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啊!殺了那叛國狗賊為拓拔大人報仇!」


    劉子臉色微變,太醫更是嚇得不輕,兩人一同奔至門口察看,餘小晚剛想過去一探究竟,身子驟然一沉!


    離魂時間到了。


    ……


    再睜開眼,周圍靜悄悄的,偌大的養心殿隻隱約跳動著一盞落地宮燈。


    每次離魂後醒來都會有時間落差,這會兒也不知過了多久了,餘小晚心急如焚,先兌換了個心凝形釋屏蔽掉離魂的頭痛,這才又接連兌換了五枚離魂,剛想點下使用,頭頂突然傳來玄睦暗啞的嗓音。


    「醒了?」


    她微怔。


    她不過在甦醒的瞬間輕動了一下,玄狐狸怎就察覺了?


    難道他一直沒睡?


    顧不得細思,餘小晚趕緊在他胸口描了字。


    【唿延力帶人要殺耶律越!快去救他!】


    玄睦的聲音依然沉沉的,「你怎會知道?」


    生死攸關,餘小晚哪兒還顧得暴露不暴露,又匆匆寫道。


    【我過後再跟你解釋!】


    玄睦自嘲地低笑一聲,「果然不出我所料,每次你熟睡不醒,都有異端。」


    【救人要緊!】


    她急,玄睦卻半點不急,他探手摩挲著她冰冷的蛇鱗,聲音涼的一如這寒冷的春夜。


    「救一個要殺我的人?」


    餘小晚僵住,果然是關心則亂,她怎能忘了兩人對峙的立場,玄睦之前在馬車中肯說出「若他贏了,饒耶律越不死」這種話,已然是對她仁至義盡了,她憑什麽還要讓玄睦專程去救自己的死對頭?


    餘小晚稍稍冷靜下來,自然不能再求玄睦,想了想,還是先離魂去看看情況再說。


    剛想點擊使用,耳旁突然響起一聲炸雷!


    「不準!」


    什麽?


    「不準再昏睡不醒去尋他!」


    他猜到?!


    餘小晚倒也沒覺得有多意外,到底是奸滑狡詐的玄狐狸,輕易便猜中了離魂。


    她遲疑了一下,神識暫且挪開,一邊鄙視自己,一邊又恬不知恥地問他。


    【那你……派人去?】


    「不去!」吼完這一句,玄睦又咬字極重的重複了一遍,「你也不準去!」


    他不去救人,還不準她去瞧瞧,要不要這麽不講理!


    餘小晚三度瞄上離魂。


    玄睦似有所感,猛然捏緊了她的後頸怒道:「你就這般在意他?!他不會有事!」


    噯?


    【你如何知道?】


    玄睦簡直是咬牙切齒,不,是真的咬牙切齒,低頭就咬在了她早已退化的肩頭,那裏原本讓他歡喜的鬼紋已然消失不見,隻剩一片冰冷的蛇鱗。


    嘶!


    靈體五感什麽的,確實弊大於利,這般咬著,還真有些疼。


    可餘小晚清楚,玄睦並未用力,不然的話,以他方才那呲眉瞪目的憤恨,絕對能生撕下她一塊肉來。


    「哼!一遇見他的事,你的玲瓏剔透全成了擺設!又傻又蠢又混帳!」


    玄睦真真兒是恨不得把她連人帶魂都吞進肚子,省得她總跑出去找別人!還總說這些氣人的話!


    叼著她的肉說話,有些吐字不清,可玄睦哪管這些,隻管嗚哩哇啦地說著。


    「耶律越千裏迢迢有備而來,又豈會如此輕易死掉?他故意當眾與拓跋贊結下樑子,就是為了今日能名正言順的打死他!」


    玄睦所言與餘小晚所想不謀而合,可她……可她還是不敢相信耶律越會如此算計人,而且算計的還是他的族人。


    玄睦鬆開了牙齒,將她按貼在他頸窩,即便如何不滿卻還是勉強自己解釋著。


    「拓跋贊魯莽衝動,耶律越故意以無視他的存在激怒他,逼他當著眾人的麵主動拔刀。如此一來,耶律越的反擊便成了自保,即便他打死拓跋贊,頂多也隻能算作誤傷。


    這次爭鬥完全是有預謀的,他故意選在那三教九流聚集的福德酒樓,不僅僅是因著拓跋贊愛去那裏,最重要的是,那裏消息散播快速,客流眾多,會有更多的人目睹一切,這些人都可以為他的被迫無奈作證。他……」


    不等他說完,餘小晚突然不耐的打斷。


    【若當真如此,當日在玄武門外他與拓跋贊衝突時,為何不趁機殺掉他,為何偏要等到今時今日?】


    玄睦掐了掐她的後頸,恨得磨牙,卻終還是捨不得傷她。


    「你這蠢蛇!當真想氣死我嗎?!你也說了那日是在玄武門外,當著禦林軍的麵,誰又能傷到誰?你真當我的禦林軍是擺設?」


    餘小晚也是急糊塗了,被玄睦這麽一兇,立馬蔫兒了。


    隨即又想到。


    【可他為何要殺拓跋贊?畢竟是……他的族人。】


    「族人?」玄睦冷哼一聲,「今時今日的他哪還管什麽族人?隻怕全天下人在他眼中都如螻蟻。至於他為何要殺拓跋贊,老實說,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想借拓跋贊的死達到某種目的,而那目的必然與我有關。」


    這話餘小晚不愛聽,死狐狸自個兒狡詐無恥也便罷了,耶律越才不是那種人。


    不過心頭剛恍過這個念頭,玄睦已猜中了她的腹誹。


    「我知你不愛聽我如此評斷他,可你也知曉,他十二歲便助西夷攻破西甲關,本就聰慧過人,以往不過是受禮教心性束縛,才會事事不與人計較,可如今……他陡經大變,說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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