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我也沒睡著。就坐起來抽煙。蘭亭也許是聽到動靜了,輕聲喃喃了一句,“你睡了嗎?”

    我看看她,雖然蓋著被子,但是那小蠻腰和大大的屁股勾勒出的曲線還是令我有些把持不住了。我發現自己突然變成了很多個人,有著很多張麵孔,一會兒一變。我開始認不清自己了。這活計令我太壓抑了。我穿上鞋走到船戶那裏,這時候雞叫了第一遍。我告訴她:“睡著了,我夢遊一下!”

    “你能不那麽流氓嗎?”她的話裏多少有著哀怨。

    “你到底是讓我流氓還是不讓我流氓啊?”我轉過身皺著眉說。

    她也坐了起來,看著我。我發現她的眼睛很亮,就像星星。她說:“聿鴻,難道你真的那麽依賴女人的身體嗎?”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立馬就做了肯定的迴答。我認為她願意犧牲一下自己呢,沒想到她聽完後隻是哀歎了一聲,又躺下了。我過去追著問:“我就是這樣,你什麽意思?說話呀!”

    她本來麵對著我,我這麽一說她又轉過身去了。然後說:“聿鴻,我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和別人不一樣。沒想到……”

    “很失望是嗎?”我破罐子破摔地說:“我就這德行,反正你不和我睡我就找別人去睡。”

    “你找別人去睡我就跟著你。”

    “你跟著唄。”

    她賭氣地說:“我就看著你和別的女人睡,我看你怎麽睡。”

    “你願意看我就讓你看個夠,明天我就去找,你最好擦亮眼睛看個仔細。你如果不介意給我拿著毛巾,在我中場休息的時候給我擦汗!”

    她賭氣一樣的笑了,噌地一下坐了起來:“好啊!我給你擦汗!”

    我也賭氣一樣鑽進了被窩,想想不對。我又坐了起來,抱起枕頭就走。她一把拽住枕頭說:“你去幹嘛?”

    “我和你分居!”

    “不行。”

    她用力搶迴了枕頭,指著我說:“你給我上來。”

    “我就不上去。”

    “你上來不?”

    “不。”

    她一把從她枕頭下拽出了槍。

    我笑著說:“你打死我我也不上去。”

    “你不上來我就打死我自己。”

    女人啊!就是厲害。她竟然用槍指著自己的太陽穴。她眼睛瞪得溜圓,就那樣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她的唿吸也開始沉重了起來,胸脯大幅度的起伏著。

    “你是不是在開玩笑?”我吃驚了。我無論如何想不到,她會這樣威脅我。

    “你試試。”她語氣很冷。冷得我心裏一哆嗦。

    我趕忙上了床鑽進了被子。她看著我,然後慢慢把槍放了迴去,命令道:“睡覺!”

    過了一陣,我問她:“難道我要是不上來你真的會打死自己?”

    “你試試就知道了。”

    我說:“我不敢!”

    “那你以後就聽我的話,老實點兒!”

    “我盡量吧!”

    中午的時候,起床。蘭亭在廚房裏做飯。我過去的時候,她正在削土豆皮。我問我能做什麽,她讓我扒幾瓣蒜。我坐在小板凳上,開始扒蒜。然後就聽見了菜刀切菜的聲音。她技術很熟練,兩個土豆很快就切成了土豆絲。

    飯後,我坐在藤椅裏,聽著門外嘈雜的聲音。我也覺得煩躁不安起來。突然門被推開了。那個妓女抱著孩子把門推開了,看到我後卻不進來。我剛想喊就想起來蘭亭在屋子裏,又把聲音咽了迴去。而是站起了身。

    “你去幹嘛?”蘭亭靠在門框上,噗噗吐著瓜子皮說道。

    我看了她一眼說:“管得著嗎?”

    她卻緊著走了幾步超越了我,然後拉著那個女人的手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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