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南宮禦點點頭,然後冷漠而又疏離的說:“如果是這樣,感情甚好,既然我媽也喜歡你,而玉潔現在也成了植物人了,如果你父母也不反對的話,我倒是沒有任何的意見,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現在所謂的事實婚姻也算是重婚罪的,所以,如果你要跟著我,也隻能是悄聲無息的,我們不可能還舉行什麽婚禮,因為你也知道,玉潔雖然成了植物人了,但是她依然是我的妻子,而她的娘家也還有人


    在,上官堂是她的表哥,他們不可能讓我這樣公然的背叛玉潔的。”“我不會在乎形式的,隻要你願意和我生活一輩子,所以是形式上的東西都可以免除,”孟叢雲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然後又怕南宮禦反悔似的:“我這就迴去稟明我的父母,我相信他們會答應我的要求的。


    ”南宮禦點點頭,然後淡淡的說:“那感情甚好,如果孟先生夫婦沒有意見,那讓孟先生和我聯絡,我雖然不能和你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但是起碼的兩家人悄悄的吃個飯什麽的也還是要的,怎麽著也得給你


    父母送一份禮才是。”


    “那我今天就迴家去,”孟叢雲聽了南宮禦這樣表態的話,高興得跟什麽似的,然後看著身邊的林瑞香說:“我們趕緊走吧,不要耽誤禦了。”


    林瑞香聽自己兒子說這樣的話覺得有些疑惑,作為母親的她多少還是知道自己兒子的性格,他這麽爽快的答應和孟叢雲的婚事,這不像他處事的風格。


    她正想再說什麽,可看孟叢雲那興高采烈的樣子,於是心裏咯噔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和孟叢雲一起朝門外走去。


    南宮禦等她們走出門後才砰的一聲關上門,然後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舉起來,差點就要狠狠的砸向地上的大理石。


    不過他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現在必須先穩住陣腳,而且看來這龍庭禦園的陽台也必須要加防盜網才行。


    陳玉潔成了植物人永遠的睡過去了,這的確是非常高明的一種做法,因為她不願意和他離婚,而她成了植物人,他也就不能和她離婚了,於是這南宮少夫人的位置,就永遠是她陳玉潔的了。


    當然,這樣的辦法陳玉潔其實是想不出來的,應該是她身後的高人,而這個辦法,也是在綁架了夏雪瑤後被迫想出來的。


    當然,陳玉潔的目的是除去夏雪瑤嫁禍給林瑞香和孟叢雲,隻是她沒有計劃好,著了孟叢雲的道,於是臨時改了主意,最終落得個用植物人的身份來抓住這個婚姻。當然,這個辦法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絕佳辦法,也是逃避責任的最佳辦法,現在他即使知道綁架夏雪瑤的幕後主使者是陳玉潔也拿她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因為她是個植物人了,就是警察拿她也沒有辦法


    。


    他承認,現在的他是陷入了僵局,陳玉潔的昏迷永遠不醒,不僅保住了她南宮少夫人的身份和地位,同樣保住了她身後那一群儈子手。


    而自己的母親呢?現在居然也糊塗到隻顧她自己的幸福了,根本就拿她兒子的婚事來做交換,不僅把夏雪瑤打瞎了,而且還帶著孟叢雲來逼婚。


    孟家想要什麽他知道,而孟叢雲想要什麽他也知道,他當然不想給,可自己的母親被人攥在手裏她還不自知,居然還糊塗到在幫別人數錢。


    孟叢雲不就想嫁給他嗎?孟家不就想讓孟叢雲和他做了夫妻然後把孟家和南宮家綁在一起嗎?


    好,他成全他們,既然想要,他如果一味拒絕反而會讓他們愈發的警惕他,那還不如幹脆的答應了他們,讓他們去高興,同時,人在高興的時候才會放鬆警惕,而他也才有機會一舉拿下。


    什麽叫置之死地而後生?陳玉潔會,他當然也會,隻不過是比陳玉潔運用得更加巧妙一點而已。


    想到這裏,他用手撩起珠簾,卻發現病床上的夏雪瑤已經醒了,她的雙手在正在空中亂揮舞,嘴裏正嚷著,“我怎麽什麽都看不見?這是白天還是晚上啊?我在哪裏啊?”


    ***


    夏雪瑤的眼睛失明了,這是一個無情的事實,而當夏雪瑤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她整個人是完全的懵了,代楞了半響之後,卻是徹底的瘋狂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得很大聲,笑得眼淚雙滾,一邊笑嘴裏還一邊嚷著:“瞎了好,瞎了就誰也看不見了,瞎了也就永遠的不需要去看別人的臉色了,瞎了也就再也不用去任何地方了……”她笑了半響卻有停頓了下來,然後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老天啊,你為什麽讓我瞎了啊?我還要設‘計冬季戀歌’的服裝啊?我每年還要去給我媽掃墓啊,你這樣讓我瞎了,我怎麽去我媽的墓地啊?你還不


    如幹脆讓我死了好,那樣我就可以去陪我的媽了……”


    南宮禦就站在一邊,看著她笑看著她哭,他心如刀絞般的痛,他一直以為自己的保護措施做得很好,一直以為自己能保護好夏雪瑤,一直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讓她受到傷害。可是,誰曾想到,他才把她從巴黎接迴來三個多月而已,可她不僅遭人綁架差點丟了性命,而他好不容易把她救迴來,卻萬萬沒有防到家裏的人居然也會向她下如此的毒手,而且要不是南宮軒,夏雪瑤這


    一次恐怕沒有命了都算不到。


    他看著又哭又笑的她,卻不敢上前去擁抱她,因為怕刺激到了她,怕她情緒過於激動做出傻事來,而最重要的是,她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


    他一直站在旁邊默默的看著她,直到她笑夠了哭累了,然後坐在地上沉沉的睡過去了,他這才走上前來,彎腰把她抱起,輕輕的放到床上去。


    因為她後腦後傷口,所以不能平躺著,於是他隻能讓她側身躺在,其實最好的辦法是讓她趴在床上,偏她又有孕在身,趴著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好。


    文強說現在還不能讓她知道她懷孕的消息,因為以前那兩次懷孕給她的打擊太大了,怕她本能的反感,於是趁人不備時做出驚人的舉動來。


    不能告訴她,也不能告訴外邊的任何人,因為如果有人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恐怕她就會更加的危險,當然,不僅隻是她危險,而她肚子裏的孩子,恐怕再次麵臨不能生下來的艱難。


    他已經三四歲了,而這也是夏雪瑤第三次幫他懷孩子了,雖然以前有過心裏準備,如果夏雪瑤不能生孩子了,那他這輩子也就不打算要孩子了,把南宮家的繼承大業交給南宮軒去承擔。


    可現在,夏雪瑤卻再次懷了他的孩子,他才發現自己的心裏不知道有多激動,想到他南宮禦和夏雪瑤居然還能擁有孩子,他就覺得這簡直是上天在眷顧他們了。


    所以,現在他最大的重任就是保護夏雪瑤的安全,也是保護他們孩子的安全,他不允許曾經的曆史重演,所以他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母親。夏雪瑤哭笑了三天,然後被迫接受了這個無情的事實,她失明了,看不見了外界的一切事物了,文強跟她說還有複明的機會,因為她這是腦裏有淤血引起的,等腦裏的淤血清理幹淨了,她的眼睛很可能也


    就複明了。


    她不知道文強的話有幾分真實性,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因為眼睛已經瞎了,哭鬧都無濟於事,現在唯一要做的,是要適應這個世界,這個黑暗的世界。


    她曾經知道南宮軒在黑暗的世界裏呆了很久,她那時雖然同情他,可到底不能領會黑暗世界的痛苦,而現在,她卻終於體會到了。


    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你什麽都看不見,於是你心裏就充滿了恐慌,哪怕是走路,你都不敢邁步,因為你怕一腳踩空,你怕前麵不是懸崖就是牆壁,你怕碰頭,怕碰的頭破血流。


    於是,她每天就坐在床上或者躺在床上,哪裏都不敢走動一步,就連上廁所,也都隻能等南宮禦迴來攙扶她去,如果他沒有迴來,她就一直憋著,反正一個人一步都不敢移動。


    她覺得自己很奇怪,以前從來都不敢相信南宮禦的,可眼睛瞎了後,她倒是相信起他來了,他讓她吃飯她就吃,上廁所也是他扶她去,就連洗澡,也是他幫她洗。


    昨晚南宮禦幫她洗澡的時候還開玩笑的說:


    “雪瑤,以前我折磨你讓你幫我洗澡,看來我的確是做得太過分了,現在老天懲罰我,讓我天天幫你洗澡了。”


    她聽了這樣的話悶不吭聲,其實很想說:“我不需要你幫我洗澡,我要自己洗澡,我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的,如果不是你到巴黎把我硬抓迴來,今天的我還在新加坡當我的設計師,我也不至於落到瞎眼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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