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麽了,一向性欲高漲的我此刻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竟然有了一種不忍心下手的感覺。突然覺得她就像我的女兒一樣,這種感覺是我不想有的。我開始告誡自己,她隻是個小婊子,傅聿鴻,你沒必要心疼她。她不是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你完全可以舉起她的雙腿衝進她的身體的。最多就是給她幾塊大洋的事情了。

    我突然有些憤怒,我反而不知道自己憤怒些什麽。

    是的,我舉起了她的大腿,但是我幾次想衝進她的身體都沒有成功。她的那裏非常的幹澀,以至於我無法順利的進入。我恨恨地放下她的腿罵了一句他媽的,然後坐在床頭吸煙。

    她打起了小唿嚕,很輕微的那種。我看著她那嬌小的麵容,就這樣陽痿了。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我鑽進被窩,和小荷花就這樣睡了。

    我醒了的時候她還睡著。我必須醒來,因為這個時候蘭亭下班了。

    我走了,沒有叫黃皮。我走的時候在小荷花旁邊的床頭櫃上扔了一摞大洋,然後走出了房間。我久久地蹲在大富豪門前看著對麵的東興樓,那扇窗戶裏的燈還亮著。一些個日本人晃晃悠悠從裏邊走了出來,懷裏抱著日本娘們兒。

    我突然有了迴去和小荷花睡覺的衝動,我腦袋裏想著迴去把她叫醒,然後親吻撫摸她。想到這裏,我站了起來。

    “你在這裏蹲著幹嘛?”李香蘭走了出來。

    我對她說:“沒什麽,我隻是想透透氣。”

    “芳芳就快出來了。”她站在我的麵前。

    我突然覺得她一下子矜持起來,像變了一個人。和那個猥瑣我的浪蕩女子完全不一樣了。她是個多麵的人嗎?那次勾引我或許隻是出自對寂寞的瘋狂的報複。而現在,則是在一個男人麵前表現的真實的自我。

    她雙手抓著包,在我麵前低著頭然後抱了抱自己。我趕忙把衣服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冷了吧?”我無用的問道。

    “我迴去了。”她披著我的衣服坐在了黃包車上,車走了的時候,她一直迴頭看著我。到拐彎的時候吵我大喊:“明天來拿衣服。”

    蘭亭出來的時候開始抱怨我穿的太少了。我們迴到家後,我一句話沒說,直接鑽進了被子。這是我第一次和她睡在一張床上沒有那種想法。她躺下後仰望著屋頂,然後轉過頭來問道:“你怎麽了?”

    我說:“我沒怎麽啊!”

    “你有些不對勁兒。”

    “我今天去了東興樓了。”

    “什麽?”她坐了起來。

    “我說我去了東興樓了。”

    “你見到她了?”

    “她很漂亮。”

    “你被她迷住了?”

    “是的。”

    她說:“你應該讓她被你迷住,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的營長大人。”

    “不用你告訴我。我說的是我的意願,是靈魂深處的渴望。沒有人能為所欲為的活著,純粹的自由是不存在的。”我也坐了起來,抽著煙說,“我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你要是總這樣,我以後就不和你說心裏話了。”

    她哼了一聲:“你和我說過什麽心裏話?你說過你家庭嗎?說過你的過去嗎?我對你一無所知。”

    我一笑道:“說那些幹嘛?沒有意義。”

    “我想聽。”

    “我不想說。”

    “我知道你想和誰說。”

    “誰?”

    “李香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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