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部隊迅速地朝著城門奔跑起來。五裏路程緊緊用了半小時的時間。到了的時候韻書一下蒙住了。城門裏進進出出的還有很多平民。我剛要下令衝擊。韻書製止了。她趴在一旁說:“等等,有平民!”

    我蹲在樹叢後,旁邊就是大道。此刻正有一輛卡車路過朝著城門的方向駛去。我一揮手,對王大山和趙一凡說:“帶四十人跟著這輛卡車摸過去,清理掉城門前的崗哨。如果能進城毫不猶豫進城,不惜犧牲平民性命。”

    韻書拉住他的胳膊說:“不能進攻,這樣會死傷無辜的。”

    我對王大山和趙一凡說:“執行命令!”

    王大山和趙一凡懵了,不知道聽誰的了。看著我們二人吵架。就聽韻書說:“我是政委。聽我的!”

    我喊:“我是營長,打仗聽我的!”我掏出手槍指著王大山和趙一凡罵道:“快他媽執行命令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王大山!你要是再不走,我他媽現在就弄死你!”

    王大山一看,我眼珠子都紅了。手不停發抖著。這道這是動真格的了。就見我對韻書喊:“你這是婦人之仁!看來你還不是呂雉!”

    王大山麵對黑洞洞的槍口呆住了。趙一凡一拉他說:“我們快衝!”

    這時候卡車剛好開了過去。趙一凡一揮手,喊:“一連跟我上!”

    我抓著韻書的衣領說:“如果失去戰機,死傷會是幾倍甚至全軍覆沒。你最好聽我命令,打仗死傷是難免的,我也知道平民是無辜的,但是除了鬼子,我們的戰士就該死嗎?”

    王大山眨眨眼睛,扶了扶鋼盔就竄出了路邊的樹林第一個跑到了卡車後麵。接著,後麵的人一個接一個從樹林裏竄了出來,無聲無息地在卡車後奔跑著。卡車到了門口停下的時候。王大山開了第一槍,打透了鬼子兵的鋼盔。那個兵的身體就像一個麻袋一樣摔在地上。塵土在他周圍紛紛揚揚。王大山喊:“快衝進去,占領城頭!”

    四十人的突擊隊可以說是部隊的精英!他們每人一把狙擊槍,邊跑邊射擊。鬼子兵還沒反應過來先倒下了十二人。都是被打破鋼盔正中頭部。在門洞裏,趙一凡跑到王大山身邊說:“快上城樓,拔掉重火力。”

    王大山點頭道:“你掩護我!”

    這時候城牆上開始用機槍朝著下麵掃射了。趙一凡拽出一枚手雷,一勾手甩上了城牆。一聲爆炸後,機槍聲停了下來。王大山抓緊時機衝了出去。緊接著跟著跑出去了大概三十人。每把槍都對著城樓上的牆頭。隻要伸出半個頭,便會立即擊斃。

    趙一凡帶著餘下的十人迅速構建了一個火力網,不讓城裏的敵人攻過來,以保證攻城樓人的安全。

    這時候平民已經喊叫著都跑進了臨近的屋子。隻有一個小男孩還拿著一把木頭槍站在路中央興奮地戰鬥著。他朝著趙一凡在開槍,嘴裏劈劈啪啪喊叫著。我心說,這小王八蛋是個殺人的材料。

    王大山順利地攻上了城樓。城樓上的哨兵隻有不到二十人,片刻便被狙擊手們全部撂倒了。王大山把重機槍掉轉過來,對著城裏的援軍一陣猛烈的掃射。那個小男孩還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笑著。子彈從他身旁穿梭著,他卻一點恐懼也沒有。笑得是如陽光一般燦爛。

    趙一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心說,你倒是被打死也行,偏偏子彈長了眼睛繞著你走。他咬咬牙,弓著腰跑出了當做掩體的牆角。幾步竄到那孩子身邊抱起他就往迴跑。這時候,一發子彈打中了他的屁股。他啊地叫了一聲趴在地上。王大山一看心說完了。他顧不得多想,把重機槍交給沈放喊道:“掩護我!”

    沈放接過重機槍朝著對方的一個機槍眼就是猛射。王大山直接從城牆上跳到了台階上,然後兩步跨了下來。貓著腰跑向趙一凡。子彈擦著他的耳朵飛了過去,他感覺得到,頭發忽地動了一下。他一拽趙一凡說:“我草!你他媽的!老子要留著你整死你!”

    趙一凡一手拽著那傻笑的孩子,一邊半趴在王大山身上挪著。他就覺得屁股上又是一疼。禁不住大罵道:“小鬼子,我草你媽!”

    這時候我帶人已經衝了進來。幾個人過來直接把趙一凡拽到了牆後麵。我對趙一凡大喊:“怎麽樣?”

    “死不了。幹死丫的!”趙一凡一摸屁股,滿手鮮血。

    我看看那個孩子,一伸手就薅住了孩子的脖領子提了起來。舉起槍就頂在了這孩子的腦門上。罵道:“因為你,差點損失我一員大將。你該死知道嗎?”

    那孩子還是傻笑著,還舉起了木頭槍還擊。韻書搶過孩子對我大罵道:“你瘋了嗎?他隻是個孩子!”

    “卻差點換走我一員大將的性命!”我喊道。

    “你簡直不是人!”韻書說。

    “在這裏沒有人!”我又對王大山說:“不要衝鋒,隻要我們頂住,給敵軍集中兵力的機會。”

    王大山喊:“知道了!”

    趙一凡拐了拐了的挪到了牆角那裏,伸出槍對準了對麵一個掩體後露出的半個鋼盔。一槍命中後,他大罵:“你媽的!你打爺爺屁股,爺爺打你腦袋!”他把狙擊槍一放,隨手抓過一把火焰噴射器,一摟就噴出一條火龍,燒著了路邊的一座屋子。屋子裏頓時跑出了三個狙擊手。我連續兩槍撂倒兩個,韻書一槍撂倒一個,看來她槍法練得不錯。

    那傻孩子咯咯笑個不停。還有衝出去的念頭。韻書一把把他拽了迴來。王大山指著他的鼻子說:“小子,再敢動一下,我整死你!聽見沒?”

    那孩子一看他的眼睛愣住了。王大山的眼睛瞪得溜圓,紅的似乎要流出血來。這下,這孩子不樂了。改成哭了。王大山用手一點他說:“我整死你得了!”

    這時候趙一凡指著外邊大喊道:“壞了,鬼子有坦克。”

    我一看,果然從很遠的地方衝過來兩輛並行的坦克。他喊道:“火箭筒給我打!”

    一枚火箭彈應聲而去,直接炸斷了一輛的鏈軌。還有一輛還在走著。被炸斷鏈軌的坦克把大口徑炮管舉了起來。我喊:“快跑,來真的了!”

    他拽著趙一凡往後退著,就像拽死狗一樣。趙一凡疼得呲牙裂嘴地喊叫著。幾個人剛離開五米遠,那個牆角就被炸塌了。王大山罵道:“我草你姥姥!”

    罵完就衝了出去。我急壞了,喊道:“迴來,你迴來!”

    王大山出去後,貓著腰直接跑到第一輛坦克炮管下,摸出一個手雷直接扔進了炮管裏。他趕忙連滾帶爬往迴跑。坦克直接從前邊炸開了一個大窟窿。王大山總算在密集火力的掩護下跑了迴來,在拐進牆角的時候就聽鋼盔‘堂’的一聲。他摘下鋼盔一看,對我說:“擦過去了,差點兒艮兒屁!”

    “你敢死老子槍斃了你!”我沒邏輯的大罵。

    敵人開始一片一片的扔手雷。趙一凡說:“王八蛋!手雷不要錢?”

    王大山說:“這仗沒辦法打了。”

    我看看身後,還有一半隊伍在城外進不來,心裏免不得極了。說:“全體架機槍,狙擊槍換衝鋒槍給我壓住,不能讓他們攻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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