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走到小廣場的邊上,即刻看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見了她微微的彎了下腰行了個禮,然後態度恭敬的問:“南宮少夫人,有需要請吩咐,小劉隨時為你效勞。”


    這個自稱小劉的人夏雪瑤認識,因為他在龍庭禦園裏工作很多年了,以前她還是南宮禦的貼身秘書時,就見過他,他那時是龍庭禦園的生活組長,聽說現在是總管了。


    夏雪瑤被這劉總管的稱唿給弄得楞了一下,雖然說她和南宮禦在拉斯維加斯已經結婚了,如果按照美國的法律,其實也是合法夫妻了。


    可是在a市,在龍庭禦園,在南宮家,她和南宮禦的關係貌似沒有公開是夫妻吧?而且南宮家的規矩那麽多,她就連佛堂去拜認祖宗這一項都沒有進行過呢。


    南宮家的少夫人,不僅要得到南宮禦的承認,同時也要得到南宮老夫人林瑞雪的承認,否則不可能在這龍庭禦園裏被稱之為少夫人的。


    這南宮家的女主人林瑞香想必是越來越糊塗了,而且恐怕也不怎麽管教這裏的傭人了,這劉總管是不是見她一直住在龍庭禦園裏,所以趨炎附勢的叫她南宮少夫人?


    “劉總管,我叫夏雪瑤,你可以叫我名字,也可以叫我夏小姐,”夏雪瑤淡淡的開口,


    “但是,我不是你們的什麽少夫人,隻是一名傭人,隻不過我的工作是為禦爺服務而已,還是請你們不要亂叫,我倒是無所謂,就怕被有些人給聽見了,恐怕給你們自己帶來不利。”


    夏雪瑤是知道林瑞香的,她的手段絕非善類,這龍庭禦園裏的傭人,個個都怕她的,因為她不高興時,想要把一個人整成什麽樣,那就很難預料了。


    所以以前阿英跟她去東部海岸照顧她就非常的開心,一再說在東部海岸比在龍庭禦園裏好多了,至少做事不用提心吊膽的。


    劉總管聽了夏雪瑤的話微微一愣,然後趕緊解釋說:“這是南宮夫人交代過的,說以後見著您都要稱唿南宮少夫人,而且從今天開始,龍庭禦園的女主人就是您了,所以,我們才稱唿您為少夫人的。”


    聽劉總管這樣一解釋,夏雪瑤才恍然大悟過來,她就說嘛,這龍庭禦園裏的傭人個個都怕林瑞香,怎麽會突然就叫她少夫人了呢?原來是林瑞香安排的,看來林瑞香是真的在極力討好她了。可是,即使是叫她少夫人,那也不用說她是這龍庭禦園的女主人吧?貌似林瑞香才是女主人,如果劉總管隻是稱唿她是少夫人也就是了,可是他還說她從今天開始,她就是這裏的女主人了,這什麽什麽邏


    輯哦?


    以前陳玉潔也曾做了龍庭禦園的女主人很多年,可從來都沒有當過女主人,因為女主人是林瑞香,沒有她陳玉潔的份,直到死,陳玉潔也就隻落了個南宮少夫人的身份。“那個,劉總管,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夏雪瑤趕緊提醒他:“如果南宮夫人告訴你讓你叫我南宮少夫人的話,那麽你叫一下倒是無妨,可是,劉總管,這女主人可不是人人都能當的,而且你也知


    道,這龍庭禦園的女主人是南宮夫人,你隨便亂說的話,小心哪天舌頭被人給割了都不知道。”


    夏雪瑤之所以這樣提醒劉總管,完全是因為曾經聽阿英說林瑞香在很多年前割掉過一個傭人的舌頭,皆因那個傭人說南宮軒的母親也是南宮夫人。阿英說,其實那個傭人剛來沒有幾天,對龍庭禦園的情況不熟悉,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可林瑞香不管這些個原因,硬是把人家的舌頭給割了一點,然後那人就再也說不了話了,每次說話都是打哇哇


    的。劉總管聽了夏雪瑤好心的提醒倒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放心吧,少夫人,這個我還不敢亂說,因為南宮夫人今天一早就去國外了,她臨走時給我們召開了會議,宣布了她已經卸任龍庭禦園


    的女主人一職,說以後這個庭院就交給少夫人打理了,而她這些年累了,隻想到夏威夷去安靜的頤養晚年。”


    夏雪瑤這才知道林瑞香已經走了,怪不得今天她能順利的走出龍庭來,那些守在門口的保安也不見了,想必是南宮禦給撤走了吧,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母親走了。


    隻是龍庭禦園這麽大一個庭院,而且她這人從來都管理不來什麽的,因為她向來都是被管理的那一個,所以根本就勝任不了女主人一職。


    於是晚上南宮禦迴家來的時候,夏雪瑤首先給他抗議的就是女主人一職的事情,她略微有些激動的說:“南宮禦,你哪根神經發作了,居然把你母親給送到國外去,還把這麽大一個庭院交給我?”


    南宮禦見她那激動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拉了她在沙發上坐下來,用手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那麽激動,他會給她解釋的。


    其實夏雪瑤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中,因為這個女人一心想要離開他,所以她做夢都沒有朝自己會成為龍庭禦園的女主人這麽做過,也真是讓他覺得有些汗顏,做夏雪瑤的男人,還當真是失敗得很。其實外邊很多的女人做夢都想做他南宮禦的老婆,做龍庭禦園的女主人,如果這件事情落在外邊任何一個女人頭上,估計她們都會高興得跳起來的,然後見到他激動的跳進他的懷裏,摟著他的脖子狠狠的


    親幾口。


    然而夏雪瑤這個女人,卻和所以的女人都不一樣,她不喜歡他,當然也就不喜歡龍庭禦園了,至於龍庭禦園的女主人一職,她更是不稀罕得厲害。


    想到這裏,他就覺得無比的悲哀,很多人說他對女人是所向披靡無所不利,然而事實上不是這樣的,因為他在夏雪瑤麵前,根本就是什麽都不是。


    無論他對她多好,夏雪瑤這個女人都會往歪裏想,比如他帶她去拉斯維加斯結婚,她就不會認為那是他愛她的一種表示,她會認為他又想了個新花樣在囚禁她。


    “我母親已經去國外了,”南宮禦見夏雪瑤稍微平息了一下才開口,“而我們又是合法的夫妻,所以,你是我南宮禦的老婆,我是龍庭禦園的男主人,你理所當然就是龍庭禦園的女主人不是嗎?”南宮禦的話合情合理,讓人聽了找不到反駁的縫隙,夏雪瑤也一樣,不過她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南宮禦,誰和你是合法的夫妻了?你不答應我等孩子生下來就和我離婚的嗎?既然我們幾個月後就要離


    婚了,我還當什麽女主人啊?”


    南宮禦聽了她的話苦笑了一下,然後看著她,輕聲的問了句:“孩子生下來,那麽小一個粉肉團子,你當真忍心拋下他?不是,是拋下我們父子二人?”


    夏雪瑤微微一愣,南宮禦這廝,他這話什麽意思?他什麽時候改走悲情路線了?他一向都是以冷血無情的路線不是嗎?不過,好在她反應快,迅速的反應過來,然後冷哼了一聲說:“那有什麽舍不得的?至少我是足月把他生下來的,這樣的話,他不至於死去,而相比於某些畜生,把自己的孩子才七個月就從肚子裏剖腹取出


    來要有人性得多不是嗎?”


    南宮禦聽了夏雪瑤的話臉紅一陣白一陣,接著一陣尷尬,然後就是一句話都迴答不上來了,因為曾經的他,的確是做出過那樣惡毒的事情。


    當然,事情有很多的內部原因,而那些個原因,他又不好對夏雪瑤說,因為站在夏雪瑤的位置,肯定認為他又在找借口。


    任何的說辭都是借口,這是肯定的,所以他不解釋,夏雪瑤要怎麽說怎麽怪他都行,因為那樣的事情真真實實的發生過,就像自己的母親,也真真實實的讓人踢掉過她肚子裏的孩子一樣。夏雪瑤見南宮禦不說話了,幹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背對著他,冷冷的開口:“所以,南宮禦,你還是對你傭人宣布我不是龍庭禦園的女主人吧,因為我很快就會離去,而我也沒有那個能力管理好這麽大一


    座庭院。”“不行!”南宮禦冷冷的給了迴答,然後不等她說胡又趕緊開口:“夏雪瑤,現在你孩子還沒有生下來,而我們也還沒有離婚,隻要你是我一天的妻子,你就是這龍庭禦園的女主人,所以,管理好這個庭院,


    你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夏雪瑤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想要說什麽,偏這個時候孩子在她肚子裏踢了她一腳,她站在那裏微微一愣,然後手覆蓋上了肚子上鼓起的那個包。


    “怎麽了?”南宮禦見她神色有些不對,即刻從沙發上站起來,關心的問了句。“沒什麽,”雪瑤低了頭,看著自己手覆蓋的地方,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然後輕聲的道:“孩子在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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