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血日小隊長也停了下來,他惡狠狠地瞪著韓名,譏笑道:“反身迎戰?勇氣可嘉,不過你壞了老子的事,又是星月聯共國的兵,說什麽都要把命留在這裏!”


    韓名緊握在貪狼巨劍的劍柄上,如果不能快速解決掉跟著自己的這個敵人,其他血日小隊長也會聞聲很快追上來,到時候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很難走掉。


    可是麵前這個可是超越他四階的三階戰師,而且是個戰鬥經驗豐富的老兵,稍稍弄險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細密的汗水沁出韓名的額頭,他彎腰腰來,深吸一口氣,不安慌亂的心境卻奇異般地平靜了下來。


    越是危急的時刻,越要平複內心的不安,韓名一向是這樣做的,他慢慢彎下身子,一雙漆黑的眸子裏看不見絲毫的慌亂和恐懼。


    “給我死!”血日小隊長冷哼一聲,睜著瘋狂嗜血的眼睛,咧嘴露出囂張的笑意,他無懼韓名手中的貪狼巨劍,畢竟越是高階的武器越是有實力的人才能用出鋒芒!


    他整個人朝著韓名陡然撲來,雙手上的元氣帶著驚人的寒冷和淩厲。


    咻!


    韓名眉頭在此刻狠狠一壓,手中的貪狼巨劍朝著血日隊長的腰前斬去。


    “哼!”血日隊長眼中掠過一絲譏諷,他為了打消韓名抵抗的念頭幹脆加濃手中的元氣,直接用手去拍韓名的劍刃。


    韓名嘴角掀起一絲細微的笑意,氣殿內的小光劍陡然暗淡起來,其劍意盡數抽出。


    他大手狠狠一抖貪狼巨劍,元氣自劍身快速周遊,青藍劍氣陡然自劍鋒中飆射而出!


    經過修煉拔劍式,韓名對劍意的感悟又深了幾分,這一次的劍氣比起對付韓越那時的強了幾倍,其鋒銳足以逼退一名毫無防備的三階戰師!


    “劍氣!”血日隊長沒想到韓名竟然使出劍氣,不是說劍氣這種東西不是人人都能掌握的嘛,一般劍師要練上足足十年才能凝聚劍意雛形用出的劍氣,怎麽在一個如此年輕的戰兵手上見了呢?


    血日小隊長壓下內心的一絲駭然,腳步豁然後撤一步,手掌錯開劍氣的位置,狠狠拍開了貪狼巨劍身。


    韓名非但沒有趁機逃跑,而後在血日隊長拍開劍身的同時前跨一步,渾身氣息瞬間凝聚一體,雙眼猶如天上星子一般明亮,而後出劍!


    這是他第一次對敵使用拔劍式,可能是高壓力高效率,這一次的拔劍式,他用得分外順暢,從凝聚氣勢到拔劍不過一息!


    隻見劍刃破開空氣留下一道鋒芒,瞬息之間便到了血日小隊長的腿邊。


    “怎麽這麽快?”血日小隊長心中驚愕地吼道,收腿稍慢了一點就被貪狼巨劍狠狠劃開一條大口子,血肉外翻,殷紅的血液流淌而出。


    這是就是韓名的戰鬥風格,一旦被其掌握戰鬥節奏,那就將是極為可怕的事情,不過他還沒自大到以為自己可以殺掉一個三階戰師,看也沒看血日小隊長,轉身朝著灌木叢中奔逃而去。


    血日小隊長確實被韓名兩劍嚇得不輕,他惡狠狠地瞪著韓名的背影,卻沒有追上去,而後狂怒地吼道:“你跑不掉的。”


    韓名默然不語,拔劍式雖然強悍但消耗很大,剛才那一劍沒有完全發揮出拔劍式的威力,就將他氣殿內的元氣消耗了七成。


    所以一劍逼退敵方三階戰師,他便隻能轉身奔逃,隻是奔逃中,他沒有注意到一道銳利的光芒越過重重枝葉,朝著他的身後追來,最後這根攜湧著狂暴元氣的箭隻一頭紮入了韓名的左肩。


    戰師階神箭手!


    左肩傳來專心的疼痛,他利用調用伐天古字鎮壓箭頭上攜湧的元氣,韓名心頭淩然生懼,身子順勢往草木茂盛的灌木中一滾,不敢再亂動彈。


    此刻老狼坡必然有一個射程超過兩千米的戰師階神箭手正在提弓拉弦,用老鷹般銳利的目光盯著自己這裏。


    但如果自己不動,後麵追來的人肯定會將他圍住,如果他跑起來,神射手必然會再次狙擊。


    這似乎是必死的境地!


    “怎麽辦?早知道這麽危險,就不應該逞能接下任務!”韓名閉目快速思考著對策,這時候他突然想起在元晶火車上老兵講到的一個細節。


    神射手從瞄準到預判,從放弦再到箭支攻擊到目標,即使再快的神箭手也需要這幾個過程才能狙擊目標,最短時間為三秒!


    韓名陡然睜開了一雙漆黑平靜的眸子,他翻身自地麵站起,開始飛奔。


    老狼坡上的戰師階神射手臉上一喜,提起專業的狙擊弓,視線從瞄準鏡中鎖定韓名的背影,這一次他不會再射偏,絕對會射爆敵人的腦袋。


    “三!”


    “二!”


    “一!”


    韓名心中默默記到一時,身子瞬間朝著右側躲避,而後繼續狂奔。


    咻!


    一隻鋒銳的箭隻自他方才奔走的方向狂掠而過。


    “娘的,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兵!”老狼坡上的神箭手怒罵一聲,從方才敵人跑動的節奏來看,絕對是個老兵,最起碼也是在戰爭跌爬滾打了三年的,才能熟知這種對付神箭手狙擊的方法。


    他沒有再浪費時間繼續狙擊,而後召集其他小隊長和一眾新兵,朝著韓名逃跑的方向追去。


    本該天色大明的清晨,天空卻還是黑壓壓一片,不久就飄下了清冷的雪花。


    幾點溫熱的血流灑在潔白的雪地上,急於逃命的腳步踏破了小村落雪的靜寂,韓名滿頭冷汗,他的臉色甚是蒼白,目光掃了一眼那熟悉的破舊院落,他輕聲喊道:“小白!”


    嗒嗒嗒!


    女孩光著腳踩著冰涼的地麵,打開了屋門探出腦袋來,她亂糟糟的長發下一雙清亮的眸子欣喜地看著韓名。


    這個給她起名字的男人,迴來接她了。


    韓名彎下腰站在院外,蒼白的臉色上露出溫煦的笑意,他喘著粗氣,認真地看著女孩道:“我現在被人追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你跟我走麽?”


    女孩沒有說話,她一把推開屋門,撒起腳丫子,飛奔到韓名身前,整個人撲在了韓名的胸膛裏,如果不說女孩內心的黑暗如獄,她還隻是渴望解脫和安全的孩子而已。


    韓名單臂托著女孩的屁股,讓其摟著自己的脖子,站起身來繼續奔逃。


    大雪紛飛中,一大一小,在疲於奔命的路上,相互依靠取暖。


    啪!


    一隻大手重重地拍在了圈圈畫畫早已麵目全非的地圖上,“姓火的,你自己啃不下老狼坡就想找我們幫忙,你知道我們團現在死傷了多少麽?我們傲獅軍團來這裏也隻是義務幫忙!你還想我們付出多少?”


    第六血劍新兵團的指揮處帳篷中傳出一個男人粗曠的吼聲。


    火舞早料到駐紮在皇城外,一向養尊處優的傲獅軍團的人會有這樣的反應,她將眸子裏的鄙夷壓下,嬌美的臉蛋上漠然冰冷,她伸出手指敲了敲地圖上的老狼坡道:“敵人可是將周圍的物資全都集中在了老狼坡中,這樣一個糧草中轉點的設立,可以讓敵人在羅家鎮保持住足夠的戰鬥力,而且會無限擴大優勢,要是我頂不住了,你們側翼都要受苦!”


    她目光淩厲地在五個傲世戰將的臉上刮了一眼,可發現這五個男人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尤其過分的是他們都絲毫不掩蓋眼中對自己身體的貪婪和火熱!


    “嘿,火舞戰將,我們都不是傻子。”說話人正是方才傳出帳篷的吼聲正是來自這個男人,他是傲獅軍團暗狼團豺狼大隊的隊長趙飛,此時趙飛的目光在火舞前凸後翹的修身鎧甲上瞄來瞄去,嘴角勾起一絲淫邪來:“老狼坡上可是有著兩架遠程元晶炮,我可不想兄弟們跑過去白白送死,再說我們的損失已經很嚴重了!”


    “很嚴重?”她不再掩蓋自己眼中鄙夷。


    這五個傲獅軍團暗狼團的五個大隊說是支援,但開戰這麽久就一直龜縮在戰壕內,明明是五萬精銳的老兵,但戰線從來都沒有主動推進過。


    除非是戰雄軍銜的上級發話,要不然他們能在一個窩呆到戰爭結束!


    趙飛看著火舞生氣的臉蛋,心裏躁如貓抓,他舔了舔嘴唇,道:“讓我們幫你攻下老狼坡,也不是不可能,除非……”


    火舞皺眉問道:“除非什麽?”


    趙飛看了看其他四位同僚,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來,無恥地說道:“除非今晚,我們兩個可以單獨好好聊一聊!”


    “滾!”火舞的眼神瞬間冰寒,斷冰切玉地喝道,“趁我現在還能忍住自己不動手之前,你們五個都給我滾出去!”


    一絲強悍的氣息自火舞體內紕漏而出,雖然同為戰將階,但她足足高過趙飛四階。


    “哼,遲早你還會求我的。”趙飛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和這個女人動手明顯是不理智的,隻要他和四個同僚緊握五萬精兵,相信火舞僅靠手裏剩下的六千多新兵還會求他的。


    而且他清楚,像火舞這種姿色和氣度的女人,隻有那些真正的大世家才能培養出來,這樣背景的女人被扔到前線來,無疑不是賺軍功,好在家族中占有一席之地,如果不能做出成績,想必這個女人一定會很著急!


    “我們走!”趙飛領頭站起,其他四位戰將也都站起身來,“好自為之吧,火舞戰將!”


    趙飛將黑色大衣披在肩上雙手負背,洋洋得意地扔下這一句,就將走出大帳。


    “火舞戰將大人!火舞戰將大人!”負責接報的女軍士驚喜地報告,無法克製著自己激動的心情沒有得到應許就衝進了大帳,正好撞在了趙飛的胸口。


    “對不起,對不起!”接報女兵慌忙低頭認錯。


    “什麽事情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火舞本來生氣,在看到部下如此冒失地在趙飛這等小人麵前出醜,不禁臉上又冰寒了幾分。


    “戰將……戰將,老狼坡那兩架遠程元晶炮被毀掉了!”接報女兵抬起欣喜的麵容悸動地說道。


    “什麽?”趙飛顯得比火舞還要震驚,老狼坡現在的位置可算是敵後,羅家鎮附近都被血日帝國的軍士占領,怎麽還會被人毀掉兩架遠程元晶炮,這根本說不通道理啊。


    “是誰做的?”火舞喜上眉梢,激動地問道。


    接報女軍士喘了口氣,顫抖地迴答道:“第七大隊第三小隊的007號,您還記得麽?他剛剛匯報的。”


    “一個新兵?”趙飛說著嘴角掠起不屑的笑意,他斜斜瞟了一眼火舞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更加確信自己內心的想法,譏諷道:“說不定是新兵貪功,瞎報的,火舞戰將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現在就和他聯係,我要親自和他說。”火舞絲毫不理會趙飛的諷刺,正色吩咐道。


    接報的女軍士看著火舞卻沒有慌忙迴去聯絡,而是慢慢展開了手中還閃著光芒的傳音器道:“他說不知道自己還沒有沒有機會繼續聯絡指揮處,所以我就趕緊來通報戰將大人您了。”


    趙飛翹起的嘴角越發放肆,他認定這隻是火舞找人演的戲而已,以此引誘他們五人進攻羅家鎮和老狼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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