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的車子走遠,薑蟬也攔了輛車向著她昨晚住的那棟別墅而去。因為天生的陰陽眼,盡管考了駕照,莫珂卻不敢開車上路的,就擔心自己會將人和鬼魂弄混。


    如今薑蟬修煉了,是人是鬼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隻是自己開車哪裏有坐車舒服?


    半個小時後,薑蟬拎著大包小包地進了莫珂的別墅。剛剛到別墅,電話就響起來了。


    “珂珂啊,剛剛翰元匯了一億過來,這件事你知道吧?”電話那邊是莫珂的媽媽,聲音溫溫柔柔的。


    “知道啊,這是我們離婚,顧翰元付的買斷費。”一邊將東西收到冰箱裏去,薑蟬漫不經心道。


    “那怎麽行呢?你要是離了翰元,你那個身體哪裏吃得消?要不讓你爸把這錢還過去?公司困難點就困難點,你的身體可不是小事……”


    “珂珂,你把詳細的經過和我說說,怎麽突然就離婚了?離婚了你怎麽辦?”一道沉穩的中年嗓音響起,語調中滿是焦急。


    “您別說地好像我離了他顧翰元就不能過了一樣。”對著玄關處的鏡子扯了扯嘴角,莫珂露出一個明媚的笑意,滿意地看到周圍的阿飄們離她全都三步遠,薑蟬才淡淡地轉移了視線。


    “不行,我要去找他,這小子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莫爸爸急了,又生氣莫珂都不和他們商量一聲,就這麽默不作聲地離了婚。


    “爸,您別去找他了,本來就是我死扒著他,他早就想離婚了。如今這樣一拍兩散,省得日後怨天怨地。那一億是他主動提的,您就給公司周轉吧,這些年為了我,您和媽媽操心太多了。”


    薑蟬站在窗戶前,俯瞰著小區裏的景致,語氣很平淡。莫爸爸和莫媽媽這些年確實為莫珂操心太多,許多人都勸他們再生一個,兩人都不願意。


    他們就擔心要是他們再要一個孩子的話,那麽他們就會將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二孩的身上,而忽視了這個自小命運多舛的大女兒。


    “唉,你這孩子,我去接你迴來,以後你就住在家裏。”莫爸爸歎了口氣,要不是公司這次遇到了困難,哪裏能夠讓莫珂和顧翰元就這麽離婚?


    “不用了,我最近找了個師父,師父說我是天生修習玄學的好苗子,我現在跟著她修煉呢。”


    “靠不靠譜啊?會不會是什麽江湖騙子?”莫媽媽就湊在手機旁邊,聞言立刻問道。


    “不會是騙子,”薑蟬擠了擠眼睛,這種給自己澄清身份的感覺還蠻酸爽的。


    “昨天我就跟著她修煉的,一晚上都睡地好好的,也沒有誰敢上我的身。師父說隻要我修煉強大起來,以後再也沒有誰敢欺負我了,我自己就能夠打地他們落花流水!”


    “那你好好修煉,有時間就迴來看看。”莫媽媽擦了把眼淚:“我可憐的珂珂啊,都是媽媽不好,給了你這樣的一雙眼睛。”


    感受著心底密集的疼痛,薑蟬抹了把臉,不知不覺她的臉色已經是濕漉漉一片。這種綿密的父愛和母愛,真的是讓人無法抗拒。


    “我知道的,等我先將修為穩固下來再說,我下個月迴去看您,到那個時候,我就敢獨自開車上路了。”


    “好好好,你努力修煉,媽媽別的不求,隻求你這一輩子平平安安的。”又擦了把眼淚,莫媽媽才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電話,莫媽媽才說道:“明天你忙公司的事情,我去別墅看看珂珂。她雖然說地輕鬆,可沒有實地見到她,我真的不放心。”


    “行,就是可惜了珂珂,要不是如今公司實在困難,我也不會要顧翰元的這一個億。”莫爸爸說著拍了拍桌子,臉色很不好。


    “等這次公司的危機過去,這一個億還還給他吧。”莫媽媽扯了扯嘴角,笑容比哭還難看。


    “老莫,你說我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當初在知道顧翰元對珂珂有那樣的作用,我們是不是不應該那麽強硬?”


    “沒有什麽錯不錯的,我們隻是立場不同而已。”莫爸爸沉聲道:“我並不後悔我做過的一切,我隻是為了我的女兒而已。”


    掛了電話,薑蟬在廚房裏開夥,這麽大的開放式廚房,可要好好地做兩道菜犒勞自己一番。


    “明天你媽媽肯定要過來一趟,不親眼看著你安好,她肯定是不放心的。”嚐了一口西藍花,薑蟬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媽媽是擔心我,這麽多年來她一直擔心受怕的,每每聽說那個寺廟靈驗,她都會去給我去求各種符篆,這些年來不知道去了多少地方。”


    “那你更應該努力地活著,有這麽愛你的家人,更要為他們振作起來。”


    “我當然知道,雖然離婚了,可我卻一點都沒有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或者應該這麽說,其實我並不愛顧翰元,我之所以一直賴著他,也隻是因為他可以帶給我片刻的安穩。”


    “隻是這個安穩太少了,而且他對你的態度也不好,所以你也不會那麽輕易地愛上他對嗎?”薑蟬接口,莫珂的情緒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細細感知莫珂的情緒,絕大多數都是圍繞著莫爸爸和莫媽媽。對於顧翰元的情緒則比較複雜,有不舍,也有很多對未來的恐懼。


    唯獨沒有情愛,想當然也是,對方都對你冷言冷語了,你還愛上他,那骨頭是不是太輕了?


    “對,我告訴他我看得到那些東西,可是他不相信,既然如此,我為什麽要愛他?我和別人不同的隻在於我擁有一雙陰陽眼而已。”


    “如今我倒不知道該說顧翰元是倒黴還是幸運了。”薑蟬倚在椅背上,不去評判兩人的過錯。莫珂固然使用了手段,可顧翰元就真的一點過錯都沒有嗎?


    恐怕不盡然吧?畢竟也在一起兩年,對方的恐慌害怕他真的一點都沒有察覺嗎?也許是故意裝作不知道視若無睹罷了。


    如今這樣一拍兩散,也未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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