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一直下著,從湛冰川和刑天,陳卞三人來到這裏之後,雨就沒有停過,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太冷的關係,還是因為巨大的打擊,湛冰川那天夜裏就開始發燒,高燒一直不退,急得其他在個人個個如熱鍋


    上的螞蟻,恨不能替他去承受。


    這會兒,三個人在外間坐著,裏麵隔出一個小小的隔間,能夠讓湛冰川好好的休息。看著外麵的大雨,刑天的頭都大了,尤其是三天前,他和辰叔去打電話的時候,卻偏偏因為前一陣的大雨,把通訊電網給淋壞了,維修隊的人一直沒有來,他們隻有等,現在衛星電話也不能用,明明哪裏


    都好好的,但是卻偏偏用不了,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


    一想到這些,刑天就心煩氣悶,沒有意識的就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氣唿唿的說道:“電話怎麽能不通呢?他媽的,衛星電話也打不成,若是再這麽耗下去,誰他媽知道還會發生什麽事情。”“你冷靜一點兒,”陳卞臉上的表情也不悅,但是他比刑天要鎮靜的多,伸手拉了他坐下來,道:“這麽衝動也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而且,你看,這幾天一直在下雨,誰知道我們出去了,會在山路上發生


    什麽事情,與其出去未知的世界,明知道什麽都撈不著,還不知在這裏等著雨過天晴,然後我們自己出去想辦法,辦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沒想到刑天聽到他這麽一說,更怒了,“想想想,整天就知道想,除了坐在這裏想,還能幹些什麽事情?要知道,川哥都已經昏迷了三天了,要是再不醒過來,燒壞了腦子可怎麽辦。”說到這裏,他指著麵前的兩個醫生,沒好氣的道:“說好聽點兒,是醫生,說得不好聽點兒,就是兩個半褂子大夫,兩個人,都治不好一個隻受了外傷的人,真是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的職業生涯是怎麽混過來


    的。”


    “你這人……”


    陳卞氣不過,但是辰叔卻拉了他的袖子,搖了搖頭,意思是說,由著他去吧,大不了罵兩句就好了,反正又不會掉一塊肉。對於湛冰川的病情,其實他們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雖然跟刑天說得是高燒不退,但是事實是,他這是屬於心因性昏睡,除非他自己願意醒過來,否則的話,不管外界再怎麽刺激,他都是不願意醒過來


    的。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讓他醒過來,隻是如果外界的刺激讓他醒過來的話,很可能會傷了他的腦子,導致造成永久性的損傷,到時候,就完全的彌補不了了。


    這也是為什麽,辰叔和陳卞不告訴刑天的原因,依著他的性子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為了湛冰川著想,兩個人還是選擇了隱瞞。


    不過這件事情有一個好處是,可以讓湛冰川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了,而這段時間隻要調養好了,他醒過來的時候,傷口也就完全的長好了,他想再做什麽,也就可以行動自如了。刑天現在一看到這兩個人就來氣,說吧,兩個人就像是悶葫蘆一樣,根本說不聽,打個比方,你和人家打架,人家就那麽看著你,而你的拳頭,全部都打到棉花裏去了,你是什麽感受?是不是恨不得掐死


    對方,但是對方卻還是像個棉花一樣,你捏也捏不住,掐也掐不住,你能怎麽辦?


    顯然是沒有辦法的啊,又不能掐死,又不能捏死,刑天隻好負氣而走了,他走行了吧。


    看著他生氣離去的背影,陳卞有些於心不忍,他歎氣:“其實告訴他也沒有什麽,都是兄弟何必搞得那麽見外呢?”


    “不是不告訴他,而是害怕告訴了他之後,他再給你來一個什麽忠心護主,然後再嘰嘰喳喳的煩一通川哥,這下可好了,川哥還沒有從病床上下來呢,先叫他給嚇著了。”


    辰叔失笑:“你們兩個啊,就像是小孩子一樣,而你們的川哥,就像是你們的玩具,誰也不謙讓,反正就是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嗬嗬……真有意思。”他是長輩,笑一笑他們也無可厚非,但是陳卞卻笑不出來,他掛念著湛冰川的傷勢,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這幾天,湛冰川傷成了這個樣子,他想,這會兒,他們說不定已經完成任務了,不要說湛冰川受


    傷了不可能,這世上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呢,湛冰川現在的樣子,即便是成了這個樣子,依然可以很強勢,三天……夠了。門外稀稀拉拉的聲音傳進來,讓人有一種潮濕的感覺,似乎雨水透過門窗,已經闖了進來,隻是聽著,就讓人覺得寒冷,更何況這是山腳下,一下雨,氣溫就會降很多,他們穿得都很單薄,這裏沒有多餘


    的衣服,有的,也隻是湛冰川身上穿的那一套。


    不過還好,他們臨時搭建了一個壁掛爐,燒著火,暖洋洋的,這種感覺,就像是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的感覺,陳卞覺得很舒服。


    “小陳,”辰叔看著他,琢磨了一下,開口問道,他說:“湛家的地位,真的像是外麵的傳聞說得那樣嗎?在京都一手遮天,然後連總統也不顧,背地裏,其實有很厲害的勢力?”


    陳卞有些差異,“辰叔是從哪裏聽說這些的?怎麽突然這麽問?”


    這些事情,其實他也多多少少的聽說過,但是卻從來都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麵兒問。不,或者是說人,也出國了這麽多年,沒有人在他麵前說過,但是多年前,他在國內的時候,也沒有人敢在他麵前說,湛家,是一個神秘的存在,好像是被上天眷顧,不管是湛家的男女,都是厲害非凡,


    尤其是湛家的男人,從很久之前開始,他們就是保家衛國的棟梁之材,而且人,他們很少打敗仗。但是湛家又像是被上天所詛咒的,湛家的男丁,從來都隻有一代相傳,不管生了多少個女孩子,男孩子就隻有這麽一個,所以當湛冰川的父親死了之後,湛冰川就成了湛家的獨苗,這也是為什麽,湛家二


    老特別在意林瀟瀟那個孩子的原因。辰叔看著陳卞探究的看著他,幹咳了一下,道:“哦,我隻是問一問,這些事情,都是多年前聽別人說的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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