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笑道:“水原君,那你開個價。”


    “我開價?”水原拓也哂然一笑說,“王桑,岡村大將無價,無論你出多少錢都不可能買到他的人頭。”


    “我不信。”王野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更沒有絕對不可能買到的人頭,唯一就是看你是否出得起這個價格。”


    說此一頓,王野又道:“我出一萬兩黃金!”


    王野這就是信口開河,別說他現在不可能拿得出一萬兩黃金,就算拿得出,也不可能真拿黃金買岡村寧次的人頭。


    對於這點,水原拓也是心知肚明。


    他其實真的不介意拿岡村寧次的人頭賣錢。


    如果八路軍真拿得出一萬兩黃金,真賣了又如何?


    反正他已經在考慮後路了,跑路之前再發一筆橫財有何不可?


    但前提是八路軍得拿得出來黃金,白幫忙這種有違商業原則的事情他不會做。


    當下水原拓也哂然道:“一萬兩?王桑你蒙誰呢?你能拿得出來一萬兩黃金?你知道一萬兩黃金值多少錢嗎?你們中國的一兩約等於一盎司,一盎司就是35美元,所以一萬兩黃金約等於35萬美元!幾乎可以買一個中隊的戰鬥機了!”


    “被你看出來了。”王野尬笑道,“不瞞你,我們現在真拿不出來一萬兩黃金,別說是一萬兩,一百兩都拿不出來。”


    “所以。”水原拓也道,“我們似乎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不不,水原君,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談一下。”王野道,“交易有很多方式,並不是非得向你購買情報才行。”


    水原拓也道:“什麽意思?”


    王野道:“一百兩黃金,買你幫我們一個小忙。”


    “一百兩黃金?”水原拓也本著蚊子再小也是肉,能賺一個是一個的理念,問道,“幫你們什麽忙?”


    王野道:“你現在是華北方麵軍作戰課的課長,口令似乎是由你負責擬定的,對吧?”


    “口令?”水原拓也哂然道,“你們想冒充皇軍滲透突圍?我勸你們還是打消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你們根本逃不出去。”


    王野道:“我就問,口令是不是由你負責擬定?”


    “不錯,口令是由我來擬定。”水原拓也說道,“所以,你確定想要購買口令?”


    “對,我要買口令。”王野道,“從現在開始算,你把十天之後的連續五天的口令提前擬好,並且寫下來交給我。”


    “可以。”水原拓也點點頭道,“但是得五百兩!”


    頓了頓,水原拓也又接著說道:“一百兩隻能買一天的口令,五天就是五百!”


    “成交!”王野說道,“但是我現在不能付給你,必須得我們全縱隊突圍之後,再由張記照相館的曹掌櫃交付給你。”


    “可以。”水原拓也道,“曹掌櫃的信譽我信得過。”


    水原拓也其實並不是相信曹滿倉的信譽,而隻是覺得既便最後拿不到五百兩,拿到一百兩總是可以,那也是賺大了。


    幾句口令就換迴百兩黃金,血賺哪。


    說到這,王野又對著門外喊道:“李俠你進來一下。”


    李俠應聲入內,王野又道:“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岡村寧次派了使者跟我們協商,我們也得迴應,你跟水原君去見岡村寧次,你告訴他,暫時休戰十天不可能,但如果日軍能讓開一條通道,讓我們撤迴到萬馬渡與主力部隊會合,那麽作為交換,我們也可以保證被困在陳莊戰場的日軍的安全。”


    李俠肅然應道:“是,我會正告岡村寧次。”


    水原拓也對此也沒有意見,因為有八路軍的使者跟著迴去,對他來說是好事,不然他還真不好解釋被八路軍抓住之後又發生了些什麽?


    安化縣,日軍前線指揮部。


    柳川幸次對岡村寧次說道:“大將閣下,我有個問題。”


    “問題?”岡村寧次的目光仍舊注視著麵前的大地圖,頭也不抬的道,“什麽?”


    柳川幸次猶豫了片刻,可最後還是說道:“大將閣下,我不是懷疑水原君什麽,說實話我也很願意相信水原君的人品以及勇氣,但是萬一”


    岡村寧次終於抬起目光看著柳川幸次,問道:“萬一什麽?”


    柳川幸次道:“萬一,我是說萬一水原君的意誌不夠堅定,扛不住八路的酷刑,那他會不會把我們的防禦部署透露給八路軍知道呢?”


    岡村寧次似笑非笑的看著柳川幸次,說道:“那又怎麽樣呢?”


    “嗯?”柳川幸次聞言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恍然說道,“大將閣下,你不會是故意這麽做吧?”


    “噯,我可從來沒有懷疑過水原君的勇氣。”岡村寧次擺擺手說道,“不過身為皇軍的高級將領,身為一名高級指揮官,卻必須把方方麵麵的因素都考慮到,所以水原君泄露皇軍防禦部署這種可能,也在我的考慮之內。”


    柳川幸次道:“那麽我能知道大將閣下是怎麽安排的嗎?”


    “當然。”岡村寧次不假思索的說道,“你是參謀次長,你有知情權。”


    說到這,岡村寧次又指著地圖說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啊,假如水原君扛不住酷刑把皇軍的防禦部署泄露給了陳莊的八路軍,然後陳莊的八路軍通過無線電台或者別的不為人知的方式將這一情報傳遞給萬馬渡的三八六旅主力,你覺得會發生什麽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柳川幸次盯著地圖沉吟片刻後說道,“如果我是八路軍三八六旅的指揮官,我會選擇安市鎮做突破口,同時命令陳莊附近的八路軍不惜一切代價聚集兵力襲擊安市鎮側後,以策應三八六旅主力。”


    “這就對了。”岡村寧次說道,“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什麽?大將閣下想把三八六旅主力吸引到陳莊方向?”柳川幸次愕然道,“可是陳莊戰場明明是我們的薄弱點啊?第二道封鎖線就在陳莊附近留下了一個巨大缺口,如果真讓三八六旅主力突破到陳莊附近,那麽皇軍的內外兩道封鎖線就廢了!三八六旅主力就能從天打崗或者雲起鎮方向從容突圍!”


    “不不,柳川君你錯了。”岡村寧次一邊說,一邊在地圖上畫了巨大的半圓,從九公山北麓一直延伸到臥虎山南麓,然後說道,“這是我們部署的第二道封鎖線,總體長度超過兩百公裏,雖然部署了五個師團用於封鎖,但是平均每公裏隻有不到四百人。”


    柳川幸次默默計算了下,五個師團加起來也隻有七萬人,除以兩百是三百五。


    那麽每公裏的留守兵力確實還不到兩個中隊,這樣的防禦強度可以說很薄弱。


    岡村寧次說道:“五個師團七萬皇軍,看似不少,其實根本不足以封鎖兩百公裏的長度。”


    頓了頓,又道:“所以我們隻能進行重點防禦,在各個要點設置重兵,但是各個要點中間就存在大量空隙,八路軍三八六旅主力如果突破了安市鎮,那他們就可以選擇任何一個方向集中突圍,也可以化整為零分頭突圍,皇軍很難攔住他們。”


    柳川幸次皺著眉頭說道:“可是皇軍不是有土撥鼠防線麽?”


    “土撥鼠防線也要有人。”岡村寧次道,“剛才不是算過了,每公裏隻有三百五十人,這點人隻能部署一條單薄防線,可如果八路軍根本就不跟你糾纏,而是不顧一切強行突圍,這樣一條單薄的防線能攔得住?”


    “也未必一定攔不住吧?”柳川幸次道,“皇軍15個步兵大隊的突進,最終不就被八路軍三八六旅攔在了陳莊附近?”


    “這個不能比。”岡村寧次擺了擺手又道,“皇軍那15個步兵大隊並不是被八路軍攔在陳莊附近,而是他們的滲透的目的地就是陳莊,如果一開始他們的滲透目的地是萬馬渡,隻怕是早就過了陳莊。”


    頓了頓,又道:“那麽反過來,如果八路軍不顧一切突圍,僅憑每公裏不到半個大隊的兵力及土撥鼠防線,恐怕是不足以攔住八路軍。”


    柳川幸次說道:“這樣的話就隻能請求支援。”


    岡村寧次說道:“但是等到援軍趕到,八路軍早就走遠了。”


    “喔,明白了。”柳川幸次恍然說道,“所以大將閣下要把八路軍三八六旅引誘到陳莊方向來,然後在陳莊附近埋伏重兵等著他們,對嗎?”


    “對。”岡村寧次獰笑道,“要不然我為什麽非要留著陳莊?”


    “原來如此。”柳川幸次說道,“我還以為大將閣下真是因為陳莊戰場已經攪成一團,太過棘手所以才沒有下令發起強攻呢。”


    “再棘手又能棘手又哪去?”岡村寧次說道,“還能比威脅安市鎮側後更加棘手嗎?要知道八路軍三八六旅可是已經玩了好幾年地道戰,而皇軍卻從來沒有打過地道戰,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陳莊戰場的皇軍最終肯定會被消滅掉。”


    柳川幸次聞言凜然,心說岡村寧次的一句話,至今還被困在陳莊戰場的近萬名皇軍將士的命運就已經被決定了。


    看到柳川幸次表情,岡村寧次就猜到他的內心在想什麽。


    “柳川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岡村寧次擺擺手說,“首先,我並沒有放棄被困在陳莊戰場的近萬名皇兵,他們仍可以為了自己、為了帝國而戰,如果他們可以在地道戰之中戰勝陳莊戰場的八路軍,那我並不介意改變部署。”


    柳川幸次心說你這不是廢話麽,被困陳莊戰場的皇軍又怎麽可能戰勝八路軍?你剛才也說了,八路軍已經打了幾年地道戰,堪稱是專家,可是皇軍卻從來沒打過地道戰,那麽這場較量的最終結果也就可以預知結果。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那麽多奇跡。


    岡村寧次又說道:“退一萬步講,被困陳莊戰場的這一萬多皇軍即便犧牲了,他們也不會白白的犧牲,他們不僅可以在地道戰中盡可能殺傷八路軍的有生力量,還有機會將三八六旅主力也吸引到陳莊方向,這就值了。”


    “哈依。”柳川幸次頓首道,“我已經完全明白了大將閣下您的苦心。”


    兩個老鬼子正說話間,一個參謀進來報告道:“大將閣下,水原課長迴來了,還帶了個八路軍迴來。”


    “什麽?”


    “水原君竟然迴來了?”


    岡村寧次和柳川幸次聞言便愣在那裏。


    既便是岡村寧次,也沒想到水原拓也竟然還能活著迴來。


    這可是沒想到啊,按理說不該這樣啊?八路軍為什麽會放他迴來呢?


    不過岡村寧次反應很快,愣了不到半秒鍾便道:“快有請,請人進來。”


    不一會,水原拓也就帶著李俠進了日軍司令部,水原拓也向岡村寧次頓首,李俠卻是站在那裏沒有任何表示。


    “鏗啷!”一個少佐軍官當即拔出軍刀。


    “這個支那人太沒禮貌了,死啦死啦的!”


    說話間,少佐的軍刀便已經刷的照著李俠脖頸猛劈下來。


    李俠卻隻是微微側首,目光冷冽的盯著少佐,鋼刀加頸,竟然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仿佛鬼子少佐砍的並不是他。


    電光石火間,軍刀便已經到了李俠頸側。


    岡村寧次終於不失時機的低喝道:“住手!”


    鬼子少佐的軍刀便硬生生的頓住,冷森森的刀鋒距離李俠的肌膚僅僅隻有毫厘之遙,但是李俠卻從始至終都沒有眨一下眼睛。


    “喲西。”岡村寧次忍不住鼓掌道,“你很有膽色。”


    李俠將目光轉水原拓也,水原拓也轉譯道:“我們大將閣下誇你有膽識。”


    “這沒有什麽好誇耀的。”李俠哂然一笑道,“人都得死,早早晚晚的事,它不會因為你害怕就提前到來,也不會因為你不害怕就不來了。”


    “很有哲理。”岡村寧次聽完轉譯,接著說道,“敢問貴姓大名。”


    “免貴姓李,李俠。”李俠並沒有隱瞞自己的姓名,因為他在上海幹地下工作時用的是化名,所以他的真名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李俠?人如其名,好名字。”岡村寧次淡淡一笑,又道,“那麽,李桑,你這次來是有什麽貴幹嗎?”


    “談不上什麽貴幹。”李俠淡然說道,“我隻是奉了參謀長的命令,正式答複於你,陳莊戰場休戰十天絕無可能,但如果貴軍能讓開一條通道放我們迴萬馬渡,那麽作為交換,我們可以保證陳莊戰場的日軍的安全。”


    聽完水原拓也轉譯,在場的日本軍官瞬間就都怒了。


    “八路軍太囂張了,他們覺得皇軍就隻是一群綿羊,生死都需要由他們來決定嗎?”


    “既然八路軍沒有一點誠意,那就沒什麽好多說的,大將閣下請直接下達命令吧,今天下午就向陳莊發起總攻,爭取早日肅清躲在那裏的八路。”


    “陳莊的八路軍先不去管他,先把這家夥殺了再說。”


    霎那間,在場的十幾個日本高級軍官全都是義憤填贗。


    岡村寧次的情緒卻是絲毫不受影響,甚至還能笑得出來。


    岡村寧次嗬嗬一笑,又說道:“李桑,你們的條件太苛刻,皇軍根本沒辦法滿足,但是我也不會殺你,請迴吧,我們戰場上再見。”


    放陳莊戰場的八路軍去萬馬渡是不行的。


    要是沒了陳莊戰場的八路軍,還怎麽釣魚?


    “這是你的迴複麽?那麽我就告辭了。”李俠說完轉身就走。


    在場的幾個日本軍官想要攔,卻被岡村寧次淩厲的眼神製止。


    目送李俠出門而去,岡村寧次又對水原拓也說道:“水原君,這一趟你也辛苦了,所以先迴去休息吧,還有今天晚上就不用來值班了。”


    “哈依。”水原拓也微一頓首,轉身揚長去了。


    目送水原拓也出門,岡村寧次再次在心裏複盤整個作戰計劃,並未發現任何問題,因為水原拓也並不知道他的真正的計劃。


    所以就算水原拓也把他所知道的販賣給八路軍,也隻是助攻,隻會更加堅定八路軍三八六旅的決心,使得他們從陳莊突圍。


    當然了,既便沒有水原拓也的助攻,


    八路軍三八六旅大概率也會從陳莊突圍。


    想到這,岡村寧次的眉頭便再次舒展開。


    傍晚時,縱隊司令部再次收到戰狼大隊的電報。


    “旅長,小王電報上怎麽說的?”李雲龍問道。


    “小王讓我們從陳莊方向突圍。”旅長隨手將電報遞給李雲龍,又說道,“他還說,他們會在十天之內肅清陳莊戰場的鬼子,再然後讓一部分戰士冒充鬼子,給外圍的鬼子造成一種中日兩軍仍然還在陳莊對峙的假象。”


    趙剛道:“好計,這是瞞天過海!”


    “對嘍,小王這就是瞞天過海計。”旅長笑了笑,又接著說道,“隻不過,在這瞞天過海之計的後麵,他又加了一個虛實之計!”


    頓了頓,旅長又道:“岡村寧次這老鬼子是厲害,大概率能猜到前邊的瞞天過海,但是後邊的虛實之計他絕對不可能猜得到。”


    “虛實之計?”李雲龍愕然說道,“旅長,電報上麵沒有說啊?他隻說分頭突圍。”


    “那是你沒看出來。”旅長哼聲道,“分頭突圍就是小王設計的虛實之計,其中肯定隻有一路是實,另一路是虛,要不然他又怎麽會特意叮囑我們抓緊時間甄別戰俘?並且還要把可靠的戰俘編入我們隊伍?”


    “是嗎?”李雲龍將信將疑。


    說起來,李雲龍打起仗來的鬼點子是很多,但是真正涉及到計謀之類的,他其實就隻是一個門外漢,三十六計就他媽的知道個走為上。


    旅長又扭頭問趙剛:“趙剛,戰俘營的漢語補習班還在上課嗎?”


    “還在上的。”趙剛點點頭,又道,“不過,學得好的人數不多,大部分的戰俘都隻能說幾個簡單的詞語,還沒有辦法日常交流。”


    旅長說道:“你去把漢語說的好的叫過來。”


    戰俘營就在司令部的旁邊,過了沒一會兒,趙剛便帶著兩個戰俘走進來。


    “這位就是我們的司令員。”趙剛先介紹了旅長,又指著戰俘對旅長說道,“這是秋山一郎,這是小鬆次郎,兩人被俘前都是69師團的軍曹。”


    秋山一郎和小鬆次郎同時衝旅長頓首:“司令官閣下。”


    旅長擺了擺手,關切的道:“秋山還有小鬆是吧?多餘的套話我也不多說,我就隻問一句,你們倆有沒有認識到軍鬼主義的危害?”


    “哈依!”秋山一郎跟小鬆次郎對視一眼,又用生硬的普通話說道,“日軍軍鬼主義不僅對於中國人民來說是一場災難,對於日本人民來說也同樣是一場災難,事實上,日本國內的民眾也是深受這場戰爭的塗毒。”


    小鬆次郎接著說道:“不光是母親失去兒子,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親,整個國家的國民經濟也已經處於崩潰邊緣,農村的許多農民因為饑餓而死,繼續這樣下去,整個大和民族,哦不是,是整個和人族都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境。”


    旅長問道:“那麽你們兩個願意挺身而出,與軍鬼主義戰鬥嗎?”


    “我們願意。”秋山一郎和小鬆次郎不假思索的道,“不光是我們,整個漢語學習班上的絕大多數戰俘都已經幡然悔悟,司令官閣下,請允許我們加入這場偉大的反***主義的聖戰吧!為了日本,我們願意犧牲自己的一切!”


    “好。”旅長欣然道,“我同意你們加入三八六旅。”


    秋山一郎和小鬆次郎聞言都是精神一振,看上去有些激動。


    不過李雲龍、孔捷還有邢誌國幾個卻是一頭霧水,眼下鬼子的進攻並不猛烈,他們晉西北縱隊的兵力一點不緊張,似乎沒必要補充日本兵吧?


    旅長卻也沒多做解釋,打發走了秋山一郎和小鬆次郎兩人。


    完了旅長又對丁偉說:“丁偉,這批戰俘我就交給你們一支隊了,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就安排他們上戰場,讓他們習慣跟昔日的袍澤戰友作戰。”


    “是。”丁偉肅然說道,“旅長放心,我會安排好。”


    “好。”旅長點了點頭,又對孔捷說道,“孔捷,小王已經說了,地道沒必要從萬馬渡附近往外挖,這樣距離太遠,需要的時間太長。”


    “所以直接從你們二支隊的陣地往前挖。”


    “這樣隻需要一公裏就能挖到安市鎮的地底下。”


    “如果隻要挖一公裏,所需要的時間就會極大縮短。”


    頓了頓,旅長又說道:“不過既便是這樣,要想在十天內挖一條一公裏長的地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平均每天要往前挖一百米的距離,而且是在地底深處,裏邊肯定又悶又熱,勞動強度極大,效率又極低,所以肯定會很艱苦。”


    孔捷道:“旅長請放心,我迴去就把二支隊的黨員都組織起來,我們一定發揚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在十天之內把地道挖好。”


    “老孔,你小子也就這點能耐了。”李雲龍鄙夷的道,“這個事,光靠共產黨員帶頭,發揚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可是遠遠不夠,你得多多開動腦子。”


    “怎麽?”旅長笑問道,“你小子又想到什麽鬼點子了?”


    “旅長,我還真就有招,絕對可以極大的提高工作效率。”李雲龍嘿嘿一笑,又道,“老孔,地道總共就隻有那麽大,工作麵就那麽點,同一時間隻能保證兩個人作業,不然就會很擠,所以這事人多是沒用的。”


    “我的意見,是挑選精兵強將分成二十四個挖地道小組。”


    “每個小組隻需要工作一個鍾頭,接著就換下一個小組。”


    說到這一頓,李雲龍又接著說道:“對了,為了降低地道裏的溫度,可以拿兵工廠的硝石製作冰塊,再送到地道內讓它融解。”


    旅長便忍不住拍了下李雲龍腦門:“你小子鬼點子還真多,你是怎麽知道硝石可以用來製作冰塊的?”


    李雲龍嘿嘿一笑又說道:“小王告訴我的。”


    “小王?”旅長點了點頭,又說道,“那就這樣,都去忙吧。”


    “噯噯,旅長,我們三支隊做什麽?”李雲龍急道,“老丁和老孔都有任務,你不能光把咱老李一個人給晾起來吧?”


    “三支隊沒有戰鬥任務。”旅長說道,“三支隊現在隻有一個任務,吃飯睡覺,給老子把身體養好了,把精神養足了,等到了發起突圍的那一天,你們三支隊的三千多戰士就得像三千多頭下山的猛攻,給我卯足了勁往外衝!”


    “是!”李雲龍精神一振道,“保證完成任務。”


    “全都清楚了?”旅長悶哼一聲,又說道,“快滾吧。”


    丁偉、孔捷還有李雲龍啪的立正,敬禮然後轉身去了。


    ps:讓我緩幾天,等熬過這段疲勞期再恢複萬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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