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足浴按摩技師,每月的工資大概在1200-1800元左右。家裏有三個姐姐及母親,三個姐姐各自成家,母親年已五旬。將我們子妹養大並供我們完成學業之後現在的她也隻是孤身一人在外打工,無任何餘財。我曾一度很嫌棄我現在的這個工作,總想一下得到很多錢財,得到豪宅,得到名車。因此我便常常轉換工作,很不穩定,常陷自己於窮困之中。突然有一天我全得到了這些,但我馬上發現,我的錢財還是不夠用,豪宅名車已經不再是我追求的東西了。我想要一枚火箭,一個島國。豪宅名車沒有讓我滿足。我還是處於想要而不得的地步,還是窮困,不是更窮困,因為我總是處於想要而不得的處境,以至於我身心疲憊,寢食常廢。所以我的身體是日漸瘦弱,形容日漸憔悴,那一刻我是個不折不扣的窮人。終於有一天,我憔悴瘦弱到奄奄一息,走過黃泉路,過了奈何橋,看了三生石,喝了孟婆湯,來到閻王爺麵前。群鬼見我形色枯槁,比他們都還難看,紛紛譏笑於我。閻王爺大怒,斥責我陽壽未盡卻擅闖鬼府。於是將我打迴人間,以盡陽壽。至此之後,我重迴人間,以洗腳為生,每日能吃飽睡足,還能有餘錢奉養我年邁的母親,接濟受困的人們。

    同事兩個鬧不和,原因是其中一個同事因為口無遮攔無心的在背後說了另一個同事幾句壞話。而剛好有那多事之人將這些話傳到另一個同事的耳中,於是引起另一個同事極大的憤怒,我想她之所以憤怒,是因為意識到流言的可畏而深感不安與怨恨。於是在憤怒之下,她做出了很不理智的行為,先是當著眾同事的麵找說人壞話者吵,繼而開始動手打人。也許在她的意識裏,唯有此才能挽迴她被流言傷害名譽的損失,以警醒眾人在背後說人壞話的不道德。然而,當受到別人誹謗時,采取這種先吵後鬧的方式本身就是不得道的。清者自清,個人心中自有天枰。若是得人心者,又何懼流言的誹謗。而試圖采取這種當著眾同事的麵於對方吵鬧的方式來澄清,又置眾人於何堪呢?當她出手打人之時,我便衝上前去將他們拉開,然而我的這一舉措並未湊效,反而招致她更無節製的大鬧。也許我的這一行為剛好激起了她的吵鬧,因為她的目的無非是要警告對方她是不好惹的,而有人在中間勸架,她則能更好的采取各種恐嚇手段來達到這一目的。而我則剛好充當了這一作用。所以,我不能將她們勸開也是情理之中的。但事情總得有個了結,她們總歸要息止。若是沒有第二個人來勸止,則最後隻能以更大的鬧劇打鬥收場。而慶幸的是,我們的劉主管及時出來將其製止。劉主管才是勸架的最佳人選,因為他是主管。

    某日閑來無事,便拿出《道經》來看,一同事見我每天將大部分閑暇時光用來看這個很是好奇。他好奇我每天工作之餘有七八個小時的富餘而不幹正事,卻拿著這個東西在琢磨。因此他建議我再去找一份工作來做,一則可以提高我的收入,二則可以打發閑暇的時光,豈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我則笑笑迴答說我更好無為。並將《道經》第29章中“將欲取天下而為之,吾見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為也。為者敗之,執者失之。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無執,故無失。”指給他看。同事看我這樣,又看看我手裏的《道經》,笑我書呆子。

    最近勤讀《道經》,《道經》第29章中有言“將欲取天下而為之,吾見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為也。為者敗之,執者失之。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無執,故無失。”此中的“無為”是相對於欲取天下而言之的。而在其第48章中有如是說“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取天下常以無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由此可見無為應該是在無不為的基礎上。就是說你必須將你眼下的事情都能夠處理的完善,不眼高手低,好高騖遠。所以《道經》中所說的無為並不是真的就什麽都不去做,正相反,是要你達到麵麵俱到的高度之後而言的。而當你達到麵麵俱到的高度時,還有什麽是你不能做做不成的。道的玄妙難懂也就是在這裏。所以讀《道經》是有門檻的,隻有上道的人才可意會《道經》的真諦。

    同事因為店裏生意不好無所事事而有點輕浮,而我則剛好處於悟道進道得意之時,與其被同事打擾,不如收起睡意,同同事講道。一者因為口笨,再者當時旁邊還許多其他的同事,所以總不好意放縱的去講。因此拿出最近所作的幾篇日記給同事看,畢竟日記是經過我慢思細想而得的,其效果比我口頭講出來要好。這點同事在看過我的日記後也是這麽說的。人是應該要愛人,無論對方是善人或者不善之人,因為善人也好,不善之人也罷,都是你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資本。所以拿心得跟人分享不也是大好事一件嗎?如果說自己這樣做啦會使自己不謙虛自大,那也隻能說自己本來就有自大的傾向。然而再迴頭看看自己所記的那幾篇日記,也不能證明自己有多偉大,也隻是知曉透析人之常情而已。同事看過之後也無非是對我有更深一層的了解。了解了我才能更尊重我,更親近我。這樣並不會使自己喪失寫作題材,因為寫作不一定就非得寫那些不得道的事情。須知,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今天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母親是個文盲,年已五旬。靠著勤勞將我們子妹養大並供我們完成了學業。如今的她孤身一人,在外打工,身無餘財。今天她打來電話,大意是她不久前在幫飯店洗碗的時候突然暈倒,人事不醒。然後被送往醫院,醫院不接,認為無可醫治。但萬幸的是,後來她自己蘇醒過來,死裏逃生。經此一劫,她深感不安,想到葉落歸根。一個女人,一個處在社會底層不識字的女人,處於無私的母愛,把自己的大半生完全奉獻給了幾個子女。而隨著年齡的日漸增大,身體日漸老弱,能力日益衰微。也自然會完全投入到她最親的子女身邊,並將自己的老邁無助沒有一點難為情的毫不掩飾的傳達給她的兒子。在她心中,兒子她自己的一部分,不,是自己最重要的部分。懷胎在肚的時候是,兒子長大成人了是,兒子是乞丐是,兒子是國家主席了也是。她付出如此深厚的感情在兒子身上,而她的兒子是否能夠懂得並完全接納她的這份深情呢?兒子是否能有同樣的深情與她呢?不,無論兒子是否能夠懂得她的這份深情,無論兒子是否接納她的這份深情,但她確是給與啦。母愛就是這麽無私,就是這麽樸實,就是這麽偉大。

    每天都準時睡覺,很快就能入睡,早晨會很準時的自然醒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睡眠生物鍾吧,這大概就是一種健康的表現吧!這樣的生活很規律,基本上不會在夜晚下班後再到外麵玩。今晚卻睡到淩晨4點左右便醒啦,之後久久不能入睡。也許是連日的生活太過規律,需要有一兩次偶爾的打斷吧。這在以前我也有過,所以一點也不感到驚訝。索性起床。淩晨4點,天空已見微明,但還是一片灰蒙蒙的。與我同住的三個同事今晚都不在。一個迴家過中秋節去啦,一個是為我們做飯的廚師,我姑且也叫他為同事吧,他老婆即將臨產,陪老婆去啦,去的時候那份即將為人父的激動興奮及迫不及待之情溢於言表。而另外一個雖然在這裏,但他幾乎每晚都要玩到淩晨4、5點鍾才迴來。也不知道在外麵玩了些什麽,隱約聽他講好像是在上網玩遊戲。我記得有一次我在網吧看到過他,那是個早上,他光著個臂膀,端著副厚鏡片的眼鏡,坐在電腦前,臉上一臉油膩,一隻蒼蠅正停在上麵。他雙眼緊緊盯著屏幕,眼角堆滿眼屎。右手緊握著鼠標,手指頭不停地點擊著鼠標指揮著他在魔獸世界裏的王國。我叫了他幾聲他都沒察覺到。此刻他還沒迴來。我把燈打開,拿起毛筆就著廢報紙寫起毛筆字。我的毛筆字寫了有3、4年啦都不見好,但有這樣一個寫毛筆字的愛好真好,它不知道為我打發了多少閑暇的時光。寫了不到10分鍾,在外麵上網玩遊戲的同事拖著疲倦的步子迴來了。他迴來睡覺的。玩了一夜此刻無疑很累。往往是到頭便睡,直睡到上午12點,如果不是我們12點半要上班,天曉得他要睡到幾點。可能是心裏太空虛啦,便一頭紮進了遊戲裏,任憑你誰都讓他無動於衷。他脫掉鞋子爬上了床,然後又從床上下來看了看我寫的毛筆字,最後又爬上了床。我知道看毛筆字是假,燈光太刺眼,影響到他睡覺是真。因為平常我就在這個時候被他迴來時的燈光、聲響給弄醒過n次。寫完最後一個字,我收起了筆,但還是腦力充沛,精力旺盛。那就去網吧吧,我“哢”的一聲關了寢室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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