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死了呢?誰會傷心難過?會惦記著她呢?


    恐怕隻有南宮軒吧?不管怎麽說,南宮軒對她的那份感情還是真摯的,隻不過她已經把他放下了,所以,她對他的那份感情就成了曆史,就像流水中的沙礫,用手撿不起來了。


    到龍庭禦園時天剛剛擦黑,她是被推著下車的,林瑞香的瑪莎拉蒂早就到了,看見她下來,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就甩手給了她一個耳光。“賤人,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啊?居然讓南宮家的少夫人替你擋子彈?還有沒有比你心腸更加歹毒的人?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也不知道跳到秤鉤上去稱一稱自己有幾斤幾兩?”林瑞香的聲音於憤怒中


    帶著低吼,完全是一副要把她給拆了大卸八塊的樣子。


    林瑞香下手重,這一下又用盡了力道,所以夏雪瑤那白皙的臉上當即有了五指印,而且即刻紅腫了起來,嘴唇也破了,溢出血來,如果隻看這紅腫的一邊,還有幾分像豬八戒。


    夏雪瑤的手被人死死的控製著,根本就無還手之力,她原本想要分辨的,可仔細想了一下,跟林瑞香分辨,那純屬浪費口舌。


    記得她第一次被趕出龍庭禦園,也是林瑞香把她趕走的,後來她懷了孩子迴來找她,林瑞香是怎麽對待她的,又是怎麽對待她肚子裏的孩子的,心裏永遠都不會忘記。


    她的幻聽症就是那一次落下的病根,而且後來再次和林瑞香交鋒,林瑞香也依然視她如眼中釘肉中刺,根本就見不得她這個人。


    所以,現在她再次落到林瑞香的手裏,她隻能歎自己的命苦,完全不想和林瑞香去講什麽道理,因為在林瑞香哪裏,就沒有道理可講。林瑞香見夏雪瑤不啃聲,心裏冷哼了一聲,接著又說:“夏雪瑤,你不要霸占著我家禦兒有幾分喜歡你就趾高氣揚,我告訴你,他就算再喜歡你,你也隻是一個情婦的身份,現在他的老婆玉潔受了重傷,而


    且很可能醒不過來了,那麽,你就隻有給玉潔陪葬的命。”


    夏雪瑤對林瑞香說的這句話倒是認同的,她其實早就想到了,如果陳玉潔真的再也醒不不過來或者搶救不過來死去了,那麽,她恐怕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吧?


    南宮禦肯定會讓她去給陳玉潔陪葬的,就像四年多前陳玉潔的孩子流產死了一樣,她肚子裏的孩子,也就落了個去給陳玉潔孩子陪葬的下場。


    在南宮禦的心裏,她夏雪瑤和她夏雪瑤肚子裏的孩子,都隻能是陪葬品,所以,他每次對她好或者什麽的,她都不會感動,因為他隻不過把她當成了一個傻傻的玩偶而已。


    林瑞香見夏雪瑤還是沉默不語,於是大手一揮,示意控製住夏雪瑤的手下:“給是狠狠的打,玉潔傷到了大腦,就給我打她的大腦,玉潔醒不過來了,我就要讓她醒不過來,反正她就隻能是陪玉潔的命。”


    夏雪瑤聽了林瑞香的話睜大了眼睛,正想要用力的掙紮一下,可後腦已經被一根鐵棍打了下來,她的眼睛睜了一下,接著眼冒金花,然後天旋地轉,再就眼前一片白花花的,緊接著身體朝後倒去。


    “住手!”一聲厲嗬,南宮軒已經迅速的從不遠處奔了過來,一把搶過黑衣人手裏的鐵棍,然後狠狠的朝黑衣人敲去。


    黑衣人嚇得趕緊閃到一邊,南宮軒雖然和林瑞香的關係不好,可人家是正兒八經的二少爺,而且現在禦集團也擁有了20 %的股份,所以旁邊的黑衣人也不敢對南宮軒下手的。


    南宮軒蹲下身來把倒在地上的夏雪瑤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臂彎裏,然後冷冷的瞪著林瑞香說:“夏雪瑤如果沒事就算了,但凡她有一點事情,我就要你拿命來嚐。”


    南宮軒說完這句話,即刻抱起夏雪瑤就朝自己的車奔去,他現在必須送她去醫院,黑衣人手裏那根鐵棍不細,希望不要把她的大腦打出淤血才好。


    林瑞香瞪著南宮軒的身影,氣得跺了一下腳,該死的南宮軒,就會壞她的好事,今晚這個機會多好,一下子就除去了夏雪瑤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今晚的機會再好不過了,她打著幫陳玉潔報仇的口號,一舉把夏雪瑤鏟除,就算自己的兒子南宮禦問起,她也可以理直氣壯的說那是幫南宮少夫人陳玉潔討迴公道,畢竟陳玉潔才是他南宮禦明媒正娶的妻


    子,替陳玉潔報仇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南宮家的人不可能替外邊一個野女人擋子彈吧?她想,這樣的話,兒子心裏即使怨恨她,可也不好明著和她過不去,時間長了,久而久之,他也就把夏雪瑤這個死了的女人忘記了,然後,孟叢雲再到他身邊去軟玉添香,他慢慢的也就和孟叢雲好上了,


    這家裏,以後就是她和孟叢雲當家作主了。


    然而,這麽好的機會卻被南宮軒來破壞了,看來,南宮軒的翅膀是越來越硬了,她得想辦法把他的翅膀砍了才是,讓他飛不起來。


    “阿姨,我們不追上去把人搶迴來嗎?”孟叢雲從一旁走了出來,看著不遠處抱著夏雪瑤的南宮軒的背影,有些不解的問。


    林瑞香搖搖頭,然後淡淡的說:“既然南宮軒已經把她抱走了,如果我們再用強去搶迴來,恐怕就影響不好了。”


    “影響不好?”孟叢雲眉頭皺了一下,然後不解的望著林瑞香:“阿姨,難不成我們還怕一個南宮軒不成?他算什麽東西?一個野種而已。”


    林瑞香沉吟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我們倒不是怕他,隻不過我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了,今晚先這樣吧,等以後有機會再說了。”林瑞香說完即刻轉身就走了,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南宮軒雖然說是野種,可到底也還是南宮景的兒子,而且,南宮軒這人現在禦集團占有20 %的股份,身邊有人不說,而且整個禦集團的賭場都抓在了他的


    手裏。


    禦集團是以賭場起家的,別看現在的禦集團物流房產什麽都做,可那些都不是能見到現錢的生意,而且投資房地產還給銀行貸了款。


    而賭場呢,每天進賬的都是真金白銀的現金,這是禦集團的支柱,而這個支柱,現在掌握在南宮軒的手裏,所以,她也怕把南宮軒給惹急了,整個賭場都反了。


    南宮軒喜歡夏雪瑤,既然南宮軒又把夏雪瑤給帶走了,那她何不如做個順水人情,讓他們倆趕緊做一對算了,這樣也免得自己的兒子再去掛念著夏雪瑤那個小妖精。


    孟叢雲望著林瑞香的背影冷笑了一聲,林瑞香是個能幹的女人她承認,但是也許是年齡大了的緣故,現在做起事情來有些畏手畏腳了。


    今晚多好的機會啊,陳玉潔替夏雪瑤擋子彈,這當然是不符合道上規矩的,所以林瑞香即使把夏雪瑤整死了,南宮禦頂天了和林瑞香鬧僵一陣子,可勝利者卻是林瑞香,至少夏雪瑤死了就不能複生了啊?


    看來,她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林瑞香身上也還是不行的,她必須自己動手了,現在陳玉潔是徹底的退出了,那麽,剩下的,就是她和夏雪瑤之間的戰爭了。


    夏雪瑤,你如果老老實實的呆在南宮軒的身邊,那麽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如果不知趣的要迴到南宮禦的身邊,那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南宮禦隻有一個,所以她必須要狠下心來爭才行,擋她路者,隻要死路一條。


    夏雪瑤當時是昏迷過去了,不過南宮軒抱起她時她又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了,等南宮軒把她放到副駕駛座位上時,她人已經悠悠的轉醒過來了。


    “雪瑤,你沒事吧?”南宮軒用手在夏雪瑤的眼前晃動了一下,然後又輕聲的問了句:“你知道我是誰嗎?”


    “軒,你是南宮軒。”夏雪瑤看著駕駛室裏的南宮軒,輕輕的說出了他的名字。南宮軒聽她這樣一說,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然後趕緊啟動車,一邊啟動一邊說:“夏雪瑤,你坐好了,我現在送你去醫院,你被人用鐵棍敲了一下後腦,我怕你腦裏有淤血,你必須保持清醒,千萬不要讓


    自己睡過去了。”


    “好,”夏雪瑤聽了他的話點點頭,然後盡量睜大眼睛看著前麵,可前麵的景物總是重影,她看上去也總是迷迷糊糊的。


    “軒,我看不清楚前麵的東西,”她有些焦急的對駕駛室裏的南宮軒說,說話的同時又側臉去看南宮軒,可南宮軒也是重影,於是她又苦惱的說:“軒,我也看不清楚你。”


    南宮軒聽她這麽說,心裏愈發的焦急起來,一邊迅速的開車一邊說:“雪瑤,你要睜開眼睛,盡量的睜開,還有不要睡覺,要保持清醒,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你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著。”“好……好……”夏雪瑤機械的應著,然後頭朝一邊歪著,嘴裏還念叨著:“保持……清醒……挺住……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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