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南宮禦拉開車門,沒好氣的把雪瑤扔在後排的座位上,然後自己迅速的開上車朝最近的一棟別墅而去。


    他這個人有潔癖,最不喜歡的就是醉鬼,尤其是女人,如果喝醉了,那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


    他喜歡女人在床上自願的配合著他,最重要的是能配合他的動作,而喝醉了酒的女人,恐怕就是一條死豬了,他對死豬一向沒什麽興趣。


    雪瑤躺在後排,胃裏翻江倒海,晚上原本就還沒有吃東西,現在又灌下這麽多的烈酒,於是胃部就受不了,好像是一把火在燒一樣。


    “哇……”


    她終於再也沒有忍住,於是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根本顧不得這是南宮禦的邁巴赫,隻是不停的大吐特吐,恨不得把胃裏這把火全部的吐掉。


    南宮禦氣得直接拍打自己的方向盤。


    該死的女人,他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經搭錯了,居然要這個女人來陪他,不僅沒有給他幫什麽忙,完全就是在搗亂。


    氣死了氣死了,這個什麽狗屁貼身秘書,醉成這樣,怎麽侍候他?


    難道要他來侍候她不成?


    想到這裏,心情一下子糟糕到了極點。


    快速的按開車窗,讓外邊的風吹進來,也把車裏的那股酒臭味給壓了下去。


    手機在這時響起,他微微一愣,這是屬於玉潔的專用鈴聲,打電話的不是玉潔的主治醫生就是玉潔的看護陳阿姨。


    快速的按下接聽鍵,果然是陳阿姨的聲音傳來:


    “禦爺,陳小姐身體不行了,醫生讓你趕緊過來……”


    “我知道了!”


    南宮禦應了一聲,迅速的掛斷電話,然後猛力的踩下油門,瘋狂的朝最近的別墅奔去。


    雪瑤被冷風一吹,終於清醒了一點點。


    望著自己吐的這一攤子,心裏直接發毛,這可是南宮禦的豪車,現在被她給糟蹋得……


    雪瑤正不知道該怎麽辦時,南宮禦已經把車停下來了。


    然後快速的拉開車門,伸手,抓住她的衣領,一把把她給拉出車外來。


    “看到沒有,這是你弄的,趕緊去用桶打水來慢慢的給我清理幹淨,等我迴來時如果這車還沒有洗幹淨洗好,我要你好看。”


    南宮禦用手重重的推了雪瑤一把,然後迅速的去開了另外一倆車快速的飛奔而去。


    雪瑤站在晚風中,酒已經完全吐了出來,大腦也清醒了不少。


    看著門打開的邁巴赫,她搖搖頭,不的不朝那開著的門走去。


    這棟別墅平時沒有人住,所以隻有一個阿姨在這裏幫著看門打掃衛生。


    現在見雪瑤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又見車門打開,而且裏麵發出難聞的酒味來。


    “阿姨,麻煩你告訴我水桶和毛巾在哪裏好嗎?”


    雪瑤見這個五十多歲的老阿姨站在門口,隨即明白她肯定是聽見汽車的聲音起來的。


    劉阿姨點點頭,然後領著雪瑤來到洗手間門口,用手指著水桶和毛巾:


    “都在那裏呢,要我幫忙嗎?”


    “不要了,謝謝!”


    雪瑤走進去,拿了毛巾,然後給桶裏裝了半桶水,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劉阿姨:


    “阿姨,你去睡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弄好的。”


    阿姨見雪瑤說不需要幫忙,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話了。


    在南宮家上班,南宮禦的話就是聖旨,如果他隻是吩咐這個女孩子自己打掃,她去幫忙的話,恐怕會害了這個女孩子。


    雪瑤到沒有想到阿姨的心思是擔心害了她,她隻是覺得不好意思。


    因為車上是她自己吐的那些汙移物,理所當然的要自己清理幹淨。


    南宮禦開快車來到醫院,陳阿姨已經等在門口了,看見他,即刻說:


    “陳小姐情緒很不好,整個腦電波起伏不斷,而且還停了唿吸兩次,醫生問你要不要……”


    安樂死,幾個字,陳阿姨到底沒有說出來。


    因為這是醫生說的,可是,對於她來說,還是覺得太過殘忍。


    陳阿姨沒有說出來,並不代表南宮禦就沒有聽出來。


    他顧不得去看玉潔,而是直接朝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跑去。


    “上官,究竟怎麽迴事?”


    南宮禦直接推門進去,上官堂正在研究圖片,看見他來,即刻把圖片放下來,然後看著他,眉頭皺了一下。


    “還是老情況,差點沒有緩過來,”


    上官堂看著南宮禦說:


    “病人這樣很痛苦,雖然說她沒有醒過來,不過,這的確是遭罪,她的身體也越來越枯瘦。”


    南宮禦聽著這樣的話,心裏就像是被什麽給抓住了一樣,他微微的閉了一下眼睛,終於再次睜開: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還是那句老話,路,有兩條:一是選擇安樂死,二,是送她去美國,那邊畢竟還是要先進一些,說不定可以讓她有新的轉機也不一定。”


    上官堂看著南宮禦,其實第二也隻是安慰南宮禦的了。


    因為就目前陳玉潔的情況來看,完全沒有必要去美國了,去也是白搭。


    可是,坐在他對麵的是南宮禦,是a市赫赫有名的禦爺,他不能把話說得太死了,畢竟,很多事情都有不可預測的一麵。


    南宮禦何等精明的人,豈有不明白這個道理?


    隻是,要他做決定,他真的好難好難,他不知道該怎麽做這樣一個決定。


    轉身來到玉潔豪華高級的病房,望著氧氣罩下沉寂的人兒,她的臉因為一年多不見陽光的緣故,愈發的蒼白了,幾乎白得像透明的紙張一樣。


    伸手,把玉潔的手緊緊的放在自己的掌心,希望自己的手掌能溫暖她的手,能讓沉睡中的她感覺到一絲絲的慰藉。


    玉潔是陳叔叔的女兒,陳伯母生下玉潔沒幾天就死了,然後陳叔叔一個人養著玉潔,後來陳叔叔在一次任務中為了救他受重傷死去,就把玉潔留在了南宮家裏。


    於是,陳玉潔就是從小就在他身邊長大的女孩子。


    他和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在他剛滿16歲的時候,父親南宮景就對他說過,他的命是陳叔叔給的,所以,他的妻子,就隻能是玉潔一個人。


    外邊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資格做南宮家的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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