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迴床邊,站在窗前久久地看著眼前的醉美人。我沒有任何的邪念。對這樣的一個秀外慧中的女子我又怎麽能有邪念呢。我這才發現,我根本就做不成流氓,我和流氓的區別也許隻是在這裏,這微妙的差別。我還是覺得我是一名軍人,是黃埔軍校畢業的一名國民革命軍的優秀的軍人。

    而她,我把她歸類於在亂世中掙紮的透著無奈的值得嗬護的良家女子,不可多得的才女。靈穎聰慧,還有著男人的豪邁氣息。難得!卻不敢褻瀆。

    秦三爺從那個屋子出來的時候,我坐在一樓自己喝著茶水。秦三爺坐在我的對麵說:“還是老了,不行了!”

    “我聽動靜還是蠻大的啊!”我一笑,“您是雄風依舊啊!”

    秦三爺是個劉邦似的人,別看他沒有正型,但是他是有著大智慧的。這種人不論在什麽社會都不會被淘汰。我還看得出來,他表麵上玩世不恭的背後實際上是潛藏著遠大的理想和抱負的。她趴在桌子上,一問我說:“你怎麽樣?”

    我雙手一抱頭說:“和您一樣,不忍心,又不甘心。這樣一個女人,讓我不敢對她怎麽樣,卻又不知道怕什麽。”

    秦三爺一拍桌子說:“真對!我還以為我有毛病呢,原來你也這樣。看來咱倆是真的一路上的人。衝這個,我托大地想和你來個歃血為盟,咱們結拜成兄弟怎麽樣?以後我就是你親哥哥,你就是我親弟弟,咱們有福同享有禍同當。”

    我一聽就知道,高祖爺劉邦大帝那一套使出來了,如出一轍。還知道,結拜完,我就要替他分憂了,他給我錢,給我女人,就像當年劉邦分地盤一樣的分。我不擔心他會吝嗇,我也不在乎自己被他利用。那些當兵的還不是被那些政治家利用呢嗎?那些政治家也在被什麽東西利用著。那種東西就是自然。

    人在自然麵前時渺小的,我們無時無刻不再按照自然指定的規則來行事,但又不自知,認為自己控製了一切。其實戰爭也隻是自然用來選擇的工具罷了。

    秦三爺無疑就是想利用我,他有著敏銳的目光和良好的嗅覺,看出了我有著很高的利用價值。廢話!我是國軍特務營的營長,我是黃埔軍校的高材生,我留過洋去過倫敦學習建築。我要是沒有利用價值,那麽民國裏恐怕就隻有傅作義、孫立人那樣的大員才有利用價值了,全國超不過一百個。

    我決定被他利用,因為,我也要利用他。一抱拳說:“那些過場我們也別走了,忒俗!倆人近不近不在形式上,而是在心裏。你在我心裏是我親哥,我在你心裏是你的親弟。從今後有福同享有禍同當。今生不悔!”

    秦三爺一拍桌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朝著身後喊道:“燕燕,拿酒來!”

    我一伸手阻止道:“咱們以茶代酒,我剛才喝了不少了。隻要兄弟情深,喝酒喝茶沒有什麽區別。”

    “對脾氣,”秦三爺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後把茶杯照向了我。

    我知道,隻要我喝了這杯茶,秦三爺和我以後出門就是兄弟相稱了,但是怎麽算也沒覺得吃虧。端起來一飲而盡,然後我倆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我知道,這個老狐狸用不上兩天就會要我這個弟弟去為他分憂了,指定幹得不是什麽好事兒。還會有些難度,不然他不會這麽處心積慮地算計我,拉攏我,甚至有賄賂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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