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到底能不能健健康康的活下去,也唯有這一次機會而已。作為第一批前來接受治療的人,這個軍官壓根不敢賭,任何會影響到雲杳治療的事這個軍官都不會去做。隻希望雲杳真的能像治療之前那幾個同僚一樣,把他的精神力狂暴症也徹底治好。更何況輪到他接受治療的時候,雲杳的表情明顯比之前四個人更凝重,這說明他很可能患病程度比之前四個人更深,稍不小心說不定就治不好了。有了這個認知,最後接受治療的軍官連脖子都不敢扭了,挺直腰板定定的坐在沙發上,宛如一座石雕。雲杳注意到他僵硬的模樣,忍不住寬慰道:“你不用這麽緊張,很快就能幫你治好了。”軍官板著臉“嗯”了一聲,但身體還是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耽誤了雲杳的治療進程。雲杳看他固執的一動不動的模樣,好笑的歎息一聲,也不多勸。對於這些大人物來說,什麽大場麵都見過了,但一碰到危及自己生命的事還是無法淡定。從這一點來說,不管是身居要職的大人物還是普普通通的公民,都是一樣的。想到這裏,雲杳不再多看,直接又拿出一張新的拔陰符貼在這個軍官腦門上。其餘四個已經治好的軍官也一聲不吭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等著最後一個同僚治病。雖然他們已經治好了,但坐在這裏的最後一個軍官是他們中職位最高的,也是跟他們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次的同伴。剛剛雲杳蹙眉觀察的模樣不僅嚇到了最後一個治療的軍官,也把旁邊四個觀望的軍官給嚇到了。四個軍官跟這個正在接受治療的軍官一樣,腰板挺直,屏氣凝神的坐在自己的額座位上,一動不敢動,生怕影響了雲杳的發揮。相比而言,坐在雲杳旁邊的禦離就淡定多了。雖然他也通過雲杳的動作和表情察覺出最後一個軍官的情況比較棘手,但他最多的還是扭著頭在觀察房間裏的各個角落。依靠s+級別的精神力,禦離敏感的察覺出這個房間裏的情況有些不太對。雖然雲杳沒說,但他總覺得,這個房間裏不止他、雲杳以及五個軍官這七個人。似乎還有什麽看不見的生物正飄蕩在這個空間裏,而且很可能還在看他。再一次感受到那種若有似無的被人盯視的感覺,禦離刷的一下扭頭看向左邊的那個牆角。牆角處空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隻有一麵模擬環境的牆壁在慢悠悠的模擬著一從燦爛的雪陽花,幾隻有著透明翅翼的冰蝶正扇著翅膀飛舞在雪陽花的上方。還是什麽都沒有……禦離對著空無一物的牆角蹙了蹙眉。與此同時,陳彥已經和那隻新來的軍裝厲鬼混熟了。他們倆一同飄在離禦離最遠的牆角處,身邊圍著其他三個普通鬼,一邊百無聊賴的等著雲杳放他們迴樓上,一邊觀察著禦離這個紫氣繚繞的純陽之體。禦離朝他們看過來的時候,陳彥狐疑的看了他幾眼,驚訝的說:“他怎麽一直往這邊看?難道他能看見我們?”軍裝厲鬼雙手環胸,抱著一隻破破爛爛的動能槍,淡淡的說:“看不見,不過他的精神力等級很高,你一直打量他他才能感覺到。”“哦。”陳彥不在意的撇了撇嘴,餘光不經意的瞄到軍裝厲鬼半邊被炸爛的臉,無語的說:“喂,你能不能把自己整的好看點,這爛了吧唧的樣簡直辣眼睛。”軍裝男嗤笑一聲,道:“爛怎麽了?這都是戰場上拚來的榮耀。”陳彥也不多勸,隻說了一句,“行吧,我們那位老大是個看臉的人,你要是醜到他了領不到新人第一頓慈善餐不要怪我沒提醒你。”軍裝厲鬼聞言默了默,乖乖把另半張臉補全了,然後還把身上破破爛爛的軍裝和動能槍也補得嶄嶄新,生怕錯過陳彥口中的新人第一餐。他都聽陳彥說了,新加入雲杳小弟軍團的鬼,都能在加入的當天獲得一份免費的食物。不過除了第一餐,別的再想吃就得幫雲杳幹活,然後換算成積分兌換想吃的食物。而現在的情況就是,雲杳的鬼小弟太多,活兒基本沒有。簡而言之,除了第一天的慈善餐,剩下的時候想吃飯就得搶,還不能動用武力值欺壓別的普通小鬼。所以說,第一餐慈善餐是怎麽都不能錯過的。畢竟他都已經在前線的星球上飄蕩了一百多年了,早已忘了食物的味道。作為新人的第一天對他來說,至關重要。幾隻鬼圍在牆角說什麽雲杳並不知道。他這會兒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最後一個軍官腦子裏的情況。這已經是第三張拔陰符了,軍官腦子裏的厲鬼拔除的已經差不多了,正是最緊要的時候。雲杳一邊提著心,手裏捏著幾張定靈符預備應對待會兒可能有的不時之需,一邊密切的關注著軍官腦子裏的情況。好不容易等到軍官腦子裏的厲鬼被徹底拔除出來,雲杳眼疾手快的伸手往外一揪。一直渾身冒著陰煞之氣的厲鬼就被他從軍官腦子裏揪了出來。跟前兩次陳彥和軍裝厲鬼出現的時候一樣,這隻厲鬼剛一從男人身體裏出來也跟著迅速厲鬼化。然後伸著一雙長滿尖利黑指甲的手就往雲杳這邊衝。本來提著一顆心生怕有什麽意外的雲杳看到厲鬼血紅的眼睛和又長又尖的指甲後反而鬆了口氣。原來真的是隻厲鬼!之前厲鬼還沒揪出來的時候,雲杳還想著這隻很可能是一隻懂得偽裝的厲害鬼物,現在一看,原來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