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猶豫什麽?

    還在徘徊什麽?

    錯了?你知道你是多麽的可笑嗎?

    錯了……當然!

    思想,選擇?這些這麽重要嗎?

    對於你這個連靈魂都不完整的,連記憶都缺失的精靈而言……你認為這麽蠢頓的……真的那麽重要嗎,即使是一種權力你也要這麽排斥,把這麽重要的時間耗在這上麵?嗬——

    雙項選擇很難嗎?既然那麽讓你無從下手,為什麽不多添一條道,放自己生路?死腦筋啊……難道你就沒想過利用這優勢去為自己鋪就安穩的路之後再去考慮尋何方向走?我越來越奇怪這身體為什麽要把最弱的你作為主人了!

    無論怎樣保持住內心的意識,你就不會停滯在黑暗中的彎曲道路上。不要放棄內心中最深處的渴望,跟著你所尋的歸宿走,靈魂深處的寄托將在轉角處為你照亮前方——

    守望之城,這個人族的王都,正如伊麗莎白·巴托麗女伯爵說的,完全與之科多澤不是一個性質上的歸類。守望之都,如其名——守護騎士的殿堂!為了親人,為了國家,為了自由,為了和平而戰的溯意之城。

    當馬車剛步入此地,還沒來得及觀看到此地高迫天穹的特點,一尊挺劍執盾,造型及其英勇的騎士石像便把ferckess吸引住了。和“潘多拉”中百年古樹可比擬高度的騎士雙眼凝視遠處,看著這姿態正如守護身後的一切而準備好一戰到底的般模樣,劍直指眼視的方向,跨著坐下長嘯提及前肢的駿馬,而盾上密密麻麻如圖畫般印刻的文字直垂到地。

    “騎士百戒?!”伊麗莎白·巴托麗女伯爵笑了笑,“你在這裏還會發現更多有趣的東西的,這裏能吸引眼球的絕不單單隻有最靠近城門的人族聖騎士雕像,ferckess。你會喜歡上這裏的。”她不禁感慨道,而車上所有的顧慮在此時統統拋於腦後,隻因為看到這一幕,讓她明白——他,僅僅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毛孩子。無知的小孩對於她來說根本沒有危險可言,即使是在實力上讓她太過驚異,可一個不懂事的小家夥……還得要人教呢,教他把自己的武器對準前方而不傷著自己那麽他就是一個絕對不會逆刃返傷自己的一個一定得獲取的武器。

    “先別看了,我們還得先去皇宮向陛下報告科多澤的情況以及為你去找個能睡的地方,雖然馬車能上能補充體力但畢竟沒有床榻睡得舒服。”真是的,一個魔法師怎麽對騎士百戒那麽感興趣?見ferckess依舊將視域停泊在那個地方,伊麗莎白·巴托麗不禁疑惑。而更讓她疑惑的,這個特別的小子,現在卻成了她唯一無法摸透內心的人,無法依靠直覺隻能依靠細微的猜測去感受的

    “這車不是你的府邸控變而成的嗎?真想不到,最不在人經意間的東西是那麽美麗。”ferckess將指肚輕輕的酬了酬馬車內牆上的染飾——近似於王座般模狀蛛網之上,一隻看似獰笑的小黑蛛睜眼端詳著牆外,而ferckess手下的紋絡卻更是讓人癡惑——那蛛絲詭異到要將人吸入進去黑色渦流,稠染著迷影一樣看不清數量嵌紅邊的黑鑲白的珠石。

    果然啊,他看出來了,眼睛比我料想的還要細。不過看他樣子像是一早就發現了,被那麽多“血腥眼珠”盯著還能……

    伊麗莎白·巴托麗女伯爵保持著微笑故是把話題轉偏,“……那也得讓你不引起注意啊,與那些人住於同處必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力,而在這麽特殊的‘府邸’內住不是不可以,隻是更加令他們注意。這可不符合你謹慎的小心的個性啊。記住,強者都有一個不屑於弱者同處於一屋簷下的心理偏執。而現在,你覺得是想一個普通平民或是旅人住在平常的酒館好還是選擇其他兩個呢?”

    伊麗莎白·巴托麗滿露笑容的迴望著ferckess,而ferckess卻以著奇怪的眼神盯著她看好一會,又低下頭看向窗外,“不用那麽麻煩,如果你有事就去操辦好了,我隨處走走,我累了自然會去找這輛馬車的。”說著便直接跳下車。

    那倒也是。連我都隻是可能察覺到他,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可是很對對勁的是伊麗莎白·巴托麗發現他的方向竟是城門處……難道那尊雕像的魅力有那麽大嗎?想也不想,拉了拉窗前帷布的流蘇擋住外麵低頭斜視所偏視的餘光,便招唿前麵的馬夫向皇城開走。

    為什麽會對那尊雕像那麽重視?是因為自己對騎士的渴望嗎?開始原以為是這麽想的,可是後來,怕是因為其他……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看著古老深沉的文字,以及文字凹陷處的青色蘚胎並不像是近年之作怕是有數百年之久,ferckess努力將那段殘缺的記憶收索一邊可是根本沒有這個石像問問生在這裏的人……即使是嘴裏不含著這塊石頭ferckess也是不會動嘴問的,想必那些人也不可能知道,從他們碌碌庸庸從那高大石像下穿行而過的步子就能知道能從那麽嘴裏套出來的隻有:那是騎士百戒,至於什麽時候立的又是誰鑿刻上去的,我就不知道了,看那文字就看得出來。

    或許……在她那也僅僅隻能得出這樣的結論,或許……連那個女人都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勁……還是靠自己吧,至少感受比原來更加銳利了,可是單獨奇怪的就是靈魂之力一靠近這,什麽收獲都沒有。

    ferckess一直就這麽呆著,相信能憑著雙眼睛察覺出什麽不對勁,可再怎麽看古老的石像依然如此,依然察覺不出到底是什麽一直糾纏著他的好奇,不,更應該說是著迷。就在天空的顏色紅褪黃散,ferckess萌生退意轉身離開之時,餘角好像感覺察覺到了什麽,保持住這姿勢才知道,什麽都沒有變,變得隻是天空的光源。此時天空紅漾光蕩的夕日已經轉向了石像的前方,然而光線在騎士的頭盔下影射出的黑色卻造出了另一番景象:那雙眼睛給人的感覺,注視的方向變了。由於前方的光麵反而給騎士的眼蒙蔽,延伸出來的神情是他從未見過的。

    驚喜嗎?為自己的發現感到高興嗎?不,絲毫沒有,至少那雙眼睛所釋放出來的東西令自己更加不發聲的凝重,而接下內心的困擾似乎並不想讓自己就此作罷。ferckess隻能懷著這種極為矛盾的性格轉過身頭,抬頭看著對視著那雙眼睛。

    ——審判!

    不知為何,又是以何種原因內心竟然會冒出這個如此陌生的詞眼,而又在此時內心多了這詞的含義。大概是因為眼前的畫麵的原因吧!也正因為終於明白內心為什麽那麽不甘非得讓我轉過身頭來,身體又自己迫動的像個贖罪者的身份跪於地上:那雙隱藏在陰影中的眼睛是以不含任何意義注視著身下的精靈。而足下的ferckess看到的不僅僅是那雙眼睛,還有那直指前方的利劍,那動作,簡直就是為了揮斬下他的頭顱而作。

    在雙膝跪於地,雙眼凝視石像的時候,ferckess就已經感覺到那一劍已經從自己的身體斜斬而過。

    可這是為什麽……?如果說之前是因為餘光說發現的,那麽這並不是很難被發現的事,在此過往數年甚至更久遠的人肯定有人也有此發現,如果僅僅是這樣,為何他們會對這尊石像那麽無趣,最多隻是帶點崇高的看上幾眼。恐怕並不能說明內心的困惑以及讓其屈膝的資格。至始至終ferckess覺得依然沒有找到牽製自己前來的原因,可有種念頭扯著自己的思維向另一通轉去——為什麽僅僅是針對於我一人,它為什麽誘於我來此?!

    太陽的軌跡不偏不倚的斜墜著,可那光線卻打開了他內心的不解。

    ferckess直晃晃的抬頭盯著盾牌上刻鑿出來的騎士戒律當中的文字,而身體的血液視乎是極為抗拒反而越來越來劇烈的在他體內產生不良的反應,口裏的血魂石恰是失去了約製作用。

    在當中一段文字,凹痕中流溢出來的陰影竟形成一句話,一句僅僅隻能以他的所站的角度才能看到的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亡徒之降臨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致傷口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致傷口琴並收藏亡徒之降臨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