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裏有供人休息的房間,我們找了個臨街的屋子就住下了。夏明荷走的時候依依不舍,但我還是堅持讓她走了,說我今天又重要的事情。她和李香蘭不一樣,追問我什麽事。我說是大事。她就點點頭離開了。

    她剛走不久,尤美惠子就來了。她穿了一身男裝,帶著一頂禮帽,把頭發盤在裏麵。以至於我都差點沒認出她來。她把帽子摘了,一頭黑發散落下來。我問:“你幹嘛來了?”

    她說:“我就是想看看你。”

    黃皮從這句話裏一下就聽出了裏邊的意思,拍拍我的肩膀說:“看來你很有女人緣!”說完就出去了。

    尤美惠子一下撲進了我的懷裏,然後和我接吻。就在這裏,我們在沙發上做了愛。她說我不像以前那麽粗魯了,我說她比以前還要歡實了。她就笑了。眼淚和笑容在同一秒擺在了我的麵前。我說:“你迴去吧,和我在一起太危險了。”

    她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說:“我知道我不該來的,耽誤了你了。請原諒!”她對我鞠了一躬。

    我一看也哭了,轉過身說:“委屈你了。”

    她笑了一下,然後匆匆離開了。我也明白,她來的目的達到了,就是想和我一起做愛,一起說幾句話。但是這冒的風險是可想而知的,有性命之憂。我開始替她擔心起來。

    我一直在茶館裏待了三天,這三天裏基本就沒睡覺,時刻等著消息。在第三天的清晨,黃皮突然跑了進來,他說:“出現了,在往城南走。”

    說著拿出地圖指著說:“去了蘆葦蕩,除了那個女人還有三個人。”

    我說:“快走,趕上他們。”

    我們跑下樓,鑽進我的汽車朝著城南駛去。一路跟著那輛汽車朝著蘆葦蕩走去。出了城我不敢跟得太近,遠遠地吊著。這是一輛轎車,它開進了一個小墳地。墳地裏有十來座墳,看來是一個家族的墳場。還有一個新墳,上邊插滿了花圈那些。五顏六色的很鮮豔。

    我把車停在了蘆葦地裏,然後下車拿出芳子的那把左輪摸了過去。黃皮緊緊跟在我的身後,拿著一把盒子槍。我們到了一座很大的墳後,我探出頭一看,正是鶯鶯。她站在那裏,對一個日本特務說:“別打我的臉,給我留一些尊嚴。”

    那個日本特務把指著她頭的槍指向了她的心髒。我知道,這一槍隨時都可以開的。立即一甩手叩響了扳機,準確地打到了那個特務的太陽穴。他應聲倒地的同時,黃皮開槍解決了另一個。剩下一個狠激靈,一矮身藏到了一個墳地後麵。鶯鶯立即趴在了地上,左右看著,然後趴著躲到了一旁的一棵樹後。

    我用手勢告訴黃皮,我們前後夾擊。他就要動,我一把拉住他說:“我過去。”

    我幾個縱躍,子彈都打在了我的身後。到了墳地的另一邊後,我連續朝著他露出的一條腿開槍,他趕忙就地一滾朝著鶯鶯的方向奔去。我緊追,一邊追一邊開槍。但還是沒有打中。他已經把鶯鶯挾持在了身前。喊道:“放我離開,不然我和她同歸於盡。”

    他剛喊完,就聽一聲槍響,一切都安靜了。黃皮在那邊吹吹槍口說:“媽逼的,忽視我的存在。”

    我過去把鶯鶯摟在懷裏,既驚喜又覺得詫異。一個警察隊長的槍法竟然如此的精準,比我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我拍拍黃皮的肩膀說:“好槍法!”

    黃皮的這一槍從他的右耳打入,從左耳穿出。如果不是懵的,那這槍法確實太驚人了。這不是打靶子,而是在瞬息間就要做出決定的戰鬥。不得不佩服!

    黃皮沒說話,用腳踢了踢那個日本人,然後撲地吐了一口。問道:“咋辦?”

    我說:“把車扔進大海,開著他們的車離開天津。”

    黃皮說:“我呢?”

    “你和我一起走,就說陪我出去辦事了就行。”

    他點點頭。我們開著兩輛車到了海邊。我的車直接扔進了大海,然後開車立即朝著西邊走。我們要先到石家莊,再去太原,聯係到共軍的聯絡員,由聯絡員帶我們去共軍根據地的指揮部。這一行,可以說是太戲劇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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