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邪天轉過身體閉上眼睛隨後便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西索西索的聲音,緊接著一種參雜著鐵鏽感覺的血氣彌漫而來。


    君邪天微卷的睫毛動了動,垂在身側的手掌不可見的緊了緊,隨後放鬆自然垂在身側。


    半晌過後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終於消失不見而後傳來一個如破冰般清冽的聲音,那聲音淒慘如同泣血的黃鸝“我是他們口中的黑奴王,你都想知道什麽?”


    聞言君邪天轉過身體,她的目光首先落入被啃咬的不成樣子的魏紅的身上,這一眼瞬時讓君邪天的眉毛不可見的皺起。


    隻見那原本嬌滴滴的魏紅此時能入目的隻有脖子往下陰穀以上保持完整的部分,其餘的地方均是血肉模糊不清甚至有白骨露出。


    君邪天甚至十分邪惡的想如果不是上身有內髒等各種器官的話恐怕魏紅恐怕連一個完整的皮膚都看不到。


    隨後君邪天目光上移待她看見聲源著的麵容時目光不由得再次一縮。


    出現在她眼前的這個人眉目如煙,麵容如玉,眼睛轉換間似有情誼蕩漾而出。再加上那魅惑無骨的身段,不過不是他喉間凸起的喉結的話誰會知道這是個男人?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衣服和聲音未曾改變的話君邪天都要懷疑是否是有人在自己的麵前將目標轉換了。


    “你是剛剛的那個人,你是黑奴王?”


    君邪天的聲音有些飄帶著某些不可置信。


    那人點了點頭,嘴角殘留的血跡和肉沫駭然彰顯著他的身份。


    “為什麽叫做黑奴王?”君邪天問道習慣性的上前一步低下頭俯視著這個雌雄莫變,又隱藏極深的男子。


    “因為……”黑奴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黯然,一絲嘲諷以及無邊的恨意,片刻後他他眼眸中閃過一絲絕狠繼續了剛才並未說完的話語


    “……因為我是黑皇以陽補陽的工具!”說完眼中又是一片冰冷。


    以陽補陽?


    自古以來有采陰補陽,有雙修之法,可這采陽補陽時個什麽東西?


    突然間好似有一絲閃電從君邪天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男女為采陰補陽,那麽以陽補陽就是……


    君邪天有些愣神的看向被他困在火籠中的男子,眉毛跳了跳……這是相當於貴族的孌童嗎?


    一層雞皮疙瘩瞬間從她的身上往下掉落,雖然她不是很傳統的人但是對於這種一個男人承歡在另一個男人身下的做法還是稍稍的有些不適應或者說是別扭。


    似乎感覺到君邪天的厭棄,那男子的神情無形中又陰上一層。


    果然世人都無法接受。


    其實別說別人了就連他自己都是厭惡不是嗎?討厭自己,討厭這個身體,討厭經曆的一切,他明明應該是銀都的貴公子。可現在卻淪為一個老男人修行的工具,靠著吃人來維持著現有的狀態,為什麽?


    上天何其不公?


    男子眼睛中隱隱有淚水浮現隻是因為倔強一直仰著頭不肯讓淚水留下。


    看到那在眼睛中隱隱浮現的淚花,君邪天的心似乎被什麽東西觸動了一下。


    上一世曾經也有這麽一個小孩躲在天橋下躲避科研人員的追捕,一點點啃食著不知腐爛了多少天的死狗。


    小孩想哭可卻倔強的仰著頭不肯讓淚留下。一如此時被君邪天困在火籠中的黑奴王。


    君邪天從來都不相信緣分的,現在也不相信。不過她有點相信巧合了,所以她想給這個曾經跟自己一樣的人一個機會。


    算是同命相連的施舍。


    於是君邪天半蹲在那個男人的麵前纖長而白皙的手指將他的臉蛋輕輕的挑起,無視他的掙紮和厭惡,紅唇輕啟緩緩道


    “我有點喜歡你,除了你必須告訴我的事情我們再做一個於你無壞處的交易如何?”說著手腕用力似乎要將那個男人的下巴弄斷。


    男人不曾吭聲長長的睫毛垂下掩飾住神色不明的眸子。半晌過後他睫毛顫了顫緩緩打開,露出一雙清冷而隱藏恨意的眸子。


    他聲音淩冽“如何交易?”


    君邪天一笑,邪肆的眸子勾出惑人的弧度,一張臉笑的春風蕩漾——“當我男人吧。”


    聞言那男子臉唰的一冷,眸子中所迸發出的寒意似乎要將這世界所有的東西破壞。他聲音黯啞再次重複“你說什麽?”


    “做我的男人。”君邪天再次重複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似乎在強調她的認真。


    這下男子的臉確實是黑了,他再次垂下睫毛身體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裏,某人一直隱形在空間中的人聽到君邪天的話身體一抖差一點顯現出身形。


    他做你的男人?那我怎麽辦?


    沉默在角落中的某個人握緊拳頭,隱約中有青筋浮現。峰挺的眉毛直跳,一雙邪肆的眼睛陰狠狠的盯著火籠子裏麵的男人大有一種用目光將他完全消滅的架勢。


    這種做法直接導致以某人為中心的空氣溫度直直的下降了一圈。


    不遠方君邪天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隨後身體又不由自主的離關在火籠裏麵的某位遠了些。


    具體是因為什麽原因君邪天自己都不知道。嗯,可能大概也許是突然降溫了吧?


    而當邪天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之後,陰影中的某人氣息稍暖,隨後連帶著洞中的溫度也迴升了度。


    可是不巧的是籠子裏的人偏偏抬起頭來,一臉認真的問捏著他下巴的君邪天“我當你的男人有什麽好處?”


    我當你的男人有什麽好處?


    藏在陰暗中的某人不由的在心中傻傻的重複了一邊,隨後眼睛反射性的睜大——什麽當她的男人?你小子你竟然敢當她的男人?


    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吧!


    隱藏在暗處的某人臉瞬間漆黑一片,一種濃鬱的陰鬱氣息在他的眉宇間漂浮。大有一種不殺個把個人就不能解恨的感覺。完全忘了這個提議貌似是被他放在心尖上的某邪天所提出的。至於這個被暫時忽略的某邪天現在也處於一種比較蒙的狀態,呃。她沒有想到這黑奴王會這麽認真的迴答這個問題。


    本來照她的想法來看這個男人在現在的這個時候應該是悲憤交加的她一個男裝的人再這樣問就會更加的刺激他的自尊,她想看他能憤怒到什麽程度。根據他憤怒的程度判斷他的心性以及忍耐程度。


    沒想到……


    君邪天的眸子微微的眯起,這小子的忍耐程度挺好的嘛。抗打擊能力也挺強的嘛,隻不過心狠了一點……


    想著君邪天捏著黑奴王的手勁又大了些,眼睛中含著一股笑意“總感覺你這麽輕易的答應讓我覺得十分的危險,你說怎麽辦好呢?”


    君邪天徒自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隱藏在黑暗中盯著她那抓著黑奴王的手盯的快要放綠光的眼睛。


    隱藏在黑暗中的某人惡狠狠的盯著黑奴王:還敢用下巴離邪天那麽近!還那麽用力!


    當然在火籠子裏麵的黑奴王是感覺不到黑暗中某人的想法的。自從他聽見君邪天的話,睫毛就不經意的顫動了一下,藏在衣袖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他確實存著利用完眼前這個紅唇黑發少年有機會就將他斬殺,畢竟是他隻是將自己當成一個孌童不是嗎?


    你輕我賤我辱我,當我得勢之時必將還之報之殺之,並沒有什麽不妥,隻是……


    黑奴王的眼睛中閃過一絲不曾讓人察覺的暗淡,不甘,眼前這個少年似乎發現自己的心思了。他會殺了自己嗎?


    黑奴王向君邪天看去正對上一個笑意盈盈的眸子。


    那雙黑紅色的眸子中有戲謔,有探查,有審視,還有一些他說不清看不明的東西。


    黑奴王啞了啞聲音一瞬間他不清楚他因該說些什麽,他低下頭手在袖子下緊緊的握起隨後鬆開。他再次看向君邪天聲音依舊如破冰而出的清泉“你打算對我怎麽做?”


    我打算對你怎麽做?


    我能對你怎麽做?


    丫的爺還能饑渴的將你就地正法?


    君邪天怎麽聽著怎麽覺得這語言中充滿了赤果果的邪惡因素。


    其實也並非人家說的怎麽邪惡隻是上一世君邪天紙醉金迷了太久,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從裏到外都染成了黃色無論怎麽漂白都成不了一朵純潔的小白花。


    但是君邪天似乎並沒有這個自覺,她一向自我感覺比較好。


    隻見她看向黑奴王的眼睛中好像要冒出某種火花,看的黑奴王和隱藏在暗處默默注視的某人心裏啪擦啪擦的。


    黑奴王想——怎麽這個少年這是要發怒?當場斬了我?


    隱藏在暗處的某人在想——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怎麽時不時的勾引人?這樣的家夥真該就地宰了。


    看著哆哆逼近的君邪天,黑奴王一臉茫然,他做錯什麽了嗎?


    呃。


    他沒做錯什麽當然可能也沒說錯什麽,錯就錯在他的話引起某人的歧義。嗯,其實有時候說話引起敵意也是一種錯誤。


    當然也可能是黑奴王今年時運不好,不然怎麽既要抵住隱藏在黑暗中的某人的陣陣冷氣,又要擋住君邪天的毫無裏頭爆發的怒火?


    本來成為黑皇的黑奴王久夠悲催的了現在竟然還要受到如此對待,如果黑奴王對這些有認知一定會仰天長歎,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


    ------題外話------


    麽麽噠親愛的們。


    嘻嘻,大家猜一猜隱藏在黑暗中的人是誰?


    想一想或者是評論都可以哦。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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