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機沒搶到,人卻結結實實的被蓄謀已久的湛冰川撈進了懷裏,啊啊啊,他肯定是故意的!


    他的力氣很大,又存心不想讓她得逞,直接把手機扔到了不遠處的床上,空出來兩隻大手,一隻手紮緊她的小蠻腰,另一隻手鑊住她的下巴。


    兩個人便嚴絲合縫的糾纏在了一起,危險又致命。


    林瀟瀟見狀,小臉蛋被氣的更紅,粉拳撩起就砸在湛冰川銅牆鐵壁般的胸膛上。


    “湛冰川!你把你的爪子鬆開,你再不讓我接電話,信不信我ko你啊……”


    他竟然把她的手機給扔了!


    簡直不能忍!


    而且他還趁機搞偷襲!


    她現在衣衫不整,掙紮之間身上的浴巾就要滑脫下來。


    她不適應這種突如其來的親密亦或是惡作劇,她更不想跟湛冰川有任何肢體上的親密接觸。


    可湛冰川根本不會如她所願。


    幽深的眸漩渦般沉不見底,黢黑又不懷好意。


    “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臭流氓!你敢笑話本大爺沒本事?軍區首長了不起啊,商界大佬了不起啊,喂!你手往哪裏摸!湛冰川你住手!”


    林瀟瀟的手被湛冰川扣在胸前,不能動,隻能掙紮。


    可湛冰川的懷抱就像緊箍咒,她越掙紮,他便扣的越緊。


    那隻扣在她腰身上的手,烙鐵一般,在這危險迷人的夜色中,滾燙寬厚的幾乎霸占了她的整個腰身。


    湛冰川不為所動,他的手根本沒亂動,他如果想動,她就不是罵他這麽簡單了。


    他的聲音冷如冰錐。


    “為什麽睡客房!我精心布置的驚喜你連看都不看一眼?你的心是石頭做的?”


    一連串的逼問,緊繃著,湛冰川緊顰著眉心,聲音裏是說不出的憤懣不平。


    可其實他現在美人在懷幸福的很,他隻不過是想炸出來林瀟瀟內心的真實想法。


    固執的想要聽到她的迴答,也滿意她給他製造的美人出浴的驚喜。


    深邃的目光如炬,寸寸留戀在她身上。


    黑發上的水珠順著她美好的天鵝頸滑落,劃過鎖骨,沒入浴巾內。


    大概是剛剛洗過澡的緣故,她的翦眸裏泛起了層層水霧,唇齒嫣紅,肌膚細膩的連毛孔都看不見。


    那道彎彎的柳葉眉,更恰似江南水鄉的煙雨溫柔,看到這樣的她,他更不想放手了。


    她真是又香又軟,軟的他想一輩子把他鎖在心裏,不想被任何人窺探。


    一想起曾經跟她有過不清不楚關係的男人,他就控製不住想大開殺戒!


    該死的葉景辰!


    該死的薑棠的堂哥!


    該死的她的過去!


    他不想承認,自己竟然會這麽嫉妒,嫉妒她那曾經花團錦簇的過去。


    他不知道這些男人有沒有走進過她的心裏,他更不知道這些男人在她心裏是怎樣的地位。


    此時他恨不得把她的心挖出來看一看,看看自己在她心裏到底是什麽地位。


    林瀟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要跟自己計較這些小事。


    他們本來就是因為任務結合在一起,不是因為愛情喜結連理的夫妻,她從始至終就沒想過要跟他一起睡。


    時刻戒備,保持距離,封鎖真心,是她麵對這段婚姻的不二法則,絕不會越雷池半步。


    林瀟瀟屏住唿吸,表情忽然又冷漠極了。


    她聽到手機又響了起來,心想池小汐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麵對此時不可理喻的湛冰川,就更沒有了好脾氣。“湛冰川,你我都知道,我們的婚姻隻是一場戲,戲演完了,我們都會迴到自己的世界。你有你的宏圖大誌,我去過我的糙日子,根本不會再有交集,再說我們橫看豎看待在一塊都不搭啊……”她不肯看他,


    仰著小臉理直氣壯道。


    即便感覺到湛冰川的表情越來越冷,視線越來越幽深,她也鼓足了勇氣,把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所以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不需要再費心思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我們也不需要同床異夢,我會在我的職業範圍內配合你,其他的時候,你我做最熟悉的陌生人都沒有關係,我不會介意的……”


    明明靠的這麽近的兩個人,心卻相隔萬裏。


    湛冰川的表情,隱匿在黑暗中,他沒有再糾纏,反倒是,冷若冰霜的笑了笑。


    原來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她的這些大道理,讓他的心情瞬間從天堂跌進了地獄。


    瀲灩眸光,如大地萬物的光,湛冰川酸道:“林阿姨,你真是好大的度量,但很抱歉,我不打算跟我老婆分房睡,你舍得把我推給別的女人,我舍不得讓你獨守空房。”


    他將她從懷抱裏推出去,恢複了慣常的疏離冷漠,好像剛才幾近失控的那個男人不是自己。


    林瀟瀟腳軟,扶著沙發背站穩腳跟,她恨鐵不成鋼,頂著他健碩的背影憤慨道。


    “湛冰川,我不能迴到家裏也跟你演戲,這樣太累了,而且,我願意獨守空房啊,我願意,你讓我一輩子守活寡我都願意。”


    她眨著星星眼討巧賣拐,聲音軟的跟什麽似的。


    可湛冰川卻不為所動,自覺屏蔽了她的沒心沒肺,他就是對她太好了,才讓她不把他當迴事。


    他鬆了鬆領帶,拒絕道:“可我不想當和尚,你要對我負責林瀟瀟,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新婚之夜?”


    “咱們就不要過什麽新婚之夜了好不好?你看像我這種虎妞,哪能勾起男人的興致啊……你看著我也會覺得倒胃口啊對不對?


    林瀟瀟假笑著自黑,這種口是心非她最在行,其實這場婚姻,讓她內心早已湧起一陣悲涼,她憋悶的慌。


    不是因為難過,而是她發現自己踏入了一條比葉家還要深的河流,湛冰川的忽冷忽熱,湛家人的寬容大度,都如同韁繩一般勒緊了她的脖子,如果一不留神,就會被拽入萬丈深淵。


    葉家,她上可能孑然一身的抽身而退,可湛家呢?也能嗎?她忽然不確定起來,心口湧起一股憋悶窒息感。


    湛冰川看著她,動手整理西裝外套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皺。


    修長的手指扣緊剛剛鬆開的第二顆紐扣,留下一個涼薄的眼神。“給你十分鍾,我要在新房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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