敢不管?


    若不管,柴令武非得奏他一本不可。


    管吧,怎麽管?不過就是一起打架鬥毆事件演變出來的流血衝突。


    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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