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寂,皓月當空,距離中秋節僅僅隻有兩天了,整個拜月城已經成了不夜城,花燈高掛,小攤小販日進鬥金,家家戶戶一片安和歡樂。


    而此時此刻拜月城火家丹房外卻站著一個虎眉龍須的老者,老者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什麽,隱隱可見其眼底翻湧的憤恨和暴戾!


    此人正是火君的爺爺火犁天,看到孫子奄奄一息地被人抬迴來,他差點直接殺到了火舞一脈,但為了挽救孫子的性命,他按捺住滿腔殺意,請來了拜月城最好的丹師治療火君。越是焦急的等待,火犁天越是火大,在整個拜月城誰不知道火君就是他的孫子,一個剛入城的毛頭小子竟然敢公然挑釁他的威嚴,而且還是火舞一脈,無論如何,他都讓這個膽大妄為的新人戰雄付出該有


    的代價!


    咯!


    火犁天拳頭不自覺地狠狠握在了一起,一縷驚人的殺氣從體內流露而出。


    咯吱!


    丹房門扉從內推開,一個麵容清寡滿頭是汗的中年丹師從中走出。


    “劉兄,我孫兒情況如何?”火犁天臉上的猙獰殺意盡數收斂。


    劉丹師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道:“生死一線,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


    “太感謝了,劉兄,今日治療孫兒所用靈藥,我火家出市麵價格的雙倍!”


    “哈哈哈,客氣了,快進去看你孫兒吧!”劉丹師聽到火犁天的承諾,心裏才稍稍放鬆了下來,畢竟這一次他可是掏出了家底,耗費著實不小,說句不好聽話,就算十個戰將的性命也比不上他的藥材珍貴。


    火犁天心急也就沒在意太多,他謝過劉丹師之後,就直接衝進了丹房,看到了躺在床上臉色蠟黃的火君。


    “火君,火君!”火犁天坐在孫子身旁,激動地叫道。“爺爺!”火君艱難的睜開了眼睛,他的一半臉已經嚴重變形,此刻整張臉扭曲無比,甚至有些惡心,可縱然如此,也可以清楚地看到蔓延在其臉龐上的仇恨和怨毒,他雖然脖子不能轉動,可手掌卻摸索到


    了爺爺的袖頭。


    “不能放過那個小子,一定要將其千刀萬剮方能解我心頭之恨……”火君死死拽住爺爺的袖頭。


    “放心吧,火君,爺爺早就想好對策,到時候一定會讓此人當著整個拜月城給你下跪道歉,就算他是戰雄也不行!還有火舞那個小賤人!”火犁天雙眼滿含殺意,他輕拍火君的手背,語氣冰冷徹骨。


    火君得到爺爺的迴答,心頭的鬱悶和憤恨才算稍稍平息一點,這才慢慢合上了困澀的雙眼。


    孫子睡下之後,火犁天才一臉陰沉地從丹房中走出,嘴角掛著一絲獰笑。


    如何對付韓名和火舞一脈,他早就想好了,再過兩天就是中秋佳節,那個時候火家正好要舉行中秋大會,到時候火家集團勢力各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聚集這裏,到時候火舞一脈自然也會參加。


    在中秋大會,他就聚集在望月閣中被韓名所打的紈絝子弟家族一同發難,不僅要讓韓名跪地道歉,也要讓火舞一脈徹底滾出拜月城!


    這個計劃簡直一箭雙雕兩全其美,要是韓名想要武力反抗,那再好不過,中秋大會足有十五位火家集團戰雄壓陣,隻要那個毛頭新人戰雄敢動手,就一定能嚐到絕望的滋味!


    “哈哈哈哈哈!”火犁天想到自己完美的計劃,忍不住暢快的大笑起來。


    這時一個火家賬房的小廝慌張地跑了過來,“大長老……”


    “什麽事,慌慌張張!”火犁天雙眼一瞪,不怒自威!


    小廝畏懼地看了一眼火犁天,將手中的賬單遞給了火犁天,“大長老,這是劉丹師的藥單,他說……他說大長老,您說要給他按兩倍價錢!”


    “是啊!”火犁天漫不經心地接過賬單,抬目一掃,瞬間眼角仿佛要裂開般圓睜,“怎麽會這麽多?”


    整個賬單上都是珍貴的靈藥,有些就算是他也都沒有聽說過,而且一種靈藥的價格都是貴得離譜,加在一起就是一筆恐怖的支出。


    這支出就算是他這個火家大長老也不禁震驚肉疼,但他知道這些藥材絕對不是劉丹師刻意坑騙他,火君當時的情況他心裏也沒底,能救迴來就算是一種奇跡了。


    “大長老,結不結?”小廝冷汗直冒。


    “結!”火犁天咬牙切齒地將賬單遞給了小廝,而後目光兇狠地看向拜月城西郊的方向,“這筆賬全都要你們來承擔!”


    …………


    “混賬!你可知道現在我們脈係的處境麽?”


    一聲暴喝從正堂傳出,端著茶水的兩個女仆身子微微一顫,不敢再進去打擾。


    此時正堂上火舞的父親火鴻正滿臉怒色地看著堂下的火舞,大手將桌子拍得啪啪作響。


    而火舞此時卻是一臉倔強地看著父親,雖然她沒有說什麽,但眼神代表了一切。


    “你真以為你那個剛剛踏入戰雄一階的朋友能幫到我們什麽麽?”火鴻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火舞,“你讓他所幹的事情,不僅僅是會連累他自己,還會拖累我們!”


    “經曆這麽多事情,難道你還不了解火犁天的手段麽?”火鴻站了起來,他提及火犁天時,臉上露出一絲深深的忌憚,“現在你讓自己的朋友將火君打成那個樣子!你……你……”


    “所以呢?”父親火鴻還沒說完話,火舞突然抬起一張傾世容顏,神情冰冷地問道。


    “所以呢?”火鴻被火舞問得無言以對,心頭竄起一團怒火,怒吼道:“所以請你的朋友趕緊離開我們家,省得火犁天借機發揮!”


    “不!”火舞態度很堅決,她目光堅持地看著父親,“如果他不說走,我就絕對不會趕他走!”


    韓名為了她相當於和整個拜月城為敵,連自己的安危都沒有在意,而她卻要為了自己的利益,趕走為她出頭的韓名,這絕對不可能!


    “你……好,翅膀硬了,為父的話都不聽了!”火鴻氣得臉色通紅的氣喘籲籲。“如果父親執意,那火舞和他就一起離開好了,這樣就不會在拖累脈係了!”要火舞趕走韓名,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轉身想要離開,隻是背對父親之後,心頭卻有委屈悶堵不吐不快,開口道:“除了爺


    爺,也就隻有他了,問都不問,就義無反顧地站在女兒身旁!”


    火鴻愕然無語,確實從小到大,他對火舞批評過多,無論火舞多麽優秀耀眼,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遠遠不及弟弟火離的男兒身。


    火舞美眸黯淡一分,剛想走出正堂,卻聽一個蒼老聲音挽留道:“等等!”


    火舞和父親火鴻齊齊轉身,看到內堂走出一個麵色黯淡腰背佝僂的老者,此人正是曾經在火家和火犁天分庭抗禮的火銘非。


    可任誰也想不到,當初那般意氣風精神抖擻的老者竟然成了這般虛弱的老者。


    “爺爺!”火舞有些心疼地叫道。


    父親火鴻趕忙走過去攙扶老者,“爹,身體還沒好,怎麽出來了?”


    “別碰我!”


    隻是火銘非麵色黑沉的一聲冷喝瞬間讓火鴻的雙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


    火銘非雖然實力已經沒有那麽強悍,但曾經傲視群雄的雄豪氣魄還是令火鴻整個人一個機靈,猶如一個犯錯孩子般低下了頭!


    “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要把出手相助的客人攆出家門的道理,虧我教育了你幾十年,你……你還不如火舞明白事理!”火銘非大聲斥責,滿麵怒火,可能是動了真怒,牽動受損的心脈,又是一陣重咳!


    “父親,你不要動怒,我這也不是為了脈係……”


    “你給我閉嘴!”火銘非怒吼著打斷了火鴻,而後憤怒地看著火鴻,斥責道:“一個火犁天就把你嚇成這樣,他有什麽手段盡管出什麽手段好了!”


    火鴻不敢多言,他深知老爺子早年在軍中呆過,脾氣硬得很!


    火銘非怒顏斥責過火鴻,這才目光和藹地看向火舞,和聲勸解道:“不用擔心,火舞,隻要爺爺還活著一天,就沒人能把你和你的朋友趕出這個家!”


    “爺爺!”火舞看著爺爺蒼老的容顏,哽咽不語!


    …………韓名身為戰雄聽覺異常靈敏,自然將正堂的對話也聽得清清楚楚,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衝著手中的傳音器繼續道:“到時候就帶著兄弟們一起過來拜月城撐撐場子吧,還有無法區八雄盟,我已經都通知好了


    ,一起過來吧,我們就在拜月城過個中秋!”


    “哈哈哈哈,那感情好,我倒要看看是誰要砸我們修羅龍王的場子,老子拆了它,另外老大,已經打聽到了伐惡軍校韓小白的消息了,這個天才學員好像跟著一批校友,已經到西洲前線去了!”


    韓名聽到小白去了西洲前線,心裏咯噔了一下,這個家夥還真是不讓自己省心啊,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處理火家的事情。


    “嗯,我知道,中秋務必趕到,掛了!”


    “你放心,老大!”


    韓名將傳音器掐斷之後,調節氣息,靜心凝神,開始修煉。


    日常修煉自然是少不了的,一步一個腳印才能更加穩妥。空氣中的天地精氣頓時化作無數白氣朝著韓名體內鑽入,滾滾元氣不斷往氣海囤積,光彩耀耀的氣海頓時更加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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