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哥哥……”


    陳玉潔害羞的羞紅了臉,拉過被子把自己的身子蓋住。


    南宮禦笑了一下,迅速的撿起地上自己的衣服走進浴室,對於床上的陳玉潔,他沒有再花時間去陪她了。


    反正她每次都是這樣的,又想要他,可他真的給她了,她又像做了壞事的孩子一樣,總是要躲在被窩裏好久才鑽出來的。


    迅速的放熱水把一身衝洗了一下,看著那大大的雙人浴缸,他不禁又想起曾經和夏雪瑤並肩躺在浴缸裏的時光,還有她幫他洗澡的那些情形。


    想到這裏,他懊惱的低吼一聲,一拳打在浴室的牆壁上。


    那個女人真是個銀女,他想一下都感覺欲火翻湧,而躺在冰清玉潔未婚妻身邊,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這就是銀女和冰清玉潔那女人的區別?


    南宮禦心情有些煩躁,三兩下把身體衝洗了,在腰間圍了條浴巾,然後三步兩步來到衣帽間,拉開衣櫃開始找自己的衣服穿。


    衣櫃裏永遠都是亂七八糟的,他在一堆女人的衣服裏翻找自己的襯衣,覺得有些煩躁。


    他記得前幾天才抽空把衣櫃整理好的,沒想到這才沒有幾天,玉潔又把衣櫃給翻得亂糟糟的了。


    和玉潔住在一起他才知道,玉潔其實一點都不會整理自己的東西,以前全靠保姆幫忙整理收拾,她應該從來沒有動手過。


    他們住在一起,南宮禦原本也是要找保姆幫忙整理衣櫃的,可玉潔堅持說禦園裏不允許其他的女人進來,而保姆都是女人,所以,就隻能是她自己整理了。


    他原本想著她反正不上班也沒事做,她整理就她整理了,倒也可以讓她打發空閑的時間,不那麽寂寞。


    隻是,玉潔一點都不會整理衣櫃和房間裏的一切,她總是什麽東西都是隨便亂丟亂放的,尤其是他的衣服,每次洗了她都往衣櫃裏隨便一塞,完全沒有想過要把衣服熨平疊放整齊或者分層放什麽的。


    以前他和夏雪瑤住在一起,衣櫃永遠都是整潔幹淨的,而他的衣服在一個衣櫃裏,夏雪瑤的在一個衣櫃裏,襯衣外套褲子領帶內褲都分開分層的放好,春夏秋冬四季服裝拉開衣櫃就一眼分明。


    可和玉潔住在一起後,他終於明白了那樣的要求非常的奢侈。


    玉潔剛開始連衣服要掛衣櫃裏都不懂,她一般都是隨便亂放到沙發上床上茶幾上的,後來在他潛移默化下,慢慢的知道把衣服掛在衣櫃裏了。


    可是,她依然永遠不會收拾衣櫃,每次要穿什麽衣服時都在一堆衣服裏來翻找,經常一身衣服才穿一兩次就不像樣子了。


    而他的襯衣也是那樣,總是被她的裙子或者內褲什麽的給夾雜在一起,有時時間來不及,他不得不穿皺巴巴的襯衣去上班。


    他愛玉潔,她不會整理這些他也沒有怪過她,隻不過每次有時間,他就自己動手整理一下,逐漸的,他倒是會收拾整理一下東西了,至少襯衣和外套內褲和領帶不會放在一起的。


    因為是冬天,馬上又過春節了,這幾天a市的溫度急劇下降,今天居然隻有不到十度的樣子,他在衣櫃裏翻找半天,也沒有翻找到一件毛衣出來。


    其實平時是不用穿毛衣的,因為毛衣這個東西他一向都不碰觸的,他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穿過毛衣了,貌似有兩三年了。


    可今天的確是冷,隻穿一件襯衣一件西裝外套或者風衣什麽的肯定不夠,而他又不喜歡在襯衣裏穿所謂的保暖衣服。


    這個衣櫃裏沒有毛衣,因為他帶著玉潔從美國迴來並沒有買毛衣放到禦園來,所以,現在要穿,必須要迴龍庭去拿。


    他簡單的穿了間襯衣再穿了間風衣。然後轉身朝門外走去,準備到龍庭去找一件毛衣來穿上。


    路過浴室時,他聽見有嘩啦啦的水聲傳來,應該是玉潔在洗澡了,每次他和她做了那種事情後,她總是要用浴缸泡澡很久的,而且都是花瓣浴。


    “玉潔,今天天氣冷,你如果要出門去,記得要多穿點衣服,”


    他對著浴室門朝裏麵喊了一聲。


    “知道了,”


    玉潔的聲音從浴室裏傳來,或許是因為她溫度開得有些高,浴室裏霧氣的原因,她的聲音也有些甕聲甕氣了。


    南宮禦轉身走出房間,然後朝樓下走去。


    走出禦園。他本能的打了個寒顫,的確有些冷。貌似a市的冬天還沒有這麽冷過,看來今年南方又下雪了。


    他不由自主的朝龍庭走去,因為冬天很多衣服都在龍庭裏。


    他已經有一年多沒有進過龍庭了,準確的說,差不多一年零三四個月了,因為最後一次在龍庭,就是他去美國的前夕。


    離開龍庭後,他在美國呆了幾個月,再迴到a市,他就和玉潔直接住進的禦園,他本能地排斥走進龍庭,排斥自己曾經和別的女人住過的地方。


    龍庭他沒有走進去過,不過傭人依然把這裏打掃得一塵不染,畢竟是他住的地方,誰敢不打掃幹淨。


    走上二樓,他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推開門,走進起居室,起居室的擺設還是和他走那天一模一樣的,甚至連他的茶杯都還放在他喜歡的那個位置在。


    他眉頭皺緊了一下,然後走進臥室,因為衣帽間在臥室側邊,要去衣帽間必須經過臥室,所以,他又不得不看一眼曾經和她睡過的床。


    依然還是他最開始的床上用品,簡單的黑白灰三種顏色,冷清生硬,她一直就住在這裏,可從來沒有埋怨過半句。


    她其實比玉潔還要年輕一些,而且是個青春活力的女孩子,她應該有自己喜歡的顏色,可是,她好像從來沒有對他說起過。


    床上的被子平整的鋪呈開來,兩個枕頭緊緊的靠在一起。


    他依然記得,那天早上他走時,還看了她一眼,當時被他折騰得筋疲力盡的她滿臉的紅潮,窩在這柔軟的灰色的被子裏,看上去曖昧極了。


    想到這裏,他的身體有股熱流湧動了起來,他自己都有些吃驚,他剛和陳玉潔做過那種事情,現在怎麽會?


    自己覺得有些狼狽,幸虧玉潔沒有看到他如此狼狽的一麵,他迅速的閃身走進衣帽間,生怕自己在臥室呆久了讓自己難受。


    衣帽間很幹淨很整齊,拉開屬於他的衣櫃,他的衣服四季分明的展現在他的麵前,全部熨燙得平整整齊,領帶內褲也根據服裝的顏色不同而做了不同的分類。


    他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有一絲心酸湧上來,夏雪瑤那個女人,到底是做他的女傭的,女傭嘛,一般都比較會收拾,千金小姐當然就不喜歡收拾衣櫃了。


    他迅速的找起自己的毛衣來,他記得兩年前買過一件毛衣的,當時也是很冷,還是他的秘書林綺羅去幫他買的,他也就隻穿了幾天而已。


    隻是,他翻來翻去,卻一直找不到那件毛衣,他有些頭疼,然後拉開旁邊的一個門,這才發現,冬天的衣服都放在這邊在。


    他看見了那件灰色的毛衣,隻是,有些意外的是,那件毛衣的下麵,還壓著一件毛衣,不過是鐵灰色的。


    他覺得有些奇怪,記憶中,他應該隻有這一件毛衣才對的,因為他穿毛衣的機會很少,根本不需要準備兩件。


    隻是出於好奇,他把這件鐵灰色的毛衣拿下來展開看了看,這才發覺這毛衣根本沒有牌子,而且——


    而且,有些像是手工編織的,因為買的毛衣都是機器編織的,手工編織和機器編織的不同之處就是手工的沒有機器的那麽平整勻稱,不過手工編織的稍微要柔軟厚實一些。


    手工編織一件毛衣,而且放在他的衣櫃裏,除了她,還能有誰?


    記得他是去美國後一個月打電話迴家來的,因為那時玉潔已經確診完全蘇醒而且不會再次昏迷了。


    他就讓母親把夏雪瑤的事情給處理一下,當然是給夏雪瑤500萬的分手費讓她安靜的離開,永遠不要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當時簽協議婚姻時沒有說要給分手費的,因為當時隻說了一個月10萬塊錢,而她的錢她又說給南宮軒治療眼睛,所以,他其實不需要付錢給她的。


    可是,他覺得整個事件,其實夏雪瑤也算是無辜的了。當年因為和她在床上纏綿而耽誤了玉潔的手術。


    可,那嚴格說來,也是自己沉浸在她的美好中無法自拔,所以沒有接到那晚的電話。


    也許是念著和她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的日子,反正分手這件事上,他也還是想大方一點點,雖然以後再也不見她的麵了,可是,他還是希望她以後的生活能過得好一點點。


    畢竟,夏雪瑤是他唯一承認過的女人,是和他在龍庭裏生活過的女人。


    他去美國之前,沒有發現她編織什麽東西,可,現在居然有一件毛衣在這裏,而且還是他的。難道說,是他去美國的那一個月,她一個人覺得無聊,所以就編織了這一件毛衣用以打發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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