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喝了十八杯酒後,我臉色紅潤,身體發熱,出了一身細密的汗珠。但別以為我是要醉了,此時我身體的各項機能比沒喝酒的時候還要好,可以說是進入了最佳狀態。

    鶯鶯喝了六杯酒,還不到二兩,自然也是沒事兒。她一邊給我倒酒一邊說:“傅爺真的是好酒量,比得上景陽岡上打虎的武鬆了。”

    我嗬嗬一笑道:“要是我寧願做西門慶,武鬆那憨貨,太看不清形式了。就武大郎那德行,誰跟了他都是要紅杏出牆的。”

    “聽您的口氣,倒像是在給潘金蓮平反。”她咯咯一笑。

    “自然要平反。”我端起酒杯,和鶯鶯碰了一下,我一口幹了,她喝了三分之一。我們倆不用互相監督,倒是都守著自己的承諾。“我就問你,你說實話,要是你,你嫁給了武大郎,你會不會紅杏出牆?”

    “我是寧可死也不要嫁給那樣人的。”她說著把眼睛看向了窗戶,一隻大黑貓跳了進來,然後臥在了一個棉墊子上閉上了眼睛。看來那棉墊子是專門為它準備的。她迴過頭對我笑笑,“不過,也許是我沒在那種環境裏吧。”

    我一笑道:“在很多種情況下,人是會變得沒有原則的。尤其是在死亡麵前,很少有人有勇氣麵對原則的。說的時候都輕鬆著呢,一個個慷慨激昂的,到了死前,還不都嚇得尿褲子嗎?除非是著了魔的人不怕死。”

    “難道那些被日本人打死都不招的人都是著了魔的嗎?”她倒是伶牙俐齒,拋給了我一個很難迴答的問題。

    我自己拿起酒壺,她搶著給我倒酒,我拒絕了。倒上酒後說:“不得不說他們在堅持著一種信仰,但是我就做不到。要是我,早就全招了,不用對我動刑我就招了。嚴格來說,我很怕死。”

    她一笑道:“所以你當不了英雄。隻能做禍害。但是禍害通常不會死的。”

    “怕死有什麽不對。要是人們都崇拜死亡,對死亡都能欣然接受,甚至享受死亡,那麽,人類也就滅絕了。”

    “你對戰爭怎麽看?”她問道。

    “戰爭不可避免,隻要有生命的地方就有戰爭。不單單表現在人類。從自然科學的角度來說,這也是維護自然平衡的一種工具,是優勝劣汰的最好的方法。人類在地球上再無天敵,隻能靠和同類的戰爭來物競天擇了。不然,人類進步的腳步反而會慢了許多。”

    她問道:“這麽說日本人入侵中華倒是沒什麽錯了。”

    我用手點了她幾下,“這伶牙俐齒的,一般人還真的招架不住。我說了,這是自然科學的角度,不是社會學,不是倫理學。很明顯,他們來這裏鬧騰,道德上是說不過去的。”我豎起一根手指說:“不過,隻要他們打勝了,道理就有了。當年皇太極入關直取中原,就是因為勝利了,所以就有了道理。”

    鶯鶯鼓起掌來。然後說:“傅爺是有大學問的人,不知道傅爺讀了多少書呢?”

    我一聽激靈了一下,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二逼,又罵了一句二逼朝天!沒事兒瞎顯擺什麽啊?隻能敷衍道:“道聽途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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