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淳的醫術,為醫者大多知道,府醫也清楚的很,便放心地退下。


    餘小晚也沒多留,起身瞟了一眼一臉擔憂的喜兒,說道:「今日之事,且不要亂說,連將軍都不行,記住了嗎?」


    喜兒應了聲,攙扶著她出了小亭,走了數步,還是忍不住問道:「夫人為何不讓告訴將軍?夫人餘毒未清,若不及時醫治,萬一……」


    餘小晚斜眸掃了她一眼,眸光冷淡,「我的身子我自己知曉,將軍近日繁忙,刺客又詭計多端,沒見將軍都受傷了嗎?不要再拿這種瑣事煩擾他,切記!」


    「將軍受傷了?」喜兒也是一驚,遂又追問了時晟傷在何處。


    兩人說著話,便到了上官姚氏的院子。


    姚氏也剛進門,一見她來,立時迎了上來。


    「你這丫頭,娘還道你早早便來等娘,卻不想竟比娘還晚!」


    餘小晚順手挽住姚氏的胳膊,兩人相攜入了廂房。


    「都是女兒的錯,娘親莫氣,若實在氣不過,便打錦兒兩下如何?」


    姚氏氣笑了,「你這丫頭,還真以為娘捨不得嗎?說,你上哪兒拐彎去了?」


    餘小晚看了眼左右,隨意擺了擺手,「你們都先下去吧。」


    喜兒轉身也要跟著那些丫鬟離開,餘小晚又道:「喜兒留下,守在門前,我與娘親有話要說。」


    說罷,虛扶著姚氏便進了內室。


    姚氏見她如此鄭重,不由微蹙起了眉心。


    「可是有什麽要緊事?」


    餘小晚攜著她徑直繞過雲屏,走到桌前坐下,這才牽著她的手,未語淚先流。


    「娘親一定要助女兒!」


    姚氏愣住,「這,這究竟是出了何事?」


    餘小晚便將茯苓毒害她一事,繪聲繪色,變本加厲地描繪了一遍。


    這事當日鬧得沸沸揚揚,皇城中何人不知?姚氏早已得了消息,隻不過最近是多事之秋,她被上官明勒令不準出府,這才勉強忍下沒有去探望餘小晚。


    現下聽了餘小晚變本加厲地哭訴,當即氣得拍案而起!


    「這賤蹄子欺人太甚!這時晟寵妾滅妻也著實可恨!今日我便親自送你迴府,我倒要看看這小狐狸精有多厲害!」


    餘小晚是改了版本講給姚氏聽的,故意說是茯苓媚主,時晟明知茯苓毒害主母,依然捨不得打死,還勒令她出麵救下茯苓,說得自己這主母當得是如何的淒悽慘慘戚戚,可憐的緊。


    姚氏氣得不輕,饒是心疼女兒。


    餘小晚見情緒調動地差不多了,這才抹了抹眼淚,說道:「即便娘去了又能如何?她畢竟是皇上賞賜的美人,況且她暫時也被我關了起來,還有傷在身,娘去了,頂多斥罵她一通,無關痛癢,又能把她怎樣?」


    姚氏語塞,想了想,又道:「那便關她一輩子!看她還如何勾引時晟!」


    餘小晚搖了搖頭,再度垂淚。


    「這如何是長久之計,將軍近日繁忙,顧不得管她,可等些日子有了閑暇,定然會重新招幸,女兒又該如何攔著?若再一個不慎讓她懷上了子嗣,女兒可該如何是好?」


    說罷,又裝模作樣地拭了拭淚。


    姚氏雖也是當家主母,可上官明一心都在朝堂,並不關心後宅,更不重女色,至今也不過堪堪娶了兩位姨娘,她們最初也是爭寵,可奈何上官明心不在此,爭來爭去也爭不出個所以然來,便都歇了心思,老老實實撫養自個兒的孩子。


    所以,姚氏其實也沒什麽宅鬥經驗。


    她見女兒受屈,心急如焚,來迴踱了數步,突然道:「待那西夷皇子走了,我便去跟你爹說,讓他為你出頭!我就不信,那時晟還能為了個賤蹄子撫了老丈人的麵子!」


    餘小晚心酸道:「娘說得倒容易,在爹眼中,後宅爭寵本就是常事,他不僅不會幫女兒,還會斥責女兒爭風吃醋,實在沒有主母風範。」


    餘小晚說得句句在理,姚氏一時也想不出對策,又急又氣,更是心疼女兒,忍不住便是長籲短嘆。


    「那你說,娘該如何幫你?」


    餘小晚看了一眼內室緊閉的門,這才小心地俯至她耳畔。


    「女兒聽聞爹與各國來使多有往來,得了許多稀奇古怪之藥,前些日子,喜兒還拿了那繞指柔給女兒,女兒便想,有沒有什麽藥,可以假孕的?」


    「什麽?!」姚氏一驚,立時抓住了她的手臂,「不可!萬萬不可!你可知孕育子嗣是多要緊的事?一旦事跡敗露,時晟厭棄了你,那可就真真兒是完了!」


    餘小晚見她如此反應,便知定然是有藥,便放下心來,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娘先莫急,且聽女兒與你說。」


    姚氏揉了揉太陽穴,勉強點了下頭。


    餘小晚這才娓娓解釋。


    「娘,女兒討這藥,不僅是給自己吃,還要給那小蹄子吃……」


    餘小晚將事先編好的謊話,一言一語全都說了出來。


    她告訴姚氏,她要先服了藥,假裝有孕,再偷偷讓茯苓服了藥與她爭寵。


    等過個十天半月的,她再尋個機會假裝小產,陷害給茯苓。


    男子都重視傳宗接代,何況時晟尚無子嗣,屆時定然大怒!


    即便他色令智昏暫且饒過她,可再過上幾日,茯苓的假孕也藏不住了。


    先毒害主母,又傷及子嗣,再假孕愚弄,即便時晟多麽寵愛她,也定然忍無可忍,到時,還不任由她這當家主母隨意懲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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