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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無彈窗免費!“先生,你在大清的產業裏有經營鴉.片館?”凱洛琳睜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達西搖搖頭,“不,沒有,隻是合夥人中有的人經營了私家的鴉.片館。”


    凱洛琳心裏莫名有些不快,明知道這是必然事件,而且英格蘭的法律中販賣鴉.片也是合法的,她就是有些不爽。


    “怎麽了?”達西敏銳的捕捉到凱洛琳的情緒,有些關心的問道。


    “沒什麽。”凱洛琳勉強的笑笑,“先生,不是說讓張東萊先生帶我們逛一逛嗎?”


    達西頓了一下,見她不想說原因,於是體貼的點頭,“張說他已經在等著了,我們坐個馬車過去吧?”


    “在哪裏?”


    “一個茶樓。”


    此時的廣東早茶還沒有具體成型,但是人們喜愛飲茶,喜愛茶點的特色卻一直保留了下來。而茶居,作為供路人歇腳,閑聊的場所慢慢發展壯大,成為了茶樓,也為商人們談生意提供了地點。


    中國人喜歡喝茶,英國的茶文化也受到了中國茶文化的啟發和影響,所以像達西這樣在大清有產業,或者說熟悉大清的西方人,都不可避免的接觸到茶樓文化。


    凱洛琳雖然曾經是大天.朝的一員,可正兒八經的坐在這種古香古色的茶樓裏喝茶吃茶點的機會還真沒有幾次,不誇張,她也就是小時候去成都,在老巷子裏看過茶館裏的人拎著長長的長嘴壺給碗裏斟茶,耳邊聽著咿咿呀呀的昆曲以及臉譜大戲,再多的,她已經想不起來了,或許也從來沒有見過。


    張東萊換了件青色的長袍,和那些個做體力活的大清人不一樣,他身上有著藏也藏不住的儒雅之氣,一看就是讀書人。


    不過聽達西說,張東萊是負責處理他在大清產業的人,也就是說,是個生意人。可凱洛琳死活也沒看出來他身上有那些個生意人的精明,或者是沾染了銅臭氣。


    “夫人,再看下去,達西先生可是要生在下的氣了。如果丟了飯碗,在下的一家老小該怎麽吃飯啊……”張東萊笑嗬嗬的語氣讓凱洛琳臉一紅,慌忙收迴了視線,端起茶一口飲盡,來遮掩自己的不自在。


    張東萊繼續笑眯眯,“夫人,茶可不是這麽品的。”


    凱洛琳:“…………”


    她看了看達西,見他沒什麽反應,撇了撇嘴,說,“張先生,這就是你帶我們看得地方?”


    張東萊不慌不忙,叫來了小二,順便迴答凱洛琳的問題,“夫人,在下想著,您和達西先生隻在這座城市裏呆著,也不去什麽其他的地方,可這城市裏也沒有太多玩的地方,相比洋人們開的店以及小花園您都看膩了,而我那寒舍也有些簡陋,無法招待二位,所以就將地點定在了這茶館,可以聽聽小曲兒和說書的,嚐嚐這些正宗的點心,還有,英格蘭應該沒有的綠茶。”


    小二來到了這邊,張東萊隨意的點了幾分小點心。


    “這裏有特色的艇仔粥,夫人和先生可以嚐嚐鮮。”


    達西眉毛一挑,用中文的發音重複了一遍,“艇仔粥?”


    “是的。”張東萊點頭。


    凱洛琳抿著嘴,覺得她們家的先生真是可愛的要命,“就是一種用魚片,小蝦,雞蛋,花生和米熬成的……嗯,粥?”


    張東萊驚訝的看了一眼凱洛琳,“夫人對我大清的東西了解的這麽多!真是太了不起了,您說的沒錯,就是那樣的粥。”


    凱洛琳僵硬了一下,尷尬的乘下了張東萊的恭維。


    達西安慰性的撫了撫她的背,然後在張東萊詭異的眼神下,給他的夫人斟了茶,還幫忙整了整她額前的碎發。


    猝不及防的張·保守·被秀一臉·東萊先生:“……”嗬嗬。


    他們坐在窗口邊,說是窗口,但其實隻是簡單的欄杆圍起來,連紙紗窗都沒有,木頭的房簷剛好可以遮住太陽,很陰涼。


    正正值夏天,廣東地區的氣溫升的很快,已經快到晌午,太陽火辣辣的烤製著大地,周圍的空氣都有些躁動不安。


    說書的人還在口若懸河,可聽得懂中文的不包括達西,他風度良好的坐在那裏,看上去頗為悠然自得,最後還是凱洛琳看不下去了,起身說想去走走。


    他們在兩廣地區呆了小半個月,多數時間都在吃吃喝喝,凱洛琳抱怨自己被喂胖了一圈,達西輕笑了一下,“胖了點好,我還在想什麽時候能給你補補營養,我們的兒子才能更健康一些。”


    凱洛琳驀地紅了臉,打開了男人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喂!八字沒一撇,我都沒有感覺好嗎!”


    達西拉過她,製住凱洛琳往前的步伐,笑的一臉不懷好意,“你是說我不夠努力嗎,凱洛琳?well,看來今後的我要更加認真的滿足你了。”


    “……”


    ###


    倫敦的秋天來的不聲不響,若不是裁縫將定製的衣裙換了料子,人們大概還沉浸在夏日的餘韻裏。


    從大清迴來後,凱洛琳一度變得有些鬱鬱寡歡,達西擔心的以為是思鄉情濃,甚至還自責了很久。


    薩拉和查爾斯搬進了新置辦的房子裏,就在他們老家的附近,凱洛琳也跟著達西迴了彭伯利莊園,喬治安娜也在莊園裏,她對於凱洛琳這個嫂子滿意的不得了。


    “我沒事。”凱洛琳擺擺手,對上達西擔憂的眼神勉強笑了笑。


    達西皺起眉頭,凱洛琳最近的狀況越來越差了,“這也叫做沒事嗎?凱洛琳,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是不是病了?”


    “親愛的,別太擔心了,我沒事的。”凱洛琳勾了勾唇角,“雖然我確定我沒有生病,不過我想,你的確應該找個醫生來看看。”


    達西愣了一下,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抿著唇點點頭,“……我現在就去。”


    凱洛琳望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微笑了下,最近莫名的不想吃飯,對於酸的東西特別有好感。她悲催的捧著下巴,憂鬱的想到,八成是中槍了……


    ……


    一個新生命的到來是被期待的。


    就好像人們坐在熒幕前,期待無比的等待燈光亮起來的那一刻。


    海裏暢遊的魚,天空翱翔的鳥,以及生活在每個角落的人。


    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晚上睡覺的時候極其不方便,一不小心就腿腳抽筋。


    凱洛琳睜開眼睛,輕輕走下床來到窗邊,黑夜似乎是給一切的事物一個屏障,所有人都在此無法掩藏。


    她又開始多愁善感了,懷孕的女人總是有些憂鬱。


    她想到了門口的橡樹,想到了梔子花和白茶,還想到了莊園的田野,葡萄酒和黑麵包。


    背後有一雙手輕輕環住了凱洛琳,她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


    大概,以後她都不會去想浮士德了。


    “如果睡不著,聽聽我的故事怎麽樣?”


    歲月總會給人驚喜的。


    一切,致我親愛的賓利小姐,哦不,現在是達西夫人。


    ——end.


    宿醉的感覺不是太好。


    金發的青年摸摸腦袋在床上翻了個身,慢慢睜開了眼睛,窗外的陽光太過明媚,刺得他睜不開眼睛。


    他摸了摸眼角生理性的淚水,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勞拉————”


    門口出現了女仆的身影,她半低著頭恭敬的說,“少爺,有什麽事?”


    “給我來杯水,哦,還有,今天有什麽安排嗎?”


    名叫勞拉的女仆抬起頭迅速的掃了青年一眼,又立刻垂下了眼睛,語氣一成不變,“好的少爺,管家說今天您需要去夫人那裏。”


    金發青年睜開眼睛,愣愣的看了一眼窗外,歎了口氣,“倒杯水,看在可憐的主人的份上。”


    女仆消失在門口。


    巴德利呆坐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


    沒有人相信的,他愛上了她。


    所有人都認為這是個交易。


    如果她答應了,他穩賺不賠;如果她拒絕了,他也毫無損失。


    霍爾夫人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條絲巾,往眼角抹了抹,“哦!我可憐的小巴蒂,瞧瞧這憔悴的小臉!你一定被傷透了心,上帝,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巴德利·霍爾抽了抽嘴角,按住了有些跳脫的神經,“母親——”他拉長了腔調,對麵的夫人立刻止住了這一套動作。


    “她拒絕了,對嗎?”夫人盯著自己的兒子看了一會兒,篤定的開口。


    巴德利僵硬了一下,緩緩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枚戒指,遞給了她,“您早就料到了。”


    他用的肯定句。


    霍爾夫人不置可否的接過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還對著窗口的陽光看了看,“ruby,沒有人拒絕的了ruby,如果有,那一定是送的人有問題。”


    她搖頭晃腦的說完,然後看向了自己的兒子,十分挑剔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嗯……小巴蒂,我不得不說,你比不過布萊爾那小子。”


    “戴維斯?”巴德利的眉毛高高揚起,顯得他天藍色的眼睛更加深邃了。


    “親愛的,我是為你好,如果你堅持以……um,這幅模樣起見她。”霍爾夫人聳聳肩,“我可是個開明的母親,你父親的那一套理論在我這裏不成立,我可是很希望看到一位合胃口的小姐做我兒媳,小巴蒂,你可不要辜負了我的期望。”


    “……”巴德利沉默了一下,突然笑開,“您還是那麽喜歡開玩笑。”


    霍爾夫人但笑不語,摸了摸手上國王賞賜的戒指,留給了巴德利一個神秘的笑容,就離開了。


    金發的青年站在原地,身上的玩世不恭漸漸消失,嘴邊的笑容也越來越淡,天藍色的眸子暗沉了下來,嚇得勞拉手抖了一下,將咖啡灑了出來。


    “不專一的後果。”


    勞拉嚇了一跳,恐慌的想要說些什麽,但一抬頭,哪裏還有少爺的影子。


    她愣了愣,才恍然,少爺說的,是他自己。


    ###


    “婚禮上的她很美。”


    金發的青年眼下掛著大大的黑眼圈,一臉倦容。


    瑪格麗特擔憂的開口,“她還沒結婚。”


    “我看見了。”


    “那是做夢!!”


    “這樣不行……”瑪格麗特難過的說,“巴德利,你不應該這樣的。”


    巴德利狠狠的閉了閉眼睛,“你說的對,所以我不想看見這一切,我該離開了。”


    這不像他,可是夢裏的一切是那麽的真實,他不得不做出這樣的反應,仿佛被夢魘住了,無法逃離。


    上帝一定是在懲罰他。


    畢竟,他辜負過那麽多的小姐。


    他得到了她們的東西,或是真心,或是欲-望,可他隻付出了金錢,或許連金錢都沒有付出。


    看吧,這是報應。


    “ioweit.”是他欠它的。


    ###


    他搬進了葡萄園,做起了釀酒的生意。


    他有著英國最大的酒莊。


    除了葡萄酒,還有黑麵包。


    他帶著草帽子,舉起酒杯晃了晃,透過玻璃,看到了來人的馬匹。


    鏡像世界總是不真實。


    巴德利嗤笑一聲,瞧,他又在做夢。


    “請問————還有葡萄酒嗎?”


    “啪”的一聲,玻璃碎了,鏡像世界一下子分崩離析。


    他猛的站起身,一眨不眨的盯著來人,哦,那匹馬,紅棕色的毛發,有著世界上最漂亮的馬蹄。


    還有她,灰綠色的眼睛是他莊園的顏色。


    “……當然,要多少有多少。”


    他聽見自己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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