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西,他的老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他會在這裏遇到她,而且,他們見麵的地方,居然是在一家醫院裏,最主要的是,居然在婦產科專家的診室裏。


    如果在別的地方,他一定要把她拉到懷裏狠狠的用嘴懲罰了再說,可在這裏,他卻是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傻傻的看著她,看著臉上長了即刻妊娠斑的她。


    婦產科專家見他一直傻傻的站在那裏,略微有些不高興的說了句:“丈夫也坐下來吧,既然陪同老婆來了,那就一起聽聽我的意見。”


    “呃,”他趕緊應了一聲,然後在她身邊坐下來,她低了頭不理他,可也沒有表露出他不是她丈夫的意思來,顯然是在婦產科專家麵前,不是說私事的時候。


    婦產科專家看了看霍明西的病曆,然後又看了看霍明西和南宮軒,接著輕聲的問道:“我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們倆商量好了沒有?這孩子,你們究竟是怎麽打算的?”


    南宮軒聽得雲裏霧裏,因為他剛找到霍明西,什麽情況都不知道,所以隻能看著身邊的女人,然後用手輕輕的碰了她一下,示意她趕緊迴答醫生的問題。


    霍明西的雙手不停的攪動著,牙齒咬著嘴唇,像是在下定某個決心似的,半響才望著婦產科專家說:“我還是堅持我原來的意見,這個孩子,我要生下來。”


    婦產科專家的嘴當即張開成了o型,顯然為她這樣的迴答感到驚訝,然後又看著南宮軒問道:“你也支持你太太的意見嗎?”


    南宮軒根本就不知道霍明西具體是個什麽情況,因為他剛才見到她,甚至還來不及跟她說一句話,所以對於專家的問題,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去迴答。不過從霍明西剛才迴答的話裏,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某種不好的氣息,於是他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婦產科專家說:“對不起,我這裏出差一個多月了,今天早上才趕到的,所以,實際的情況她都還沒有


    來得及跟我說,怎麽了,她生孩子有什麽困難嗎?”


    “哦,”婦產科專家恍然大悟,然後又用略微責備的語氣對霍明西說:“雖然你丈夫出差在外,可你也該跟他在電話裏溝通一下才對的,這件事情,你一個人怎麽能做主呢?”


    霍明西低著頭,滿臉通紅,對於婦產科專家的責備也不辯駁,隻是默不作聲的坐在那裏。婦產科專家倒是非常細心的給南宮軒解釋了一下霍明西身體的狀況和現在的要生這個孩子所要麵對的種種困難,最後才說:“我們覺得,她這樣的情況太過特殊了,生孩子太冒險了,所以,我們希望你們考


    慮清楚,當然,我們婦產科也因為她這種情況特地會診了一下,給出的答案是,她最後不要這個孩子……”


    南宮軒聽了婦產科專家的話,整個人都呆住了,看著身邊臉色蒼白的女人,想著她剛才說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他就越發的驚慌和恐懼起來。


    於是,他顧不得婦產科專家就在眼前,伸手抓住了霍明西的手緊緊的攥緊在自己的手心,然後用非常抱歉的語氣跟婦產科專家說:“對不起,這個問題,我們還要商量一下,明天再來找你。”


    婦產科專家點點頭,同時希望他們都能理智一些,畢竟這樣的情況太過危險,她不讚成他們夫妻選擇要這個孩子。


    南宮軒跟婦產科專家說了謝謝,然後拉著這大肚子的女人走出了診室,霍明西就開始掙紮,無奈外邊還要很多人,她也不能明顯的掙紮,隻是低聲的吼著:“南宮軒,你放開我!”


    南宮軒根本沒有理會她,直接拉著她朝無人的樓梯口走去,然後到了轉角的地方,才停下腳步來,把她按在牆壁上,眼睛瞪得跟燈籠似的,咬牙切齒的看著她。


    “霍-明-西,”他一字一字的喊著她的名字,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目光死死的盯著她,半響才狠狠的說出一句:“你知不知道,我很想把你給掐死?”


    霍明西的頭靠在牆壁上,臉扭向一邊,眼淚卻嘩嘩的往下流,他想把她掐死,而她也想把他一口咬死,這個男人,這個一直都不放過她的男人。


    從今天他這種霸道的甚至是憤怒的態度,她就知道,他肯定沒有簽那份協議,肯定又不打算和她離婚,肯定,還想要和她過一輩子。


    想到這裏,她心裏就五味雜陳,不停的翻騰起各種各樣的滋味,卻不知道那一種滋味是適合自己的。


    南宮軒原本滿腔的怒火,可看見她那晶瑩剔透的恍如鑽石的眼淚後,心裏的怒火卻在瞬間熄滅了,迅速湧上心頭的卻是萬般的柔情。


    他低了頭去,薄唇小心翼翼的貼了上去,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吻著,慢慢的吮著,把她那些晶瑩如鑽石的淚珠兒,一顆一顆的,萬般柔情的舔進嘴裏,吞進胃裏,然後把她整個人都擁抱在懷裏。


    “不哭,”他一邊吻著她,一邊輕聲的低語著:“老婆,不哭,老公好想你,你——有沒有想老公?”


    她越發的哭得洶湧,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滾落下來,她有沒有想他?天知道,她有多想他,每個夜裏,她想他想到淚濕衣衫,想得經常從夢中驚醒,然後用手去摸床的另外一半,卻總是冰冷的一片。


    “明西,”他低低的唿喊著她的名字,卻再次捧起她的頭,薄唇毫不猶豫的貼上她粉嫩的唇。


    他好久好久沒有吻過她了,雖然分開也就三個月而已,可是,他卻恍然覺得有一百年那麽久了,久到他都快要忘記她的滋味了。


    好在,他又找到了她,好在,他又擁抱住了她,好在,他又吻住了她,好在,她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美好,讓他欲罷不能。


    他的吻那麽專心,那麽癡心,又那麽狂野和霸道,根本不給她留喘息的機會,不到半分鍾,霍明西就繳槍棄械,任由他吻著她。


    終於,南宮軒在看見她的臉憋得通紅時放開了她,低聲在她的耳邊低語著:“明西,我想要你,現在。”


    她的臉當即羞得通紅,接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得意的笑了,再次擁抱著她,輕聲的,蠱惑般的在她耳邊說:“我住在附近不遠的酒店裏,我們去我房間……嗯……”


    她的臉幾乎紅透了耳根,然後輕聲的說:“我媽和王媽在家裏等我呢,我就住在這旁邊的一棟樓裏,她們今天不知道我來醫院,因為我昨天才來過,如果知道,肯定會陪我來的,我怕時間長了沒有迴去……”


    “給媽打電話,就說我找到你了,晚上我們一起迴去吃飯,”他霸道而又強勢的從她包裏把手機掏出來遞給她:“趕緊打。”


    霍明西聽了他的話哭笑不得,然後略微沉思了一下才說:“要不我們中午迴家吃飯吧,晚上你到我家裏來行不?”


    “不行,”他霸道的拒絕著她的提議,然後低頭去她耳邊再次曖昧的問道:“都分開三個月了,你真的就不想我……嗯……”


    她羞得無地自容,這個南宮軒,明明長得是溫潤如玉的君子,可看見她時,卻總是恨不得先把她弄到床上去吃了再說,好像天下再大的事情,也沒有比他要吃她更大一樣。


    “快點迴答,”他威脅她,然後朝她擠近一點點,又要挾的說:“再不迴答,我就在這裏要你了,反正,這裏也沒有人。”


    她聽了這話哭笑不得,雖然知道他這是故意說來嚇唬她的,而且他相信南宮軒也沒有那麽大的膽量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她做那種事情的。


    不過,她還是乖乖的妥協了,貌似,她在他麵前,好似就從未強勢過,雖然外邊的人都說西門賭場的西姐是個十分強勢的女人,事實上,她在南宮軒麵前,一直是個溫柔似水的女人。


    南宮軒牽了霍明西的手,倆人沒有再去乘坐電梯,而是從樓梯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好在也隻是三樓而已,何況有南宮軒這個依靠,霍明西覺得走路一點都不累。


    其實霍明西個子比較高,身體比較瘦,懷孕五個月,雖然說肚子已經能看出來了,可不是特別的明顯,何況她衣服穿得寬鬆,所以不注意,也沒有人能想到她是孕婦。


    南宮軒的酒店就在附近兩公裏外,是紐約有名的五星級酒店,他雖然沒有奢侈的住總統套房,不過也是極其豪華的大套房。他領了她一起迴酒店,暗處的保鏢都隻是遠遠的跟著,雖然不知道總裁突然去哪裏找了個臉上長斑的,甚至也沒有身材的,而且還素麵朝天的女人,可是,那畢竟是總裁自己找女人,雖然他們覺得找這麽一個毫不注意外表的女人有些那啥那啥,可也隻能在心裏腹誹兩句,還是希望總裁能玩的開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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