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怎麽了?好不容易遇到了碰到了第二個活人卻連名字都不知是什麽,這……這叫什麽事啊!嘿,嘿!你要幹什麽?”青年硬是將他背上的衣布掀起。

    “脊部嚴重受傷,活不過五天,是鐵角犀。”青年起身便直接向野林深處沒入,等他迴來手上多了幾株鮮草。沒有理會那個傷員以及和他年紀相仿的精靈弓手的目光就把傷員按在地上,將咀嚼後的青草渣抹在傷員那道長長的裂口上簡單的包紮下,又拉了起來。

    這熟練的動作不得不讓科爾本重新去看待這個被路易斯帶來的精靈青年。然而能從他獲取的信息就隻有那件亞麻衣!

    亞麻衣,這個世界上隻有低下級別的平民以及奴隸才會穿的衣製品。平民的孩子?平民的孩子連名字都沒有嗎,或者是他不願意將他的名字透露出來呢?不像啊,路易斯那雙眼睛很少會出現失誤。應該就是奴隸了,那種治療方法平民是不可能會的,也隻有經常受奴隸主關照的奴隸們才會懂,名字,也是奴隸沒有的特權!這就對了,一切都符合了!可惡是誰敢抓捕精靈!竟然還用極為兇殘的手段去奴役!否則精靈怎會連死都不顧跑到“潘多拉”森林逃避追捕,想到這科爾本極為惱火,要是讓他知道是誰膽敢踐踏精靈的尊嚴,他一定會讓其付出慘痛的代價!不僅僅是他,無論是哪個精靈被得之同胞被奴役都會憤怒。現在他終於清楚這個青年為什麽總是沉默了。

    不過,雖然同情這小子但被他就這麽掀了自己的偽裝還是有些苦惱和不甘啊,至少被欺騙後的路易斯怒視的滋味不好受啊!

    “嘿,小家夥,你怎麽知道我受傷了,還是這?!”科爾本yingting起身子靠在原本靠在的杉木上。本是打算在迴到大部隊後讓弗裏茲秘密用魔法治療,原本已經把路易斯這小子騙過去了,為此還特地清理了傷口就連鐵角犀的腳印都完全處理好了,卻沒想到他的計劃還是被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是什麽的小家夥給端了。

    “血……”

    “血?!”我明明掩飾給很好啊,身上的血漬都已經全部清掉了啊,怎麽還會……

    “血的味道,以及你的唿吸。”依舊沉默,就像是等待科爾本的下個問題一樣安靜。

    “好吧!”科爾本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因為這個迴答已經足夠讓驚訝占據他的大腦以至於無法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思考。“那麽,為什麽事鐵角犀?”

    “傷口的形狀,以及——你身上的一件東西。”不知為何,科爾本覺得青年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大,大到有點振聾發聵……等他迴過神來才看見青年並沒有同先前那樣低著頭而是冷勾勾地注視著科爾本。

    呆滯了會,科爾本才有些無奈的將那件物品取出來:“好吧,我都招了吧,反正現在也應該給你個解釋了,路易斯。你的父親已經病入膏肓了,我這次來的最直接目的不是為了議會而來的,就是這座森林裏的五階魔獸鐵角犀的獨角。你的父親,我那親愛的哥哥他需要這東西製成的器皿作為那些藥材的容器,隻有‘潘多拉’這的鐵角犀的角才有迴複功效……”

    “你啥的十四個月大的幼年鐵角犀!”那雙眼睛蒙著極強的憤怒以及微至的濃烈殺意。

    “我不否認,可鐵角犀獨角的治愈能力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衰退。我也是沒有辦法,誰叫那死魂係咒術威力那麽強,連精靈樹給予的精靈祝福都沒用……這道傷是那頭幼年鐵角犀母親傷的。小家夥,如果你想為幼犀報仇就來吧,不過我希望你能幫路易斯找迴大部隊。”

    從拿出那隻獨角開始,科爾本一直注視著青年,雖然他同為精靈但從那雙眼所泄出的威脅不能不排除對家族的敵意,直到青年打斷他的話是才確定那敵意是針對於自己的。這隻幼犀也許是青年的玩伴吧,雖說不可思議但也不是不可能。作為一個親人已故的奴隸來說伴友恐怕要屬最重要的了,換作自己恐怕也會殺了那個人,這樣也好何不是一種解脫呢?曾麵對膽敢侵犯領土的敵人來說,科爾本殺敵無數可如果要在這些以死的敵人裏挑出一個孩子那是絕沒可能的,直到現在自責的沉重依舊伏在他的心口上……

    沒有利器嗎?在說完那句話說時自己的匕首就扔在他身邊了。身上是鬥氣也因重傷而聚不起來,要說是路易斯也絕不可能在這麽短時間裏阻止他結果了他,任何一個普通人都足矣要了他的命。可沒想到等來的並不是死亡:“藥效……隻有兩天!作為懲罰……出路你們自己去找吧……”

    青年恢複了冷漠,向他來時的路返迴。

    夜,已經開始蠶食昏黃的光芒。隨著黑幕降臨,科爾本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危機感繃直了他所有的肌肉,隻要一有危險靠近身體就會在第一時間反應。這種感覺昨天還有啊,可……怎麽?大腦準確的分析著這種感覺:這並不單單源於森林的猛獸,森林的本身如今把這種危機感擴散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如果說剛進入森林給人的感覺就像擦著打盹的兇獸皮毛過路,而此刻兇獸已經睜開了雙眼正玩味的尋找機會。這是幻覺嗎?如果是請快點從我腦中離開吧!他看了看路易斯,他和記憶一樣如臨大敵般冷汗直冒。這並不好受,危機感時時刻刻占據大腦,隻要時間一長,倦意立即布滿全身,無法再集中精神。

    都是我的錯,現在路易斯也有危險了,這叫我怎麽向大哥交代啊,恐怕也沒機會去交代了……“路易斯,抱歉!都是我一意孤行才……”

    “別說了,呆在這越久越不安全,走吧!”還沒等科爾本迴過神來路易斯就背著他朝那個青年所說的方向跑去。

    “弗裏茲爺爺,快點,快點救救科爾本叔叔!”直到馬車上,臉色慘白的路易斯才肯把科爾本放下。

    第三天了,自從和那家夥一別已經有三天了。和他說的一樣,今早黎明時分科爾本叔叔就已經暈過去了。未了盡快趕路敷上草藥的傷口已經開始潰爛了,空氣中的一部分毒素也滲入,傷口腫脹成了肉塊,恐怕再晚些時候科爾本就真的沒得治了。第三天了,終於趕到了,壓抑感也消失了。這些天除了要分出部分精力去留意科爾本身上的傷口情況還要注意道路的顛簸和那些危險魔獸的靠近,若不是現在找到了大部隊再過些時候他就要瘋了。

    “怎麽了,路易斯殿下發生什麽事了?”

    “背部,快……”耳朵的轟鳴聲終於促使頭部昏厥過去,隻見眼前模糊一花數不盡的黑色將他包裹。

    盡管沒有溫度但仿佛迴到了孩時般,在母親的懷抱裏一樣,溫暖、安心。如果可以的話,寧可一直睡下去不再用精神力去對抗那以製度在胸口的該死的壓抑,然而不願的是一個人影的浮現打破了這種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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