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每次見上官耀她都仔細的抹了一層又一層的粉,直到看不出來為止。


    昨天晚上怕上官耀摸她的臉發現端倪,她也抹了,而且就著黑夜,上官耀確實沒有看出什麽。


    隻是過了一夜臉上的粉早就掉的差不多了,而她也忘了要抹粉,沒想到就被上官耀給看到了她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而且反應還這麽大。


    看著摔倒在地上的上官耀隻穿著單薄的中衣,葉芷芳怕他受寒,連忙伸手想要去把他拉起來,沒想到他一把拍開了她的手。


    “你這個醜八怪,你別過來,別碰我!”


    聽到上官耀的話,葉芷芳哭了出來。


    “上官公子,我都是被韓楉樰害了才毀容的,而且我們昨天晚上還,還那樣了,你現在怎麽能這樣對我!”


    一聽葉芷芳說起昨天晚上,上官耀才迴過味來,昨晚沒注意,現在想想葉芷芳的表現根本不像一個初經人事的少女。


    想到這裏,他更覺得惡心了。


    上官耀連忙起身,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行了,總之我以後都不想在看到你這個醜八怪,以後也別再到我麵前來,我看到你就覺得惡心!”


    惡狠狠的話裏,充滿了嫌惡,轉身就走了,以前葉芷芳告訴他,說她是榆林鎮首富劉家的小姐,叫劉芷芳,現在看來也不可信。


    “韓楉樰,我不會放過你的。”


    葉芷芳看著上官耀毫不留念的就離開的身影,留著淚的眼裏充滿了惡毒的光芒,把上官耀對她的拋棄全部怪到韓楉樰身上,咬牙切齒的說道。


    迴到千金醫館的上官耀馬上派人去打聽了,看劉府是不是真的有個叫劉芷芳的小姐,若是真的那他忍著惡心也可以忍受一下那個醜女人。


    很快去的人就帶迴了消息,說劉府根本就沒有這麽個人,倒是劉家剛剛死了的傻子有個媳婦兒叫葉芷芳。


    聽到這消息,上官耀很確定那個所謂的劉芷芳就是成了寡婦的葉芷芳,頓時心頭很不舒服,覺得怎麽都是自己吃了虧。


    但是上官耀決定對付韓楉樰的計劃卻沒有改變。


    這日,韓楉樰一個人上街買東西,因為臘八節過後,也算是正式進入了過年的氛圍,街上的許多商家都陸陸續續的關門了。


    所以韓楉樰要趁著這幾日把要買的東西趕緊買好,也就買有帶韓小貝一起出來,等買好東西,天色已經不早了。


    韓楉樰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往迴趕,隻是走著走著,就發現有人在她身後跟蹤她,她不動聲色的左拐右拐,走進了一條無人的巷子裏。


    “出來吧,跟了這久,不累嗎!”韓楉樰厲聲對著暗處的人喊話。


    跟著韓楉樰的人對視一眼,慢慢的走了出來,一共走出來四五個男人,衣衫不整,流裏流氣的,是鎮子上一幫不務正業,整日裏遊手好閑的流氓。


    出來的人看著韓楉樰眼裏都冒出精光,其中一個男人道:“這小娘子長真是不錯!”


    其他人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那人說時我還不大信,看來這次生意不虧,記得了銀子,還得個這麽漂亮的美人。”


    說完嘴裏還嘖嘖有聲,衝著韓楉樰走過來,伸手就要摸上她的臉。


    韓楉樰聽到“那人說”時,就知道這是有人跟她過不去,找了這些流氓來對付她。


    隻是不知道會是誰,還不等她問出口,就見那些流氓準備對她動手動腳了。


    韓楉樰正準備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好好的陪著這幾個人玩玩。


    就在這時,從天而降一個黑巾蒙麵的,身穿灰色衣服的人。


    隻見他手起刀落之間,剛剛還在叫囂,很是神氣的那幾個流氓就倒在了血泊之間,或許是害怕韓楉樰看到那樣血腥的一幕,蒙麵男人轉身麵對韓楉樰時很巧妙的擋住了她的視線。


    “姑娘沒事吧?”


    韓楉樰確實呆了一下,不過不是被地上的血嚇得,想她當軍醫的時候,什麽斷臂殘腿的場麵沒有見過。


    她是被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那利落的伸手給震了一下,功夫真是不錯啊!


    不過聽到那個男人的關切,還是馬上迴答:“我沒事,多謝這位俠士的救命之恩。”


    這個時候韓楉樰覺得怎麽也應該感謝一下人家,雖然他不出現她也不會有事,但到底人家幫了他,而且如此貼心。


    隻是,韓楉樰仔細看了一下對麵蒙著臉的男人,總覺得有些熟悉,正要問他是不是見過,就聽那男人開口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等的本分,姑娘不必掛齒,在下就此告辭,日後有緣再見。”


    洗邑被韓楉樰看得心裏毛毛的,生怕她發現了什麽,說完這句話就趕緊閃人了,王爺說過要暗中保護,不能讓王妃發現。


    其實洗邑一早就發現有人跟蹤韓楉樰了,隻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不好輕易出手,想著若是為了錢財,教訓一頓就好了。


    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竟然想著要非禮王妃,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直接殺了他們都算是客氣了,要是王爺在這兒定要叫他們生不如死。


    剛剛那些流氓的話洗邑也聽到了,覺得這件事不簡單,趕緊去調查,發現竟然是上官耀在背後做的手腳,洗邑連忙把這件事報告給了容初璟。


    而韓楉樰看著剛剛說完話就不見了人影的人,把要問出口的話咽了迴去,覺得這些江湖中人果然不拘一格,然後掃了一眼地上的幾具屍體,就離開了。


    晚上,韓楉樰躺在床上,想著今日的事情,還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人要對付她,她在榆林鎮也沒有得罪什麽人啊。


    對了,有一個人,葉芷芳,她是這榆林鎮最見不得自己好的人,她的可能性非常大,隻是,葉芷芳應該沒有那個能力請得動那些流氓。


    難道是劉家出麵的,韓楉樰想著,不管是不是葉芷芳,以後出門都要更加注意了,誰知道背後的人還有沒有後招。


    轉而又想到了今天那個幫了她的人,韓楉樰越想越覺得熟悉,肯定在什麽地方見過,突然,她靈光一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終於想到了,那人不就是容初璟身邊的洗邑嗎,想起他剛剛還一本正經的說什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韓楉樰就覺得好笑,他是一直跟在她身邊吧。


    還‘日後有緣再見”,想到下次見麵,自己一定要好好調侃一下他。


    想著洗邑,韓楉樰的思緒又飄到了容初璟的身上,他對她還不錯吧,走了都還留著暗衛保護她,就這樣想著,她在床上輾轉了好一會兒才睡著。


    韓楉樰不知道洗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她,還以為隻是容初璟離開時才把他留下來的。


    上官耀一直在等著他找去非禮韓楉樰的人迴來給他報信,哪隻等了好幾天都不見有人來,也沒有聽說韓楉樰出事的消息。


    他派人去打聽了一下,發現榆林鎮都沒有了他們的消息,還以為是這些人沒能成功動了韓楉樰,帶著他的銀子跑了,而這一切自然是洗邑的功勞。


    雖然很生氣那些流氓不講信用,但是上官耀也冷靜下來,當時他在氣頭上又加上葉芷芳的事,才不顧一切的想把韓楉樰給毀了。


    現在他知道也靠不上劉家了,索性還是把韓楉樰給娶到手,這樣也不虧,想到這幾日葉芷芳竟然還不要臉的派人給他送信,約他見麵,心裏就有股火。


    轉眼就到了臘月二十九,韓楉樰打算用了午飯,就給益生堂裏的人都放五天的假,本來應該要放到過完正月十五的元宵節的。


    不過醫館到底是個特殊的存在,生病有不能挑時間,到時候她一個人忙不過來耽誤了病人的病情就不好了。


    吃完早飯,韓楉樰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大家,所有人都很高興,以前他們過年也隻能放三天假,現在多了兩天,誰不高興。


    正在大家熱烈地討論著要怎麽度過假期,過年要去哪家走親戚,要送些什麽禮,有人進來找韓楉樰,說是千金醫館的少東家請她吃飯。


    自從上次在飯館韓楉樰嗆了上官耀一次後,他到的確是安分了好長的一段時間,隻是最近不知怎麽的,又對她殷勤起來。


    而且還是比以前更加殷勤,總是三天兩頭的就讓人送東西過來,她讓人退迴去後,下次又送更貴重的過來,好像樂此不疲。


    而且每次送東西來,都要請她出去吃飯,她每次都以有事忙給推了,不過今天,韓楉樰準備去見見上官耀。


    管他想幹什麽,她去把話給說清楚,希望這個人識相一點,不要再糾纏她,已經到了年末了,她可不希望明年還和他有什麽牽扯。


    和益生堂裏的人說了一聲,韓楉樰就出門了,上官耀這次請她吃飯的地方是榆林鎮一家比較有名的飯館,還在二樓訂了個包間。


    韓楉樰到的時候,上官耀已經等在那裏了,見到她,馬上迎了上來。


    “楉樰來了,外麵冷,快到裏麵坐。”


    韓楉樰看了眼上官耀,沒說話,跟著他走進去坐下,等店小二來點了菜退下去後,才打算開門見山的和他談談。


    “上官公子,我不明白你一次次的給我送東西,約我吃飯,是什麽目的,不過不管你是什麽目的,我都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都不會得逞的。”


    上官耀聽了韓楉樰的話眼裏劃過一抹冷意,但語氣卻顯得急切。


    “楉樰,你說什麽呢,我對你能有什麽目的,我隻是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娶你。”


    上官耀的話還真是出乎韓楉樰的意料,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娶我?”


    “是的楉樰,自從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你相信我,以後我會對你和小貝好的。”


    上官耀的語氣裏滿是誠懇,眼神裏也盡是溫柔,若是韓楉樰是那些情竇初開的無知少女,被他這樣看著,說不定頭腦一發熱就答應了。可惜她是韓楉樰,聽了上官耀的話,既沒有欣喜若狂,也沒有深感榮幸,反而很是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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