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又表明周小圓是以前拍戲認識的同事,人很努力,演技也好,大家可以期待對方將來的表現。  這樣大方的態度,公眾倒是很快就消散了好奇心。  當然,這也和周小圓雖然長相不錯,但和秦鎮放一起實在是太多遜色也有關係。  很多年後,周小圓已經成為了影後。  頒獎台上,她對某個已經封神的影帝說出了當初覺得不配說出口的感激,說那位是改變她一生的人,也是她這輩子最尊敬最崇拜的偶像。  而當初欺負過她的烏菁菁,出國學習兩年後再迴來,已經被國內後浪拍在了沙灘上,即使再經營,始終也隻是在三四線徘徊,幾年後更是徹底過氣了。  緋聞出來的第二天,秦鎮就來電話。  調侃道:“森哥,明天我就去劇組會會情敵,你可別跑。”  聽話聽音,兩個人太熟悉了,紀廷森就知道秦鎮最想對他說的話,其實是“別跑”兩個字。  禁不住笑著迴:“好,等你。”  掛了電話,又調出秦鎮的照片來看。  雖然他還是不能跨過最後一步,可是除此之外的任何親密,已經從抗拒到接受,甚至期待被擁抱和親吻。  因為那個人不是別人,是秦鎮。  是他一個人的秦鎮。  翌日,秦鎮沒有來劇組,出了國。  電話是在飛機上打的:“森哥,我又發現了他的蹤跡,這段時間我已經毀了他九成九的老鼠洞,你等我。”  要麽將那個喪心病狂的東西逮住,再不濟也能將人逼迴國,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秦鎮口中的那個“他”,是他潛逃數年的二叔。  關於這中間的事,紀廷森知道個八九不離十,隻道:“注意安全,我等你。”  三個月後,紀廷森戲份殺青。  殺青宴後已是晚上十點,雖然人還帶著微醺的酒意,他和付從還是趕往了機場。  上飛機前沒給秦鎮去電話,想著給那小混蛋一個驚喜,倒是柳媽媽恰好來了電話,聽到了飛機場的廣播。  瞞不住,就直說是要迴京市,等明後天就過去看她,又讓柳媽媽暫時不要告訴秦鎮。  旁邊的付從心虛的扣袖口:介於某霸總的威嚴,他已經......總之應當是自家乖寶驚喜更多一點。  下了飛機已是淩晨三點,京市雨霧蒙蒙。  紀廷森下飛機後去洗手間,倒不是著急上廁所,有個路人摔倒後奶茶撒了他一身。  與此同時,秦鎮走進機場大門。  手機響,特殊鈴聲,是他專門分出去找二叔的那一批人來的電話。  “老板,我們發現了秦與水的蹤跡,在西山一處小旅店裏,我們正趕過去。”  原本來接人的欣喜在臉上凝固,灰藍色的眼凝著徹骨的寒意。  找了將近十年的人,害死他父母的罪魁禍首,就在同一座城市,就在他伸手可得的地方!  終於走投無路了麽!  秦鎮幾乎反射性的要拔腿就走,又頓住了,迴頭看燈火明亮的機場大廳,星夜兼程隻為早些見到他的森哥,就在裏麵。  他在來的車上,已經想好了要如何擁抱他,要如何傾訴半月不見的思念。  到底該怎麽辦?  從未有過的猶疑。  跟隨而來的典卓:“老板?我去開車?”  他知道秦鎮所有的事,包括秦與水,那鈴聲也認識,已經繃起渾身肌肉,隻等一聲指令。  秦鎮被驚醒:“嗯?”  不待他做出抉擇,心悸如珠落玉盤一樣亂了節奏,幾秒鍾之後才恢複正常。  森哥?  某種無法解釋的直覺讓他後背一涼,當即吩咐典卓去旅店蹲守,然後給付從打電話。  典卓遲疑一瞬,不是應該......  被秦鎮掃了一眼,心頭一凜,他猶如機械通電一樣往外奔去。  付從一秒接通秦鎮的電話,拿著紀廷森髒外套的手微微發抖:“秦總,乖寶他不見了,手機在地上,外套也扔在地上......”  他知道秦鎮占有欲強,已經很長時間不在秦鎮麵前喊紀廷森“乖寶”,如今卻是真著急了,乖寶一向愛潔,從不亂扔東西,更不會不告而別......  作者有話要說:麽麽噠~第84章 你怎麽敢  耳廓有些發熱, 是窗外的陽光穿過枝丫照在枕頭上。  天亮了。  紀廷森挪了挪脖頸,避開刺眼的光線,打量自己所處的環境,還有......床尾單人沙發上, 一手支頜雙目緊閉的男人。  封迎凱?  這是一間並不算很大, 但卻打掃的很幹淨的臥室。  布局很眼熟, 紀廷森想起來, 這間臥室的布局, 和他曾參演封迎凱執導的那部電視劇時劇組安排的房間, 幾乎一模一樣。  昨天他在機場的洗手間換了外套, 轉身的瞬間被某種氣體噴了一下, 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這是有預謀的綁架。  而罪魁禍首,一目了然的事, 是本該在國外處理公事的封迎凱。  腦袋昏沉沉,肢體酸軟無力,紀廷森猜測應該是藥物後遺症。  他想坐起來, 指尖動了動又改變了主意,咳嗽了兩聲。  床尾的封迎凱猛的驚醒,一躍而起,等看到床上的人還在, 驀的放鬆下來:“廷森,你醒了?”  封迎凱坐著的時候看不出明顯的異樣,見在站起身, 眼窩深陷雙頰瘦削, 整個人像大病了一場,憔悴極了。  饒是紀廷森原本準備了解事情始末,此刻也不禁一怔。  不過關切的話, 此時卻是萬萬不欲多提一個字,付從找不到自己,一定會向秦鎮求助,秦鎮......秦鎮會急瘋的。  心中焦急,他隻問:“為什麽?”  封迎凱繞過床尾:“廷森,我扶你起來坐一會兒?想喝水嗎?”  他轉身去倒水,語速快了幾分:“剛醒過來頭會有些疼,也會乏力,緩一兩個小時就好了,你......你別怕。”  紀廷森沒有拒絕封迎凱的幫助,如果這算是幫助的話,畢竟罪魁禍首就是封迎凱。  他借著對方的力道坐起來,喝了半杯水,重複道:“為什麽?我沒有想到你會做這樣的事。”  這樣衝動到不計後果,這樣注定不會有收益,這樣愚蠢到會葬送兩人最後一點熟稔的事。  太瘋狂,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兩個人一坐一站。  紀廷森神情雖因為藥物微有倦怠卻不失嫻雅沉靜,封迎凱卻神色黯然身形單薄,隻雙眼亮的驚人,像兩團鬼火一樣,讓人頭皮發麻。  這副場景,若是不明就裏的人看到,大抵會以為紀廷森才是那個綁架,甚至是威脅者,而封迎凱才是弱勢的一方。  封迎凱笑了笑,麵容陰鬱而俊美,像曾被禁錮在黑暗中許多年。  喟歎道:“為什麽?廷森,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何必自欺欺人,我喜歡你,我愛你,從見到你的第一麵就魂牽夢縈,想要你陪我,想你在我看得見的地方,很難理解嗎?”  紀廷森搖頭:“不對,你不是喜歡我,你隻是不能接受我的不喜歡......我睡了一夜?見在放我走還不算晚,你的事業剛剛起步,不應該就這麽葬送。”  “葬送?”封迎凱單膝跪在床邊,黑漆漆的眼看著眼前玉雕一樣的人:“我不怕,也不在乎,我願意葬送在你手裏,至少我有了擁有你的機會。”  熟悉的疼痛從胸口彌漫至咽喉,他咬牙憋迴去,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過會兒我來接你下去用餐。”迅速的離開了。  紀廷森看著封迎凱旋風一樣離開,聽著門外落鎖的聲音,沉沉的吐了口氣。  指腹冰涼,是無意識摸到了袖口的藍寶石紐扣:“秦鎮.....”  這件衣服還是離開進組時秦鎮親自挑的,那麽大個人在衣帽間挑挑揀揀,最後又幫他疊好了放在行李箱裏......  與此同時,玉山路別墅,  秦鎮視線緊鎖著視頻裏的身影,低聲道:“森哥......”  這是他第不知多少次看機場監控,即使又是帽子又是墨鏡,他第一次看,就已經極其迅速的從人流中捕捉到了紀廷森的身影。  嚴特助同樣熬的眼睛通紅,但卻不敢勸秦鎮休息一會兒。  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家老板......那麽鎮定自若的安排人手搜尋線索,轉頭卻一拳一拳的砸在牆上,仿佛砸的不是牆,而是自己,一句一句的質問:“為什麽不去接他!該去接他的......”  不知過了多久,電話響起。  秦鎮一手摸著搭在椅背上的淺色外套,一手接通電話:“有線索了?”  打電話的是聞人非:“機場潑紀哥奶茶的人逮住了,你說的對,打扮得是個女人樣,結果是個男人,審過了,一問三不知,幕後的人不簡單,你過來看兩眼?”  “等我。”秦鎮一把撈起還帶著汙漬的外套,聞人非的手段他當然信得過,可自己不去一趟,自責和擔憂像繞在脖頸的利刃,恨不能將自己剮了,  才出了門,又有電話進來。  這次是典卓:“老板,柳家有些不尋常......”  半個小時後,秦鎮到了柳家。  其時,柳大夫人和柳景初的對峙剛至尾聲。  柳大夫人看著雙手抱頭,禁不住揪自己頭發的兒子,淒聲道:“景元,都是紀廷森的錯,他本來就不該迴來,柳家該是你的,見在對也好錯也罷,事已至此,你要是真想逼死你親媽我,你就去告發,我這輩子為了誰?你是長房嫡子,柳家本來就應該是你的......”  柳景初痛苦道:“媽,你別說了!”  大哥失蹤,他原本停了工作要幫忙尋找,誰成想親媽支支吾吾的阻止,逼急了竟說出了一件驚世駭俗的事:原來當初大哥年幼走失是親媽做的,如今再度失蹤,又是親媽從旁協助!  他到底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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