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圓盤在飛速的轉動著,此時夏雪瑤已經不關心那指針會不會指向她了,因為即使這一局不會指向她,下一局也會指向她的。


    她現在心裏祈禱的是這大圓盤一直就這樣轉下去,永遠的轉下去,不要停,一直都不要停,隻要不停,她即使不會贏,但也不會輸。


    隻是,她這樣的願望太過奢侈也太過不現實,那飛速轉動的大圓盤逐漸慢了下來,然後那指針也跟著慢了下來,最後終於停住,冰冷的指針依然是毫不留情的停在她的麵前。


    雪瑤幾乎是傻愣愣的站在那裏,她多麽希望自己有魔法,然後讓那停止了的大圓盤自己轉動起來,永遠的不停的轉動著。


    當然這隻是幻想,而現實很殘忍,殘忍得讓人哭都哭不出來。


    “夏雪瑤,請吧!”


    白衣大男孩做了個請她脫衣服的手勢,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夏雪瑤穿著貼身衣服勾勒出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就已經勾得他心裏慌慌張張的,他極力的忍耐著,現在就等著夏雪瑤把衣服脫下來後,那裏麵的一片美景。


    好似從來沒有這麽期待過,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癢癢的,其實有點恨不得自己動手去幫她脫了。


    可是他還是克製著自己,他一向是一個克製力非常強的男人,尤其是現在這個狀況,他要親自讓南宮禦的女人在他麵前寬衣解帶,然後主動的承歡在他的身下。


    等那個時候,他一定要問問她,是南宮禦讓他舒服還是他讓她舒服,他相信自己肯定比南宮禦技術更棒,一定讓南宮禦的女人舒服得欲死欲仙,用以證明自己比南宮禦強。


    想到這裏,他打了個響指,示意打開大廳裏的攝像機,他要把這麽精彩絕倫的場麵拍攝下來,然後刻錄一張光盤寄給南宮禦,讓他看看他是怎麽在他的女人身上放馬馳騁的。


    雪瑤的兩隻手死死的攥緊成拳頭,她沒有勇氣再脫下去,因為再脫下去,那還不如直接去死了算了。


    可是,這剛剛自己親手啟動大圓盤的這一句她的確是輸了,輸了就必須要付賭資,這是賭場的規矩,而她的賭資,除了身上的衣服就是身體的零件了。


    可是,此時此刻,她寧願失去自己身體的小零件,也不能再脫身上這唯一的一層遮羞布了。


    她以前從來不知道,無阻,在某個時刻居然灰色得讓人窒息,比之以前蔡振華把她關在黑屋子裏還要窒息。


    雪瑤看了看自己的手腳,微微閉了一下眼睛,然後慢慢的睜開,看著白衣大男孩,鎮靜的問:


    “請問,一個指甲算一次賭資嗎?”


    白衣大男孩聽了她的話微微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因為他以為她現在應該會脫自己的衣服了呢。


    自己身上的零件畢竟是娘生肉長的,和身上的遮羞布比起來,當然要貴重得多,哪個傻瓜會把遮羞布看的比身上的零件更加重要呢?


    隻是,現在夏雪瑤這個女人既然這麽問了,那很明顯,她打算失去自己身上的小零件來保全她身上兩塊遮羞布。


    有趣,從來沒有想到和這個女人賭博居然還能這麽有趣,看來他還真的要再磨練一下自己的耐心了。


    “算吧,”


    白衣大男孩想了想又說:


    “不過,腳趾甲五個才能算一次,手指甲呢一個就可以算一次了。”


    他原本想說一根手指頭才能算一次的,可是想了想,那讓她把一根手指頭切下來的確有些殘忍,而且他還想把她留在身邊當貼身女傭呢,那手指頭沒有了,看上去也的確是有些影響美觀的。


    算了算了,這個女人要做垂死前的掙紮就讓她掙紮一次,她拔了一個指甲絕對沒有勇氣拔第二個,他隻不過是多等幾分鍾而已。


    何況,如果南宮禦能趕到,看見她拔指甲,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南宮禦不說不想跟陳玉潔結婚嗎?那就說明心裏其實還是把這個叫夏雪瑤的女人放在重要的位置的。


    讓這個女人身體痛,然後讓南宮禦心痛,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而且,他現在還想等他們都痛過後,然後再好好的享受自己的美餐,他相信,帶著血腥味的美餐享受起來肯定別有一番滋味。


    夏雪瑤看看自己的腳趾甲,又看看手指甲,雖然說拔腳趾甲比拔手指甲好,因為腳整天穿著鞋子裏,而手指甲要露在外邊。


    如果為了以後走出去漂亮好看,當然就應該選擇拔腳趾甲,然而腳趾甲五個才能算一次,這也就太不劃算了,因為手指甲一個就可以算一次了。


    拔五個腳趾甲就要痛五次,而拔一個手指甲就隻痛一次,傻瓜都會選擇痛一次而不會選擇痛五次。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其實有段時間沒有修建指甲了,還有那麽長一點點,拔掉指甲保住手指,這個主意還算不錯,反正指甲除了好看又沒有實際的用處。


    以前曾在某本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讓人不能自拔的除了愛情還有牙齒!


    想到這裏她的心裏忍不住淒涼又淒涼,其實說這個話的人肯定沒有經曆過拔指甲的痛苦,否則就不會寫出那樣一句話來,即使要寫,也會寫成:讓人不能自拔的除了愛情和牙齒,還有就是指甲!


    因為雪瑤說要拔指甲,白衣大男孩已經讓人拿了把全新的老虎鉗上來,放在大圓盤上,然後那把老虎鉗慢慢的轉動她麵前來了。


    她伸出白嫩的右手慢慢的抓起這把全新的老虎鉗,然後慢慢的朝自己的尾指伸過去,想要拔掉尾指的指甲。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夏雪瑤手裏那把老虎鉗上,陳玉潔幾乎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用手去捂住自己的嘴巴,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叫出聲來。


    此時此刻,她是多麽的慶幸南宮禦沒有說最在乎的人是她,否則現在輪到拔指甲的人恐怕就是她而不是夏雪瑤了。


    她覺得自己肯定沒有那麽大的勇氣來拔指甲的,因為她是寧願脫自己身上的內衣內褲脫光,到最後大不了給那變/態的白衣大男孩上一次,她也不會傻乎乎的拔掉自己的指甲啊?


    十指連心,她平時剪指甲稍微不小心剪掉一點點皮都痛得眼淚雙滾,現在要拔指甲,那豈不是要痛死過去?


    夏雪瑤抓起老虎鉗,在所有人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迅速的緊緊的鉗住了自己尾指上的指甲。


    因為她沒有塗指甲油的習慣,所有指甲都不會長,老虎鉗的嘴大,尾指的指甲放不下老虎鉗的嘴,於是她不得不連肉一起鉗著,因為她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把指甲給拔下來。


    痛,那是不用說的,肯定會痛!


    其實,痛不要緊,因為她不是沒有痛過,曾經林瑞香讓那些人拳腳踢在自己的身上,把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活活的踢掉時,她也曾痛得整個人暈死了過去。


    她不怕痛,而是怕長痛,有句話叫著長痛不如短痛!


    所以,痛就讓它痛著,關鍵是要想辦法把這痛降低到最短的時間內,這就需要速度來解決。


    就好像打針一樣,速度快的一下子紮進去就好了,也是痛,但就那麽一下,但是如果慢慢的紮,那就不知道要痛多久了。


    而且時間這個東西很奇怪,會消磨人的意誌,她怕這時間拖長了,自己的意誌慢慢的消退了,倒時候自己失去了拔指甲的勇氣而改成了拔自己身上的遮羞布就麻煩了。


    老虎鉗連肉帶指甲的鉗住,雪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然後眼睛一閉,牙齒一咬,心一橫,用力……


    “諤!”她低吼一聲,老虎鉗連肉帶指甲一起拔了出來!


    痛,好似一把匕首直直的插進心髒那麽痛,額頭上的汗大顆大顆的冒出來,頭發也被這汗水給濕透了。


    夏雪瑤的眼珠瞪大得好似要從眼眶裏突出來了一般,一股熱辣辣的液體就在眼眶裏不停的打轉,手指上的痛像電流一般通過毛細血管迅速的傳遍全身,直達四肢百骸。


    尾指上的血一朵一朵的滴下來,就像桃花在春風裏飛揚,那麽美又那麽淒涼,老虎鉗上那帶著肉的指甲,就好似桃花的花瓣,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雪瑤用自己的右手死死的握緊左手這根血肉模糊的尾指,她想要盡自己全部的力量來阻攔血管裏的血繼續流竄到前麵的出口,想讓那血倒流迴血管裏在身體裏循環。


    白衣大男孩的眼睛微微的閉了一下,然後緩緩的睜開,看著那身體不停顫抖的夏雪瑤,看著那根血肉模糊的手指,恍然間居然覺得那血腥味很美很刺激。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有些人害怕血腥,看見血腥的場麵會暈過去或者嚇得渾身顫抖,比如夏雪瑤。而有些人卻特別喜歡血腥,看見血腥的場麵會覺得無比的興奮,比如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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