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牌號南a123**白色的麵包車在劫持了葉珈藍後,沿著咖啡店前的公路一路飛馳,上了京華路的主幹路,京華路的盡頭是通往南川的高速入口。


    怕夜場夢多,抓了人之後打算直接迴南川交差。


    畢竟二爺可是答應過他們,隻要抓到了這個女的,就一個給他們一百萬,一百萬對於從事保鏢的他們來說,或許不是太多,可差不多也是一年或者好幾年的工資。


    所以他們心動了,卻不知道等待他們的不是金燦燦的人民幣,而是來自地獄的邀請。


    用迷藥把葉珈藍迷暈的男子,出於好奇悄悄的摘掉了遮住她半張臉的口罩。


    “天……想不到這女孩長得這般漂亮,怪不得二爺不遠千裏讓我們來京城,抓她迴去。”


    聽到同伴的驚歎聲,其餘的三位也紛紛扭頭看了一眼。


    “確實長得不錯,我警告你們不許動歪腦筋,等把人交到了二爺手裏,還怕沒有錢去睡長得比她還要好看的妞?”


    開車的黑衣男子,應該是幾人中的老大,冷聲提醒了著自己的幾位兄弟,畢竟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


    車輛距離高速入口越來越近,因為高速入口是單行車道,一旦進入就沒有辦法在掉頭,就在他們等待上高速的時間。


    楊曦的車最先到達高速入口。


    顧不上會被罰款,楊曦把車直接扔在了緊急停車道上。下車後直接步行走進了在等候通過高速的車隊,陸時歡緊隨其後,打電話讓沈鈺報了警。


    所以他們到了之後,不過幾分鍾的功夫,警方的車就一路鳴笛而至。


    正坐在車裏等著要通過高速的幾人,在聽到警笛聲後,紛紛一震。


    “警察,大哥怎麽辦?”


    摘掉葉珈藍口罩的男子,快速的打開車窗,朝後看了一眼,隻見黑壓壓的一片,都是閃著警笛的警車。


    也正是他的突然探出頭,讓楊曦看到了他們的車。


    猛地直接衝了過去,在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直接出手抓著男子的頭猛的朝外一拉。


    “啊……”


    坐在駕駛座上的黑衣男子,見兄弟被一個女人揍了,頓時就怒了。


    “哪裏來的臭丫頭,居然敢與我們為敵,知不知道我們是誰的人?”


    楊曦對著男子的臉就是一頓拳腳,打的那男人鼻青臉腫,才冷眼看了一眼黑衣男子:“我管你們是誰的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祭日!”


    居然敢動他們boss寵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就算不死,也會生不如死。


    “大,大哥……我們好像被包圍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陸時歡和沈鈺已經帶人圍了過來,車前車後還有周圍幾乎都是人。


    警方的人更是把車輛層層把守,這次就算他們長了翅膀,估計都飛不出去了。


    “該死,不是說隻是一個普通女孩嗎?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本事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找到我們?”


    黑衣男子臉色變得有些凝重,目視前方,心裏想著他如果猛踩油門,衝過去的幾率會有多大。


    可是他們忘記了,前方是高速入口,排隊等候通過的車輛還有許多,就算他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車子也無法直接飛過去!


    那麽等待他們的隻有一條路,要麽死要麽被抓。


    “老四!”


    “在,大,大哥什麽事?”


    “聽我的,用槍抵著那女孩的頭,然後命令他們讓開,不然就開槍打死她!”


    “大,大哥,這,這會不會太殘忍了,要不要不我們直接自首吧,我還不想死,我老婆再有幾個月就生了,我,我做不到!”


    “你……”


    他們雖然是保鏢,有時候會幫著自家的老板做些違反亂紀的事情,可從來不曾害人姓名,而且這些保鏢以前大多是部隊軍人出身,退伍後才走上了保鏢這一條路。


    黑衣男子臉色越來越凝重,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際,陸時歡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駕駛室的車門口。


    大手用力一拉,車門直接就開了。


    沒有人看清楚他是何時動的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坐在駕駛室中的黑衣男子,已經被陸時歡踩在漆黑鋥亮的皮鞋之下。


    “老大……”


    “把你的槍放下!”


    陸時歡冷冰冰的雙眸,帶著王之藐視的看著拿槍指在葉珈藍頭上的男子。


    “我,我可以放了她,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我不想坐牢,放我一條生路,不然我現在就打死她!”


    男子心裏很慌,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boss……”


    沈鈺和楊曦已經製服了剩下的兩名男子,唯獨拿槍指著昏迷中的葉珈藍的那名男子,還安然無恙。


    “都讓開!”


    圍在車周圍的幾名手下,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我可以放你離開,現在請你把你手中的槍放下。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毛發,我一定要你全家陪葬。”


    男子發狂的看著陸時歡,狂吼道:“給我找一輛車,我要安全離開這裏,不然我現在就打死她!”


    “沈鈺。”


    “是!”


    沈鈺把手裏的車鑰匙扔到了男子的身邊,男子眼神一亮,就在他彎腰撿車鑰匙的時候。


    陸時歡猛地上前,一把奪過了男子手中的槍,槍口正對著男子的眉心。


    “想好要怎麽死了嗎?”


    “不,你答應我的,不可以殺我,求求你。”


    “求我?”


    “對,求你,這這一切都是二爺交代我們做的,和我們無關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南川的陸家二爺是嗎?”


    陸時歡的聲音聽起來多了幾分戾氣,眉宇間的殺氣盡顯,要不是心裏擔心葉珈藍,此時恐怕已經衝到了南川陸家了。


    “是,是的,是二爺說隻要能抓到這個女孩,就一人給我們一百萬,求求你了,我自首,我坦白從寬,隻要給我一條活路。”


    陸時歡擰眉看著男子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的狼狽模樣,突然就收迴了手裏握著的槍。


    “沈鈺,把人抓了全部讓警方帶走,記住告訴他們陳局,我要幕後兇手伏法。”


    “是!”


    沈鈺帶著人把四名試圖綁架葉珈藍的男子,交到了警方的手裏,順便把陸時歡交代的話,傳達給了京城警局大隊的陳局口中。


    “沈助理放心,這是我們警方分內的事情,這次的事情很抱歉,還望陸先生不要遷就警方……。”


    陳局這是說的哪裏的話,還希望陳局盡快將幕後兇手緝拿歸案才是。”


    “這是肯定的,那我們就先迴去了?”


    “好的,那陳局再會。”


    警方的人離開後,陸時歡抱著葉珈藍坐著楊曦的車,跟著也離開了。


    車內,楊曦握著方向盤的手上,片片紅痕,可想而知被楊曦暴打的男子臉上會是何等光景。


    “boss,我……”


    “我不想聽你講廢話,楊曦你太讓我失望了。”


    陸時歡冷然的聲音,讓楊曦鼻子一酸,險些哭出聲來,可是看著躺在陸時歡懷裏的葉珈藍,她發現自己連哭都沒有資格。


    boss說的對,先後讓葉珈藍兩次出事,都是因為她的失誤……


    “boss,我願意接受處罰,還請boss讓我繼續留在珈藍身邊,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否則我以死謝罪!”


    “你死不死與我無關,先去醫院,等珈藍好了,你自己跟她說。”


    “是!”


    南川陸家老宅,陸東平的宅院裏。


    保鏢口中稱之二爺的男人,正悠閑的躺在貴妃椅上吹著空調,吃著傭人端來的水果盤中切成小塊的各種水果。


    “小翠啊,現在幾點了?”


    “迴二爺,快五點了。”


    從京城到南川路上差不多要用三個小時的時候,而他三個小時前接到了保鏢打來的電話。


    說是成功了!


    一想到再過不久就可以見到讓他一眼就心動的美人,陸永平就激動不已。


    “快去,讓廚房做一桌豐盛的美食,我今晚要款待‘客人’。”


    “是!”


    小翠離開後,陸永平嘴角露出了一抹赤果果的微笑。


    陸東銘啊,陸東銘,就算你比我更得陸老爺子喜歡又怎樣?


    還不是一樣死的透透的。


    陸東銘是陸時歡的父親,十六年前死於一場車禍。


    生前,他是陸家的驕傲,是陸老爺子心目中最優秀的兒子,更是整個陸家的下一代家主人選。


    而他,不過是母親改嫁時帶的拖油瓶,一個不管怎麽努力,在老爺子心目中永遠都是外人的繼子……


    放在貴妃椅上的手漸漸的握成了拳頭,眉宇間帶著一絲狠厲。


    “大哥啊,大哥,你一定想不到,我接下來要得到的女孩,會是你兒子捧在手心裏的女人吧,就是不知道那女孩還是不是雛!”


    這邊陸永平還在做自己的春秋大夢,卻不知道等待他的會是京城警局的大門。


    京城第一人民醫院,急診室內。


    圍滿了醫院全部的精英主力,在接到陸時歡電話後,院長親自帶領醫院最精良的醫療隊伍,趕了過來。


    此時正在急診室裏,進行井然有序的治療。


    “boss,陳局打來電話說那幾個人把一切都招了。我們是不是要?”


    陸時歡如墨的雙目裏一片深沉,沒有人想的出來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既然陳局那邊已經調查清楚了,那麽就請陳局親自帶人去一趟南川把人給抓了吧!”


    “boss,您不是?”


    “按我說去做。”


    “是!”


    沈鈺轉身去了京城警局。


    一個小時後,醫院急診室的大門終於開啟。


    陸時歡第一個衝了進去,一把拉住主治醫生的衣領:“怎麽樣?沒事了是不是?”


    “咳咳,陸,陸先生您先鬆手!”


    實在是他握的太緊了,他一緊張連唿吸都不順暢了。


    陸時歡眼神一暗,下意識的鬆了手:“不好意思,我太心急了。”


    主治醫生唿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搖了搖頭:“陸總嚴重了,葉小姐隻是吸入了過量的含有乙醚和七氟烷成分的迷藥,這邊已經對葉小姐的鼻腔和胃部進行了清洗,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來。”


    “會不會有後遺症?”


    “這個陸先生放心,這些市麵上出現的迷藥大多成本低廉,副作用的話,醒來或大概會嘔吐反胃,不過這些都是正常現象,休息一晚上就會沒事的。”


    “嗯,辛苦了!”


    很快,葉珈藍被送進了vip病房,陸時歡坐在病床邊,握著葉珈藍纖細的手掌,眼神裏是揮不散的愧疚。


    晚上八點,由陳局帶領的一隊警員,經過兩個半小時的飛速行駛,終於趕到了位於南川的陸家。


    幾輛閃著警笛的警車,在陸家門口排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


    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去敲門!”


    “是!”


    陳局名叫陳楓,是京城第一警局大隊的局長,他祖輩代代都是軍人,從小在紅色家庭中熏陶的他,立誌成為一名優秀的軍人。


    “嗒嗒嗒……”


    很快,陸家的大門開了,一名年紀五十多歲的男人站在門口。看到門外的場景下意識的眨了眨眼:“請問各位警員同誌,有什麽事嗎?”


    “我們是京城第一警局的,這是逮捕令,請讓陸永平先生跟我們走一趟!”


    “這,這……”


    許是門外的警笛聲太響,吵到了在院子裏散步的陸老夫人江雪。


    於是在傭人的攙扶下,江雪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英叔,發生什麽事了?”


    “老,老夫人……”


    管家英叔側了側身子,讓老夫人走了出來,在看到門外站著的警員時,江雪的身子顫了顫,渾濁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隨即便恢複了正常:“這是怎麽了?”


    “迴老夫人,這些都是京城來的警員,說是,說是要來抓二爺的。”


    “哦?敢問各位我兒子犯了什麽法?居然驚動了京城的各位警員?”


    陳楓冷眸看了江雪一眼,怪不得這個女人可以在陸老爺子死後,坐鎮多年,身上果然有點本事。


    不過……


    好好的太平日子不過,為什麽偏偏要和陸時歡過意不去呢?


    “陸永平先生涉嫌一起綁架案,我們需要帶陸永平先生迴局裏調查,還請陸老夫人不要知法犯法。”


    “綁架案?胡說八道,我兒子一直在家裏待著,怎麽可能會涉嫌綁架,一定是你們弄錯了。”


    “哦?看來老夫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劉猛帶他們幾個下來。”


    “是!”


    幾名警員押著四名陸永平的保鏢走到了老夫人的麵前。


    “老,老夫人救救我們啊,這一切可都是二爺讓我們做的,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啊。”


    “你,你們是誰,我壓根就不認識你們,休想栽贓嫁禍給永平,警員同誌,這幾個人之前因為犯了錯,早就被我辭退了,還請你們調查清楚了再來我陸家要人!”


    陳楓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冷聲道:“這麽說,您是不打算把陸永平交出來了?”


    “我兒子沒有犯法,為何要叫出來,警員同誌不要忘記了這裏是南川,還不是你們京城!”


    陳楓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南川又如何,他想抓的人,還從來沒有抓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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