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團人馬急行三天,終於趕到了龍帝城,這是一座古老的城池,城牆高達二十米,黑岩砌成固若金湯。


    如今整個黑岩城都被十六萬血劍軍團的軍士圍住,巨大的投石機已經推到了指定位置,白色的帳篷一連鋪了好幾裏地,整個城郊都是軍士們吵吵鬧鬧的聲音。


    血劍第六新兵團被安排到了邊緣位置,因為不是精銳的部隊,隻能住在外圍,所以火舞去總帳開會時要穿越半個軍營,於是一路上無數軍士瞪大了眼珠子,盯著火舞曼妙的身材狂吞口水。


    縱然是到了總帳,諸多同僚戰將也都是眼前一亮,尤其是留野營早已熟識火舞的白豪團戰將白旺,更是盯著火舞前凸後翹的身材,眼中的淫欲絲毫不加掩飾,直到負責整個戰役的丁柏洋戰雄狠狠一拍桌子,整個議會大帳才算安靜下來。


    “營裏怎麽就養了你們這群飯桶,現在幾個營都在看著我們的好戲,你們還挺有情致?留野營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丁柏洋將會議桌拍得啪啪作響,要不是力道拿捏的好,這桌子早就被其給拍成了碎末。


    十個留野營戰將低頭不語,其他幾個戰將都是外營過來義務幫忙,出工不出力的貨色,血劍軍團內部矛盾也不少,誰也不想攻下龍帝城這等天大軍功被別人拿了去。


    上麵說要攻下龍帝城,但誰都知道攻城,可不是說著玩,尤其是攻下龍帝城這種敵軍重點看護的城市,攻下,那就是天大的軍功,攻不下,那就是損失慘重還要落得一個無能的罵名。


    幾個不同營的戰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願接,最後選擇了公平的抓鬮,所以丁柏洋的火氣很大,幾個不要臉的老東西一臉誠然地祝福他馬到成功,又不要臉地告訴他;“老丁,我們這邊可就隻能拖三天,三天你要是攻不下龍帝城,那我們可就擋不住後續敵人的支援了。”


    “飯桶!都他娘的一群飯桶!”丁柏洋看著一群屬下,又是連罵三聲。


    平時哪個戰將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但麵對老者的怒斥,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原因無他。


    由於三天攻城時間,光是集結令發出去,將所有留野營的部隊集合完畢,就用了一天時間。


    麵前這位頭發花白的老者等不了,就一個人提著槍跳進了龍帝城,在龍帝城裏殺了個天翻地覆,一個人重創敵軍戰雄,連斬三名敵方戰將,拖著垂死的身子又逃了出來。


    一個人攻城顯然沒有成功,但其雄壯的戰績卻令全軍都駭然讚歎,這就是戰雄,一戰之雄,銳不可當,天下無雙!


    “明天開始攻城,屆時必然會有叫門戰,誰若給我輸一場,老子把你們的皮給扒了。”丁柏洋眼睛一瞪,低吼道。


    所謂的叫門戰,就是勢均力敵的雙方在對戰之前,相互出人單挑,贏的一方軍心大震,輸的一方自然人心低落。


    所以鼓舞軍心的叫門戰是大戰雙方都很看重的,屆時都是難得一見出手的戰將們出馬,全軍觀摩,若是斬落敵首,軍功自然翻倍獎勵!


    “是!”一眾留野營戰將都是戰戰兢兢。


    一場大會沒用多長時間,眾多戰將離開後,火舞也緊隨其後掀開帳幕時,背後突然傳來老者的輕輕歎息。


    “在哪裏當戰將不好,偏偏跑過來前線幹什麽,你以為血劍那麽容易站得住腳?明天你乖乖帶著人,到最後麵去,拿下龍帝城,照樣有你的軍功。”


    火舞旋即轉身,臉上露出在旁人麵前從未有過的自信笑意,“丁爺爺,您就把我當成您留野營的人,明天第一場叫門戰,我幫您拿下來,等著瞧吧。”


    “你這孩子!”丁柏洋無奈地搖了搖頭。


    天色暗了下來,龍帝城牆之上點起了火把,曾經歌舞升平的龍帝城被血日帝國軍給占據後,全城百姓終日惴惴不安。


    韓名將床鋪得軟軟活活,才讓韓小白上床修煉,小妮子自從修煉以後,氣色變得越來越好,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猶如月亮般迷人,白裏透紅的小臉蛋越發光滑細膩。


    關鍵韓小白偏偏是個修煉奇才,不過區區一個多月,就從毫無基礎修煉到了四階戰兵,這實在是令韓名羨慕到眼紅。


    “你放心,韓名,等我強過你,就讓我保護你!”這是韓小白最喜歡對韓名說得話,每每到了這時,韓名都會揉揉女孩的腦袋,點頭迴應。


    “好,到時候就讓我站在你的身後顫抖,哈哈哈!”


    哄睡了女孩,韓名才拿著燃血淬體酒跑出營地,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開始再一次煉體。


    啪噠啪噠!


    冷汗自韓名額頭上不斷滴落,他整個人似乎被放入油鍋一般,燒灼的疼痛滲入靈魂。


    轟!


    韓名眼中一寒,握拳狠狠朝著一塊巨岩砸下。


    啊!


    比平時強烈百倍的疼痛自拳頭傳遞到神經,韓名雖然早有預備,但還是倒吸一口冷氣,之後其喘著粗氣,對著巨岩展開了狂風暴雨般的擊打。


    要是被人看到用了燃血淬體酒如此瘋狂自殘煉體的方式,必然會被人說為變態,但韓名就是這樣一個偏執瘋狂的人。


    燃血淬體酒的藥力隨著每一次刺痛深入韓名的血肉,溫暖的藥力不斷增強著韓名的力量,但其渾身肌肉卻沒有一絲膨脹的感覺,隻是變得更加有力,線條更加淩厲清朗,這是力量內斂的特征。


    韓名煉體結束後,雖然整個人已經癱瘓,但欲火還在小腹沸騰,他隻能強行壓下火氣,強迫自己修煉。


    有著伐天古字的幫忙,燃血淬體酒沒有完全揮發的藥力被轉化為精純的元氣吸入銀色的氣殿。


    一絲一縷的沉澱都是為了衝擊戰師階,隻有能夠元氣外放,修習功法,使元氣擁有各種不同攻擊屬性的階別強者才是戰場的主流,他們雖然不是戰場上的王者,但也絕對是戰爭勝利的基石。


    也隻有成為了戰師階,軍團才會將其正式納入編製,將其作為軍團鮮血培養,很多血劍軍團的專屬功法和秘技才會對你開放兌換權限。


    後半夜,韓名修煉完畢,燃血淬體酒的副作用過後,才迴到營中。


    不過等他鑽進帳篷一看,卻發現韓小白卻是盤坐在床上修煉,他欣慰一笑,怕驚擾女孩修煉,便自覺退出帳篷,在帳外待了一宿。


    天一亮,整個浩大軍營就在一片吵雜中醒來,元晶炮被推到指定位置,軍士們來來往往背著彈藥,投石機進行方向調整,各種攻城器械也紛紛到位。


    兩米長的號角並排吹起,嗚嗚嗚的聲響傳遞開來。


    十五軍士在各團戰將的帶領下集合靠攏,瞬間匯成黑壓壓一片,星月國旗隨風獵獵作響,作為戰雄的丁柏洋和十幾位戰將騎著坐騎在全軍最前,整個軍隊人數眾多卻毫無雜音。


    凝重肅穆的戰爭氣氛令天空都是陰沉沉的,龍帝城牆上一架架元晶炮黑漆漆的炮管夾在城垛之間,油鍋已經燒得滾燙,滾木和巨石都已經堆砌整齊,無數軍備整齊的血日帝國軍站在城頭肅穆以待。


    韓名站在浩大的戰爭之間,頓覺自身的渺小,卻又想到昨天聽聞留野營的戰雄單槍匹馬殺入龍帝城的故事,心中再次燃起對實力的洶湧渴望。


    “擂鼓!”丁柏眯著眼睛看向龍帝城牆,大手一招。


    “擂鼓!”傳令兵聲嘶力竭的吼道。


    咚咚咚咚!


    足足一百個戰鼓,一個鼓手,每個戰鼓都是秘銀高階的龍皮戰鼓,鼓皮每震動一次,就令全軍戰意高昂一分,鼓聲越急,戰意越兇,敲到最後,戰馬嘶鳴,每個軍士心中都隻有報國灑血的熱切渴望,再無畏戰之心。


    “哈哈哈哈,丁老兒,你還妄想攻下這龍帝城,真是癡心妄想!”龍帝城牆之上,一個同樣白發蒼蒼一臉陰翳的老頭,用元氣加持的聲音滾雷般嘲笑道。


    “屁話少說,敲門戰,還不快派人?”丁柏洋一向彪悍,更是沒有搭對麵戰雄的話,破口大罵,這令對麵戰雄臉色更加陰沉,連說話聲音都變成了尖嘯。


    “好,但是丁老兒,這一次敲門戰,我可不打算交給戰將們,哈哈哈哈哈,來一場戰兵們的敲門戰吧,哈哈!你們留野營可敢應戰?”


    “戰兵?”火舞眉頭一皺。


    “有何不敢?即使戰兵,你們血日帝國也是不堪一擊!”丁柏洋又是大笑起來。


    敲門站用戰兵,這不是沒有先例,但這種規模戰役的敲門戰用戰兵可算是第一次,一時間無數普通軍士的目光亮了起來,這是一次機會,若是敲門站勝了,這樣的戰績必然會納入履曆之中,對以後的評定軍銜可謂是大大的有用!


    “好!”站在龍帝城牆上的血日帝國軍的戰雄臉上露出陰笑,隨後看了看身側猶如鐵塔般木無表情的強壯男人,“龍牧,去吧,碾碎星月聯共國那群砸碎的信心吧。”


    名為龍牧的男人本來毫無表情的麵容瞬間變得猙獰可恐,他眼中燃燒著強烈的戰意,聲音沙啞興奮地重複:“碾碎哈,哈哈哈,嘿嘿,全部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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