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未明一怔,鬆開她肩膀咬咬嘴唇,道:“看來你挺喜歡這姓冷的小子。”方燕正欲申辯,可無涯腳步已近,田未明留戀地看了眼方燕,道:“再見,保重。”便閃入土牆之後,再也看不見了。聽著無涯聲嘶力竭地叫喊,方燕也不及多想,正要出去,又迴頭看了看田未明離開的地方,希望能再捕捉他哪怕是一丁點的影子,可是卻什麽也看不見了。她微微歎了口氣,走出屋子,大聲喊道:“我在這兒呢。”

    出去一看,無涯正自焦急尋找。無涯見到方燕,拂了拂滿頭的汗水,喜道:“燕燕,真高興你沒事。看,我剛才賭你贏,這不,贏了一大筆錢,哈哈,燕燕,這次我不阻攔你買東西了,哪怕把所有東西都買下也成,反正你能掙迴來。我們發財了。哈哈……”

    方燕盯著他道:“我還以為你是高興我平平安安地迴來呢。原來是掙了錢才這般歡喜。”無涯不好意思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這錢也是你賺的不是?我是高興呢。”方燕道:“你巴不得我死了,再換個主子。”無涯重重拍了自己一巴掌,道:“都是我不好,不會說話。惹惱了姑娘。”方燕本自悲傷田未明的離開,不覺卻遷怒了冷無涯,見他這般誠懇,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這還差不多。”

    二人正說笑間,突然,一隻飛鏢擦著方燕耳邊飛過。方燕忍不住驚叫一聲,心中陡然驚厥。那鏢直直飛到牆上,鏢身竟有半截直沒入牆內,好大的力道,好精的手法。要不是飛鏢客手下留情,方燕怕是早已命喪黃泉了。無涯也驚得說不出話來。二人立時向四周張望,竟連個人影也無。

    無涯結結巴巴的道:“燕燕,你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方燕表情嚴肅,也顧不上理無涯,見無人跡,又快速奔到牆邊,輕輕拔出那鏢,細細端詳,思索良久,問無涯道:“你看這隻鏢熟不熟悉?”無涯接過鏢,看了一看,想不起在哪見過,搖搖頭。

    他正要將鏢遞給方燕,突然叫道:“想起來了,是那次,姓田的那小子差點兒殺了我的那次,就是這隻鏢救了我。”方燕點點頭,道:“這神秘人這次襲我,顯是不懷好意;卻並不殺我,想是要給我警告。但又不明說,也不肯以真麵目相見。而我們也並不明白他的意思。”無涯若有所思地道:“他應該不會是田未明的人,他是不可能救我的,但也不象是支持我們的人。如此說來……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咱們手裏有他的把柄,他不放心。”

    方燕道:“那他為何不直接殺了我們?以他武功,那絕對可能。”無涯道:“那是因為他還不知道是什麽把柄落在我們手上,對他夠不夠得成威脅。他若是貿然下手,反而會暴露自己的真實目的。”方燕道:“我可是剛剛才下山,根本不可能有別人的什麽把柄,會不會是……”

    無涯道:“那就一定是我了,也許在偷東西的時候偷到什麽寶貝?我可不記得了。”方燕道:“我們先走吧,最好別讓這人知道我們的行蹤,如此一來,我們也不會有甚危險。”無涯也深表同意。二人先找了一間酒家,定下兩間客房,假意讓那跟蹤之人以為他們要在這過夜,然後趁其不備,偷偷離開。可他倆均是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這神秘人究竟是敵是友?他是什麽來意?”看來不是個簡單的問題。

    月上柳梢,方燕和無涯牽了兩匹馬兒,從小道偷偷離開。起初不敢騎馬,待走得遠了些,才乘上馬兒,飛奔而行。行了一夜,二人已是精疲力竭,方燕到還能堅持住,可無涯那匹馬的鞍子有些不適,鉻得他屁股酸疼,渾身乏力。

    此時,天色微明,這裏,方燕望著點點即將隱去的繁星,思忖道:“那人到底是什麽底細?卻為何又是幫我,又是嚇我?他到底有何目的?算了,不想了,越想越頭疼,現在該去哪兒?總不能這麽漫無目的地東跑西撞的?怎麽辦?前有堵截,後有追兵的,還不如在家裏呢。”想著想著,不覺摸了摸額頭,有些冰涼,嚇得自己吃了一驚。

    抬頭望望天空,自言自語道:“又是白天了,我這幾天到底幹了些什麽?好頭疼。”忽覺一隻溫暖的手摸上了自己額頭,心中一驚,卻是冷無涯的手掌。方燕甩開他手,怒道:“喂,你幹什麽?”無涯受傷似地道:“我是擔心你病了,你有沒有良心。”方燕心中一軟,擺擺手道:“算了,算了,我們繼續走吧。”說著,催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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