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怎麽樣?”霍明西倒是鎮靜了下來,她是從賭場中混過來的女人,應變能力比一般的人強多了,所以知道這個時候慌亂幫不了自己,還不如冷靜的對待呢。“想怎麽樣?”柳成君聳聳肩膀,一副十分無辜的神色說:“其實我和你西姐無冤無仇的,說實在的,我對你還真不想怎麽樣,但是霍明銳和鬆本他們卻不這麽想,鬆本說你當初答應做他15年的情婦的,而你隻做了五年,還差10年,所以希望你能把剩下的十年做完,而霍明銳說當初他以低價把西門賣給了你,你也曾答應過他,如果西門經營不下去了,要以同樣的價格賣給他的,所以,他要你履行當初的承諾


    ,他還說西門是霍家的,絕對不能落到外人手裏。”


    “可他自己就是個外人,”霍明西聽了柳成君的話嗤之以鼻,冷冷的說:“他原本就不是我父親的孩子。”“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柳成君顯然不想和霍明西廢話,然後冷冷的說:“我的任務就是把你帶到霍明銳那裏去,別的,你去跟他們談吧,至於鬆本和霍明銳要把你怎麽樣,那是他們的事情,我就隻是負責運


    送你去目的地就行了。”


    霍明西聽了這話,終於明白自己再一次落到了這三個男人的手裏,柳成君或許說得對,他的任務就是綁架她,而真正要對付她的人是鬆本和霍明銳。


    她剛才按了撥出鍵,不知道南宮軒那邊按接聽鍵沒有,希望他知道了自己落到柳成君手裏了,希望他——想到這裏,她心裏又無比的淒涼起來,她和南宮軒結婚才一個月多月,而且她和南宮軒的婚姻是沒有愛情基礎的,倆個人現在能平靜的過日子,完全是因為大家都遵守婚姻道德標準,都在用心的做好自己


    的本分。


    而這樣的婚姻,一旦沒有發生任何的波折,其實看上去也還是和諧美滿的,但是真的大難臨頭了,他又會不會管她呢?


    也許會吧,畢竟她肚子裏懷著他的孩子,而且在她最落魄的時候,在她最走投無路的時候,他不也管了她嗎?甚至還和她結婚了?


    也許不會吧?畢竟她這一次是落到了鬆本和霍明銳的手裏,而且柳成君說要把她送到公海上霍明銳那裏去,而在公海上,那是霍明銳的天下,南宮軒恐怕不敢前往吧?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如果他真的不管她,她也不會責怪他的,何況他已經幫她很多很多了。


    而就在霍明西坐在柳成君車上惆悵的時候,南宮軒其實一直在聽著電話裏她和柳成君的對話,一直都什麽聲音都沒有,估計她的手機沒有電了為止。


    其實霍明西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給各部門經理開會,原本是不想接聽的,可看見是她打來的,他還是做了一個讓大家稍等的手勢,然後站起身來按下接聽鍵並朝門外走去。


    幸虧是在會議室裏,他沒有率先開口問話,而電話裏傳來的卻不是霍明西喊他的聲音,而是她和別人在說話。


    他即刻明白,這個電話肯定是霍明西偷偷撥出的,而柳成君肯定不知道,這是霍明西在告訴他她現在的情況和處境。


    鬆本,霍明銳,柳成君,他們居然還沒有死心,而且還敢對他的老婆下手,看來,他們的確是活得不耐煩了。


    南宮禦早就想收拾霍明銳了,去年夏雪瑤被霍明銳抓去,被霍明銳逼得跳海迴來的,這口氣,南宮禦還沒有出呢,正想找他,沒想到他自己這次倒是主動撞上來了。


    ***


    霍明銳看著被柳成君帶進來的女人,一臉的蒼白,隆起的肚子,稍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臉上帶著某種嘲諷的味道說:“哎呦,這不是我那不可一世的姐姐嗎?怎麽,到我這一畝三分地啦?”


    霍明西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不敢高攀,我霍明西從來都沒有弟弟,所以不要那麽客氣的叫我姐姐,直接叫名字就好了。”


    “嗬嗬嗬,”霍明銳忍不住笑了起來,手裏端著一杯酒,也不跟她計較,隻不過還是冷哼著說:“說的也是,我們原本也就沒有姐弟的情分,試問哪裏有姐弟打得不可開交的?”


    霍明西不想跟她廢話,幹脆懶得理他,霍明銳聳聳肩膀說:“沒事,既然你肚子裏懷著南宮軒的孩子,那麽就讓他拿賭場來換你。”


    “卑鄙無恥的小人,”霍明西終於忍無可忍的罵道:“有本事你自己賺錢收購去,用綁架的方式來獲得的利益不會長久的。”


    “我向來都是小人,”霍明銳毫不在意的說:“再說了,我也想到a市去賺錢啊,可警察不是不讓我上岸?你以為我喜歡整天在公海上呆著呢?我已經呆厭煩了。”


    “可惜你沒有那個命,”霍明西譏諷道:“做壞事做太多了的人,連根都沒有 ,這樣活著,也是一種痛苦。”


    或許這句話戳到了霍明銳的痛苦,他沒有反駁,隻是冷冷的看了霍明西一眼,然後一邊給柳成君使了個眼色一邊朝外邊走去,不再理會霍明西這個女人了。


    霍明西被扔在了這間狹窄的屋子裏,或許是霍明銳覺得她要逃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吧,所以居然沒有綁她,隻是把門從外邊鎖死了。霍明西承認,她逃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不,就是為零,因為這房間就一個小小的窗戶,可窗戶有防盜窗不說,而且站在窗戶朝外望,發現是一片一望無垠的大海,最關鍵的是,她所處的位置距離海麵還


    很高很高,她就是把防盜窗給搬掉了,也不敢跳下去。


    門外,霍明銳卻和柳成君走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去了,霍明銳給柳成君倒了杯酒遞給他,然後稍微皺眉一下問:“鬆本什麽意思?”


    “鬆本說先讓南宮軒把賭場的地契拿過來換她,當然不說真換,因為他還要這個女人,他說霍明西知道太多他的秘密,他怕……”“噗……”霍明銳聽了柳成君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譏誚的開口:“他怕什麽?以為人家不知道他是個什麽人?其實他的老婆早就偷偷的告訴了幾個人了,而那幾個人已經免費的告訴給全天下的人了,他還以


    為誰不知道呢?”


    “說的也是,”柳成君接過霍明銳的話來說:“不過,鬆本是日本的官員,我們還是不能得罪了他,所以……”


    “鬆本是不能得罪,但是賭場我們也想要,”霍明銳說道這裏眉頭稍微皺了一下,“可是,如果讓南宮軒拿賭場來換霍明西,那我們肯定就不能留下霍明西,這樣,就照顧不到鬆本的意圖了。”


    “為什麽照顧不到?”柳成君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南宮軒拿了地契來,我們假裝放人,然後地契到手,我們再把他們都留下來,這樣不就一舉兩得了?霍明西可以讓鬆本帶走,南宮軒嘛……”


    柳成君說到這裏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不管怎麽說,南宮軒曾經是他的好朋友,而且上次他因為和霍明銳聯手綁架夏雪瑤後,南宮軒和他疏遠了,不再理他,但是也沒有落井下石。


    霍明銳知道他在想什麽,然後冷笑一聲說:“你還在留戀你和南宮軒的友情吧?所以你不知道把他們留下來後,把霍明西交給鬆本,南宮軒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是不是?”


    柳成君沉默,他的確是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因為南宮軒總的來說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反而是因為他的介入,徹底的破壞了夏雪瑤和他的關係。“其實你想得太過天真了,”霍明銳冷冷的提醒柳成君:“首先,我們能不能順利的換到賭場的地契這還是個未知數,第二,我們如果真換到了地契,肯定留不住南宮軒和霍明西的,因為留住了,我們也就沒


    有辦法在a市開賭場了?”


    “為什麽?”柳成君好似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很簡單,南宮軒他不是一個人,”霍明銳喝了一口手裏的紅酒然後給柳成君分析道:“首先南宮軒他不是一個人,他背靠著的是禦集團這棵大樹,其次,南宮軒不可能不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南宮禦的,而南宮禦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第三,我們要想在a市開賭場,首先在和南宮軒交易的時候就要一手交人一手交貨,而誠信很重要,否則就算拿到地契,也不敢去a市開賭場吧?南宮禦在a市的勢力足以把十個西


    門賭場給砸得粉碎。”


    柳成君聽霍明銳這樣一說,也恍然大悟過來,然後皺緊眉頭看著他說:“那怎麽辦,鬆本要求一定要把霍明西給留下來,他說這個女人他要定了。”“隻能不管鬆本了,”霍明銳聳聳肩膀說:“他要女人到處都是,讓他自己去找,我在海上呆厭煩了,想上岸了,所以顧不得那麽多了,而且和南宮禦打了幾次交道,知道如果說話不算話的話,後果比較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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