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內容為,池爸被帶走調查的事情,當然了這件事情,牽連出來的,不止他一個,還有池老爺子,但是顯然,他現在並沒有露麵。“所以……這件事情,歸根結底,當年發生的時候,你還在戰場上,所以說,池老爺子當真是借了你的名義,填了自己的窟窿?”湛冰川嘖嘖著,評價道:“你們家老爺子也是牛逼,也不是多大的錢數,幹嘛


    把自己兒子的名譽都搭進去。”


    說這話的湛冰川卻忘記了,十個億,在多年前……是一筆寵大的數字。


    現在的資本市場,賺錢非常的容易,但是在當年,池老爺子也才坐穩位置,一下子拿不出這麽多錢來,處於風雨飄搖時期。


    難免將腦筋動到了冷梟的身上。


    隻是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竟會被一個戲子給紕漏出來,說輕點兒,這屬於一段舊事也算是家事了,但是冷梟的位置在這兒呢,拿著國家的薪資,說白了,是軍人。


    一個軍人若是犯了罪,是要上軍事法庭的,更何況是以他的名義盜取如此巨大的數額。


    冷梟頭痛的皺了皺眉頭,“自己惹的事情,自己去解決吧。”


    這件事情, 他並不打算插手。


    關乎原則的問題。“先別這麽急著下定論,”湛冰川將手機扔到桌上,輕挑的笑著:“我聽說,池爺被抓之後,池小汐也麵臨著被審訊的風險,我們都是從那兒出來的,知道那裏什麽環境,這次好不容易有人逮著了你的小辮子


    ,不往死裏整你才怪,所以,審訊這種東西,說白了,就跟體罰似的,你忍心讓你那小侄女去裏麵受那苦?”


    一番話說得,雖沒有夾槍帶棒,但是挖苦諷刺,無一不精彩紛呈。


    湛冰川注視著冷梟的臉色,一會兒晴一會兒雨,心裏不住的偷著樂兒。


    “早前瀟瀟讓我幫幫池小汐,說她現在快崩潰了,那你說,我是幫還是不幫呢?”陰測測的補了一句。


    接下來,湛冰川便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休息了。


    決定在冷梟,不在他。


    況且,他也確實覺得,池家的那幾個人,得收拾收拾了。


    雖是無意,但總是釀下大錯,冷梟這幾年背的也夠多了。


    要湛冰川說,這事兒,等他們自己去解決去,等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人,也再出手。


    必竟是池家人,也不能不管。


    況且在這件事情裏,明顯是有人從中作梗……


    湛冰川在這兒七七八八想了那許多,再反觀冷梟,卻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好似冰塊一樣的,坐在那裏,板著個臉,眼睛盯著窗外,也不知道在響什麽。


    半了時晌,湛冰川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正準備起身的時候,門響了。


    “湛老爺子,老太太,這便是冷長官的病房了,您二位慢一點,”進來的是一個小護士,然後在她甜美的聲音之後,是跟著一前一後的湛元平和王淑慧。


    爺孫三相互一看,都瞪眼了。


    “爺爺奶奶,這就是你們說的,要去逛街?”湛冰川站起來,嗤鼻:“逛到醫院裏來了?而且還真好是冷梟的病房?”


    湛元平嗯哼了一聲,板著個臉:“怎麽?我不能來看看小冷嗎?”


    小,小冷?


    護士在一旁流冷汗,堂堂一國戰神,無比高大上的冷梟,她們心目當中的英雄,竟被湛老爺子叫小冷?


    這,這真是……好不違和。


    “小姑娘啊,謝謝你啊,那我們就先聊聊天,你先去忙吧,”還是王淑慧眼聰嘴甜,將小護士先打發了再說。


    這一屋子的軍人,說得事兒都是大事兒,留著一個小姑娘家的在這裏做什麽?


    那小護士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冷梟,然後甜笑著關門走了。


    當剛一關,王淑慧臉色就變了,伸出一根手指來,指向湛冰川的腦門:“越大越不像話了,在外人麵前,一點兒麵子也不給爺爺留,尊老愛幼,從小怎麽學的?”


    “跟您學的。”湛冰川無奈,歎了口氣。


    這兩人怎麽來了?


    鐵定沒有好事兒。


    “哼,”湛元平冷冷瞪了一眼湛冰川,拐杖篤篤的碰著地麵,冷著臉教訓他:“皮癢癢了是吧。”


    “沒沒沒,”他直擺手,然後道:“您來,不會是專程來教訓我的吧,”湛冰川何其聰明,一句話就將主角給轉移了。


    瞪他一眼,“一會兒再收拾你小子。”


    說罷,他由王淑慧扶著,顫巍的走向冷梟的病房,露出一副慈祥和藹的麵容來,關切的問:“小冷最近,好一些了吧。”


    “好多了湛老,還勞煩您來看望,真是不好意思,冷梟有傷在身,隻能坐著跟您講話,還請您不要見怪。”


    冷梟一板一眼的,非常的講究禮節。


    兩下一對比,可比自家那個孫子,乖多了,湛元平老臉都笑開了花,大手一揮:“沒事兒沒事兒,我們都是軍人出手,不講究這個。”


    湛冰川在一旁翻了個白眼。


    他現在懷疑,自己是不是他親親孫子……


    寒暄過後,正式進入正題。


    湛元平由王淑慧陪著,坐在了一旁湛冰川坐過的沙發上,而湛冰川則坐在冷梟的病床上。


    一個病房,分成了兩個陣營。


    顯然,湛元平是有備而來的。在寂靜了一段時間之後,湛老清了清嗓子,開口了,他看著冷梟,麵上拿出長輩的姿態來,道:“小冷,關於池家的事情,我相信你也知道了,前因後果,我就不跟你講了,有些事情,你們小輩的,不需要


    知道,但是這件事情,我今天是代表你爸爸過來的,他希望,你能全權處理這件事情。”


    什麽?


    不見冷梟有什麽反應,湛冰川先是驚訝了一下,既而明白了,他了然的問:“爺爺,您今天早上去見了池爺爺是不是?”“對,”湛元平很坦然的看都會兩個小輩,說:“這件事情,牽連的太廣,而至於是什麽原因,你們兩個沒有知道的必要,而這件事情的處理,你爸爸說了,相信你會處置的很好,他現在不方便露麵,以免造


    成更大的轟動。”


    是了,怪不得,媒體全部聞風而動,卻也沒有見池老爺子露過一次麵,估計是怕事情越鬧越大。


    可是……“爸爸為什麽會讓我來處理這件事情?湛老,我有些不明白,您該知道,我現在已經被停了職,不算是中央的人,理論上來講,我跟這件事情,是沒有關係的,爸爸這是想把我往裏生扯?”


    聽他這口氣,是完全不想管這件事情。


    也是……畢竟當年,那個家夥,用得是冷梟的名義。


    雖是無奈,卻也是因果報應。“哎……你們這些小輩啊,可能不理解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苦心,”湛元平歎口氣,將拐杖挪了挪位置,複又看向冷梟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有些無奈:“讓你出麵,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到於為什麽,我想你爸爸


    到時候會給你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冷梟沒有說什麽,而是跟湛冰川對視了一眼。


    隻碰上,然後離開,彼此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欲望的花火……探知真相的火絲。


    他既脫不開,便由他來終結吧。


    湛元平在等待冷梟給答案的時候,也在細細的觀察著這孩子,跟自己孫子差不多的年紀,卻是自己那老友的兒子,想當年,他還曾嘲笑過老池,萬年的老樹居然還開了一次花。


    那時,老池四十多歲,是最後一次執行任務,是在駐邊境三角窩的一個罌粟基地,他是臥底。


    一去三年,迴來的時候,除了滿身的傷,還帶了一個孩子。


    便是冷梟。


    問他的親生母親是誰,老池隻說這是自己的孩子,自此便無下文。身為男人,湛元平十分理解,軍人的生活有多苦,沒有經曆過的,可能根本無法體會,尤其是老池,在當臥底的過程中,壓力可想而知,每一天,都是在刀尖上討生活,若有一個女人撫慰了他的心靈,帶


    著個孩子迴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隻是……大概這世上,除了老池,再也沒有人見過冷梟的親生母親了吧。


    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經達歲月的磨礪,都太久遠了,久遠到湛元平乍一迴想,竟好像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


    年輕時的熱血,都撒在了戰爭的土地上,反而現在退休了,再沒了激情,迴想起來,也如一場夢一樣。


    隔著時光,流年久遠。


    “老頭子,想啥呢,孩子剛剛在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見?”王淑慧的聲音像從天際飄過來,瞬間拉迴了湛老爺子的神思。


    他迷茫的眼神漸漸清醒,看著兩個孩子,尷尬的咳了咳,以掩飾自己的飄忽。


    “爺爺,您沒事兒吧,”湛冰川關切的問。


    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礙事兒,湛元平接過王淑慧遞過來的水杯,一口氣喝了個底兒朝天。


    放下杯子,他見冷梟似乎已經想好了,便開口問:“怎麽樣?決定了沒有?”“是的,”冷梟平淡如水的麵上,露出一線漣漪,他看著湛元平鄭重的說:“我一定會全力的徹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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