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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的口氣!”


    最先與賀中櫪打招唿的毒煞忽然開口,對越炫的警告嗤之以鼻,嘲諷道:“先過了今晚這一關再說吧……就憑你們越王國,居然也配跟天青宮叫板?哼,大不了,換一個越王便是!”


    先前還氣勢洶洶的賀中櫪,此時卻一言不發,悄沒聲息的收起了大光明劍,從竹林中消失了。


    這貨並非偷偷離開,而是躲在竹林陣法中按兵不動了,別看他先前吹得厲害,實際上卻已經被困到陣中,一時之間連門路都找不到,所以才會虛張聲勢,意圖引別人進來,好給自己充當炮灰。


    隻是賀中壢沒想到的是,還沒等引來預料之中的幫手,卻把要命的閻羅給招來了。


    臭名昭著的天青宮也好,yin殘毒辣的天青砂也罷,都不是他願意沾惹的。


    毒煞一句“換個越王便是”卻惹惱了另外一位在旁邊看熱鬧的高手,還沒等大陣中的越炫等人有什麽反應,從毒煞的背後便突兀的升起一道刺目的血光,宛若赤紅色的火焰一般,極為鮮豔。


    這道血色焰光恍若閃電,不聲不響的從毒煞說話的方位劃過,眾人隻覺得眼角焰光一閃,瞬即便又重歸於天際,似乎未曾出現過,但隨著焰光閃過,同時響起的一聲慘唿卻讓人明白,那不是錯覺。


    毒煞壓根兒就沒想過會在這個時候遭受到攻襲,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劃過的赤色焰光攪成了肉末,反倒是與毒煞斜對麵的枯木將那道赤色焰光看得一清二楚,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被突現的焰光絞成了粉末,隻能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唿。


    枯木與毒煞原是一對棄兒,後被天青宮的一位前輩收歸門下,因天生殘疾,心裏便有些扭曲,心性過於殘毒,因此其師便沒有傳授他們兄弟天青宮的本門心法,而是費盡心機、千辛萬苦的尋了一套玄門正宗的築基心訣,打算給兩人打好基礎,直待兩人修為有成,跨入元嬰期,重塑之後,再傳授本門心法。


    天青宮的心法本就偏於yin柔殘毒,不利於兄弟兩人的成長,卻不料,這倆貨受人挑唆,以為師傅不願意將最厲害的本門心訣相授,便趁一次師門變故的時候,偷了天青砂,隨後逃之夭夭。


    兩人逃離師門的時候還未曾結成元嬰,自然無法體會師父的苦心,一直等他們在修仙界漸漸闖蕩多年之後,方才體會到師父最先傳給他們的築基心訣如何高明,可惜那時兩人的修煉都已經踏上邪路,再也無法迴頭,更是無顏迴返師門。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兄弟兩人闖蕩的時候也羞於亮出師門,從來不提自己出身天青宮,而是以散修的身份在修仙界四處遊曆,後來被越王國的七王子籠絡到門下,與另外一位出身魔門的修士合稱雙毒一槍。


    毒煞與枯木在修仙界顯露的手段自然還是以毒見長,但卻始終不曾將天青砂拿出來,否則的話,不至於直到現在才被人叫破天青宮的出身來曆。


    兩人之所以敢在這個時候亮出身份,關鍵還是因為葉寧的緣故。


    越炫在王都的那一個月,雖然急切之間無法脫身,但也使用詭計將所有勢力瞞過,生生將所有人在王都拖了一個多月,代價就是葉寧給她煉製的那一爐渡厄丹,一十二顆全部葬送,自己身邊人連一枚都沒有享用,否則的話,也不至於過了一個月還拿不出一個合體期的強者。


    正因為如此,越炫手中有一位能夠煉製極品渡厄丹的煉丹宗師的流言,被徹底坐實,等到越炫悄然脫身,偷偷返迴楓城之後,各方勢力也恍然明白過來,隨即便緊隨而至,意圖爭奪葉寧或葉寧手中的靈丹。


    毒煞與枯木兩人自然也渴盼得到渡厄丹,不過卻不是他們自己用,而是給他們的師父用。


    兩人的師父困在分神巔峰已經數百年之久,當年就是為了求得那篇玄門正宗的築基心訣,才硬生生的放棄了獲得渡厄丹的機會,不想倆徒弟非但沒有領情,還偷了師門至寶逃出師門。


    如今有了獲取渡厄丹的機會,毒煞與枯木哪裏還願意放棄?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搶得先機,意圖提前闖入竹林大陣,好謀奪渡厄丹,作為送給師父的禮物。


    隻是兄兩人做夢也沒有想到,毒煞一句狂言卻葬送了自己的性命,連元神都沒有來得及逃脫。


    實在是那道赤紅色的焰光太過驚豔,居然比閃電還快,而且最恐怖的地方是,焰光劃過,了無聲息。


    枯木不知道兄弟葬送在什麽人的手中,甚至連對方用的是什麽法寶都不清楚。


    不過,從小相依為命的兄弟在自己眼前如此消亡,讓枯木徹底瘋狂了起來,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儲物空間中的天青砂便被他全部祭出,瞬間就將方圓千裏之地盡數罩住,整個公主府都在天青砂的覆蓋範圍之內,青蒙蒙的光華將方圓千裏的夜空都渲染成了黛青色,宛若一團青光也似。


    竹林大陣中的陳姝等人不由叫了一聲苦,還沒等他們從毒煞的突然消亡中反應過來,漫天的天青砂便已經落了下來,先前斬滅毒煞的那道赤色焰光卻再也沒有出現,仿佛先前那一幕,隻不過是一場幻覺。


    越炫早在葉寧從地焰山返迴之前,便將公主府的人盡數遣散,隻剩下數十人,此時呆在身邊的不過區區四五人而已,但這幾人卻都是越炫最信任的心腹,越離和越香從小就跟著越炫,陳姝和清叔是越炫的近身侍衛,還有一位中年男子,卻是越炫為楓城新任命的城主。


    麵對天青砂,什麽法寶拿出來都得玩完,除了能護著逃亡之外,沒有別的用途,而且支撐的時間絕對有限,方圓千裏,修仙者架起遁光,不過瞬息之間,但絕大多數普通法寶都很難撐得過去。


    越炫隻來得及詫異的驚唿了一聲“南橫刀!”,便被清叔一把架起,閃電一般退向大陣中心的陣眼位置,公主府唯一的一柄靈器銀星刀,此時正掛在陣中心充當陣眼,有銀星刀護持,幾人逃出天青砂的籠罩範圍便機會大增,至於困在陣中的賀中壢以及靜室中的葉寧,已經顧不得了。


    天青砂被枯木祭出的瞬間,公主府四周的虛空中便像下餃子似的,劈裏啪啦的落下數十位修仙者,無不是被天青砂所毒殺,當然,也有機靈的逃了出去,但卻不包括躲在陣中的幾人。


    有大陣阻隔,天青砂短時間內還落不下來,但這座大陣在天青砂的侵蝕下能夠支撐多久,便是陳姝這位陣道大師,心裏也沒有底。


    幾個人剛退到陣眼位置,越炫便阻止了清叔與陳姝,道:“無妨,天青砂還難不住本宮!”


    清叔和陳姝頓時迴想起先前越炫威脅枯木的事情,心中不禁又莫名的多了幾分希望。


    越炫沒有理會虛空中浮浮蕩蕩的天青砂,反而望著赤紅色焰光曾經曇花一現的方向皺起了眉頭,神色之間也流露出幾分沉鬱,似乎想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


    清叔遲疑了一下才問:“是王都南家的南橫刀?”


    越炫極其沉重的點了點頭:“是禦林軍統領南恆多,他是王都南家最傑出的弟子,沒想到一時失算,居然讓南家多了如此一位恐怖的存在!”


    清叔聞言怔了怔:“南統領?他不是才分神初期的修為麽?方才那一道焰光若是南家的南橫刀,恐怕已經有不弱於合體期的成就了!”


    越炫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不是不弱於,而是實實在在的合體期!看來,王都的人都被南家給瞞過了,那十二顆渡厄丹,其中就有一顆落在南家手中,應該是被南恆多服用了。”


    陳姝苦笑道:“南家在王都一直都非常低調,而且在朝中不偏不倚,始終為陛下統領禦林軍,族中也沒聽說有分神巔峰的強者,否則的話,渡厄丹也不可能被他們得到一顆,恐怕,這次失算的,並不僅僅是殿下。”頓了頓又續道:“南家會不會有什麽別的不該有的心思?”


    越炫搖搖頭:“南家是父王手中掌握的最忠心的力量,若是沒有父王的默許,南家又豈會得到一顆渡厄丹?不過……”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越炫沒有繼續說這件事,但臉色卻愈加的陰沉了。


    越香望著空中浮蕩翻湧的青光,忍不住提醒道:“殿下,咱們還不離開這裏麽?”


    越炫搖搖頭,沉思了片刻才道:“先等等再說。”


    陳姝與清叔兩人眸光不期然的一碰,似乎同時想到了什麽,眼底不禁閃過一抹憂色。


    天青砂的威名在修仙界幾乎無人不知,以楓城公主府的這點兒家底,傻子也知道萬萬抵敵不住,南恆多作為禦林軍的大統領,自然不可能沒有這點兒見識。


    南恆多出現在楓城,代表的自然也是越王陛下的利益,他能在毒煞口出狂言的時候一刀斬滅毒煞,自然也能輕鬆解決枯木,以南家南橫刀的霸道,絕對可以搶在枯木釋放天青砂之前,將枯木化作一團氣體蒸發掉,即便是現在出手,也可以輕輕鬆鬆的將天青砂清理幹淨。


    但南恆多驚豔一刀之後,便無聲無息,不知道躲到什麽地方去了。


    這位禦林軍的南統領,此時究竟是什麽心思,不由得不讓人多想,如果代表的是國王陛下的意誌,越炫在王國的處境便值得堪憂,若僅僅隻是南統領自己的意思,那是不是在這其中,南家也扮演了某種令人不得不多想的特殊角色?


    如果猜想成真的話,以南恆多方才那一刀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恐怕無人能從刀下逃生。


    越離和越香暫時還想不到這麽多,兩人不時望著空中飄飄浮浮的天青砂,滿眼都是擔憂,不知道這座大陣能經得起天青砂多久的侵蝕。


    四周不時傳來一陣陣激鬥的聲音,那是被天青砂逼迫到陣中的一些暗中窺視的修仙者,企圖借助大陣的掩護逃出天青砂的覆蓋,可惜這座大陣並不是那麽好闖的,隨時都有殞身其中的危險。


    陳姝並沒有理會那些跌落在陣中的修仙者,否則的話,隻需催發銀星刀,驅動大陣運轉,那些跌落在陣中的修仙者便難逃被擒的命運,生死盡在掌握之中,即便是賀中櫪,都不見得能輕鬆逃脫。


    待會兒還想借助銀星刀,在天青砂的籠罩下闖出一條生路,此時自然不願意浪費銀星刀的靈力。


    倒是清叔恍若才想起似的提醒道:“要不要先把賀中櫪拿下?”


    賀中櫪是二王子手中的一把刀,專門為二王子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從這貨今晚露麵時表現的手段來看,壓根兒就沒把小公主的安危當迴事兒,假若公主府的防護光幕被他以那種手段直接攻破的話,公主府中能保住性命的恐怕剩不了幾個。


    也就是說,二王子已經對越炫起了殺心,不然的話,賀中櫪豈敢用如此激烈的手段?


    既然這樣,越炫自然也不必對賀中櫪留手,若是錯過了今天這個機會,此人勢必會成為令公主府萬分頭疼的一顆毒瘤。


    得知自身的安全不用擔憂,清叔很自然就把注意力轉移到對手身上,除掉賀中櫪,此時卻是最好不過的機會,哪怕不自己動手,隻需將賀中櫪所在方位的陣法略作變化,就可以讓賀中櫪傷在天青砂下。


    “先不急,等等再說。”


    越炫幾乎沒有任何遲疑便攔住了清叔,頓了頓才又續道:“暫時什麽都不要做。”


    雖然清叔與陳姝等人不明白越炫的心思,但卻很一致的沒有多問,大家不約而同的抬起頭,望著空中已經變得更加洶湧的黛青色光團,似乎耳中都能聽到天青砂在吞噬侵蝕大陣的聲音,仿佛雨打芭蕉,蠶食桑葉一般,讓人身上不期然的生出一層雞皮疙瘩。


    靜室中的葉寧,此時望著大陣中心的越炫,臉上卻露出一層憂色,或許隻有他,才能猜到越炫此時此刻的心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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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一章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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