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下樓去了,我衣櫃裏有衣服,”他看她見那神情就生氣,這該死的女人,她的骨氣呢?為什麽一點骨氣都沒有?他讓她走,她居然還死皮賴臉的留下來?


    他平時最看不起兩種人,一種牆頭草兩邊倒,一點都不忠心的人,另外一種就是沒有骨氣的人,任憑你怎樣侮辱她罵她,她都低下頭去像條哈巴狗似的不會走。


    當然曾經的慕暖暖不是這樣的人,雖然那時的她也在他麵前低眉順眼,可那時她倔強多了,經常跟他對著幹。


    他還記得她為某個女人打抱不平過,甚至因為那個女人還把一杯咖啡潑在了他的身上。


    而現在他連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都想不起來了,其實那會兒的慕暖暖一臉正氣,還是很可愛的。


    可時隔六年之後,再見到這個女人,不僅外貌變醜了,就是個性也變得像一灘狗屎一樣了,他這樣侮辱她,她居然還是要賴在這裏不走。


    他找了件自己的t恤衫丟給她:“你個子矮,穿件衣服就當裙子了,再說也不需要穿內褲,反正穿上等下還不是要脫掉。”


    她看著落在自己腳背上的白色體恤衫,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蹲下身來,撿起這件體恤衫,這才朝浴室走去。


    他看著她走進浴室的背影,恨得牙癢癢的,看看,這就是一坨狗屎,他已經嫌棄她到這個地步了,她居然還不走,還要在這裏?


    他翹起二郎腿靠在床上,腳趾頭隨意的動作,猛然間想到了一個主意,等下讓她舔自己的腳趾頭,她那姿勢肯定就更加像狗一樣了。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來,慕暖暖,這是你自找的,如果六年前,我醉酒來你宿舍找你,你不和吳程程換了,不偷偷的溜走,那麽,今天的你,恐怕就不是這個樣子。


    他完全可以想象,六年前,如果他不是要和吳程程結婚,那麽他不會把慕暖暖趕走,如果他當時沒有把慕暖暖給趕走,說不定……


    說不定她也會懷他的孩子,然後她會生下孩子來,也許他們的夫妻生活不會像別的夫妻那樣美滿,這是肯定的,因為他們之間還隔著陸雲浩。


    可是,即使不美滿,至少他還不會讓慕暖暖吃不飽穿不暖,而且她跟著他,也不會生到一個病秧子的孩子,即使生到一個這樣的孩子,他也有的是錢,完全可以在孩子新生兒的時候就把手術給做了,她也不至於變成這樣一個低俗平庸的,甚至令人生厭的女人。


    浴室的門被拉開,他稍微抬眼,即刻看見從浴室裏走出來的女人,他的體恤衫穿著她的身上,寬寬大大的,剛好蓋過她的臀部,也恰好把她最為迷人的地方遮住,隻是那兩條白皙修長的腿露出來,瑩白的足踩在漆黑的大理石上,宛如靜潭中盛放的蓮,令人遐想。


    而她的頭發濕漉漉的,還滴著水珍珠,她一邊用毛巾揉搓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輕聲的問了句:“那個——吹風在哪裏?”


    他隻覺得喉嚨幹癢,喉結在迅速的滑動,他明明很討厭她的,可是,這會兒,卻某名的又對她產生了另外一種想要占有的情愫。


    “吹風在床頭櫃上,”他說話間已經伸手拿到了吹風,然後看著楞站在那裏的她,眉頭稍微一皺:“過來,我幫你吹!”


    她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輕聲的應了聲:“好”,話落,即刻把毛巾捏在手裏,然後慢慢的踩著黑色的大理石地板磚走了過來。


    他的床很寬很大,圓形的水床,他就坐在床的中間,她在床邊上坐下來,背靠向著頭,等著他幫她吹頭發。


    他望著她濕漉漉的頭發,此時的頭發因為濕的緣故看不出幹枯來,而她因為低了頭的緣故,後勁窩的地方白皙的一個漩渦就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的麵前。


    他還記得,曾經把的那幾天,他把她關在那個房間,沒日沒夜的占有她,舌頭也曾在這個漩渦裏打轉過。


    想到這裏,他喉結滑動得厲害,渾身的血液此時好像都叫囂著朝一個方向奔去。


    他都有些吃驚,昨晚喝醉和吳程程在床上睡了一個晚上,他應該對吳程程做過什麽才是的,可是這會兒,他怎麽就又如此這般的急切了?


    他已經是35歲的男人了,貌似早就過了青春萌動期,對女人倒不是說不需要,而是不像年輕時那樣急切的需要,也不是說每天晚上必不可少。


    其實他從來就還沒有那種每天晚上必不可少過,就是年輕時候玩女人,也就是一個星期一兩次,當然有時也會和一個女人每天晚上不停的滾床單。


    不過,最近幾年他好似不行了,有時一兩個月都還沒有想著要找個女人什麽的,偶爾跟易飛那種人在一起,被他拉了去,也就是讓人安排一個幹淨的女人,純粹是發泄,解決生理需要。


    暖暖略微低了頭,等著他幫她吹頭發,可是半天沒有等到,於是不得不迴過頭來,卻看見他在發愣,於是伸手去拿吹風:“我還是自己來吧,你先去睡吧。”


    他的手即刻把吹風抓緊,然後譏誚的說:“我來幫你吹吧,我看看你老到長了多少根白發了。”


    暖暖稍微一愣,隨即轉過頭去,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原來他已經知道她有白發了,其實她自己也才知道半年,還是淼淼告訴她的。


    半年前,她洗了頭,坐在陽台上曬太陽,想讓頭發快點幹,淼淼調皮,到她的身後來看她的頭發,然後發現了她的白發。


    那時,她才知道,歲月的無情和蹉跎,她才三十歲,就已經有白發了,當真是為了兒子愁白了頭。


    顧非凡的吹風開得很大,轟轟的響著,熱氣在她頭頂上吹過,她覺得熱,想要讓他開冷風,可他的另外一隻手已經按在她的頭頂上來了。


    “不要動,”他的聲音低沉暗啞,接著吹風機的聲音關了,隻聽他低沉暗啞的聲音繼續響起:“這裏有根白發,我幫你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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