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綠茶分化成了alpha 作者:鏡西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林斐哭著質問,他想問自己為什麽犯懶,想問進度條為什麽選中他,想問為什麽進度條不把所有事情說清楚。 沒有人能迴答他。 隻有黑暗,無邊蔓延,想要將他吞噬。 那就這樣吧。 林斐緩緩閉上眼睛,任由黑暗將他吞噬,感受著窗簾那邊的傳來似有若無的注視。 隨便吧,他想,這樣活著也沒什麽意思,說不定,死了還能迴到小說中的世界呢。 死? 說不定真的可以…… · 麗陽市。 仔細算來,這已經是林斐三次分化了,這一次的分化很順利,隻用了半天就完成了。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裴景行已經站了起來。 他與門內的青年四目相對。 看到對方陌生的眼神,裴景行心底最後一絲僥幸也被打散了。 “站這幹嘛?能別擋路嗎?”林斐冷聲道。 一旁的楊悠一愣,“小斐,他是裴景行啊,你怎麽這麽跟他說話?” “什麽裴景行?我不認識。” “那你……還認識我嗎?” “媽,我腦子好得很。” “那你怎麽會……?”楊悠眼神猶疑,步子稍微上前擋開了裴景行,見林斐果然沒有絲毫不悅的模樣,她眼底閃過一絲驚喜,畢竟林斐現在已經變迴了alpha,她自然巴不得兩個人分得越遠越好。 楊悠對著裴景行道:“要不你先迴去吧,待會我會讓醫生再給他好好檢查一下。” 裴景行識趣地後退半步,“那我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斐哥。” 天色已經晚了,漆黑的夜色為裴景行的瞳仁鍍上一層墨黑,仿若一潭幽寒深淵。 是不是隻要他走了,斐哥就該迴來了…… 病房裏的林斐突然打了個激靈,那種小命正在別人惦記的感覺是怎麽迴事? 總覺得那個叫裴景行的眼神很不對勁。 林斐問了楊悠不少問題,理清了現在的狀況。 他丟了十個月左右的記憶,就在在那段記憶中他認識了裴景行,並且讓對方給他補課。 林斐滿腹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如果不是腦子壞了,他怎麽會跑去學習? 想想他坐在教室裏認真學習的模樣…… 不行,要吐了。 看來那段記憶還是不要恢複的好。 林斐拿出手機打發時間,每一個軟件都充滿了另一個人的痕跡,根本不像是他會做出的事。 理智提醒他不要再繼續看下去了,但他的手卻忍不住不斷翻找著新文件。 不多時,他就翻到了視頻文件,一個三個多g的大長視頻瞬間吸引了他的視線。 林斐打開視頻,表情慢慢裂開…… 半小時後後,他衝進衛生間將手機丟進水池裏。 他不應該好奇的,草! 這下手機也沒了,林斐強打精神看了一會兒電視,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這一覺,他睡得不踏實,老是有什麽東西在他臉邊晃,他怎麽也躲不過去。 林斐煩不勝煩,猛然睜開眼睛,入目卻是一場陌生的臉。 “醒了就更不像了。”那人喃喃說道。 “你怎麽在這?” 是那個叫裴景行的人,林斐對他有些印象,畢竟alpha的長相大多冷厲粗獷,像裴景行這樣的著實少見。 “來確認一件事。” “什麽事?” 話音未落,林斐感覺脖頸處似乎被刺了一下,冰冷的液體被導入他的血管。 “你!”林斐扯開裴景行的手,剛直起上半身,一股眩暈的感覺湧上來,眼前的一切變得有些模糊。 裴景行就站在床邊看著他,眼神柔情,卻分明是透過他在看著別的東西。 也不知道裴景行到底給他注射了什麽,那鬼東西見效快得很,沒兩秒,林斐就控製不住“嘭”一聲倒迴了床上。 裴景行整了整衣袖,出去了。 時間流逝,林斐的意識已經徹底沉寂,隻模糊感覺良久之後,有人將他放上輪椅,推著他去了未知的地方。 以前隻有他林斐收拾別人,沒想到失憶迴來第一天就被坑了? 等他跑出來,一定要把裴景行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雖然是被注射了藥物,但也姑且算睡了一覺。 這一覺給林斐睡得腰酸背痛的,夢裏他處於一個漆黑的地方,手腳像是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動彈不得。 林斐一直嚐試著跑起來,最後累得筋疲力盡也沒能讓腳挪動一下位置。 他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睛,也不知過了多久,視網膜感覺到了光線。 林斐嚐試著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間沒怎麽經過裝修的臥室,而他的手腳,都被銬住了。 他整個人呈大字躺著,幾乎沒有行動的空間。 這個姿勢有點不妙…… 噠、噠、噠…… 皮鞋叩擊地麵的的聲音由遠及近響起。 林斐使勁扯了扯,依舊沒能撼動手銬半分。 哢噠 鎖開了。 裴景行慢慢走近,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隻見他雙腿疊交,透著一點漫不經心的性感。 當然,如果他手上沒有刀,一定會更加美麗。 那把刀代表著什麽,不言而喻。 饒是林斐這時候也有些慌,“你到底想幹什麽?” “讓事情變成它原本的樣子。” “什麽叫做原本的樣子?” 裴景行微微一笑,漂亮的臉變得更加驚豔,危險的信號也更加明顯。 “當然就是我想要的樣子。” “你算什麽東西?你想要的就是原本該有的?” “噓!你說話,很討厭。” “我去你大爺的,你把我綁在這裏,我還要對你嚶嚶嚶不成?” 裴景行不予迴答,舉刀劃開了林斐的手腕。 “別害怕,我會一直守著你的。” · 蓉城。 林斐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要不他的腦子裏怎麽會全是自殺的念頭。 有一道溫柔的聲音不斷告訴他:自殺吧,要麽結束這一切,要麽迴到你想要的結局。 自殺吧,要麽結束這一切…… 自殺吧…… 自殺…… 那兩個字強勢地擠進大腦,排除了所有其餘的想法。 林斐舉目四望,將目光停留在一旁的花瓶上。 他的身體已經陷入昏迷十個月,一時半會根本提不起力氣。 在這個時候,他腦子竟然出奇得好使,從手指頭開始,逐漸找迴了右手的控製權。 他揮手打翻花瓶,一聲裂響,花瓶變成了地上的一片碎瓷片。 林斐艱難地翻了個身,滾落在一堆碎瓷片上,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痛,撿起一塊邊緣鋒利的瓷片,將手腕隔開了幾道血口。 死亡臨近,林斐卻出奇的平靜。 他迴想著自己經曆過的所有事情,最後又都迴到裴景行身上。 二十多年,他一直按照父母的要求,按部就班地學習、考試,連大學畢業後,他的生活也被安排好了:到父親的公司去幫忙,隨便在哪個閑職混吃等死。 很多人,表麵與他交好,其實私底下都說他是個媽寶男。 為了裴景行留下,是他第一次自己做決定。 這是他單調的生活中,最絢麗的一道色彩。 裴景行曾說,他是他生命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