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秘密中完成,就算是戰雄不是特別用靈識密探,也不會發現,剛才的事情就隻有他知天知地知而已。


    韓名此刻拄著巨劍,站在了兩軍陣前,雖然嘔著淋漓的鮮血,但依然強撐身體,不讓自己倒下。


    十五萬星月聯共國大軍足足沉默了三秒,才爆發出猶如海浪般的歡唿聲,那一刻火舞笑顏逐開,丁柏洋黑沉的臉色也漸漸露出傲然。


    一直都沒想到韓名會贏的白旺愕然無語,他之前種種不屑的表現猶如自己抽自己耳光般難受,可又想到火舞對這個戰兵在乎的樣子,心中不禁生出濃濃的妒火來。


    “贏了?”聽著一波高過一波的歡唿,白廳愣在原地,再次揉了揉眼睛,一想到自己出言諷刺故意激韓名出戰,讓韓名得了六千軍功,他就氣得老血外噴,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


    “隊長贏了,小白,隊長贏了!”王大虎激動地叫了聲。


    韓小白點了點頭,一顆提著的心安然放下,但她清亮的眸子卻滿含殺意地看向白廳,就是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韓名,還將逼迫韓名進行如此艱險地戰鬥,這樣的人,該死!


    “哈哈哈哈哈哈,宣雜毛,隻要我留野營的戰兵稍稍一認真,贏你們血日帝國軍的敲門戰,簡直是易如反掌,哈哈哈哈哈!”丁柏洋瞬間心情大爽,嘲諷帶臭罵一頓話令對麵姓宣的戰雄麵若冰霜。


    這時韓名拖著已經到達極限的身體疲憊地而歸。


    “好樣的!老夫說到做到,六千軍功,再給你開放兌換台的戰師權限!”丁柏洋欣賞地看著韓名,隨後咧嘴一笑問道:“怎麽樣?來我留野營發展吧,我很看好你!”


    “這可是我的人!”火舞立馬插嘴,她能看到出韓名身上的投資價值,韓名這個年齡到達九階戰兵者,雖然不能說是天賦絕群,但好在心性沉穩勇氣也有大將之風,若是培養起來,必然也會成為一員猛將,誓要發展自己勢力的火舞正缺這樣的人才!


    “我也就一說!”丁柏洋和一個小輩搶人,臉上掛不住,但其幹笑兩聲,低聲又問了句:“怎麽樣,你這樣的人才來我留野營會有更長遠的發展!”


    丁柏洋從軍十來載見過無數少年英雄的崛起和隕落,所以他挑選合適部下培養時,更看中一個人的心性和勇氣,而不是天賦!


    韓名很合他的胃口!


    火舞也沒想到丁柏洋一個個堂堂戰雄,還是自己父親舊友,竟然在自己麵前拉自己的兵,這讓她有點哭笑不得。


    韓名等階太低並不能明白一個戰雄的邀請是多大的份量,通俗來講一個戰雄手裏捏著十萬人的生死,一個營的戰力,戰雄階要占十分之九,餘下的戰力才是戰將和戰師以及戰兵平攤。


    所以丁柏洋開口詢問韓名要不要到留野營,其實是願不願意跟著他發展,一個戰雄的重視,絕對是一種殊榮!


    頓時留野營的十個戰將都是正色注視著韓名,要知道他們能有如今的位置和丁柏洋的培養離不開關係,所以他們更明白丁柏洋邀請的份量。


    因此他們知道,韓名沒有理由拒絕!


    白旺瞥到一向清冷拒人千裏之外的火舞側臉一絲淡淡的不安,仿佛在擔心韓名答應丁柏洋一般,心中的妒火更是熊熊燃燒。


    其實火舞的心思正如白旺想得一般,她刻意不去看韓名,一向平淡自若的麵容上竟有著一絲淡淡的焦躁。


    若是韓名答應了丁柏洋,那也沒什麽,畢竟一個戰雄的邀請,任何人都不能忽視,但她心裏卻對韓名有著莫名其妙的信心,畢竟她對韓名已經不薄,她還想把韓名當作主要幹部培養。


    他若奔著前程到了丁柏洋手下,那火舞也不會多怪,但他若忠心耿耿,知道感恩圖報,那火舞就會將其作為心腹培養,拿出最好的資源來培養他!


    “韓名多謝戰雄賞識。”韓名露出一絲燦爛的笑意,但他看了看自己的戰將火舞,這個冰山女人雖然看起來生人勿進,但自己立功後獎勵和偏護從不吝嗇,而且看似冰冷無情,但從未對下屬嚴苛要求,是個真正外冷內熱的女上司!


    “但我們戰將待我不薄,棄主投利,我韓名不敢去做!”韓名說出了耿耿忠心,也說出了男兒氣節,臉色雖然還帶著重傷的蒼白,但其一雙眸子卻異常明亮。


    “好!”丁柏洋一聲好字,說得是中氣十足,眼中滿是讚賞之意,連連點頭看向火舞道:“火舞,你撿了個寶!”


    火舞清冷的麵容上露出難得一見的欣慰笑意,她點了點頭,心中的漣漪平複而下。


    白旺陰冷地看著韓名,忽然想到自己的表弟白廳不是也在火舞團中,想到這裏,他臉上掠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好好養傷,接下來的攻城,你就不用參戰了,去吧!”火舞此刻已經有了保才之心,這種大戰即使韓名有再優秀的個人武力,也是容易成為炮灰。


    韓名聽到不讓自己參戰,心頭一鬆,自己現在的身體確實不適合繼續參戰,但想到自己的小隊都在衝鋒陷陣,自己一個隊長反倒迴去休息,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但這畢竟是火舞的好意和命令,所以韓名點了點頭,將巨劍收入納戒,拖著疲憊重傷的身軀,亦步亦趨地返迴團裏,當然中途要經過留野營的各個團前。


    無數軍士都是敬畏好奇地看向韓名,剛開始的議論騷動逐漸變為浪潮般的熱議。


    “他過來了,娘的,看看這貨長了三頭六臂麽?”


    “臥槽,這新兵也太年輕了點吧。”


    “肯定是個世家子弟,要不然根基不會如此紮實,連劉岩和嚴子超都跪了!”


    “娘的,早知道老子就上去了,一個新兵都搞定了,那個龍牧也沒那麽可怕嘛。”


    “要我說,這新兵肯定和那女戰將有一腿,要不然哪來的資本和實力,那把巨劍最起碼也是秘銀階,他一個新兵哪來的軍功兌換。”


    有好奇者、有嫉妒者、有流言者、也有心懷鬼胎者,當韓名走到新兵團隊列之中時,整個新兵團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喝彩和掌聲。


    就連第一大隊的新兵們也不得不服的鼓掌,站在韓名身後的小隊員們一個個都是驕傲挺胸,王大虎更是就差將下巴仰到天上去,好像是自己打贏了一般向四周的人喊道:“我們隊長,是我們隊長打贏的!哈哈哈,你們這群渣渣剛才還嘲笑我們隊長!”


    幾個第一大隊的小隊長臉黑了下來,尤其是白廳,他一雙眼猶如冰冷的毒蛇般盯著韓名,心髒不斷為韓名得到的六千軍功顫抖。


    韓名此刻的身體已經是強撐,腳步晃了兩下搖搖欲墜,幸好韓小白乖巧地湊過來扶住了韓名的大手,才讓韓名有了一絲依靠。


    這時放心不下的火舞親自騎著白狼而來,她看到韓名強撐著身子,麵色生冷地斥道:“充什麽英雄,這仗多你一個戰兵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抓緊迴去療傷!”


    “是啊,隊長,你放心,咱們小隊還有我呢,你就迴去療傷,我會把咱的兄弟一個不少帶迴來的。”王大虎擔憂地看著韓名,作為小隊隊長,韓名已經展現了足夠的勇氣和實力。


    餘下小隊隊員也都開始勸告韓名,他們一個個都是發自肺腑地擔憂信服韓名,畢竟自己的隊長可是剛剛拿下敲門戰唯一一勝的男人!


    “隊長,迴去吧,好好養傷,不用擔心,我們可是你一手帶出來的。”


    “隊長,養傷要緊,就算你想參戰,兄弟們也不會答應的,對不對?”


    “對!”


    就連韓小白也撅著小嘴,瞪著韓名,要是韓名還想參戰,她肯定第一個不答應。


    韓名目光掠過一張張年輕熟悉的隊員麵容,嘴角掠起一絲苦笑,抬手拍了拍王大虎的肩膀,“大虎,一個都不能少!”


    “嗯!”王大虎努力點了點頭。


    韓名拉著韓小白一起離開了軍陣,迴到軍營後,韓名強壓身體的傷勢和疲憊,讓韓小白護法,自己盤腿而坐開始療傷。


    他沒有恢複傷勢的丹藥和天材異寶,隻能慢慢用元氣溫潤修複受創的經脈,龍牧的垂死一擊絕非常人能夠承受,也幸好韓名有著伐天古字和之前強化的肉體,才被其直接一拳砸得昏死。


    療傷是一件極其耗費心力的事情,韓名將身體感知降低最低,全身心投入療傷,足足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才恢複了三分傷勢,直到夜裏才悠悠睜開雙眼,這時他的靈識感知再次正常,耳朵自然聽到了遠處的陣陣炮聲。


    “韓名!”一直在看護韓名的韓小白驚喜地叫道。


    “打了一天?”韓名下了床榻,掀開大帳門簾,望向遠處黑夜中炮火連綿的龍帝城,他有些擔心自己的隊員們,畢竟那是自己的小隊,雖然他很想參戰,但他更知道自己這個狀態到了戰場隻能是拖累,炮灰!


    韓小白不知韓名心緒,隻是乖巧地點了點頭,眨了眨滿月般漂亮的大眼睛,輕聲問道:“你怎麽樣了?”


    韓名微微一笑,“好多了,但是沒有丹藥就是不行,正好我這又多了六千軍功,我就去兌換點看看,早日恢複實力最好!”


    韓小白抬頭看到韓名臉色的蒼白,難受地低下了頭,她知道自己現在還是他的拖累,幫不上任何忙,甚至隻能無能為力地問問韓名的傷勢。


    一絲決然在女孩眼中一閃而過,想要變強的信念從未像此刻一樣堅定,強烈!


    “你在帳內不要亂跑,畢竟你現在還沒有身份,等我有了戰師軍銜,就可以有權利納你為兵了。”韓名拍了拍韓小白的腦袋,寵溺地揉了揉女孩的長發,“那我去兌換點了,現在突破戰師階才是重中之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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