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來見朱大人的可不是一般的貴賓,他就是當朝丞相,坐鎮上前,那朱大人一見趕緊參拜,按說這淑妃是丞相接的,本應由丞相來處理,可是丞相哪裏有時間直接攬此事,所以授命於朱大人。
“朱大人,不必多禮,快快起來,朱大人,那淑妃盜玉如意一事太後與皇上大驚,一定要我們從嚴處理,你且記住,一定要審出個眉目來。”
“丞相,這淑妃乃是皇上愛姬,如何敢用刑,剛才為臣已經調查過了,並沒有盜取玉如意的直接動因。”朱大人是如實稟明,他是希望這個張丞相能放這個女人一馬。
“朱大人,此事勿須再做調查,你隻須讓她當堂畫押,處死便可,其它的事情我張丞相來處理。”說罷張丞相輕拍兩下,那侍衛趕緊端上來些許箱子。
朱大人哪裏敢接,平素裏刑部就由張丞相掌管,現下怎麽好去接他的金子。
“朱大人,我知你是薛太尉的心腹,這些東西你拿著,若是以後有用得上我張丞相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朱大人哪裏敢拒絕,在大古國能粘上這個張丞相那可是自己的福份,如何能不珍惜呢!朱大人差人接了東西,然後送走了張丞相。
這朱大人可是為難了,旁邊的許師爺倒來了主意,這宮鬥古亦有之,既然丞相插手了就依丞相的來說吧!進了牢房,這許師爺喚朱大人坐正,然後喚出一班衙役坐正公堂開始威武起來。
“來人,將淑妃娘娘帶上來!”
這種正經八百的場景當真嚇怕了淑妃跟旁邊的侍女。
淑妃被帶了上去,這朱大人滿麵嚴肅,而淑妃正摸不著頭腦,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卻變了臉色,淑妃沒有辨解,隻想看看這個朱大人將如何處置。
“罪人淑妃,朱某念你是皇上愛姬,加之有身孕,故不便下跪,賜坐。”
一個衙役迅急搬來一個椅子讓淑妃坐下,淑妃點頭以示謝意。
“淑妃娘娘,那玉如意乃是宮中失竊的貢品,你既然命下人獻給太後做為壽禮,朱某敢問娘娘,玉如意從何而來。”
淑妃笑了笑,“朱大人難道不知道,若是我淑妃偷了貢品,會將貢品拿出來,分明是有人嫁禍,隻是當時巧兒從外撿來此等物品,我與幾個侍女不知道,故此惹下此等大禍。”
“娘娘,貢品怎麽會從戶部遺失,你應該去調查戶部張尚書的事,倒來問我,朱大人,你不覺得這事蹊蹺嗎?”
這淑妃的一句話倒把這個朱大人給問住了,丞相的吩咐看來他是沒辦法定罪了。
正在兩難之時,突然屋外傳來一聲呦喝,“刑部侍郎鍾大人到!”
這人淑妃倒也見識過,淑妃並未參拜,因為刑部沒有訂罪,那所有的事情隻能算是嫌疑,這鍾榮先禮後兵,然後坐到正堂之上。
“臣奉皇後懿旨主審玉如意盜竊一案,朱大人您做陪審便是,來人,將淑妃娘娘看押。”
兩個衙役將淑妃押了下去。
“帶巧兒!”兩個衙役趕緊迴轉將巧兒綁了過來。
“大膽巧兒,如何盜得玉如意,從實招來,又是何人指使,如若不從實招來,本官必將大刑伺侯。”
“鍾大人,冤枉呀!冤枉呀!小女子並未偷竊,如何招出實情,大人冤枉呀!”巧兒早已蜷作一團。
被關在監牢裏的淑妃真看不懂這些人要做什麽,他們哪裏是在審問,分明是逼供呀!淑妃不停的大喊著,“巧兒,我們做事光明正大,你照實說。”
幾個衙役撲進來,卷了棉布塞到了淑妃的嘴裏,然後捆了淑妃的雙手不讓淑妃說話。
“娘娘,巧兒明白,稟各位主審大人,小女子到棲月閣去閑轉,突然看到一個包裹就撿了迴來,沒想到裏麵竟然是玉如意,這是實情,不關娘娘的事,真的不關娘娘的事,請各位大人放了淑妃娘娘。”
“大膽巧兒,那玉如意本放在戶部,如何會落到你們棲月閣的外麵,我可以如實告訴你,本官在來之前已去戶部做了調查,那玉如意一直有大內侍衛看守,別說一個老鼠進不去,就是一隻蒼蠅他也進不去,你竟然說會掉落在棲月閣外麵,你分明是撒謊。”
鍾榮的逼迫讓淑妃心痛不已,看來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幫家夥肯定要逼迫自己的侍女了,她想掙紮可是怎麽也掙紮不起來,站在旁邊的純兒與翠兒想撲過來但始終被這幫衙役看管著,根本無有機會。
“大人,我巧兒說的是真的。”
“巧兒,可有證人,隻要有人見過,本官就放了你們主仆,親自向皇上稟呈,說這貢品是你撿來的。”
“大人,小女子一人撿到,並無任何證人,大人,求您饒了小女子。”
“饒你,巧兒,說了實話本官自會饒你,快快說那玉如意是受何人指使,然後盜的?”
“大人,不是盜的,是撿的。”
“來人,此女子甚是叨鑽,不用大刑事恐難招供,如今盜取玉如意人證物證據在,竹簽刑伺侯。”
兩個衙役走上前,用手架住巧兒的兩隻手臂,然後又有兩個衙役分別拿著五根竹簽準備插入巧兒的指甲裏。
巧兒嚇得趕緊喊冤枉,喊著淑妃娘娘,唿天喚地都沒有作用。
“巧兒,你招與不招。”掌權者鍾榮哪裏管她的唿聲,他現在就是要這個女子招供。
“大人,當真沒有的事,大人,當真沒有的事,那玉如意是我撿來的。”
“用刑,此種女子不用大刑恐難招供。”
兩個衙役聞命先將一根朝著食指指甲竹簽穿插進去,巧兒大喊著暈厥過去,被關的淑妃與其它兩個侍女大聲啼哭。
“用水灌醒,不招供,繼續用刑。”這惡魔一般的鍾榮像瘋了一般狂喊起來。
那流了一地血的巧兒被水澆醒,悲鳴著點頭以示招認,“娘娘,巧兒對不起你了,巧兒真的撐不下去了。”
所有的證詞師爺都已寫好,抱著悔恨的痛苦,巧兒當場畫押,然後被兩個衙役押了下去。
“來人,帶淑妃娘娘。”
淑妃被捆綁著推了過來,衙役取下淑妃嘴上的棉布,淑妃大罵坐在正中的鍾榮,“你個狗官,你個膽大妄為的昏官,你屈打成招,算什麽朝庭命官。”
“跪下!”鍾榮大吼一聲,兩個衙身撲上來將淑妃壓倒在當麵。
“你個昏官,淑妃從來不跪大臣。”
“淑妃娘娘,我敬你是娘娘,所以才這般稱唿,一個代罪之人如何不跪朝庭命官,本官問你,是不是你指使你的下屬巧兒偷竊小吳國的貢品,從實招來,以免皮肉之苦。”
“鍾榮,你們屈打成招,算什麽仁義之舉,我淑妃娘娘斷然不會認領這無須有的罪責。”
“淑妃娘娘,你膽大妄為,竟然無視本官的公平,我告訴你,在這個地方,本官就是王法,來人杖責淑妃娘娘。”旁邊的朱大人忙湊到鍾榮的耳際言語。
“大人,淑妃娘娘有身孕在身,這不能用刑的。”
“朱大人,鍾某不知,當然無罪了。”鍾榮笑著又坐迴自己的位置。
兩個衙役撲上前將淑妃架在刑架上,然後另外兩個衙役拿著棍子朝著淑妃的腹部還有背部猛擊而去。
“你們不得好死,你們竟然存心於我的龍兒。”這淑妃的話還沒有止,早有杖擊於淑妃的肚子之上,淑妃“啊”的一聲驚厥了過去,當淑妃醒轉之時,雙腿已布滿鮮血。
“我的龍兒,我的龍兒。”
淑妃大聲哭喊著意欲掙斷繩子,可是捆綁的結實以及那兩個衙役的兇惡讓淑妃徹底失去了信心。
“繼續打,繼續打!”那兩根杖又一齊朝著淑妃擊打而來,淑妃抱定必死的決心了,她這麽一個柔弱的身子哪裏能經得起這般痛責。
突然橫空飛進兩粒暗器,那兩根杖便被震了開去,緊接著傳進“皇上駕到”的聲音。
淑妃方才驚醒,環視著麵前的情形,一個身著白衣的身影突然縱身飛至,雙劍一揮,兩根繩子便斷成了數截。
然後淑妃順勢向地下掉去,那白衣男子雙手一架,將個淑妃環抱在懷裏,然後飄然落下。
一聞皇上駕到,眾們審官以及衙役早已跪伏於地,“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膽鍾榮,竟敢對朕的愛妃動用大刑,來人,先給我砍了。”
那張丞相一聽,未及鍾榮說話,便直撲上前,三兩下便將鍾榮的頭砍了。
而躺在地上的淑妃早已暈厥了過去。
淑妃感覺自己真像做夢一般,自己的身子在數秒中飄飛之後竟然重又落在這軟綿綿的地方,淑妃感到一陣子的頭痛,她不停的撫著自己的頭,按摩著自己的身子,肚子臀部痛苦異常,渾身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娘娘,你醒了,娘娘,你醒了,娘娘,你醒了。”純兒與翠兒站在旁邊不停的喚著淑妃。
淑妃掙紮著看麵前的兩個侍女,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大聲哭個不停。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可惡的鍾榮竟然一眨眼的功夫奪了我的孩子,滿目瘡疤的淑妃哭得不可開交。
“娘娘,全是巧兒的不對,娘娘,全是巧兒的不對,若不是巧兒供認,娘娘,請懲誡巧兒吧!這幫惡棍竟然對娘娘的龍子下手,她們簡直沒有人性,娘娘,請懲罰巧兒吧!”雙手纏著繃帶,整個身子搖搖欲墜,見了淑妃就是大哭。
這淑妃心腸最軟,最怕下屬們不開心,瞧著這個可憐巴巴的女人,滿臉的淚水自然和著身子的痛楚。
“沒事的,巧兒,我不怪你,沒事的,巧兒,我不怪你,此事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巧兒,別在怪責自己,隻當我淑妃自認倒黴,我那苦命的龍兒呀!我真的真的不想失去他呀!”
“娘娘,千萬別哭壞了自己,這身子可是您自己的,娘娘,千不是萬不是全是巧兒的不是,若是巧兒當時真能扛過去,那什麽事情都沒有了,現下倒好,巧兒一時糊塗,竟然連累了娘娘,請娘娘務必恕罪呀!”巧兒用退支撐著身子撲到了淑妃的床邊。
“巧兒,你我主仆一場,也算關係不錯,且莫說這樣的話,去吧!你的身子也需要將息,去吧!我的事情你別操心了,沒事的,巧兒,去吧!我的事情你別操心。”淑妃滿心的想讓巧兒什麽都別多想,巧兒點了點頭,被翠兒攙扶了下去。
“娘娘,湘護衛來了,在閣子外求見。”
“快傳!”
那湘護衛應聲而來,先跪然後才站起來。
“娘娘,那玉如意全是皇後與蕭妃的隱阱,娘娘,你上當了,這兩個女人的目的就是要把娘娘肚子裏的龍種坑掉,娘娘,你可千萬要撐住呀!什麽也別多想,保重好身體才最為打緊。”
“這事你怎麽知道的?”湘護衛問道。
“是太子偷偷告我的,但皇上一心認定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吳皇的,所以才出此下策,對於這兩個女人的計策不聞不問,娘娘,後宮險惡,我都為您捏著一把汗,像您這般賢淑美麗一定會讓她們整死的,娘娘,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呀!我隻能在暗中保護您,但後宮之事我湘護衛著實辦不到。”
淑妃一把拉住湘護衛的手,“湘護衛,我穿越古今,沒想到到了現才才尋到了你呀!湘護衛,我真的想離開這個地方,沒有了孩子我什麽也不想要了,我隻想迴去,湘護衛,我現在隻想迴去。”
“娘娘!”這湘護衛這淑妃像是一見鍾情一般竟抱頭大哭起來。
在冷宮之中湘護衛就對這個淑妃有愛憐之心,隻是迫於她的身份,而現在又是迫於她的身份。
“娘娘,聽微臣一句話,後宮之中當狠則狠,不得留情,現在張皇後與蕭妃她們已經想好了辦法對付你,還有啊!”這湘護衛湊到淑妃的耳跟邊說道:“你下屬中的巧兒就是眼線。”
湘護衛的一句話倒把淑妃嚇了一跳,她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她們所編造的苦肉計給騙了,好狠心的家夥,竟然想著用這些小計謀來騙自己。
“我現在就去收拾這個家夥。”淑妃真想立刻就站起來,然後就去收拾這個家夥,不料被湘護衛攔住了。
“娘娘,且莫急,這蕭妃所行之策就是想讓你在皇上麵前失寵,而張皇後則是想知道你的一舉一動,然後將你幹掉,敵人我們一個一個的先消除。這個巧兒我們可以利用她的。”湘護衛輕輕點了幾句,淑妃點道以示同意。
在淑妃休養的日子裏,宮裏很多侍女後妃都來過,淑妃心中倒也開心了一點,巧兒的傷也恢複完全了,淑妃也能出來散步了。
“鑽了兩個月,我的心裏怪窩囊的,純兒,翠兒,巧兒,多謝你們的悉心照顧呀!”
“娘娘,我們這是應該的。”
“純兒,在我休病的日子裏,皇上來過嗎?”
“皇上,”純兒吐了吐舌頭,“娘娘,皇上沒有來過!”
“沒事!純兒,我現在不是什麽寵姬了,隻是一個落魄的女人,哪裏像皇後娘娘跟蕭妃她們,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矣,你們跟了也算是受罪了,我的心裏真的過意不去呀!”淑妃慨歎道。
純兒與翠兒還有巧兒趕緊跪了下來。
迎著那絲絲的風兒,撫著紅潤的臉蛋,唯一能夠讓人欣慰的就是心中所匿的幸福,一個女人能夠追求到的也唯有這些。
對於淑妃心中所存留的就是對這深宮的憎恨與厭倦,幾片樹葉不經意的落下,輕輕敲打在那飄滿漣漪的波紋之上,真的涼了。
“迴去吧!娘娘,你的身子弱。”
淑妃點了點頭,陪著幾個侍女迴到了棲月閣,坐子靠窗的一角,瞅著外麵稀稀落落的樹葉,心中頓時舒坦了許多,難得有這麽一個可以讓人心碎的機會,淑妃輕抹了一下眼角還未擦拭的淚水。
“娘娘,你怎麽流淚了,娘娘,你怎麽流淚了?”巧兒坐在淑妃的旁邊說道。
“我,沒有的事,巧兒,沒有的事。”淑妃趕緊擦了一下淚痕。
“娘娘,都流了一臉頰,我去幫娘娘擦。”
“別,”淑妃輕輕拉了一把巧兒,“沒事的,隻是感覺外麵太涼,巧兒,沒事的,我們主仆說幾句話,坐吧!”淑妃拉著巧兒坐到了自己的跟前。
“娘娘,我是奴才,怎麽能跟娘娘坐到一起,娘娘,還是奴才站著好。”巧兒羞紅了臉蛋站在淑妃的對麵。
“坐吧!我是主子,我命令你坐,你總可以坐了吧!”
一聽淑妃如此說,這巧兒方才坐下,“娘娘,那奴才就冒犯了。”巧兒說著坐到了淑妃的對麵。
“娘娘,你人真好,我真沒見過像您這樣的主子。”
“巧兒,其實我一直都沒把你當外人,真的,我很喜歡你的機靈,你很聰明。”
“娘娘,是嗎?巧兒有何德何能,敢讓娘娘讚許,其實我很差的,娘娘,我不會做事,一直都不受主子的寵愛。”
“張皇後待你好嗎?”淑妃問道。
“張皇後,她待我當然很差了,從來不把我當人看,我在她那裏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哦,那倒是,張皇後這人我倒感覺不錯,待我挺好,我休病期間還多次看我,我這心裏都特感動。”
淑妃與巧兒正說著,突然純兒說太子求見。
“快讓太子進來,快讓太子進來。”
純兒領著少年英俊的太子走了進來,少年太子一表人才,當真就是人見人愛,淑妃笑著拉著太子的手打量著,“當真大古之幸呀!太子殿下,我們主仆幾個多次虧了你的搭救,這心裏正過意不去呢!沒想到你竟然過來了。”
“娘娘,本想早些來的,隻是看您身體不好,未敢過來,現在才來,還請娘娘見諒。”
“太子言重了,太子言重了,哪裏的話,快些給太子沏茶。”
“娘娘,你的身體好些了嗎?母後一直很掛記。”
“哦,太子殿下,我的身子早好了,煩傳話給太後讓她不要操心,沒事了,皇後這些日子可好,我有好一陣子沒見過她了。”
“娘娘,母後正跟蕭妃娘娘說話,我就趁了這個空兒過來。”太子說完,參拜數下準備離去,“淑妃娘娘,我得走了,出來之時未及跟母後打招唿,生怕母後起起疑。”
太子說完便匆匆離去,淑妃笑著送太子出閣,淑妃明白,太子肯定是看到了巧兒,生怕又被她將此事告與母後,所以趕緊離去。
太子走後,淑妃一直思前想後於自己的人生歸宿。
“娘娘,奴才告退了,娘娘,你要多休息。”
淑妃點頭,然後又指了下旁邊的純兒,讓她跟著出去。
這巧兒果真去了張皇後的坤明宮,淑妃半宿都睡不著覺,她真沒想到這個與自己親密無間的仆人竟是這般嘴臉。
待到將晚之時,突然外麵有宮女傳話,說是湘子閣的蕭妃有喜了,各閣的妃子侍女都去道賀了。
淑妃雖然心中不悅,但道賀一事總是得去的。
淑妃忙喚了純兒一道朝蕭妃的湘子閣而去,月色之下,這湘子閣的景色分外迷人,那湖光水影之處泊著數艘蘭舟,淑妃真想暢遊於江中吟詩幾句,隻是自己詩賦本領並不算高,哪裏有這份閑情雅致。
“娘娘,到了。”
這先來的當然是張皇後,滿臉的喜色自不必提,走在最前麵先進去道賀,其它閣的妃子也隻能等張皇後道賀完畢才能進去。
第二拔當是淑妃了,她很開心的緩步輕盈而進,然後嘻笑著跟著幾個侍女打了招唿,然後進了湘子閣。
“蕭妃娘娘,姐姐來看你了。”這淑妃輕盈著步履走到蕭妃的跟前以示道賀。
“姐姐,你身子還很弱,怎麽能受這風呢!我有喜了那是小事,姐姐,你快坐。”
這蕭妃雖然心裏不悅,但這嘴比任何一個妃子的嘴都甜。
“沒事,你的事可是大事,做姐姐的怎麽能不過來看你呢!沒事,祝賀妹妹了,現在要好好注意身子了。”
“嗯!姐姐,我明白的。”
“那妹妹不討擾了,我先走了,還有很多姐妹要來道賀,我先走了。”淑妃說完告辭而去。
離開了湘子閣,總算感到了一陣子的輕鬆,但這一切對於淑妃而言似乎更是一種沉重的負擔,壓在自己心的恨與淚一下子又湧將了出來。
“娘娘,我聽其它侍女說陳嬤嬤不小心處死了皇後跟前的一個侍女,皇後要殺了陳嬤嬤?”
對於皇宮之內要殺或是要剮這類事情淑妃本無心思去理會,因為皇朝之內天天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幾乎可以稱之為層出不窮。
“是掌管冷宮的陳嬤嬤嗎?”淑妃問了一下站在旁邊的純兒。
“就是她,娘娘,她好像還給您下過手。”
“這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吧!陳嬤嬤隻為皇後服務,而今倒也落到這種田地,算她倒黴。”
淑妃迴到棲月閣的時侯,早已到了掌燈時分,忽然夜色之中有無數個身影在那裏等著,淑妃與眾侍女嚇了一跳,如何這般晚些時分還會有人來到,淑妃嚇了一跳。再到月下一看,竟是皇上的步輦。
淑妃與眾侍女趕緊下跪迎接。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幾個侍女不停的唿喊著。
“平生,愛妃,最近身體好些了嗎?”皇上的態度似乎比以前好了許多。
“臣妾身子沒事,托皇上的關心,臣妾感激不盡。”
皇上沒有言語,站在旁邊的張公公喚了一聲,“棲月閣掌燈,淑妃娘娘侍寢。”
這話一出,幾個侍女竟然興奮的跑將起來,哪個侍女不希望自己的主人受到皇上的寵愛呀!純兒去掌燈,翠兒與巧兒忙著收拾床鋪。
而淑妃則在皇上的攙扶之下步入到了棲月閣。
“朱大人,不必多禮,快快起來,朱大人,那淑妃盜玉如意一事太後與皇上大驚,一定要我們從嚴處理,你且記住,一定要審出個眉目來。”
“丞相,這淑妃乃是皇上愛姬,如何敢用刑,剛才為臣已經調查過了,並沒有盜取玉如意的直接動因。”朱大人是如實稟明,他是希望這個張丞相能放這個女人一馬。
“朱大人,此事勿須再做調查,你隻須讓她當堂畫押,處死便可,其它的事情我張丞相來處理。”說罷張丞相輕拍兩下,那侍衛趕緊端上來些許箱子。
朱大人哪裏敢接,平素裏刑部就由張丞相掌管,現下怎麽好去接他的金子。
“朱大人,我知你是薛太尉的心腹,這些東西你拿著,若是以後有用得上我張丞相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朱大人哪裏敢拒絕,在大古國能粘上這個張丞相那可是自己的福份,如何能不珍惜呢!朱大人差人接了東西,然後送走了張丞相。
這朱大人可是為難了,旁邊的許師爺倒來了主意,這宮鬥古亦有之,既然丞相插手了就依丞相的來說吧!進了牢房,這許師爺喚朱大人坐正,然後喚出一班衙役坐正公堂開始威武起來。
“來人,將淑妃娘娘帶上來!”
這種正經八百的場景當真嚇怕了淑妃跟旁邊的侍女。
淑妃被帶了上去,這朱大人滿麵嚴肅,而淑妃正摸不著頭腦,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卻變了臉色,淑妃沒有辨解,隻想看看這個朱大人將如何處置。
“罪人淑妃,朱某念你是皇上愛姬,加之有身孕,故不便下跪,賜坐。”
一個衙役迅急搬來一個椅子讓淑妃坐下,淑妃點頭以示謝意。
“淑妃娘娘,那玉如意乃是宮中失竊的貢品,你既然命下人獻給太後做為壽禮,朱某敢問娘娘,玉如意從何而來。”
淑妃笑了笑,“朱大人難道不知道,若是我淑妃偷了貢品,會將貢品拿出來,分明是有人嫁禍,隻是當時巧兒從外撿來此等物品,我與幾個侍女不知道,故此惹下此等大禍。”
“娘娘,貢品怎麽會從戶部遺失,你應該去調查戶部張尚書的事,倒來問我,朱大人,你不覺得這事蹊蹺嗎?”
這淑妃的一句話倒把這個朱大人給問住了,丞相的吩咐看來他是沒辦法定罪了。
正在兩難之時,突然屋外傳來一聲呦喝,“刑部侍郎鍾大人到!”
這人淑妃倒也見識過,淑妃並未參拜,因為刑部沒有訂罪,那所有的事情隻能算是嫌疑,這鍾榮先禮後兵,然後坐到正堂之上。
“臣奉皇後懿旨主審玉如意盜竊一案,朱大人您做陪審便是,來人,將淑妃娘娘看押。”
兩個衙役將淑妃押了下去。
“帶巧兒!”兩個衙役趕緊迴轉將巧兒綁了過來。
“大膽巧兒,如何盜得玉如意,從實招來,又是何人指使,如若不從實招來,本官必將大刑伺侯。”
“鍾大人,冤枉呀!冤枉呀!小女子並未偷竊,如何招出實情,大人冤枉呀!”巧兒早已蜷作一團。
被關在監牢裏的淑妃真看不懂這些人要做什麽,他們哪裏是在審問,分明是逼供呀!淑妃不停的大喊著,“巧兒,我們做事光明正大,你照實說。”
幾個衙役撲進來,卷了棉布塞到了淑妃的嘴裏,然後捆了淑妃的雙手不讓淑妃說話。
“娘娘,巧兒明白,稟各位主審大人,小女子到棲月閣去閑轉,突然看到一個包裹就撿了迴來,沒想到裏麵竟然是玉如意,這是實情,不關娘娘的事,真的不關娘娘的事,請各位大人放了淑妃娘娘。”
“大膽巧兒,那玉如意本放在戶部,如何會落到你們棲月閣的外麵,我可以如實告訴你,本官在來之前已去戶部做了調查,那玉如意一直有大內侍衛看守,別說一個老鼠進不去,就是一隻蒼蠅他也進不去,你竟然說會掉落在棲月閣外麵,你分明是撒謊。”
鍾榮的逼迫讓淑妃心痛不已,看來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幫家夥肯定要逼迫自己的侍女了,她想掙紮可是怎麽也掙紮不起來,站在旁邊的純兒與翠兒想撲過來但始終被這幫衙役看管著,根本無有機會。
“大人,我巧兒說的是真的。”
“巧兒,可有證人,隻要有人見過,本官就放了你們主仆,親自向皇上稟呈,說這貢品是你撿來的。”
“大人,小女子一人撿到,並無任何證人,大人,求您饒了小女子。”
“饒你,巧兒,說了實話本官自會饒你,快快說那玉如意是受何人指使,然後盜的?”
“大人,不是盜的,是撿的。”
“來人,此女子甚是叨鑽,不用大刑事恐難招供,如今盜取玉如意人證物證據在,竹簽刑伺侯。”
兩個衙役走上前,用手架住巧兒的兩隻手臂,然後又有兩個衙役分別拿著五根竹簽準備插入巧兒的指甲裏。
巧兒嚇得趕緊喊冤枉,喊著淑妃娘娘,唿天喚地都沒有作用。
“巧兒,你招與不招。”掌權者鍾榮哪裏管她的唿聲,他現在就是要這個女子招供。
“大人,當真沒有的事,大人,當真沒有的事,那玉如意是我撿來的。”
“用刑,此種女子不用大刑恐難招供。”
兩個衙役聞命先將一根朝著食指指甲竹簽穿插進去,巧兒大喊著暈厥過去,被關的淑妃與其它兩個侍女大聲啼哭。
“用水灌醒,不招供,繼續用刑。”這惡魔一般的鍾榮像瘋了一般狂喊起來。
那流了一地血的巧兒被水澆醒,悲鳴著點頭以示招認,“娘娘,巧兒對不起你了,巧兒真的撐不下去了。”
所有的證詞師爺都已寫好,抱著悔恨的痛苦,巧兒當場畫押,然後被兩個衙役押了下去。
“來人,帶淑妃娘娘。”
淑妃被捆綁著推了過來,衙役取下淑妃嘴上的棉布,淑妃大罵坐在正中的鍾榮,“你個狗官,你個膽大妄為的昏官,你屈打成招,算什麽朝庭命官。”
“跪下!”鍾榮大吼一聲,兩個衙身撲上來將淑妃壓倒在當麵。
“你個昏官,淑妃從來不跪大臣。”
“淑妃娘娘,我敬你是娘娘,所以才這般稱唿,一個代罪之人如何不跪朝庭命官,本官問你,是不是你指使你的下屬巧兒偷竊小吳國的貢品,從實招來,以免皮肉之苦。”
“鍾榮,你們屈打成招,算什麽仁義之舉,我淑妃娘娘斷然不會認領這無須有的罪責。”
“淑妃娘娘,你膽大妄為,竟然無視本官的公平,我告訴你,在這個地方,本官就是王法,來人杖責淑妃娘娘。”旁邊的朱大人忙湊到鍾榮的耳際言語。
“大人,淑妃娘娘有身孕在身,這不能用刑的。”
“朱大人,鍾某不知,當然無罪了。”鍾榮笑著又坐迴自己的位置。
兩個衙役撲上前將淑妃架在刑架上,然後另外兩個衙役拿著棍子朝著淑妃的腹部還有背部猛擊而去。
“你們不得好死,你們竟然存心於我的龍兒。”這淑妃的話還沒有止,早有杖擊於淑妃的肚子之上,淑妃“啊”的一聲驚厥了過去,當淑妃醒轉之時,雙腿已布滿鮮血。
“我的龍兒,我的龍兒。”
淑妃大聲哭喊著意欲掙斷繩子,可是捆綁的結實以及那兩個衙役的兇惡讓淑妃徹底失去了信心。
“繼續打,繼續打!”那兩根杖又一齊朝著淑妃擊打而來,淑妃抱定必死的決心了,她這麽一個柔弱的身子哪裏能經得起這般痛責。
突然橫空飛進兩粒暗器,那兩根杖便被震了開去,緊接著傳進“皇上駕到”的聲音。
淑妃方才驚醒,環視著麵前的情形,一個身著白衣的身影突然縱身飛至,雙劍一揮,兩根繩子便斷成了數截。
然後淑妃順勢向地下掉去,那白衣男子雙手一架,將個淑妃環抱在懷裏,然後飄然落下。
一聞皇上駕到,眾們審官以及衙役早已跪伏於地,“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膽鍾榮,竟敢對朕的愛妃動用大刑,來人,先給我砍了。”
那張丞相一聽,未及鍾榮說話,便直撲上前,三兩下便將鍾榮的頭砍了。
而躺在地上的淑妃早已暈厥了過去。
淑妃感覺自己真像做夢一般,自己的身子在數秒中飄飛之後竟然重又落在這軟綿綿的地方,淑妃感到一陣子的頭痛,她不停的撫著自己的頭,按摩著自己的身子,肚子臀部痛苦異常,渾身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娘娘,你醒了,娘娘,你醒了,娘娘,你醒了。”純兒與翠兒站在旁邊不停的喚著淑妃。
淑妃掙紮著看麵前的兩個侍女,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大聲哭個不停。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可惡的鍾榮竟然一眨眼的功夫奪了我的孩子,滿目瘡疤的淑妃哭得不可開交。
“娘娘,全是巧兒的不對,娘娘,全是巧兒的不對,若不是巧兒供認,娘娘,請懲誡巧兒吧!這幫惡棍竟然對娘娘的龍子下手,她們簡直沒有人性,娘娘,請懲罰巧兒吧!”雙手纏著繃帶,整個身子搖搖欲墜,見了淑妃就是大哭。
這淑妃心腸最軟,最怕下屬們不開心,瞧著這個可憐巴巴的女人,滿臉的淚水自然和著身子的痛楚。
“沒事的,巧兒,我不怪你,沒事的,巧兒,我不怪你,此事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巧兒,別在怪責自己,隻當我淑妃自認倒黴,我那苦命的龍兒呀!我真的真的不想失去他呀!”
“娘娘,千萬別哭壞了自己,這身子可是您自己的,娘娘,千不是萬不是全是巧兒的不是,若是巧兒當時真能扛過去,那什麽事情都沒有了,現下倒好,巧兒一時糊塗,竟然連累了娘娘,請娘娘務必恕罪呀!”巧兒用退支撐著身子撲到了淑妃的床邊。
“巧兒,你我主仆一場,也算關係不錯,且莫說這樣的話,去吧!你的身子也需要將息,去吧!我的事情你別操心了,沒事的,巧兒,去吧!我的事情你別操心。”淑妃滿心的想讓巧兒什麽都別多想,巧兒點了點頭,被翠兒攙扶了下去。
“娘娘,湘護衛來了,在閣子外求見。”
“快傳!”
那湘護衛應聲而來,先跪然後才站起來。
“娘娘,那玉如意全是皇後與蕭妃的隱阱,娘娘,你上當了,這兩個女人的目的就是要把娘娘肚子裏的龍種坑掉,娘娘,你可千萬要撐住呀!什麽也別多想,保重好身體才最為打緊。”
“這事你怎麽知道的?”湘護衛問道。
“是太子偷偷告我的,但皇上一心認定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吳皇的,所以才出此下策,對於這兩個女人的計策不聞不問,娘娘,後宮險惡,我都為您捏著一把汗,像您這般賢淑美麗一定會讓她們整死的,娘娘,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呀!我隻能在暗中保護您,但後宮之事我湘護衛著實辦不到。”
淑妃一把拉住湘護衛的手,“湘護衛,我穿越古今,沒想到到了現才才尋到了你呀!湘護衛,我真的想離開這個地方,沒有了孩子我什麽也不想要了,我隻想迴去,湘護衛,我現在隻想迴去。”
“娘娘!”這湘護衛這淑妃像是一見鍾情一般竟抱頭大哭起來。
在冷宮之中湘護衛就對這個淑妃有愛憐之心,隻是迫於她的身份,而現在又是迫於她的身份。
“娘娘,聽微臣一句話,後宮之中當狠則狠,不得留情,現在張皇後與蕭妃她們已經想好了辦法對付你,還有啊!”這湘護衛湊到淑妃的耳跟邊說道:“你下屬中的巧兒就是眼線。”
湘護衛的一句話倒把淑妃嚇了一跳,她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她們所編造的苦肉計給騙了,好狠心的家夥,竟然想著用這些小計謀來騙自己。
“我現在就去收拾這個家夥。”淑妃真想立刻就站起來,然後就去收拾這個家夥,不料被湘護衛攔住了。
“娘娘,且莫急,這蕭妃所行之策就是想讓你在皇上麵前失寵,而張皇後則是想知道你的一舉一動,然後將你幹掉,敵人我們一個一個的先消除。這個巧兒我們可以利用她的。”湘護衛輕輕點了幾句,淑妃點道以示同意。
在淑妃休養的日子裏,宮裏很多侍女後妃都來過,淑妃心中倒也開心了一點,巧兒的傷也恢複完全了,淑妃也能出來散步了。
“鑽了兩個月,我的心裏怪窩囊的,純兒,翠兒,巧兒,多謝你們的悉心照顧呀!”
“娘娘,我們這是應該的。”
“純兒,在我休病的日子裏,皇上來過嗎?”
“皇上,”純兒吐了吐舌頭,“娘娘,皇上沒有來過!”
“沒事!純兒,我現在不是什麽寵姬了,隻是一個落魄的女人,哪裏像皇後娘娘跟蕭妃她們,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矣,你們跟了也算是受罪了,我的心裏真的過意不去呀!”淑妃慨歎道。
純兒與翠兒還有巧兒趕緊跪了下來。
迎著那絲絲的風兒,撫著紅潤的臉蛋,唯一能夠讓人欣慰的就是心中所匿的幸福,一個女人能夠追求到的也唯有這些。
對於淑妃心中所存留的就是對這深宮的憎恨與厭倦,幾片樹葉不經意的落下,輕輕敲打在那飄滿漣漪的波紋之上,真的涼了。
“迴去吧!娘娘,你的身子弱。”
淑妃點了點頭,陪著幾個侍女迴到了棲月閣,坐子靠窗的一角,瞅著外麵稀稀落落的樹葉,心中頓時舒坦了許多,難得有這麽一個可以讓人心碎的機會,淑妃輕抹了一下眼角還未擦拭的淚水。
“娘娘,你怎麽流淚了,娘娘,你怎麽流淚了?”巧兒坐在淑妃的旁邊說道。
“我,沒有的事,巧兒,沒有的事。”淑妃趕緊擦了一下淚痕。
“娘娘,都流了一臉頰,我去幫娘娘擦。”
“別,”淑妃輕輕拉了一把巧兒,“沒事的,隻是感覺外麵太涼,巧兒,沒事的,我們主仆說幾句話,坐吧!”淑妃拉著巧兒坐到了自己的跟前。
“娘娘,我是奴才,怎麽能跟娘娘坐到一起,娘娘,還是奴才站著好。”巧兒羞紅了臉蛋站在淑妃的對麵。
“坐吧!我是主子,我命令你坐,你總可以坐了吧!”
一聽淑妃如此說,這巧兒方才坐下,“娘娘,那奴才就冒犯了。”巧兒說著坐到了淑妃的對麵。
“娘娘,你人真好,我真沒見過像您這樣的主子。”
“巧兒,其實我一直都沒把你當外人,真的,我很喜歡你的機靈,你很聰明。”
“娘娘,是嗎?巧兒有何德何能,敢讓娘娘讚許,其實我很差的,娘娘,我不會做事,一直都不受主子的寵愛。”
“張皇後待你好嗎?”淑妃問道。
“張皇後,她待我當然很差了,從來不把我當人看,我在她那裏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哦,那倒是,張皇後這人我倒感覺不錯,待我挺好,我休病期間還多次看我,我這心裏都特感動。”
淑妃與巧兒正說著,突然純兒說太子求見。
“快讓太子進來,快讓太子進來。”
純兒領著少年英俊的太子走了進來,少年太子一表人才,當真就是人見人愛,淑妃笑著拉著太子的手打量著,“當真大古之幸呀!太子殿下,我們主仆幾個多次虧了你的搭救,這心裏正過意不去呢!沒想到你竟然過來了。”
“娘娘,本想早些來的,隻是看您身體不好,未敢過來,現在才來,還請娘娘見諒。”
“太子言重了,太子言重了,哪裏的話,快些給太子沏茶。”
“娘娘,你的身體好些了嗎?母後一直很掛記。”
“哦,太子殿下,我的身子早好了,煩傳話給太後讓她不要操心,沒事了,皇後這些日子可好,我有好一陣子沒見過她了。”
“娘娘,母後正跟蕭妃娘娘說話,我就趁了這個空兒過來。”太子說完,參拜數下準備離去,“淑妃娘娘,我得走了,出來之時未及跟母後打招唿,生怕母後起起疑。”
太子說完便匆匆離去,淑妃笑著送太子出閣,淑妃明白,太子肯定是看到了巧兒,生怕又被她將此事告與母後,所以趕緊離去。
太子走後,淑妃一直思前想後於自己的人生歸宿。
“娘娘,奴才告退了,娘娘,你要多休息。”
淑妃點頭,然後又指了下旁邊的純兒,讓她跟著出去。
這巧兒果真去了張皇後的坤明宮,淑妃半宿都睡不著覺,她真沒想到這個與自己親密無間的仆人竟是這般嘴臉。
待到將晚之時,突然外麵有宮女傳話,說是湘子閣的蕭妃有喜了,各閣的妃子侍女都去道賀了。
淑妃雖然心中不悅,但道賀一事總是得去的。
淑妃忙喚了純兒一道朝蕭妃的湘子閣而去,月色之下,這湘子閣的景色分外迷人,那湖光水影之處泊著數艘蘭舟,淑妃真想暢遊於江中吟詩幾句,隻是自己詩賦本領並不算高,哪裏有這份閑情雅致。
“娘娘,到了。”
這先來的當然是張皇後,滿臉的喜色自不必提,走在最前麵先進去道賀,其它閣的妃子也隻能等張皇後道賀完畢才能進去。
第二拔當是淑妃了,她很開心的緩步輕盈而進,然後嘻笑著跟著幾個侍女打了招唿,然後進了湘子閣。
“蕭妃娘娘,姐姐來看你了。”這淑妃輕盈著步履走到蕭妃的跟前以示道賀。
“姐姐,你身子還很弱,怎麽能受這風呢!我有喜了那是小事,姐姐,你快坐。”
這蕭妃雖然心裏不悅,但這嘴比任何一個妃子的嘴都甜。
“沒事,你的事可是大事,做姐姐的怎麽能不過來看你呢!沒事,祝賀妹妹了,現在要好好注意身子了。”
“嗯!姐姐,我明白的。”
“那妹妹不討擾了,我先走了,還有很多姐妹要來道賀,我先走了。”淑妃說完告辭而去。
離開了湘子閣,總算感到了一陣子的輕鬆,但這一切對於淑妃而言似乎更是一種沉重的負擔,壓在自己心的恨與淚一下子又湧將了出來。
“娘娘,我聽其它侍女說陳嬤嬤不小心處死了皇後跟前的一個侍女,皇後要殺了陳嬤嬤?”
對於皇宮之內要殺或是要剮這類事情淑妃本無心思去理會,因為皇朝之內天天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幾乎可以稱之為層出不窮。
“是掌管冷宮的陳嬤嬤嗎?”淑妃問了一下站在旁邊的純兒。
“就是她,娘娘,她好像還給您下過手。”
“這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吧!陳嬤嬤隻為皇後服務,而今倒也落到這種田地,算她倒黴。”
淑妃迴到棲月閣的時侯,早已到了掌燈時分,忽然夜色之中有無數個身影在那裏等著,淑妃與眾侍女嚇了一跳,如何這般晚些時分還會有人來到,淑妃嚇了一跳。再到月下一看,竟是皇上的步輦。
淑妃與眾侍女趕緊下跪迎接。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幾個侍女不停的唿喊著。
“平生,愛妃,最近身體好些了嗎?”皇上的態度似乎比以前好了許多。
“臣妾身子沒事,托皇上的關心,臣妾感激不盡。”
皇上沒有言語,站在旁邊的張公公喚了一聲,“棲月閣掌燈,淑妃娘娘侍寢。”
這話一出,幾個侍女竟然興奮的跑將起來,哪個侍女不希望自己的主人受到皇上的寵愛呀!純兒去掌燈,翠兒與巧兒忙著收拾床鋪。
而淑妃則在皇上的攙扶之下步入到了棲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